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好大的面子
「一百一十五萬壽元！」
「一百一十六萬。」
「……一百二十萬壽元！」
「一百二十一萬。」
「……」
不管李公子喊多少，吳超群只比他多一萬。
抬槓，絕對是抬槓！
羞辱，絕對是羞辱！
殊不知吳超群也在暗暗著急，沒想到這貨還挺識貨的，對方要是喊到二百萬，他是繼續加還是不加？
李公子明知道他故意在抬價，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他要是隨便收手，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是這件鎧甲的價值，李公子其實已經從貨主處了解，也就一百萬出頭，他出到一百一十萬，已是故意給貨主好處了，再往上加不是不可以，但也有個限度。
難道一直跟萬寶樓較勁，抬到二百萬、三百萬？
萬寶樓是準備哄抬物價，中途抽梯子，叫他吃一個巨大的啞巴虧？
還是準備無底線加價，目的在於打贏這一戰，飲鴆止渴？
雖然這樣做不是長久之計，但至少保住萬寶樓眼前的名聲。
看著面無表情不斷加價的吳超群，李公子心裡驚疑不定，不斷權衡，心裡暗恨萬寶樓無恥，
後場的烏妙真，心中已經十分不悅。
這個吳超群打蛇隨棍上，未免膽子太大了，太自作主張了！
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叫交好自己，交好萬寶樓？
雖然能暫時解決萬寶樓的麻煩，但在長期來看會陷萬寶樓於不利。
將貨物拍出遠超價值的價格，製造轟動，短期內定然吸引到大量售賣者，但靠著哄抬物價的方式，得罪的是買東西的真正客戶，長此以往則是得罪衣食父母，無異於自毀前程。
烏妙真了解過吳超群的過往，對他作出這樣事，除了一開始的驚詫之外，後面就不意外了。
此人就是膽大包天之輩，通過一塊太乙道人配飾，攀上了十三天師府的大小姐，一個才二轉的小惡鬼，因此得到了遊學的資格……在劍山來的那伙人的口中，更是是風評差得很。
此人的行事風格可見一斑，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士與賭徒，能抓住一個微小的機會，不顧一切利用起來。
這人在十三天師府大小姐處嘗到了甜頭，今天又想在萬寶樓如法炮製？
最不妙的是，烏妙真意識到自己之前為表客氣，說他了什麼可以掛在自己的帳上，這無疑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來真的，人怎麼能這樣沒有自知之明到這種程度！
自己不過是一時客氣讓他進了拍賣場，他就趁機掀起這樣的波瀾！
烏妙真心中深深的後悔，對這種投機客更是萬分的厭惡。
然而此時，她已不能干預拍賣場中的交鋒，不然今天必然鬧出更大的笑話！
烏妙真連忙傳音在暗處觀察的萬師姐，開口解釋這樣件事。
萬師姐那邊沉默了一陣，說道：「此時不管我們認不認，在別人眼裡，此人就是我們萬寶樓的代表。」
「……萬師姐！」烏妙真內心無比愧疚：「都怪我引狼入室……」
「無妨，兩三百萬壽元，我們萬寶樓還出得起。今日拍賣會是我被人駕在火上烤了，先收回這兩件六階法器，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是。」
「拍賣會結束，你給這個……吳超群一些好處，切不可給他拿住話柄。」萬師姐道：「不過這樣的人，就算確實有幾分眼力，我們萬寶樓也不需要，不要給他攀附過來的機會。」
「是。」烏妙真深有同感：「我會打發他走的。」
拍賣場中，競拍還在繼續，百眼魔君甲的價格已經到了一百四十一萬，李公子這下確定了，萬寶樓是要跟到底了！
到了這個價位，他也怕萬寶樓中途抽梯子，他要是加到二百萬、三百萬，萬寶樓忽然不玩了，他豈不是要傻眼？
為了一件百來萬壽元的鎧甲，他多付一百萬、兩百萬的壽元？
別人當面當然會誇他財大氣粗，不丟無雙閣的面子，但是，暗地裡不知道會有什麼閒言碎語。
