第25章 缺德
李重八現在所在的這條路是江城西北方向出城的核心主幹道。作為江城連接千湖省西北支線重要城市的省道，這條路路況維護得相當不錯，出城之後就是限速八十的雙向四車道。李重八的小院在前面一個離路邊不遠的村莊，往常他只要右拐進一條小路，再往裡開不到一百米就能回到家，然而看今天的情況，只能過家門而不入了。
路上暫時沒有紅綠燈，李重八記得最近的一個紅綠燈還有三公里，他現在車速已經飆到了120，開到紅綠燈前只用一分半。他看了眼導航上的紅燈倒計時，保持現在的速度，大概能在下一個綠燈轉黃燈的時候剛好過紅燈停止線，如果後面的車要跟，中間的車速肯定得往上提，否則就要冒著事故的風險闖紅燈了。
後視鏡里，兩輛大奔仍舊不緊不慢地跟著，車速跟他的老吉相當，距離大約五六十米，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李重八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聯繫其他同夥，但他現在只能賭一把。他穩穩地保持著車速，緊緊盯著路況，不時地看一眼後視鏡和導航。他的視野範圍里，紅燈轉綠燈的時間與導航提醒的時間幾乎完全重合，這個綠燈60秒，李重八知道，這把應該穩了。
「前方攝像頭限速八十公里每小時，注意您已嚴重超速，請立刻減速並保持規定車速通過。」
手機傳來導航親切的提示聲，李重八隻當充耳不聞，反正現在不管是外形還是車牌都不是他的車，他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李重八從提車到現在除了被右轉箭頭紅燈坑過一次，其他交通違法行為從來沒有犯過，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怎麼會超速呢？
離路口越來越近了，李重八已經看到了綠燈上的倒計時，他估算了一下離路口的距離，感覺根預估的差不多，這才安心下來，腳底下再次加深了一點油門，老吉發出劇烈的轟鳴聲，仿佛在提醒周圍的車輛「正在趕路，請勿打擾」。
光頭壯漢也已經看到了綠燈的倒計時，他隱隱有些不安，正在這時，他發現前方的TK300離他的距離漸漸拉開，頓時心生不妙。正在這時，對講機里傳來另一個司機瘋狂吐槽的話語：「那小子又加速了，省道上開這麼快，他不要命啊！」
他一把抓起對講機，急切道：「老六，他想借紅綠燈甩開我們，趕緊追，別讓他得逞了！」
「收到！」對講機話音剛落，旁邊那輛大奔迅速開始提速，與前車的距離迅速拉近。光頭壯漢啐了一口唾沫，也跟了上去。
離路口只剩十幾米，綠燈倒計時已經在閃爍最後的數字，李重八從後視鏡看到越來越近的兩輛車，頭都有點大了起來。按這個速度，那兩輛車只要膽子大一點，也能壓著紅燈剛變那會兒穿過路口，不至於與橫向的車流碰撞。
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李重八隻能按著既定計劃，壓著綠燈最後一秒從路口呼嘯而過。僅僅只過了兩三秒鐘，又有兩輛大奔先後飛馳而過，驚得橫向綠燈的車主連忙踩死剎車，生怕後面還跟著一樣的瘋子，惹得一排的車鳴笛不斷。
李重八穿過路口以後，迅速踩油門提速，表顯車速極速拉到150以上，李央央右手緊緊把著門上的凹槽，左手把著中間的扶手，整個人被加速度和安全帶一起摁在寬大的座椅里，她的眼睛閃閃發亮，竟然十分享受這種極速的感覺。
李央央：「這個速度快趕得上我真身的速度了，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好刺激！」
李重八：「別胡思亂想，高速路開這個速度都要扣分罰款吃牢飯，我要是吃牢飯，央央你得跟我一起去吃牢飯，要不然餓死你。」
李央央扁了扁嘴，老老實實坐著不吭聲了。
光頭壯漢和老六已經看不懂了，李重八車速已經160了，而且似乎還在加速。饒是大奔性能再好，可這畢竟不是高速公路，他們開得還是有點心慌，現在他們只能咬牙跟著不被甩開。光頭壯漢剛才已經打電話聯繫坐鎮總部的老大就近再派些支援力量，老大給他們的指令就是別跟丟。昨晚在林子裡他們已經跟丟過一次，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人，再跟丟了就沒法交代了。
「老三，這小子有點不對勁，誰家正經人敢開這麼快的車啊？而且昨晚他跟你動手的時候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咱別是踢著鐵板上了！」
