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科學的力量
「醫生，醫生呢？！」
「衛兵，衛兵！」
女士們慌作一團，一些男士對此也沒有什麼經驗，只能寄希望於喊來侍從醫生。布萊恩一把撥開那個只會喊衛兵的蠢驢貴族，大喊道：「都讓讓，別擠在一起。」
來到暈倒的胖勳爵身邊，看著他還趴在地上，身體劇烈顫動，連忙把人翻轉過來。
「來個人，一起把他抬到通風的地方。」
「等等，你不能動他！」
詹金遜臉色非常難看，在各國公使面前出現這種亂子不僅丟臉還容易引起外交問題，所以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製造」這場騷亂的罪魁禍首先趕出去。
既是保護布萊恩別在這件事裡越陷越深，也是讓這個掃把星快點離開。
他現在強烈懷疑是不是因為布萊恩的出現，那天晚上才讓西斯爾伍德逃出了包圍圈，差點讓他受傷。
「我這是在救他，你是想讓他死在這裡嗎？」布萊恩瞪著眼睛，語氣竟出奇的強硬。
那些他無能為力的事情也就算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讓他眼睜睜看著他死去，還是在他或許能提供一點幫助的情況下，他做不到。
「我看到索爾茲伯里勳爵是吸了笑氣才暈倒的，這位先生之前明明阻止過了。」有人連忙說道，言語間不知不覺站在了布萊恩這一邊。
「讓他試試吧，或許他有什麼辦法呢。這裡可沒有現成的醫生。」
不少人上前勸說，他們都希望布萊恩能有辦法，畢竟組織他們使用笑氣的人也是他。
「恐怕讓各位失望了，我不是醫生也沒有把握拯救這位先生，只能說我只是儘量給他提供一個獲救的機會。」
這時布萊恩忽然覺得胳膊一輕，有人架起胖勳爵另一邊，偏著頭沖他發問：「把他抬到外邊就行嗎？」
「沒錯。」
兩人面前讓出一條通道，不一會兒他們就把人抬到了院子裡，在布萊恩的指揮下放在草地上。
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布萊恩不禁感慨這傢伙是真的肥，至少200斤，要不是有人幫忙他一個人真沒什麼辦法。
「對了，謝謝你出手幫忙。還不知道你是？」他對著幫忙的那個中年人問道。
只見那人挑了挑眉，露出詫異的神色，淡淡的回答道：「亞瑟·威靈頓。」
「哦，很高興見到你……咦！威靈頓公爵！」布萊恩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在整個歐洲你可以說你不認識你的國王是誰，但是鐵公爵威靈頓你必然認識，這是一位真正家喻戶曉的偉大人物。
他的威名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也是踩著法國人的皇帝拿破崙·波拿巴爬上去的。
「很高興認識您，我從未想到能……」
威靈頓不客氣的打斷了他，「你剛剛說只要把這胖子抬到空地就能救他一命？」
忽地一滯，布萊恩沒想到這位公爵如此……直接，爽快。
「正如我剛剛說的，我只是增加了他獲救的機會，並不能真正救下他。」見公爵毫不在意的樣子，布萊恩索性也不裝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意外的看了布萊恩一眼，威靈頓公爵最近常常聽好友皮爾說起這個年輕人，果然這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是和你說的氧氣有關係嗎？」
跟上來的人有許多，他們好奇的看著草坪這邊，這時已經沒了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場兵荒馬亂的急救後誰也做不到繼續端著架子。
「就像我勸告過的，笑氣會急速減少我們體內的氧氣含量，所以我建議把他抬到院子裡來，這裡比點著蠟燭，密不透風的屋子裡有更充足的氧氣。而且之前我就發現這位勳爵恐怕有肺……肺部疾病，笑氣對他的危害就更加嚴重了。」
差一點肺氣腫就脫口而出了，布萊恩不確定這時候有沒有這個病理名稱，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正如布萊恩所說，所有人都注意到索爾茲伯里勳爵原本急促的呼吸平緩了許多。
「這位先生一定是出身醫學世家！」有人不禁感嘆。
「不，布萊恩是個作家。」腿腳不便稍慢一步的司各特笑著回答。
「他就是寫下《雙城記》的那人，我想在場各位大多都讀過《衛報》了。」