萬寶樓還會趁機說他不識貨，看不出一件鎧甲的真正的價值，多用百萬壽元買一件鎧甲，豈不是顯得他是沒眼光的棒槌？
到時候外面風言風語的，他和無雙閣，都丟不起這個名聲！
「一百四十一萬壽元，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拍賣師第二次確認。
李公子臉色難看，大家都在看著他呢！
這時，拍賣會上一人道：「一百四十一萬壽元，就為了買一件稍有靈韻的六階鎧甲，小兄弟真是財大氣粗！不知道小兄弟是何來歷？」
「不錯，不知小兄弟來自何門何派，若是師長知道你花了這樣的價錢買了一件六階鎧甲，不知道會有何感受？」
「哈哈，自然是鬨堂大孝啦！」
大家都看向吳超群，明里暗裡各種擠兌，李公子也鬆了一口氣，鑒寶樓、聽泉樓的這些人幫忙轉移火力，真是好朋友！
面對冷嘲熱諷，吳超群反暗笑這些人沒眼光，他根本不搭茬，只是悶聲發大財，催促道：
「既然沒人加價，就一錘定音吧。」
拍賣師再次環顧，詢問一遍，李公子被眾人一「勸」，找到台階下了，不再搭腔。
啪一下，很快啊，這件百眼魔君就確定了歸屬。
「恭喜吳修士再獲六階神鎧！」
「哈哈！」作為此次拍賣會連續拍下一共二十六樣拍品、最終又將壓軸的六階劍、甲統統收入囊中的吳超群，無疑是此次拍賣會上的最大贏家，簡直贏麻了！
他上台拿過這件六階帝王百目鎧，迅速收入六道空間，眼神對上拍賣師，一切盡在不言中。
掛帳，繼續掛在烏妙真頭上。
拍賣師無語，拍賣會現場的其他人也沒心情看萬寶樓自導自演的這一齣戲，他麼的派自己人連續獲得二十六樣拍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把大家當傻子耍是吧！
這麼喜歡自己拍自己的，以後拍賣會都自己跟自己玩得了！
「我們走！」
李公子似笑非笑，眼神似乎能穿過拍賣會，看向萬寶樓的高層，看向萬寶樓的新樓主，萬寶寶！
他既有一些鬱悶，更多的則是萬寶樓在劫難逃的爽快。
萬寶樓這次玩砸了！
在他帶領之下，一眾人離開萬寶樓，今天的事，一定要好好宣傳一番，叫大家看清萬寶樓的醜惡嘴臉！
吳超群則被請入後場。
烏妙真嚴陣以待，以前她覺得這小子有些鑒劍的眼光，心中欣賞，但是此人拍賣會上的舉動，實在大敗她的好感，烏妙真對他，有些避之不及了。
當然，眼下也不想徹底得罪他。
烏妙真組織說辭，說道：「今日拍賣會的事，還要多謝吳兄仗義出手。」
「多謝？」
「不錯，若非吳兄出手拍下六階劍甲，給足我們萬寶樓重新鑑定的時間，不知道這兩件珍品流出萬寶樓，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
烏妙真說的十分客氣，吳超群已聽出不對，打斷道：
「烏供奉是否誤會了，我不是替你們萬寶樓回收，而是我自己買的。」
「……什麼？」烏妙真還有許多說辭沒說，沒想到吳超群一句話，就把她所有話都堵回肚子裡了。
「我自己買的。」
「……」烏妙真看他神色，頓時察覺不妙，她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這人不會是真的把帳掛在她頭上，自己拿走這些拍品吧？
怎麼可能！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你？」烏妙真的眼光逐漸冰冷，這人不會拿她的客氣當真，來抵這兩百五十多萬的貨款吧？
那可是實打實的兩百五十萬壽元！
要是這個吳超群真的不知死活，她也不介意送他回六道輪迴！
吳超群看出她的神色變化，心中早有預案，問道：
「烏供奉之前說的掛帳，能抵多少壽元？」
「……」烏妙真不答，心中越來越冷，這小子看來要玩真的，臉都不要了！
看她不答，吳超群有些微諷說道：
「看來烏供奉不準備認了，不過無妨，我也不占你這便宜，今日欠萬寶樓一共二百五十萬壽元，我可以寫欠條。」
「……你好大的面子！」烏妙真看他還敢鄙視自己，更是忍無可忍：
「你說說，你一個二轉小惡鬼，哪裡值二百五十萬壽元？」
「哦，我可以用六階帝王劍抵債。」吳超群道：