對講機里，老六的聲音有點猶疑不定，這兩場交鋒下來，明明他們每次都有優勢，可李重八總能迅速刷新他們的認知，讓他們的優勢直接落空。
光頭壯漢也有點疑慮，李重八表現出來的成熟和冷靜是普通人身上不常見的——當然，他也很難覺得會在深夜去那麼隱蔽的水庫釣魚的人會是普通人。
他略一思忖，便堅定道：「咱們盡力就行，萬一追不到，也說明這個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層級能解決得了的，老大自然會想別的辦法。」
老六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可是咱們勢力範圍的功勞，你覺得老大這麼甘心讓出去？」
光頭壯漢：「我有一種感覺，這小子現在對咱們是留了手的。如果他就是那個渡劫之人，等他跳出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外，他想弄死我們易如反掌。功勞再大，也得有命拿才行，咱們只要不頂在前頭，蹭口湯喝總還是有機會的。」
「……」
老六：「三哥，我聽你的。」
……
……
兩人瘋狂密謀期間，車速也慢慢地降了下來，李重八從後視鏡看到距離漸漸拉遠，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絲毫不敢大意。出城之後路上漸漸有了一些大貨車，依靠進化後的身體的感知和控制能力，以及功德之力暗中的守護，他連續變道超了好幾台大貨車，緊接著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成功甩開了跟蹤的兩輛大奔。
李重八並沒有一直沿著主路開下去，過了紅綠燈不久，他就一個右轉進了村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輛老舊的人民麵包車，除了喇叭不響哪兒都可能響的那種——這是經過村里時李央央相中的替代對象。
李重八無力吐槽，他只能慢悠悠地開著，一點深油門都不敢踩，生怕被有心人發現點什麼。
而就在這時，江城某醫院急診科病房，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正躺在病床上哼哼的黃色莫西干小年輕拿過手機，十多條超速100%以上的消息提示就跳了出來。
「臥槽啊，哪個溝槽的套老子車牌啊！缺不缺德啊！」
路上暫時沒有紅綠燈，李重八記得最近的一個紅綠燈還有三公里，他現在車速已經飆到了120，開到紅綠燈前只用一分半。他看了眼導航上的紅燈倒計時，保持現在的速度，大概能在下一個綠燈轉黃燈的時候剛好過紅燈停止線，如果後面的車要跟，中間的車速肯定得往上提，否則就要冒著事故的風險闖紅燈了。
後視鏡里，兩輛大奔仍舊不緊不慢地跟著，車速跟他的老吉相當，距離大約五六十米，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李重八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聯繫其他同夥，但他現在只能賭一把。他穩穩地保持著車速，緊緊盯著路況，不時地看一眼後視鏡和導航。他的視野範圍里，紅燈轉綠燈的時間與導航提醒的時間幾乎完全重合，這個綠燈60秒，李重八知道，這把應該穩了。
「前方攝像頭限速八十公里每小時，注意您已嚴重超速，請立刻減速並保持規定車速通過。」
手機傳來導航親切的提示聲，李重八隻當充耳不聞，反正現在不管是外形還是車牌都不是他的車，他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李重八從提車到現在除了被右轉箭頭紅燈坑過一次，其他交通違法行為從來沒有犯過，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怎麼會超速呢？
離路口越來越近了，李重八已經看到了綠燈上的倒計時，他估算了一下離路口的距離，感覺根預估的差不多，這才安心下來，腳底下再次加深了一點油門，老吉發出劇烈的轟鳴聲，仿佛在提醒周圍的車輛「正在趕路，請勿打擾」。
光頭壯漢也已經看到了綠燈的倒計時，他隱隱有些不安，正在這時，他發現前方的TK300離他的距離漸漸拉開，頓時心生不妙。正在這時，對講機里傳來另一個司機瘋狂吐槽的話語：「那小子又加速了，省道上開這麼快，他不要命啊！」
他一把抓起對講機，急切道：「老六，他想借紅綠燈甩開我們，趕緊追，別讓他得逞了！」
「收到！」對講機話音剛落，旁邊那輛大奔迅速開始提速，與前車的距離迅速拉近。光頭壯漢啐了一口唾沫，也跟了上去。