「原來是你！」有人驚叫，「你家報紙是我訂閱過最貴的！」
布萊恩聞言笑著回應：「謝謝司各特先生為我介紹，而且我不懂醫學，只是看書多了，懂得科學道理就多了。另外我想問這位先生一個問題，你與本社訂了多久合約？」
「1年。」
拍了拍手，布萊恩為這位顧客的精明讚嘆：
「那去掉折扣，你所花的錢基本就和市面上部分報紙差不多了，而且本報社使用了最新印刷技術，在內容選擇上也與眾不同，都是各行業的專家學者、或頂尖人才。或許大家也發現了，本報沒有其他報紙上那些煩人的GG。也沒有無趣低俗的笑話集錦；這是一份面對像各位一樣有身份有才學的人的報紙。」
聞言一些訂閱了報紙，也見識了布萊恩能耐的人不覺挺起胸膛，好像得到了不得的讚美。
「如果常常閱讀本報，各位就能避免類似今天這樣危險的狀況，因為我們有專業化學家科普各種知識，有皇家學院學者講述最新的科學發現，甚至我們還邀請了法國的文學家、德國的哲學家講課。
所以我要說恭喜你，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是引領倫敦時尚的那個人，如果哪個宴會缺了你就將黯然失色，因為它缺少了一個知識廣博、見解獨特的貴客。」
恰到好處露出讚嘆的神情，布萊恩清楚看到不少人露出意動表情。
「所謂的科學我不懂，也不怎麼感興趣，我知道你的《雙城記》寫的非常不錯，接下來你還準備寫小說嗎？」首相一副遺憾且好奇的模樣。
布萊恩抬眼和詹金遜四目相對，頓時明白他想趁機把《地心遊記》的事情宣揚出去。
「感謝利物浦伯爵對我作品的讚賞，其實我最近正在籌備下一本小說，就是關於科學方面的冒險小說，我想會更符合大家的胃口。」
司各特早就想問了，現在得知確切消息，高興的拉住布萊恩，「你寫好了可得讓我先看看，要是等你家報紙送到蘇格蘭恐怕我要急得睡不著覺了。」
有《雙城記》打底，他相信布萊恩寫出來的內容絕不會差，可是馬上就要回家的他有些等不及了。
後院門口，阿丁頓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不僅沒有陷害到他，還成了他揚名的機會。
大廳里，被侍從急匆匆拉來的醫生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廳。
不是，人呢？
「衛兵，衛兵！」
女士們慌作一團，一些男士對此也沒有什麼經驗，只能寄希望於喊來侍從醫生。布萊恩一把撥開那個只會喊衛兵的蠢驢貴族，大喊道：「都讓讓，別擠在一起。」
來到暈倒的胖勳爵身邊，看著他還趴在地上，身體劇烈顫動，連忙把人翻轉過來。
「來個人，一起把他抬到通風的地方。」
「等等，你不能動他！」
詹金遜臉色非常難看，在各國公使面前出現這種亂子不僅丟臉還容易引起外交問題，所以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製造」這場騷亂的罪魁禍首先趕出去。
既是保護布萊恩別在這件事裡越陷越深，也是讓這個掃把星快點離開。
他現在強烈懷疑是不是因為布萊恩的出現，那天晚上才讓西斯爾伍德逃出了包圍圈，差點讓他受傷。
「我這是在救他，你是想讓他死在這裡嗎？」布萊恩瞪著眼睛，語氣竟出奇的強硬。
那些他無能為力的事情也就算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讓他眼睜睜看著他死去，還是在他或許能提供一點幫助的情況下，他做不到。
「我看到索爾茲伯里勳爵是吸了笑氣才暈倒的，這位先生之前明明阻止過了。」有人連忙說道，言語間不知不覺站在了布萊恩這一邊。
「讓他試試吧，或許他有什麼辦法呢。這裡可沒有現成的醫生。」
不少人上前勸說，他們都希望布萊恩能有辦法，畢竟組織他們使用笑氣的人也是他。
「恐怕讓各位失望了，我不是醫生也沒有把握拯救這位先生，只能說我只是儘量給他提供一個獲救的機會。」
這時布萊恩忽然覺得胳膊一輕，有人架起胖勳爵另一邊，偏著頭沖他發問：「把他抬到外邊就行嗎？」
「沒錯。」
兩人面前讓出一條通道，不一會兒他們就把人抬到了院子裡，在布萊恩的指揮下放在草地上。
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布萊恩不禁感慨這傢伙是真的肥，至少200斤，要不是有人幫忙他一個人真沒什麼辦法。
「對了，謝謝你出手幫忙。還不知道你是？」他對著幫忙的那個中年人問道。
只見那人挑了挑眉，露出詫異的神色，淡淡的回答道：「亞瑟·威靈頓。」