「你們萬寶樓不識貨，也不聽我勸，它的確是一萬三的殺傷力！烏供奉自己都說了，價值是普通六階飛劍的雙倍，按市場價最低也要一百伍十萬壽元。」
「你們都不識貨，讓我撿了大漏。」
「……」
「這劍值一百五十萬壽元，那麼我還欠你們一百萬壽元。我有你們萬寶樓沒有的眼光，難道不值一百萬壽元？」
「……」烏妙真見他舊事重提，還嘲諷萬寶樓的鑒劍水平，不由瞪著他：
「你確定它有一萬三的殺傷？」
「當然。」吳超群好整以暇：
「我拿著這劍去外面喊一聲，有的是人來收，而且，我到外面一喊，也不是白喊的，分分鐘有人願意出一百萬壽元來叫我喊這句話，把這話題炒熱……到時候就算有人想拿這一百萬叫我住嘴，恐怕也來不及了。」
「……」烏妙真豁然站起，不可置信：「你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方才拍賣會上，我已經覺得不對勁，如果萬寶樓不會鑒劍的名聲傳出去，不知道痛快的是誰，難受的是誰？」吳超群看她的神色，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立刻層層加碼，說道：
「我對萬寶樓已經很客氣，只不過你質疑我一次，客氣就會消減一份，現在這一柄六階帝王劍又要漲價了，我說它已經價值二百五十萬壽元。烏供奉，你說值不值？」
「……」烏妙真啞口無言，如果吳超群說的是真的，事情會變得很嚴重。
而說到底，一切的根源都在萬寶樓不能鑑定這柄飛劍真正屬性……烏妙真一時間狐疑不定，只能先恐嚇道：
「吳超群，不管你說什麼，也沒有空口白牙拿走我們萬寶樓兩百五十萬壽元的道理！這樣做，你不怕得罪我們萬寶樓？」
吳超群身上一動，百眼魔君甲已套在身上，一秒鐘完成變身：
「如果烏供奉不準備講道理，那我也略懂防禦之術，這件六階鎧甲，足夠支撐我走出萬寶樓，到外面大喊幾聲。」吳超群正色道：
「這件鎧甲，就算那什麼李公子抬到二百萬、三百萬壽元，我也照跟！烏供奉覺得，我不計代價拍這件鎧甲，是為什麼做準備的？」
「……」
「一百一十六萬。」
「……一百二十萬壽元！」
「一百二十一萬。」
「……」
不管李公子喊多少，吳超群只比他多一萬。
抬槓，絕對是抬槓！
羞辱，絕對是羞辱！
殊不知吳超群也在暗暗著急，沒想到這貨還挺識貨的，對方要是喊到二百萬，他是繼續加還是不加？
李公子明知道他故意在抬價，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他要是隨便收手，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是這件鎧甲的價值，李公子其實已經從貨主處了解，也就一百萬出頭，他出到一百一十萬，已是故意給貨主好處了，再往上加不是不可以，但也有個限度。
難道一直跟萬寶樓較勁，抬到二百萬、三百萬？
萬寶樓是準備哄抬物價，中途抽梯子，叫他吃一個巨大的啞巴虧？
還是準備無底線加價，目的在於打贏這一戰，飲鴆止渴？
雖然這樣做不是長久之計，但至少保住萬寶樓眼前的名聲。
看著面無表情不斷加價的吳超群，李公子心裡驚疑不定，不斷權衡，心裡暗恨萬寶樓無恥，
後場的烏妙真，心中已經十分不悅。
這個吳超群打蛇隨棍上，未免膽子太大了，太自作主張了！
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叫交好自己，交好萬寶樓？
雖然能暫時解決萬寶樓的麻煩，但在長期來看會陷萬寶樓於不利。
將貨物拍出遠超價值的價格，製造轟動，短期內定然吸引到大量售賣者，但靠著哄抬物價的方式，得罪的是買東西的真正客戶，長此以往則是得罪衣食父母，無異於自毀前程。
烏妙真了解過吳超群的過往，對他作出這樣事，除了一開始的驚詫之外，後面就不意外了。
此人就是膽大包天之輩，通過一塊太乙道人配飾，攀上了十三天師府的大小姐，一個才二轉的小惡鬼，因此得到了遊學的資格……在劍山來的那伙人的口中，更是是風評差得很。