離路口只剩十幾米，綠燈倒計時已經在閃爍最後的數字，李重八從後視鏡看到越來越近的兩輛車，頭都有點大了起來。按這個速度，那兩輛車只要膽子大一點，也能壓著紅燈剛變那會兒穿過路口，不至於與橫向的車流碰撞。
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李重八隻能按著既定計劃，壓著綠燈最後一秒從路口呼嘯而過。僅僅只過了兩三秒鐘，又有兩輛大奔先後飛馳而過，驚得橫向綠燈的車主連忙踩死剎車，生怕後面還跟著一樣的瘋子，惹得一排的車鳴笛不斷。
李重八穿過路口以後，迅速踩油門提速，表顯車速極速拉到150以上，李央央右手緊緊把著門上的凹槽，左手把著中間的扶手，整個人被加速度和安全帶一起摁在寬大的座椅里，她的眼睛閃閃發亮，竟然十分享受這種極速的感覺。
李央央：「這個速度快趕得上我真身的速度了，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好刺激！」
李重八：「別胡思亂想，高速路開這個速度都要扣分罰款吃牢飯，我要是吃牢飯，央央你得跟我一起去吃牢飯，要不然餓死你。」
李央央扁了扁嘴，老老實實坐著不吭聲了。
光頭壯漢和老六已經看不懂了，李重八車速已經160了，而且似乎還在加速。饒是大奔性能再好，可這畢竟不是高速公路，他們開得還是有點心慌，現在他們只能咬牙跟著不被甩開。光頭壯漢剛才已經打電話聯繫坐鎮總部的老大就近再派些支援力量，老大給他們的指令就是別跟丟。昨晚在林子裡他們已經跟丟過一次，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人，再跟丟了就沒法交代了。
「老三，這小子有點不對勁，誰家正經人敢開這麼快的車啊？而且昨晚他跟你動手的時候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咱別是踢著鐵板上了！」
對講機里，老六的聲音有點猶疑不定，這兩場交鋒下來，明明他們每次都有優勢，可李重八總能迅速刷新他們的認知，讓他們的優勢直接落空。
光頭壯漢也有點疑慮，李重八表現出來的成熟和冷靜是普通人身上不常見的——當然，他也很難覺得會在深夜去那麼隱蔽的水庫釣魚的人會是普通人。
他略一思忖，便堅定道：「咱們盡力就行，萬一追不到，也說明這個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層級能解決得了的，老大自然會想別的辦法。」
老六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可是咱們勢力範圍的功勞，你覺得老大這麼甘心讓出去？」
光頭壯漢：「我有一種感覺，這小子現在對咱們是留了手的。如果他就是那個渡劫之人，等他跳出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外，他想弄死我們易如反掌。功勞再大，也得有命拿才行，咱們只要不頂在前頭，蹭口湯喝總還是有機會的。」
「……」
老六：「三哥，我聽你的。」
……
……
兩人瘋狂密謀期間，車速也慢慢地降了下來，李重八從後視鏡看到距離漸漸拉遠，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絲毫不敢大意。出城之後路上漸漸有了一些大貨車，依靠進化後的身體的感知和控制能力，以及功德之力暗中的守護，他連續變道超了好幾台大貨車，緊接著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成功甩開了跟蹤的兩輛大奔。
李重八並沒有一直沿著主路開下去，過了紅綠燈不久，他就一個右轉進了村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輛老舊的人民麵包車，除了喇叭不響哪兒都可能響的那種——這是經過村里時李央央相中的替代對象。
李重八無力吐槽，他只能慢悠悠地開著，一點深油門都不敢踩，生怕被有心人發現點什麼。
而就在這時，江城某醫院急診科病房，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正躺在病床上哼哼的黃色莫西干小年輕拿過手機，十多條超速100%以上的消息提示就跳了出來。
「臥槽啊，哪個溝槽的套老子車牌啊！缺不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