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黑霧的秘密
而且……
呂通司眯起眼睛，起霧了。
熟悉的黑霧從周圍漸出。
呂通司看著圈內，閉眼念咒的張老太，以及雙膝跪地，不斷祈求的李夫人，暗中自己嘗試著調用黑霧。
心念一動。
瞬間，屋內的黑霧全湧向自己方向，心定下來。
看來在自己的調用下，這些黑霧就還是聽他的，不聽張老太的，說明自己的調用能力比她高，這下就能真正放心了。
於是，暗中放棄對黑霧的控制，讓張老太自己全心控制黑霧聚集，越來越濃郁。
大致一炷香的時間。
圈內的張老太，聲音停住，雙目失焦，身體癱軟倒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有說話的跡象，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突然，喉嚨里發出稚嫩的童聲，和蒼老的外貌放在一起，顯得詭異：「娘，我這是在哪兒，周圍好黑，我好害怕……」
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我的兒來了嗎？！」李夫人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張老太。
「官人，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她死死抱著張老太，唯恐再失去自己的孩子，朝著站在身邊的李富商，大哭大笑著，整個人欣喜如狂。
李富商狠狠點頭，不過不知怎的，自己明明同樣思念兒子，卻沒夫人這般激動。
呂通司站在圈外，看著裡面的一切。
一開始，他以為，這跟無禪道人設道壇一樣，是裝神弄鬼。
但張老太用那道稚嫩陰惻的聲音，開始和李夫人，和李富商聊天，講過去的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若非血濃於水的親情，絕不可能做到如此。
「娘，我好像明白了，我好像早就死了……可我不捨得離開啊，娘！娘！！以後我想要娘一直在我身邊！每天都給我說話，你要一直陪著我……」
就在這句話說出的瞬間。
張老太身體一顫，嘴裡突然爆發出她標誌性，蒼老又摻雜著年輕的聲音。
「夠了！停下！！」
接著，她的身體一陣猛地劇烈抽搐，撲倒在地上。
呂通司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頓覺發生意外，立即踏入圈內，隨時準備待機而動。
他注意到，張老太這一撲倒，將正在燃燒著的，還沒有燃盡的香，用身體熄滅。
「小寶！！寶兒啊！！你怎麼了？！別嚇唬娘啊！！」
李夫人哭著，撲上去抱住張老太。
她抓的死死的，擔心又一次失去自己的孩子。
呂通司明白，張老太應該是想主動結束招魂，沒有大礙，於是改而凝視著圈外瀰漫的黑霧，突然，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從圈內看霧，和從圈外看霧……
兩者的感官上，竟然大不相同！
此刻，這黑霧在他眼中翻滾，像是凝聚，又像是從中，浮現出無數詭異的怪物，
長著扭曲而不和諧的肢體，有些像人，有些卻似乎來自夢魘深處。
形態模糊猙獰，有的似人，有的卻全然不似任何生物，長著扭曲不和諧的肢體和錯位頭顱，在試圖探出觸手，渴望靠近圈內……
呂通司感到一陣窒息。
難道，這就是張老太讓自己留下，協助她的原因……
同是黑霧操控者的他，立即動念驅散，好在確實出現異變，好歹目前為止，這黑霧聽從自己的話。
連帶著詭異身影，消失退散。
「這些到底是什麼……」呂通司仍還心有餘悸。
自己掌握三層的煉皮法，毒手功，在看到這些時，就像是看到最恐懼之物的化身般！
在他祛除黑霧，在過去好一會後，張老太的身體不再抽搐了，她緩緩起身，眼白翻過：「好了，都結束了。」
這會，聲音既不稚嫩，也不年輕，只是以單純蒼老的聲音。
李夫人瞬間呆滯，難以置信：「可是，我的兒呢？！他去哪裡了啊？！為什麼你要讓他離開？！」
她的聲音變得十分尖銳。
李富商用力抱著自己夫人，她在懷裡不斷掙扎，「你騙我，你一定把我的孩子藏起來！我還沒和他告別啊！！怎麼能讓他走了！」
「我是在保護你。」
張老太精神萎靡，她用布將地上的巫圈抹去：「再次招魂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李夫人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張老太早知她會如此，示意富商自己將之安撫好，跟著呂通司一同在外透氣。
