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光點
程淵沒有問馬菓塍會怎樣對付他，這不是楚才這種人能夠知道的。
他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楚才：「我看你的狀態也不好，這個拿去。」
楚才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凝，凝神丹？」
「對，剛剛在洞府里找到的，你多少天沒吃了？」
「兩，兩天。」
「趕緊吃了吧，第一天我還不需要。」
「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楚才這麼說，眼睛卻死死釘在那個凝神丹上，「我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程淵直接往他手裡塞。
「不不不，我真不能要......」楚才下意識接住，但馬上由雙手交回給程淵，「這東西的珍貴之處我可能沒給您說清楚......」
「哦？那你給我說說。」
「凝神丹的重要性，整個漏金池裡人盡皆知，也就是您剛來還不清楚。」
楚才便將凝神丹的用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原來修士們在漏金池中，其神魂時時刻刻都在遭受著金光的毒害，凝神丹是唯一的解藥。
每少吃一次凝神丹，神智就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如果連續七天不吃，或者總計一個月不吃，就會心神恍惚，時不時神志不清。
如果連續一月不吃，或者總計半年不吃，神智就會徹底昏蒙，連帶面孔都會變態，徹底進入「白臉」的狀態，整個人幾乎就廢掉了。
白臉除非撞大運，否則基本上不可能完成每天三滴金液的任務，徹底墮落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待到連續三月，或者總計一年的時間不吃，就會徹底瘋狂。
更可怕的是，即便凝神丹不停，隨著在這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凝神丹也會出現耐藥性，不得不加大劑量。
可教門投餵的凝神丹是不會加量的，雖然偶爾會在收集金液的時候售賣一些，價格也是高到天際。
那些老人們想要維持神智，就必須掠奪他人的凝神丹。
因此即便人人能完成任務，凝神丹也總是不夠的，何況並不是人人都能完成任務不是？
「在漏金池中，凝神丹才是真正關乎身家性命的硬通貨。」楚才總結道，「從未聽說過有人用凝神丹送人的，即便是那些理論上不缺凝神丹的執事們也是如此。
「這枚凝神丹您還是收著吧，早晚有需要的時候。」
程淵聽完哈哈一笑：「現在就是需要的時候。而且，區區一枚凝神丹，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這是實話，心爐中的青煙對神魂之傷害效果極好，程淵根本就用不著還有副作用的凝神丹。
他拉過楚才的手，將裝凝神丹的盒子拍在他手上：「我這人向來不願意欠人情，拿著......你再推辭，我就生氣了。」
楚才捧著凝神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程淵一把按住：「不要謝我，要謝就謝玄君祂老人家，咱們這些門徒一切都是玄君賜予。」
「玄君.......」楚才冷笑一聲，「祂是個什麼東西？」
「嗯？」
「程大哥，你的恩情我銘記在心，可你要是讓我相信五通玄君，那絕不可能。」楚才冷冷道，「祂不是無所不能，庇佑所有信徒嗎？我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怎麼沒見祂保佑過我？」
聽到這話，程淵心中一動，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不能這麼說，咱們來到這裡畢竟是犯了罪，前來贖罪的。」程淵道，「玄君祂老人家也不能庇佑罪人嘛。」
「好吧，您說的也有道理。」楚才收起凝神丹，「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就不送了。」程淵站起來，「我現在身份敏感，咱們的關係被人發可能對你不利。」
楚才走後，程淵將藏在一個箱子裡的香肉怪拿了出來。
就在跟楚才聊天的時候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能不能用香肉怪充當五通玄君的神像。
