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翌日清晨，朝陽東升。
陳凡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他昨晚輾轉反側，凌晨三四點才睡著。
從睡夢中驚醒後，才七點四十。
但是，他整個人卻亢奮的沒法在床上躺著了。
錢，
賺錢。
男人真的不能沒有錢，否則會很狼狽，哪怕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都沒有勇氣說出口。
都說酒壯慫人膽，可酒後就被打回原形了，但是錢不會。
反正睡不著，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
沒過多久，廚房內就傳出香味，他煮了點掛麵，弄了點豬油在碗裡化開，又倒了點老抽，切了點小蔥撒進去，今天的早餐有了，不夠吃在下。
沒錢就過沒錢的生活，暫時拮据一些。
他跟閒人一樣整天在家足不出戶，花銷都是姜顏高中可憐巴巴的幾百塊獎學金，以及打工攢下來的錢里擠出來的。
像牙膏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吱呀~
房門的五金需要潤滑油了，發出咔擦咔擦聲。
穿著睡衣走出房間的姜顏在看見端著香噴噴的麵條走出廚房的陳凡愣住了。
「把衣服穿好啊，洗臉出來吃早飯了。」
「我在做夢…」姜顏抿了抿嘴唇，如果是做夢的話就正常了。
因為陳凡的作息是亂的，晚上玩手機看小說，白天睡覺，有時候還會買點啤酒，然後睡到了下午四五點，等她下班了，對方也就醒了。
他也不出門，就這麼躺著，能躺一整天。
有時候，姜顏也懷疑對方是不是得抑鬱症。
陳凡把面放在桌上，抱著手臂站在那，盯著那2b景區瞅了又瞅。
還在發育階段的姜顏尚且青澀，沒開眉眼。
還是嬌滴滴的小女生，還不是那個風情萬種，高冷的女人。
姜顏的睡裙很薄，透過廚房的陽光隱隱能映照出那上半身圓潤的輪廓，下身完美的戶型。
只是幾眼，姜顏就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眼神。
她羞惱之餘並沒有做多餘的表情，說多餘的話，而是轉身回房間去了。
等她出來，烏黑披肩的髮絲已經扎了起來，束在身後成了單馬尾，精緻無暇的面容仿佛有久久化不開的霜雪，衣服還是那幾身，很久沒有換了。
洗漱期間，她餘光瞅了眼衣簍裡面空蕩蕩的。
她內心頓時舒服了許多，看了眼坐在桌上玩手機的男生，似乎是在等她過去，一直沒有動桌上的筷子。
女生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特別能抓住細節。
今天的太陽，是西邊升起來的嗎？
姜顏有被笑到，看了眼洗衣機裡面已經洗好的衣服，就是沒拿出來曬，擦了擦臉蛋兒上的水漬，走過去輕輕的坐下，端起碗喝了口湯。
挺香的，
她詫異的看了眼陳凡，陳凡也在看她。
靜靜的望著眼前這位靜若處子，安靜，漂亮的少女，氣質上就比尋常少女要好的多，這是以前培養出來的，就好比她身上的衣服，哪怕家道中落了，奧黛麗的衣服鞋子也是一般人捨不得買的。
「我的臉沒洗乾淨嗎？」
「沒有…」陳凡端起碗喝了口湯：「豬油挺鮮的，味道還不錯，如果有滷牛肉什麼的就更好了。」
姜顏覺得陳凡在異想天開，不過她也想吃。
「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還是沒有睡？」
「心事有點多，睡不著…」陳凡放下碗，拿起筷子：「我今天出去找活。」
「為什麼？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你卻不去，你是不是覺得丟人？」
「沒有…」
陳凡搖了搖頭：「我只是單純的嫌工資太低了。」
「你高中剛畢業，又沒什麼文憑去哪裡找能支付你滿意薪水的工作？」
「我打算創業。」
陳凡一句話，給姜顏整沉默了。
她沒有把面吐出來，已經很禮貌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姜顏搖了搖頭，不是笑陳凡不自量力，是真的很無語。
陳凡沒自證也沒讓姜顏支持他，只是告訴對方有這麼回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都會打洞，咱爸那麼精明的商人，兒子女兒怎麼會差呢，你說對吧？」
「…嗯。」
一時間，姜顏覺得自己被裹挾了。
陳叔叔的身家真的是從底層一點點打拼出來的。
「姜顏，你說咱爸不繼續去澳m賭博，我們現在生活是什麼樣的？」
