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成熟的外表，是她的保護色
荔枝很甜，特別甜。
姜顏第一次吃這麼甜的荔枝，她仔細回想，從前的荔枝都不如今天的甜。
「我想起來件重要的事，你給師母打電話了嗎？」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啊？」陳凡正色道：「給師母打過電話了，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是今晚吃點什麼好吃的，看看喜歡的衣服。」
或許是先入為主，他覺得自己既然回來了，就應該承擔起一切。
姜顏就該去享受生活，而不是繼續吃苦。
是大男子主義，陳凡自己都覺得，有時候人是這樣的執拗。
姜顏不苟言笑，青澀的臉蛋兒上已經初具堅韌的風格：「現在沒心情玩，這對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上個大專，出來沒有好的公司要，如果你投資失敗了，你怎麼爬起來…」
陳凡以前聽著厭煩，聽著耳朵都起繭的話…
此刻，他卻聽的津津有味，樂不思蜀。
「我覺得你這樣的性格…」
「我性格怎麼了？」
你看，
又急。
「我話都沒說完呢…」
這一瞬間，陳凡就釋然了。
或許這就是姜顏，也是這股勁支撐著她往上爬，在今後的日子裡憑藉跟師母的關係進了那家大公司，也確實受到了重用。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性格以後做什麼都能成功。」
「你在挖苦我？」
姜顏烏黑的睫毛顫了顫。
陳凡搖了搖頭：「我說的事實，怎麼成挖苦你了，而且我很認同你的說法，現在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有一位這麼在乎你的女孩，是多麼幸運的事情，願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擁有一位這麼在乎自己的女孩。
「好，那你以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每次說完後，別把我的話忘了，當作耳旁風，跟得了青年痴呆症一樣，這樣很讓人生氣。」
姜顏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不說不代表沒有。
陳凡很認真的對待，這是姜顏頭一次跟他坦露出真實的想法，而不是憋在心裡頭。
其實他並不是忘了，而是單純的沒聽進去。
姜顏說的健忘症，其實沖多了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說白就是身體陰虛了，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干，體虛，耳鳴，白天打哈欠，嗜睡…
當然，他不是…
姜顏也不想跟陳凡說語氣重的話，可誰讓他不聽。
「所以今天上午你讓我曬衣服，我順便幫你把內衣也洗了，掛起來了。」
「？」
姜顏眼睛瞪的老大了，臉蛋兒蹭的一下就紅了。
她腦瓜子嗡嗡嗡的站起身，踩著拖鞋噠噠噠跑回了房間。
此時，防盜窗上曬著的內衣已經風乾了，上面還有一些可愛的圖案。
姜顏當即取下了內衣，拉上了窗簾。
一時間，羞怒占據了所有情緒。
見姜顏怒氣沖沖的走出來興師問罪，又有些窘迫的樣子，陳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樂呵呵的：「怎麼樣，我洗得乾淨吧？」
原本就生氣的她，瞬間兩眼一黑。
這是洗的干不乾淨的事情嗎，而且你還用手搓。
我謝謝你…
見他那表情，就跟搖著尾巴的邊牧，好笑又好氣。
姜顏本來興師問罪，卻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沒處撒的感覺。
最後，她只憋出來一句：「內衣我自己洗。」
「知道了。」
陳凡裝傻充愣矇混過關，姜顏的內心跟她的內衣一樣，跟外表大庭相近，成熟的表面下其實是一顆並不那麼成熟的心。
成熟的外表，是她的保護色。
「是關於股票的事情嗎？」
「猜對了。」
師母雖然虧麻了，可帶她入行的是陳澤軍，所以聽到陳凡一番見解後，也是病得不輕，想要在陳澤軍兒子這裡搶救一下。
畢竟父債子償嘛，相當的合理。
到底虧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老人家退休金高，而且上一代攢下來的積蓄也多，夠她造的。
姜顏十分好奇，抱著抱枕不好讓他繼續剝：「你怎麼跟師母說的？」
「我能怎麼說呢，她老人家都開金口了，我當然是傾囊相授了，給她推薦了一支我覺得不錯的股票，當然師母信不信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天師母在你面前像個大學生，眼神很清澈，應該會聽你的…」
「啊…」
哪有這麼比喻的。