呂通司詢問剛才，自己所見的東西。
見只有卓青怡在身邊。
張老太低笑道：「我招魂的時候，你們也看到黑霧了吧？」
兩人點頭，卓青怡即便在屋外也感受到了。
「你們修為尚淺，但若是能調用黑霧出現在現實里，使用的時候要注意，黑霧極易打開現實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呂通司一愣，與卓青怡異口同聲：「另一世界？」
他的呼吸急促，想到什麼。
張老太，忙乎這半天，已經太累，乾脆坐在地上，道：「世上的人通常稱之為陰界，或是地獄，對，也不太對……」
「已經去往那裡的死人鬼魂，能夠通過我的招魂術法，和黑霧作用下，重新來到現實。」
「具體的另一個世界又是什麼樣，或許只有我們這些所謂的夢疫者，能有機會接近看清一二吧，只不過真正敢於窺視的，恐怕也沒有吧。」
「因為那地方不只有鬼魂，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一些很可怕的，目前不是人能理解的東西。」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對人充滿貪婪。一旦發現自己可以來到現實世界，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人類的存在，那麼它們就會……」
「我也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麼，總之是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吧。」
張老太說道，她的聲音在發抖，聽得出來不僅是累，也很恐懼。
黑霧後，是陰界世界麼……
呂通司卻在想一種可能，他所朝思暮想的世界，是不是也在黑霧的深處？
卓青怡轉眸，看出呂通司的想法，道：「我們夢疫者，感覺就像是另一世界，在這裡的「紐帶」，或許一個夢疫者對應的不止一個世界……」
張老太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
「若是不想成為失控的夢疫鬼，就不要過多的探索黑霧後面的秘密。」
她的這句話，是說給呂通司聽的。
曾經的張全德，以及羅盆村長都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呂通司眯起眼睛，起霧了。
熟悉的黑霧從周圍漸出。
呂通司看著圈內，閉眼念咒的張老太，以及雙膝跪地，不斷祈求的李夫人，暗中自己嘗試著調用黑霧。
心念一動。
瞬間，屋內的黑霧全湧向自己方向，心定下來。
看來在自己的調用下，這些黑霧就還是聽他的，不聽張老太的，說明自己的調用能力比她高，這下就能真正放心了。
於是，暗中放棄對黑霧的控制，讓張老太自己全心控制黑霧聚集，越來越濃郁。
大致一炷香的時間。
圈內的張老太，聲音停住，雙目失焦，身體癱軟倒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有說話的跡象，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突然，喉嚨里發出稚嫩的童聲，和蒼老的外貌放在一起，顯得詭異：「娘，我這是在哪兒，周圍好黑，我好害怕……」
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我的兒來了嗎？！」李夫人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張老太。
「官人，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她死死抱著張老太，唯恐再失去自己的孩子，朝著站在身邊的李富商，大哭大笑著，整個人欣喜如狂。
李富商狠狠點頭，不過不知怎的，自己明明同樣思念兒子，卻沒夫人這般激動。
呂通司站在圈外，看著裡面的一切。
一開始，他以為，這跟無禪道人設道壇一樣，是裝神弄鬼。
但張老太用那道稚嫩陰惻的聲音，開始和李夫人，和李富商聊天，講過去的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若非血濃於水的親情，絕不可能做到如此。
「娘，我好像明白了，我好像早就死了……可我不捨得離開啊，娘！娘！！以後我想要娘一直在我身邊！每天都給我說話，你要一直陪著我……」
就在這句話說出的瞬間。
張老太身體一顫，嘴裡突然爆發出她標誌性，蒼老又摻雜著年輕的聲音。
「夠了！停下！！」
接著，她的身體一陣猛地劇烈抽搐，撲倒在地上。