遙想當初他們去玩，哪怕輸了錢，他爸都會說一句上陣父子兵，拿錢給他一塊去贏回來，但是美gm那個地方就是能侵蝕人心智的地方。
一旦染上了，可能真就是在步入深淵的路上。
姜顏不敢想了，越想越難受，她眸子瞪著陳凡，為什麼要說這些影響心情的話。
「你沒有啟動資金…」
「我有辦法。」
陳凡笑盈盈的看著姜顏，仿佛聽到了自己說的那句『姜顏你去澳洲生活費支撐不起的』：「我可以把房子抵押給我爸之前的朋友。」
「你瘋了吧…」姜顏感覺自己被打了一榔頭，有點頭暈。
居然要把房子賣掉！？
「我沒瘋，或許是老天爺瞎了眼吧，居然讓我這種人明白了一些道理，我爸雖然走了，但是留下的那些關係能用啊，哪怕他們覺得晦氣，怕沾上了麻煩，但是他們為了面子，看我們可憐肯定會施捨點給我們…」
陳凡邊吃邊說。
姜顏很聰明，他曉得陳凡指的是什麼。
她突然覺得，陳凡似乎不一樣了，有了許多的改變，並且是好的方向。
「跟我說了幹嘛，房子是你的…」
「是我們兩個的，有你一半，所以我要是賺了錢，也分你，算你入股了。」
陳凡的心情很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嚮往生活了。
生活，還真的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姜顏沒搭話，只是吃完就把碗筷洗了，順便把洗衣機裡面的衣服晾曬了起來。
她的動作明顯輕快了許多，只是偶爾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凡破天荒的看起了新聞。
「我去上班了，今晚可能會加班，有加班費，我會帶雞腿回來…」
姜顏臨走前問了一句，她們這裡的肯德基晚上賣不掉剩下的，有些會給員工當作福利。
所以她跟陳凡吃肯德基，已經快吃膩了。
「都行，你看著帶點吧。」
姜顏走了，陳凡起身去了她的房間。
姜顏的房間很整齊，很乾淨，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凡本來想找房產證的，因為房產證一直都放在姜顏主臥的抽屜里。
結果他剛進房間掃了一眼，便被書桌上紅色的本子給吸引住了。
不動產權證書。
什麼啊，口嫌體正直。
想支持我就直說啊，還玩這種浪漫的小把戲。
陳凡笑了出來。
他曾經跟姜顏要房產證的時候，那可是大吵了一架，最後姜顏是哭著鼻子把房產證丟給了他，好幾天都沒理他。
人總會在一些細節中找出答案，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次，他親自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喂，王叔，我是陳凡啊…」
「陳凡啊，畢業了吧，考的怎麼樣？」
「東大。」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電話另一頭王叔聽到名校，聲音都熱情了些：「喲，東大啊，名校啊，怎麼突然想起來給王叔打電話了？」
「是這樣的，我爸不是還欠著債麼，我想把房子抵押了…」
……
陳凡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他昨晚輾轉反側，凌晨三四點才睡著。
從睡夢中驚醒後，才七點四十。
但是，他整個人卻亢奮的沒法在床上躺著了。
錢，
賺錢。
男人真的不能沒有錢，否則會很狼狽，哪怕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都沒有勇氣說出口。
都說酒壯慫人膽，可酒後就被打回原形了，但是錢不會。
反正睡不著，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
沒過多久，廚房內就傳出香味，他煮了點掛麵，弄了點豬油在碗裡化開，又倒了點老抽，切了點小蔥撒進去，今天的早餐有了，不夠吃在下。
沒錢就過沒錢的生活，暫時拮据一些。
他跟閒人一樣整天在家足不出戶，花銷都是姜顏高中可憐巴巴的幾百塊獎學金，以及打工攢下來的錢里擠出來的。
像牙膏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吱呀~
房門的五金需要潤滑油了，發出咔擦咔擦聲。
穿著睡衣走出房間的姜顏在看見端著香噴噴的麵條走出廚房的陳凡愣住了。
「把衣服穿好啊，洗臉出來吃早飯了。」
「我在做夢…」姜顏抿了抿嘴唇，如果是做夢的話就正常了。
因為陳凡的作息是亂的，晚上玩手機看小說，白天睡覺，有時候還會買點啤酒，然後睡到了下午四五點，等她下班了，對方也就醒了。
他也不出門，就這麼躺著，能躺一整天。
有時候，姜顏也懷疑對方是不是得抑鬱症。