陳凡哭笑不得。
姜顏又有點擔心，覺得股票這東西不穩妥，就算是師母那也是賭啊。
如果賭錯了這個鍋陳凡就得背，估計下次都不好意思上門吃飯了。
陳凡倒是有恃無恐，他給師母推薦的那支股票外高橋。
現在起漲點13塊錢，九月中旬差不多就是最高價了，能翻四五倍，保險起見九月初的時候讓她拋售就行。
相當於王者帶白銀了，亂殺。
如果這都帶不動，那他就真沒辦法了。
「行了，你別整天操心我的事情了，肯德基挺累的，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別讓自己精神這麼緊繃，有空出去玩啊。」
「那不一樣吧？」
現在的錢不是憑本事賺的，用起來都不踏實。
因為她明白如果陳凡草率下注，投資失敗了，這筆錢就會回到社會，而不是一直在這。
所以，她不敢停下。
姜顏黛眉微蹙，搖了搖頭：「先不玩吧，等有空再玩，還是維持以往的習慣比較好，而且我已經上習慣了，除了腿一直站著有點累，其他都還好，並且也就剩下最後一個月了，堅持堅持吧。」
花錢容易，掙錢難。
陳凡不再說什麼，在他的印象中自從家裡破產後，後媽孫倩走後，姜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玩耍過了，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而孫倩就是罪魁禍首，那位交際花後媽。
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呢，只有偶爾會打一次生活費過來。
姜顏沒關心過，似乎已經忘了這個人。
陳凡也沒提及，哪壺不開提哪壺，對於兩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還吃嗎？」
「吃啊，你買的是白糖纓嗎？」
「是啊，十塊錢一斤呢，之前要十五，最近便宜些了…」
陳凡邊剝荔枝邊看電影，內心沒有什麼空虛感。
「坐近點。」
「我自己剝，你一個都不吃啊…」
「等你吃完我再吃。」
陳凡給她剝了一顆，晶瑩剔透，荔枝長得就很漂亮，白白嫩汁水多：「有空出去玩。」
「再說吧…」
陳凡這麼殷勤，姜顏不想掃興便模稜兩可的答應下來了。
「陳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
「什麼事？」
「你忘記買洗衣凝珠了。」
「下次一定。」
看完電影時間已經不早，回到房間，陳凡往床上一躺，呈現一個木字。
沒有任何時候像今天這樣，期待明天。
……
姜顏第一次吃這麼甜的荔枝，她仔細回想，從前的荔枝都不如今天的甜。
「我想起來件重要的事，你給師母打電話了嗎？」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啊？」陳凡正色道：「給師母打過電話了，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是今晚吃點什麼好吃的，看看喜歡的衣服。」
或許是先入為主，他覺得自己既然回來了，就應該承擔起一切。
姜顏就該去享受生活，而不是繼續吃苦。
是大男子主義，陳凡自己都覺得，有時候人是這樣的執拗。
姜顏不苟言笑，青澀的臉蛋兒上已經初具堅韌的風格：「現在沒心情玩，這對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上個大專，出來沒有好的公司要，如果你投資失敗了，你怎麼爬起來…」
陳凡以前聽著厭煩，聽著耳朵都起繭的話…
此刻，他卻聽的津津有味，樂不思蜀。
「我覺得你這樣的性格…」
「我性格怎麼了？」
你看，
又急。
「我話都沒說完呢…」
這一瞬間，陳凡就釋然了。
或許這就是姜顏，也是這股勁支撐著她往上爬，在今後的日子裡憑藉跟師母的關係進了那家大公司，也確實受到了重用。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性格以後做什麼都能成功。」
「你在挖苦我？」
姜顏烏黑的睫毛顫了顫。
陳凡搖了搖頭：「我說的事實，怎麼成挖苦你了，而且我很認同你的說法，現在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有一位這麼在乎你的女孩，是多麼幸運的事情，願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擁有一位這麼在乎自己的女孩。
「好，那你以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每次說完後，別把我的話忘了，當作耳旁風，跟得了青年痴呆症一樣，這樣很讓人生氣。」
姜顏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不說不代表沒有。
陳凡很認真的對待，這是姜顏頭一次跟他坦露出真實的想法，而不是憋在心裡頭。
其實他並不是忘了，而是單純的沒聽進去。