呂通司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頓覺發生意外，立即踏入圈內，隨時準備待機而動。
他注意到，張老太這一撲倒，將正在燃燒著的，還沒有燃盡的香，用身體熄滅。
「小寶！！寶兒啊！！你怎麼了？！別嚇唬娘啊！！」
李夫人哭著，撲上去抱住張老太。
她抓的死死的，擔心又一次失去自己的孩子。
呂通司明白，張老太應該是想主動結束招魂，沒有大礙，於是改而凝視著圈外瀰漫的黑霧，突然，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從圈內看霧，和從圈外看霧……
兩者的感官上，竟然大不相同！
此刻，這黑霧在他眼中翻滾，像是凝聚，又像是從中，浮現出無數詭異的怪物，
長著扭曲而不和諧的肢體，有些像人，有些卻似乎來自夢魘深處。
形態模糊猙獰，有的似人，有的卻全然不似任何生物，長著扭曲不和諧的肢體和錯位頭顱，在試圖探出觸手，渴望靠近圈內……
呂通司感到一陣窒息。
難道，這就是張老太讓自己留下，協助她的原因……
同是黑霧操控者的他，立即動念驅散，好在確實出現異變，好歹目前為止，這黑霧聽從自己的話。
連帶著詭異身影，消失退散。
「這些到底是什麼……」呂通司仍還心有餘悸。
自己掌握三層的煉皮法，毒手功，在看到這些時，就像是看到最恐懼之物的化身般！
在他祛除黑霧，在過去好一會後，張老太的身體不再抽搐了，她緩緩起身，眼白翻過：「好了，都結束了。」
這會，聲音既不稚嫩，也不年輕，只是以單純蒼老的聲音。
李夫人瞬間呆滯，難以置信：「可是，我的兒呢？！他去哪裡了啊？！為什麼你要讓他離開？！」
她的聲音變得十分尖銳。
李富商用力抱著自己夫人，她在懷裡不斷掙扎，「你騙我，你一定把我的孩子藏起來！我還沒和他告別啊！！怎麼能讓他走了！」
「我是在保護你。」
張老太精神萎靡，她用布將地上的巫圈抹去：「再次招魂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李夫人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張老太早知她會如此，示意富商自己將之安撫好，跟著呂通司一同在外透氣。
呂通司詢問剛才，自己所見的東西。
見只有卓青怡在身邊。
張老太低笑道：「我招魂的時候，你們也看到黑霧了吧？」
兩人點頭，卓青怡即便在屋外也感受到了。
「你們修為尚淺，但若是能調用黑霧出現在現實里，使用的時候要注意，黑霧極易打開現實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呂通司一愣，與卓青怡異口同聲：「另一世界？」
他的呼吸急促，想到什麼。
張老太，忙乎這半天，已經太累，乾脆坐在地上，道：「世上的人通常稱之為陰界，或是地獄，對，也不太對……」
「已經去往那裡的死人鬼魂，能夠通過我的招魂術法，和黑霧作用下，重新來到現實。」
「具體的另一個世界又是什麼樣，或許只有我們這些所謂的夢疫者，能有機會接近看清一二吧，只不過真正敢於窺視的，恐怕也沒有吧。」
「因為那地方不只有鬼魂，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一些很可怕的，目前不是人能理解的東西。」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對人充滿貪婪。一旦發現自己可以來到現實世界，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人類的存在，那麼它們就會……」
「我也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麼，總之是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吧。」
張老太說道，她的聲音在發抖，聽得出來不僅是累，也很恐懼。
黑霧後，是陰界世界麼……
呂通司卻在想一種可能，他所朝思暮想的世界，是不是也在黑霧的深處？
卓青怡轉眸，看出呂通司的想法，道：「我們夢疫者，感覺就像是另一世界，在這裡的「紐帶」，或許一個夢疫者對應的不止一個世界……」
張老太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
「若是不想成為失控的夢疫鬼，就不要過多的探索黑霧後面的秘密。」
她的這句話，是說給呂通司聽的。
曾經的張全德，以及羅盆村長都是他們的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