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胎兒會說話
楊景行走了。
大理寺每天千頭萬緒，破獲一個案子，只能算是完成了一件事，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柳淼站在稍遠一些地方，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九尾狐。
每看一眼，表情就複雜一分。
秦墨白也不去管他，只一下下的給九尾狐順毛。
「阿九不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是，阿九說的對，阿九才不會隨意生氣。」
「臭道士，再不去降妖除魔，你又該死了。」
「不急，還有幾天。」
「還有幾天？」
「嗯，我算一算。」
秦墨白在九尾狐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算起來，應該還有四天。」
柳淼好奇的湊過來，「什麼還有四天？」
秦墨白看了他一眼，「長安最近沒什麼妖鬼之事了嗎？」
這才是柳淼最為在意的。
聽此一問，柳淼瞬間就來了興趣，「有啊有啊！我聽說了很多呢！」
「說來聽聽。」
「有書生說自己的書房裡的仕女圖成了真，每天晚上都會從畫裡跑出來紅袖添香。
有老婦人人說，自家的黑貓成了精，見她受傷起不來床，每天都給她做飯食，就是偶爾會給她一隻老鼠，不過她都謝絕了，。
還有城外有一老漢，家中貧苦，妻兒都有病，他一人苦苦支撐家，但最近他染了風寒，無法去田裡幹活兒，但他家裡的牛每天都會去地里吃雜草，還用木桶裝水灌溉莊稼......」
九尾狐一開始還睜大了眼睛看著柳淼，認真的聽他講述。
可聽到後面，就徹底沒了興趣，直接在秦墨白身上趴下，「無趣，都很無趣。」
秦墨白依舊在它油光水滑的背上撫摸著，「世上之事大多無趣，這便已經是很好了。若是事事都稱得上一句有趣，每天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來。」
柳淼聽的雲裡霧裡，不解的撓了撓頭，「這些明顯都是妖鬼啊？怎麼你們都不感興趣？讓我再想一想......」
還不等柳淼想出來，書肆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倒是老熟人，柳淼也一眼認出了他。
「王老五？你上午不是已經來送過豆腐了嗎？怎麼又來了？」
王老五知道柳淼的身份，聽到柳淼的問話，立即彎腰賠笑，「郎君，我過來是有別的事情，想要秦掌柜幫忙。」
柳淼滿眼好奇，「什麼事？跟我說說，我能幫上忙嗎？」
王老五隻是陪著笑，卻沒回答，而是直接看向了秦墨白。
當看到秦墨白身上火紅的九尾狐後，王老五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秦掌柜，你懷裡這是狐——」
「找我何事？」
被秦墨白打斷了沒說完的話，王老五也顧不上繼續說了，趕忙說起了自己過來的正事兒。
「我經常送豆腐給一些熟客上門，今日去送豆腐之時，聽說了一件奇事。永寧巷的許家娘子，今日懷有身孕了，懷孕還不足三月，她卻說自己可以聽到肚子裡的孩子說話。許家都很驚慌，覺得這是有妖邪進入了肚子裡，想要找個大師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想到了秦掌柜，秦掌柜可想去看看？」
秦墨白笑了起來，「這倒是有趣，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見過，那就去看看。」
秦墨白看了看懷裡的九尾狐，「你可去？」
九尾狐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好，那便一起去。」
柳淼見狀，欲言又止，「秦兄，你就這麼帶著....它去？如此過去，招搖過市，怕是會引來麻煩......」
「無事。」
若是真有什麼麻煩，解決了就是。
難不成要為了避免所謂的麻煩，讓九尾狐受委屈？
柳淼還想再說些什麼，秦墨白已經抱著九尾狐走到了書肆門口。
秦墨白停下來，看向了無憂和尚，「大師不去？」
無憂和尚坐在原地，「阿彌陀佛，有施主去就夠了，貧僧不去，貧僧可為施主看店。」
「那就多謝大師了。」
「不用客氣。」
柳淼見狀，趕忙跟上，「既然大師看著書肆，那我和秦兄一起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王老五也連忙跟上。
帶路的時候，王老五還有些奇怪，「秦掌柜，今日怎麼沒見阿九娘子？」
秦墨白但笑不語。
柳淼欲言又止。
九尾狐目視前方，彷佛王老五詢問的並不是她。
三人走的不快也不慢，三刻鐘後，就到了永寧巷許家。
許家正熱鬧著，門口站著一些看熱鬧的人，湊在一起喋喋不休。
王老五走在前面，用力的將人群擠開，給秦墨白和柳淼擠出了一條道。
擠到最前面，就見院子裡已經擺起了法陣和祭壇，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捏著黃符，正閉著眼在法陣中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
柳淼見此情就笑出了聲，「竟然是他！」
王老五好奇的看向柳淼，「郎君認識他？這人看著仙風道骨的，好像也很厲害......」
「厲害！當真是厲害！」柳淼連連點頭，「之前我和秦兄一起去張家，幫張家抓鬼，當時他就在。晚上鬼才出現，他就被嚇得暈了過去。我還以為經過那件事之後，他肯定再也沒臉行騙了，沒想到這青天白日的就出來招搖撞騙了。本事沒有多少，臉皮倒是十分的厚。你說，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本事？」
王老五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有些訝然，又有些震驚，還有些糾結，幾次長開了嘴，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柳淼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
有人就高聲問，「這位郎君，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我看王大師挺厲害的啊！不像你說的那樣！」
「是啊！王大師一看就仙風道骨，明顯是個有本事的，怎麼可能行騙呢？」
被人質疑，柳淼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張家詢問，張家肯定不會隨便冤枉他吧？」
那王大師原本還想裝作聽不見，可柳淼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卻由不得他繼續裝下去了。
王大師趕忙睜開眼，「郎君！」