此人的行事風格可見一斑，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士與賭徒，能抓住一個微小的機會，不顧一切利用起來。
這人在十三天師府大小姐處嘗到了甜頭，今天又想在萬寶樓如法炮製？
最不妙的是，烏妙真意識到自己之前為表客氣，說他了什麼可以掛在自己的帳上，這無疑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來真的，人怎麼能這樣沒有自知之明到這種程度！
自己不過是一時客氣讓他進了拍賣場，他就趁機掀起這樣的波瀾！
烏妙真心中深深的後悔，對這種投機客更是萬分的厭惡。
然而此時，她已不能干預拍賣場中的交鋒，不然今天必然鬧出更大的笑話！
烏妙真連忙傳音在暗處觀察的萬師姐，開口解釋這樣件事。
萬師姐那邊沉默了一陣，說道：「此時不管我們認不認，在別人眼裡，此人就是我們萬寶樓的代表。」
「……萬師姐！」烏妙真內心無比愧疚：「都怪我引狼入室……」
「無妨，兩三百萬壽元，我們萬寶樓還出得起。今日拍賣會是我被人駕在火上烤了，先收回這兩件六階法器，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是。」
「拍賣會結束，你給這個……吳超群一些好處，切不可給他拿住話柄。」萬師姐道：「不過這樣的人，就算確實有幾分眼力，我們萬寶樓也不需要，不要給他攀附過來的機會。」
「是。」烏妙真深有同感：「我會打發他走的。」
拍賣場中，競拍還在繼續，百眼魔君甲的價格已經到了一百四十一萬，李公子這下確定了，萬寶樓是要跟到底了！
到了這個價位，他也怕萬寶樓中途抽梯子，他要是加到二百萬、三百萬，萬寶樓忽然不玩了，他豈不是要傻眼？
為了一件百來萬壽元的鎧甲，他多付一百萬、兩百萬的壽元？
別人當面當然會誇他財大氣粗，不丟無雙閣的面子，但是，暗地裡不知道會有什麼閒言碎語。
萬寶樓還會趁機說他不識貨，看不出一件鎧甲的真正的價值，多用百萬壽元買一件鎧甲，豈不是顯得他是沒眼光的棒槌？
到時候外面風言風語的，他和無雙閣，都丟不起這個名聲！
「一百四十一萬壽元，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拍賣師第二次確認。
李公子臉色難看，大家都在看著他呢！
這時，拍賣會上一人道：「一百四十一萬壽元，就為了買一件稍有靈韻的六階鎧甲，小兄弟真是財大氣粗！不知道小兄弟是何來歷？」
「不錯，不知小兄弟來自何門何派，若是師長知道你花了這樣的價錢買了一件六階鎧甲，不知道會有何感受？」
「哈哈，自然是鬨堂大孝啦！」
大家都看向吳超群，明里暗裡各種擠兌，李公子也鬆了一口氣，鑒寶樓、聽泉樓的這些人幫忙轉移火力，真是好朋友！
面對冷嘲熱諷，吳超群反暗笑這些人沒眼光，他根本不搭茬，只是悶聲發大財，催促道：
「既然沒人加價，就一錘定音吧。」
拍賣師再次環顧，詢問一遍，李公子被眾人一「勸」，找到台階下了，不再搭腔。
啪一下，很快啊，這件百眼魔君就確定了歸屬。
「恭喜吳修士再獲六階神鎧！」
「哈哈！」作為此次拍賣會連續拍下一共二十六樣拍品、最終又將壓軸的六階劍、甲統統收入囊中的吳超群，無疑是此次拍賣會上的最大贏家，簡直贏麻了！
他上台拿過這件六階帝王百目鎧，迅速收入六道空間，眼神對上拍賣師，一切盡在不言中。
掛帳，繼續掛在烏妙真頭上。
拍賣師無語，拍賣會現場的其他人也沒心情看萬寶樓自導自演的這一齣戲，他麼的派自己人連續獲得二十六樣拍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把大家當傻子耍是吧！
這麼喜歡自己拍自己的，以後拍賣會都自己跟自己玩得了！
「我們走！」
李公子似笑非笑，眼神似乎能穿過拍賣會，看向萬寶樓的高層，看向萬寶樓的新樓主，萬寶寶！
他既有一些鬱悶，更多的則是萬寶樓在劫難逃的爽快。
萬寶樓這次玩砸了！
在他帶領之下，一眾人離開萬寶樓，今天的事，一定要好好宣傳一番，叫大家看清萬寶樓的醜惡嘴臉！
吳超群則被請入後場。