如果可以的話，再用漏金池這裡的修士作為的信眾，豈不是可以源源不斷地收割香火了？
相較於苦哈哈地出門尋找，似乎這樣更加方便呢。
他立即讓白影主導身體，按照《玄君七妙救苦救難寶誥》中的儀軌，在香肉怪面前腳踏萋步，誦念讚辭，正是「敬香儀軌」，可以給神像加持信仰靈光。
不久前程淵還在靠這本事換符錢，早已滾瓜爛熟，一絲不差。
讓他驚喜的是，隨著儀軌完成，一道信仰靈光居然真的出現在了香肉怪的身上！
「真的能承載五通玄君的信仰靈光！這他麼就是活的神像啊！」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香肉怪身上的金光忽然漲縮閃爍起來。
還沒等程淵反應過來，「啪」的一聲，香肉怪就整個炸開。
一團金色霧氣蒸騰而起，崩散無蹤。
陰絲網中只剩下了香肉怪人頭水母一樣的屍體，旋即縮成一滴腐液。
「這是怎麼回事？」程淵大惑不解。
他又拿出第二隻活的香肉怪實驗，果然也是同樣的結果。
只是這次準備充分，沒有把香火願力浪費掉。
「怎麼回事呢......」程淵喃喃道，「難道是信仰靈光破壞了結構？」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香肉怪這種由死轉生的神奇造物必定結構極其精巧，稍微改變就會破壞平衡。
「再抓幾隻研究研究一下......」
程淵取出心爐，釋放出了靈煙盤。
然而這一次，靈煙盤上沒有香肉怪的神情，反倒多出來六個光點。
而且奇怪的是，這六個光點有一個光芒比較明顯，應該是出竅初期門徒。
另外五個則非常黯淡，論強度比凡人強，比門徒弱，程淵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五個黯淡光點則在他周圍的山石後面，似乎在伏擊他。
「真是怪了......」程淵還真被搞糊塗了。
按照正常情況，幾個黯淡光點神魂強度應該還不如出竅初期的門徒。
漏金池中居然有比出竅初期還弱的？
不可能啊，楚才說過，凡人只要來就會被金光照得發瘋，所以這裡沒有任何的凡人。
不過他也懶得管。
面對這種奇怪的情況，程淵第一反應就是去特麼的。
只要不是伏擊他，一律不予理會。
程淵決定等一等，等到打劫結束再出去。
然而下一刻，外界卻傳來了楚才的慘叫。
他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楚才：「我看你的狀態也不好，這個拿去。」
楚才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凝，凝神丹？」
「對，剛剛在洞府里找到的，你多少天沒吃了？」
「兩，兩天。」
「趕緊吃了吧，第一天我還不需要。」
「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楚才這麼說，眼睛卻死死釘在那個凝神丹上，「我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程淵直接往他手裡塞。
「不不不，我真不能要......」楚才下意識接住，但馬上由雙手交回給程淵，「這東西的珍貴之處我可能沒給您說清楚......」
「哦？那你給我說說。」
「凝神丹的重要性，整個漏金池裡人盡皆知，也就是您剛來還不清楚。」
楚才便將凝神丹的用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原來修士們在漏金池中，其神魂時時刻刻都在遭受著金光的毒害，凝神丹是唯一的解藥。
每少吃一次凝神丹，神智就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如果連續七天不吃，或者總計一個月不吃，就會心神恍惚，時不時神志不清。
如果連續一月不吃，或者總計半年不吃，神智就會徹底昏蒙，連帶面孔都會變態，徹底進入「白臉」的狀態，整個人幾乎就廢掉了。
白臉除非撞大運，否則基本上不可能完成每天三滴金液的任務，徹底墮落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待到連續三月，或者總計一年的時間不吃，就會徹底瘋狂。
更可怕的是，即便凝神丹不停，隨著在這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凝神丹也會出現耐藥性，不得不加大劑量。
可教門投餵的凝神丹是不會加量的，雖然偶爾會在收集金液的時候售賣一些，價格也是高到天際。