大理寺每天千頭萬緒，破獲一個案子，只能算是完成了一件事，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柳淼站在稍遠一些地方，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九尾狐。
每看一眼，表情就複雜一分。
秦墨白也不去管他，只一下下的給九尾狐順毛。
「阿九不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是，阿九說的對，阿九才不會隨意生氣。」
「臭道士，再不去降妖除魔，你又該死了。」
「不急，還有幾天。」
「還有幾天？」
「嗯，我算一算。」
秦墨白在九尾狐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算起來，應該還有四天。」
柳淼好奇的湊過來，「什麼還有四天？」
秦墨白看了他一眼，「長安最近沒什麼妖鬼之事了嗎？」
這才是柳淼最為在意的。
聽此一問，柳淼瞬間就來了興趣，「有啊有啊！我聽說了很多呢！」
「說來聽聽。」
「有書生說自己的書房裡的仕女圖成了真，每天晚上都會從畫裡跑出來紅袖添香。
有老婦人人說，自家的黑貓成了精，見她受傷起不來床，每天都給她做飯食，就是偶爾會給她一隻老鼠，不過她都謝絕了，。
還有城外有一老漢，家中貧苦，妻兒都有病，他一人苦苦支撐家，但最近他染了風寒，無法去田裡幹活兒，但他家裡的牛每天都會去地里吃雜草，還用木桶裝水灌溉莊稼......」
九尾狐一開始還睜大了眼睛看著柳淼，認真的聽他講述。
可聽到後面，就徹底沒了興趣，直接在秦墨白身上趴下，「無趣，都很無趣。」
秦墨白依舊在它油光水滑的背上撫摸著，「世上之事大多無趣，這便已經是很好了。若是事事都稱得上一句有趣，每天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來。」
柳淼聽的雲裡霧裡，不解的撓了撓頭，「這些明顯都是妖鬼啊？怎麼你們都不感興趣？讓我再想一想......」
還不等柳淼想出來，書肆門口就走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倒是老熟人，柳淼也一眼認出了他。
「王老五？你上午不是已經來送過豆腐了嗎？怎麼又來了？」
王老五知道柳淼的身份，聽到柳淼的問話，立即彎腰賠笑，「郎君，我過來是有別的事情，想要秦掌柜幫忙。」
柳淼滿眼好奇，「什麼事？跟我說說，我能幫上忙嗎？」
王老五隻是陪著笑，卻沒回答，而是直接看向了秦墨白。
當看到秦墨白身上火紅的九尾狐後，王老五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秦掌柜，你懷裡這是狐——」
「找我何事？」
被秦墨白打斷了沒說完的話，王老五也顧不上繼續說了，趕忙說起了自己過來的正事兒。
「我經常送豆腐給一些熟客上門，今日去送豆腐之時，聽說了一件奇事。永寧巷的許家娘子，今日懷有身孕了，懷孕還不足三月，她卻說自己可以聽到肚子裡的孩子說話。許家都很驚慌，覺得這是有妖邪進入了肚子裡，想要找個大師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想到了秦掌柜，秦掌柜可想去看看？」
秦墨白笑了起來，「這倒是有趣，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見過，那就去看看。」
秦墨白看了看懷裡的九尾狐，「你可去？」
九尾狐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好，那便一起去。」
柳淼見狀，欲言又止，「秦兄，你就這麼帶著....它去？如此過去，招搖過市，怕是會引來麻煩......」
「無事。」
若是真有什麼麻煩，解決了就是。
難不成要為了避免所謂的麻煩，讓九尾狐受委屈？
柳淼還想再說些什麼，秦墨白已經抱著九尾狐走到了書肆門口。
秦墨白停下來，看向了無憂和尚，「大師不去？」
無憂和尚坐在原地，「阿彌陀佛，有施主去就夠了，貧僧不去，貧僧可為施主看店。」
「那就多謝大師了。」
「不用客氣。」
柳淼見狀，趕忙跟上，「既然大師看著書肆，那我和秦兄一起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王老五也連忙跟上。
帶路的時候，王老五還有些奇怪，「秦掌柜，今日怎麼沒見阿九娘子？」
秦墨白但笑不語。
柳淼欲言又止。
九尾狐目視前方，彷佛王老五詢問的並不是她。
三人走的不快也不慢，三刻鐘後，就到了永寧巷許家。
許家正熱鬧著，門口站著一些看熱鬧的人，湊在一起喋喋不休。
王老五走在前面，用力的將人群擠開，給秦墨白和柳淼擠出了一條道。
擠到最前面，就見院子裡已經擺起了法陣和祭壇，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捏著黃符，正閉著眼在法陣中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
柳淼見此情就笑出了聲，「竟然是他！」
王老五好奇的看向柳淼，「郎君認識他？這人看著仙風道骨的，好像也很厲害......」
「厲害！當真是厲害！」柳淼連連點頭，「之前我和秦兄一起去張家，幫張家抓鬼，當時他就在。晚上鬼才出現，他就被嚇得暈了過去。我還以為經過那件事之後，他肯定再也沒臉行騙了，沒想到這青天白日的就出來招搖撞騙了。本事沒有多少，臉皮倒是十分的厚。你說，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本事？」
王老五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有些訝然，又有些震驚，還有些糾結，幾次長開了嘴，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柳淼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
有人就高聲問，「這位郎君，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我看王大師挺厲害的啊！不像你說的那樣！」
「是啊！王大師一看就仙風道骨，明顯是個有本事的，怎麼可能行騙呢？」
被人質疑，柳淼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張家詢問，張家肯定不會隨便冤枉他吧？」
那王大師原本還想裝作聽不見，可柳淼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卻由不得他繼續裝下去了。
王大師趕忙睜開眼，「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