烏妙真嚴陣以待，以前她覺得這小子有些鑒劍的眼光，心中欣賞，但是此人拍賣會上的舉動，實在大敗她的好感，烏妙真對他，有些避之不及了。
當然，眼下也不想徹底得罪他。
烏妙真組織說辭，說道：「今日拍賣會的事，還要多謝吳兄仗義出手。」
「多謝？」
「不錯，若非吳兄出手拍下六階劍甲，給足我們萬寶樓重新鑑定的時間，不知道這兩件珍品流出萬寶樓，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
烏妙真說的十分客氣，吳超群已聽出不對，打斷道：
「烏供奉是否誤會了，我不是替你們萬寶樓回收，而是我自己買的。」
「……什麼？」烏妙真還有許多說辭沒說，沒想到吳超群一句話，就把她所有話都堵回肚子裡了。
「我自己買的。」
「……」烏妙真看他神色，頓時察覺不妙，她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這人不會是真的把帳掛在她頭上，自己拿走這些拍品吧？
怎麼可能！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你？」烏妙真的眼光逐漸冰冷，這人不會拿她的客氣當真，來抵這兩百五十多萬的貨款吧？
那可是實打實的兩百五十萬壽元！
要是這個吳超群真的不知死活，她也不介意送他回六道輪迴！
吳超群看出她的神色變化，心中早有預案，問道：
「烏供奉之前說的掛帳，能抵多少壽元？」
「……」烏妙真不答，心中越來越冷，這小子看來要玩真的，臉都不要了！
看她不答，吳超群有些微諷說道：
「看來烏供奉不準備認了，不過無妨，我也不占你這便宜，今日欠萬寶樓一共二百五十萬壽元，我可以寫欠條。」
「……你好大的面子！」烏妙真看他還敢鄙視自己，更是忍無可忍：
「你說說，你一個二轉小惡鬼，哪裡值二百五十萬壽元？」
「哦，我可以用六階帝王劍抵債。」吳超群道：
「你們萬寶樓不識貨，也不聽我勸，它的確是一萬三的殺傷力！烏供奉自己都說了，價值是普通六階飛劍的雙倍，按市場價最低也要一百伍十萬壽元。」
「你們都不識貨，讓我撿了大漏。」
「……」
「這劍值一百五十萬壽元，那麼我還欠你們一百萬壽元。我有你們萬寶樓沒有的眼光，難道不值一百萬壽元？」
「……」烏妙真見他舊事重提，還嘲諷萬寶樓的鑒劍水平，不由瞪著他：
「你確定它有一萬三的殺傷？」
「當然。」吳超群好整以暇：
「我拿著這劍去外面喊一聲，有的是人來收，而且，我到外面一喊，也不是白喊的，分分鐘有人願意出一百萬壽元來叫我喊這句話，把這話題炒熱……到時候就算有人想拿這一百萬叫我住嘴，恐怕也來不及了。」
「……」烏妙真豁然站起，不可置信：「你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方才拍賣會上，我已經覺得不對勁，如果萬寶樓不會鑒劍的名聲傳出去，不知道痛快的是誰，難受的是誰？」吳超群看她的神色，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立刻層層加碼，說道：
「我對萬寶樓已經很客氣，只不過你質疑我一次，客氣就會消減一份，現在這一柄六階帝王劍又要漲價了，我說它已經價值二百五十萬壽元。烏供奉，你說值不值？」
「……」烏妙真啞口無言，如果吳超群說的是真的，事情會變得很嚴重。
而說到底，一切的根源都在萬寶樓不能鑑定這柄飛劍真正屬性……烏妙真一時間狐疑不定，只能先恐嚇道：
「吳超群，不管你說什麼，也沒有空口白牙拿走我們萬寶樓兩百五十萬壽元的道理！這樣做，你不怕得罪我們萬寶樓？」
吳超群身上一動，百眼魔君甲已套在身上，一秒鐘完成變身：
「如果烏供奉不準備講道理，那我也略懂防禦之術，這件六階鎧甲，足夠支撐我走出萬寶樓，到外面大喊幾聲。」吳超群正色道：
「這件鎧甲，就算那什麼李公子抬到二百萬、三百萬壽元，我也照跟！烏供奉覺得，我不計代價拍這件鎧甲，是為什麼做準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