「哦，很高興見到你……咦！威靈頓公爵！」布萊恩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在整個歐洲你可以說你不認識你的國王是誰，但是鐵公爵威靈頓你必然認識，這是一位真正家喻戶曉的偉大人物。
他的威名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也是踩著法國人的皇帝拿破崙·波拿巴爬上去的。
「很高興認識您，我從未想到能……」
威靈頓不客氣的打斷了他，「你剛剛說只要把這胖子抬到空地就能救他一命？」
忽地一滯，布萊恩沒想到這位公爵如此……直接，爽快。
「正如我剛剛說的，我只是增加了他獲救的機會，並不能真正救下他。」見公爵毫不在意的樣子，布萊恩索性也不裝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意外的看了布萊恩一眼，威靈頓公爵最近常常聽好友皮爾說起這個年輕人，果然這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是和你說的氧氣有關係嗎？」
跟上來的人有許多，他們好奇的看著草坪這邊，這時已經沒了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場兵荒馬亂的急救後誰也做不到繼續端著架子。
「就像我勸告過的，笑氣會急速減少我們體內的氧氣含量，所以我建議把他抬到院子裡來，這裡比點著蠟燭，密不透風的屋子裡有更充足的氧氣。而且之前我就發現這位勳爵恐怕有肺……肺部疾病，笑氣對他的危害就更加嚴重了。」
差一點肺氣腫就脫口而出了，布萊恩不確定這時候有沒有這個病理名稱，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正如布萊恩所說，所有人都注意到索爾茲伯里勳爵原本急促的呼吸平緩了許多。
「這位先生一定是出身醫學世家！」有人不禁感嘆。
「不，布萊恩是個作家。」腿腳不便稍慢一步的司各特笑著回答。
「他就是寫下《雙城記》的那人，我想在場各位大多都讀過《衛報》了。」
「原來是你！」有人驚叫，「你家報紙是我訂閱過最貴的！」
布萊恩聞言笑著回應：「謝謝司各特先生為我介紹，而且我不懂醫學，只是看書多了，懂得科學道理就多了。另外我想問這位先生一個問題，你與本社訂了多久合約？」
「1年。」
拍了拍手，布萊恩為這位顧客的精明讚嘆：
「那去掉折扣，你所花的錢基本就和市面上部分報紙差不多了，而且本報社使用了最新印刷技術，在內容選擇上也與眾不同，都是各行業的專家學者、或頂尖人才。或許大家也發現了，本報沒有其他報紙上那些煩人的GG。也沒有無趣低俗的笑話集錦；這是一份面對像各位一樣有身份有才學的人的報紙。」
聞言一些訂閱了報紙，也見識了布萊恩能耐的人不覺挺起胸膛，好像得到了不得的讚美。
「如果常常閱讀本報，各位就能避免類似今天這樣危險的狀況，因為我們有專業化學家科普各種知識，有皇家學院學者講述最新的科學發現，甚至我們還邀請了法國的文學家、德國的哲學家講課。
所以我要說恭喜你，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是引領倫敦時尚的那個人，如果哪個宴會缺了你就將黯然失色，因為它缺少了一個知識廣博、見解獨特的貴客。」
恰到好處露出讚嘆的神情，布萊恩清楚看到不少人露出意動表情。
「所謂的科學我不懂，也不怎麼感興趣，我知道你的《雙城記》寫的非常不錯，接下來你還準備寫小說嗎？」首相一副遺憾且好奇的模樣。
布萊恩抬眼和詹金遜四目相對，頓時明白他想趁機把《地心遊記》的事情宣揚出去。
「感謝利物浦伯爵對我作品的讚賞，其實我最近正在籌備下一本小說，就是關於科學方面的冒險小說，我想會更符合大家的胃口。」
司各特早就想問了，現在得知確切消息，高興的拉住布萊恩，「你寫好了可得讓我先看看，要是等你家報紙送到蘇格蘭恐怕我要急得睡不著覺了。」
有《雙城記》打底，他相信布萊恩寫出來的內容絕不會差，可是馬上就要回家的他有些等不及了。
後院門口，阿丁頓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不僅沒有陷害到他，還成了他揚名的機會。
大廳里，被侍從急匆匆拉來的醫生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廳。
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