姜顏說的健忘症，其實沖多了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說白就是身體陰虛了，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干，體虛，耳鳴，白天打哈欠，嗜睡…
當然，他不是…
姜顏也不想跟陳凡說語氣重的話，可誰讓他不聽。
「所以今天上午你讓我曬衣服，我順便幫你把內衣也洗了，掛起來了。」
「？」
姜顏眼睛瞪的老大了，臉蛋兒蹭的一下就紅了。
她腦瓜子嗡嗡嗡的站起身，踩著拖鞋噠噠噠跑回了房間。
此時，防盜窗上曬著的內衣已經風乾了，上面還有一些可愛的圖案。
姜顏當即取下了內衣，拉上了窗簾。
一時間，羞怒占據了所有情緒。
見姜顏怒氣沖沖的走出來興師問罪，又有些窘迫的樣子，陳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樂呵呵的：「怎麼樣，我洗得乾淨吧？」
原本就生氣的她，瞬間兩眼一黑。
這是洗的干不乾淨的事情嗎，而且你還用手搓。
我謝謝你…
見他那表情，就跟搖著尾巴的邊牧，好笑又好氣。
姜顏本來興師問罪，卻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沒處撒的感覺。
最後，她只憋出來一句：「內衣我自己洗。」
「知道了。」
陳凡裝傻充愣矇混過關，姜顏的內心跟她的內衣一樣，跟外表大庭相近，成熟的表面下其實是一顆並不那麼成熟的心。
成熟的外表，是她的保護色。
「是關於股票的事情嗎？」
「猜對了。」
師母雖然虧麻了，可帶她入行的是陳澤軍，所以聽到陳凡一番見解後，也是病得不輕，想要在陳澤軍兒子這裡搶救一下。
畢竟父債子償嘛，相當的合理。
到底虧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老人家退休金高，而且上一代攢下來的積蓄也多，夠她造的。
姜顏十分好奇，抱著抱枕不好讓他繼續剝：「你怎麼跟師母說的？」
「我能怎麼說呢，她老人家都開金口了，我當然是傾囊相授了，給她推薦了一支我覺得不錯的股票，當然師母信不信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天師母在你面前像個大學生，眼神很清澈，應該會聽你的…」
「啊…」
哪有這麼比喻的。
陳凡哭笑不得。
姜顏又有點擔心，覺得股票這東西不穩妥，就算是師母那也是賭啊。
如果賭錯了這個鍋陳凡就得背，估計下次都不好意思上門吃飯了。
陳凡倒是有恃無恐，他給師母推薦的那支股票外高橋。
現在起漲點13塊錢，九月中旬差不多就是最高價了，能翻四五倍，保險起見九月初的時候讓她拋售就行。
相當於王者帶白銀了，亂殺。
如果這都帶不動，那他就真沒辦法了。
「行了，你別整天操心我的事情了，肯德基挺累的，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別讓自己精神這麼緊繃，有空出去玩啊。」
「那不一樣吧？」
現在的錢不是憑本事賺的，用起來都不踏實。
因為她明白如果陳凡草率下注，投資失敗了，這筆錢就會回到社會，而不是一直在這。
所以，她不敢停下。
姜顏黛眉微蹙，搖了搖頭：「先不玩吧，等有空再玩，還是維持以往的習慣比較好，而且我已經上習慣了，除了腿一直站著有點累，其他都還好，並且也就剩下最後一個月了，堅持堅持吧。」
花錢容易，掙錢難。
陳凡不再說什麼，在他的印象中自從家裡破產後，後媽孫倩走後，姜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玩耍過了，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而孫倩就是罪魁禍首，那位交際花後媽。
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呢，只有偶爾會打一次生活費過來。
姜顏沒關心過，似乎已經忘了這個人。
陳凡也沒提及，哪壺不開提哪壺，對於兩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還吃嗎？」
「吃啊，你買的是白糖纓嗎？」
「是啊，十塊錢一斤呢，之前要十五，最近便宜些了…」
陳凡邊剝荔枝邊看電影，內心沒有什麼空虛感。
「坐近點。」
「我自己剝，你一個都不吃啊…」
「等你吃完我再吃。」
陳凡給她剝了一顆，晶瑩剔透，荔枝長得就很漂亮，白白嫩汁水多：「有空出去玩。」
「再說吧…」
陳凡這麼殷勤，姜顏不想掃興便模稜兩可的答應下來了。
「陳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
「什麼事？」
「你忘記買洗衣凝珠了。」
「下次一定。」
看完電影時間已經不早，回到房間，陳凡往床上一躺，呈現一個木字。
沒有任何時候像今天這樣，期待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