那些老人們想要維持神智，就必須掠奪他人的凝神丹。
因此即便人人能完成任務，凝神丹也總是不夠的，何況並不是人人都能完成任務不是？
「在漏金池中，凝神丹才是真正關乎身家性命的硬通貨。」楚才總結道，「從未聽說過有人用凝神丹送人的，即便是那些理論上不缺凝神丹的執事們也是如此。
「這枚凝神丹您還是收著吧，早晚有需要的時候。」
程淵聽完哈哈一笑：「現在就是需要的時候。而且，區區一枚凝神丹，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這是實話，心爐中的青煙對神魂之傷害效果極好，程淵根本就用不著還有副作用的凝神丹。
他拉過楚才的手，將裝凝神丹的盒子拍在他手上：「我這人向來不願意欠人情，拿著......你再推辭，我就生氣了。」
楚才捧著凝神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程淵一把按住：「不要謝我，要謝就謝玄君祂老人家，咱們這些門徒一切都是玄君賜予。」
「玄君.......」楚才冷笑一聲，「祂是個什麼東西？」
「嗯？」
「程大哥，你的恩情我銘記在心，可你要是讓我相信五通玄君，那絕不可能。」楚才冷冷道，「祂不是無所不能，庇佑所有信徒嗎？我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怎麼沒見祂保佑過我？」
聽到這話，程淵心中一動，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不能這麼說，咱們來到這裡畢竟是犯了罪，前來贖罪的。」程淵道，「玄君祂老人家也不能庇佑罪人嘛。」
「好吧，您說的也有道理。」楚才收起凝神丹，「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就不送了。」程淵站起來，「我現在身份敏感，咱們的關係被人發可能對你不利。」
楚才走後，程淵將藏在一個箱子裡的香肉怪拿了出來。
就在跟楚才聊天的時候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能不能用香肉怪充當五通玄君的神像。
如果可以的話，再用漏金池這裡的修士作為的信眾，豈不是可以源源不斷地收割香火了？
相較於苦哈哈地出門尋找，似乎這樣更加方便呢。
他立即讓白影主導身體，按照《玄君七妙救苦救難寶誥》中的儀軌，在香肉怪面前腳踏萋步，誦念讚辭，正是「敬香儀軌」，可以給神像加持信仰靈光。
不久前程淵還在靠這本事換符錢，早已滾瓜爛熟，一絲不差。
讓他驚喜的是，隨著儀軌完成，一道信仰靈光居然真的出現在了香肉怪的身上！
「真的能承載五通玄君的信仰靈光！這他麼就是活的神像啊！」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香肉怪身上的金光忽然漲縮閃爍起來。
還沒等程淵反應過來，「啪」的一聲，香肉怪就整個炸開。
一團金色霧氣蒸騰而起，崩散無蹤。
陰絲網中只剩下了香肉怪人頭水母一樣的屍體，旋即縮成一滴腐液。
「這是怎麼回事？」程淵大惑不解。
他又拿出第二隻活的香肉怪實驗，果然也是同樣的結果。
只是這次準備充分，沒有把香火願力浪費掉。
「怎麼回事呢......」程淵喃喃道，「難道是信仰靈光破壞了結構？」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香肉怪這種由死轉生的神奇造物必定結構極其精巧，稍微改變就會破壞平衡。
「再抓幾隻研究研究一下......」
程淵取出心爐，釋放出了靈煙盤。
然而這一次，靈煙盤上沒有香肉怪的神情，反倒多出來六個光點。
而且奇怪的是，這六個光點有一個光芒比較明顯，應該是出竅初期門徒。
另外五個則非常黯淡，論強度比凡人強，比門徒弱，程淵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五個黯淡光點則在他周圍的山石後面，似乎在伏擊他。
「真是怪了......」程淵還真被搞糊塗了。
按照正常情況，幾個黯淡光點神魂強度應該還不如出竅初期的門徒。
漏金池中居然有比出竅初期還弱的？
不可能啊，楚才說過，凡人只要來就會被金光照得發瘋，所以這裡沒有任何的凡人。
不過他也懶得管。
面對這種奇怪的情況，程淵第一反應就是去特麼的。
只要不是伏擊他，一律不予理會。
程淵決定等一等，等到打劫結束再出去。
然而下一刻，外界卻傳來了楚才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