陳凡把面放在桌上，抱著手臂站在那，盯著那2b景區瞅了又瞅。
還在發育階段的姜顏尚且青澀，沒開眉眼。
還是嬌滴滴的小女生，還不是那個風情萬種，高冷的女人。
姜顏的睡裙很薄，透過廚房的陽光隱隱能映照出那上半身圓潤的輪廓，下身完美的戶型。
只是幾眼，姜顏就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眼神。
她羞惱之餘並沒有做多餘的表情，說多餘的話，而是轉身回房間去了。
等她出來，烏黑披肩的髮絲已經扎了起來，束在身後成了單馬尾，精緻無暇的面容仿佛有久久化不開的霜雪，衣服還是那幾身，很久沒有換了。
洗漱期間，她餘光瞅了眼衣簍裡面空蕩蕩的。
她內心頓時舒服了許多，看了眼坐在桌上玩手機的男生，似乎是在等她過去，一直沒有動桌上的筷子。
女生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特別能抓住細節。
今天的太陽，是西邊升起來的嗎？
姜顏有被笑到，看了眼洗衣機裡面已經洗好的衣服，就是沒拿出來曬，擦了擦臉蛋兒上的水漬，走過去輕輕的坐下，端起碗喝了口湯。
挺香的，
她詫異的看了眼陳凡，陳凡也在看她。
靜靜的望著眼前這位靜若處子，安靜，漂亮的少女，氣質上就比尋常少女要好的多，這是以前培養出來的，就好比她身上的衣服，哪怕家道中落了，奧黛麗的衣服鞋子也是一般人捨不得買的。
「我的臉沒洗乾淨嗎？」
「沒有…」陳凡端起碗喝了口湯：「豬油挺鮮的，味道還不錯，如果有滷牛肉什麼的就更好了。」
姜顏覺得陳凡在異想天開，不過她也想吃。
「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還是沒有睡？」
「心事有點多，睡不著…」陳凡放下碗，拿起筷子：「我今天出去找活。」
「為什麼？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你卻不去，你是不是覺得丟人？」
「沒有…」
陳凡搖了搖頭：「我只是單純的嫌工資太低了。」
「你高中剛畢業，又沒什麼文憑去哪裡找能支付你滿意薪水的工作？」
「我打算創業。」
陳凡一句話，給姜顏整沉默了。
她沒有把面吐出來，已經很禮貌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姜顏搖了搖頭，不是笑陳凡不自量力，是真的很無語。
陳凡沒自證也沒讓姜顏支持他，只是告訴對方有這麼回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都會打洞，咱爸那麼精明的商人，兒子女兒怎麼會差呢，你說對吧？」
「…嗯。」
一時間，姜顏覺得自己被裹挾了。
陳叔叔的身家真的是從底層一點點打拼出來的。
「姜顏，你說咱爸不繼續去澳m賭博，我們現在生活是什麼樣的？」
遙想當初他們去玩，哪怕輸了錢，他爸都會說一句上陣父子兵，拿錢給他一塊去贏回來，但是美gm那個地方就是能侵蝕人心智的地方。
一旦染上了，可能真就是在步入深淵的路上。
姜顏不敢想了，越想越難受，她眸子瞪著陳凡，為什麼要說這些影響心情的話。
「你沒有啟動資金…」
「我有辦法。」
陳凡笑盈盈的看著姜顏，仿佛聽到了自己說的那句『姜顏你去澳洲生活費支撐不起的』：「我可以把房子抵押給我爸之前的朋友。」
「你瘋了吧…」姜顏感覺自己被打了一榔頭，有點頭暈。
居然要把房子賣掉！？
「我沒瘋，或許是老天爺瞎了眼吧，居然讓我這種人明白了一些道理，我爸雖然走了，但是留下的那些關係能用啊，哪怕他們覺得晦氣，怕沾上了麻煩，但是他們為了面子，看我們可憐肯定會施捨點給我們…」
陳凡邊吃邊說。
姜顏很聰明，他曉得陳凡指的是什麼。
她突然覺得，陳凡似乎不一樣了，有了許多的改變，並且是好的方向。
「跟我說了幹嘛，房子是你的…」
「是我們兩個的，有你一半，所以我要是賺了錢，也分你，算你入股了。」
陳凡的心情很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嚮往生活了。
生活，還真的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姜顏沒搭話，只是吃完就把碗筷洗了，順便把洗衣機裡面的衣服晾曬了起來。
她的動作明顯輕快了許多，只是偶爾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凡破天荒的看起了新聞。
「我去上班了，今晚可能會加班，有加班費，我會帶雞腿回來…」
姜顏臨走前問了一句，她們這裡的肯德基晚上賣不掉剩下的，有些會給員工當作福利。
所以她跟陳凡吃肯德基，已經快吃膩了。
「都行，你看著帶點吧。」
姜顏走了，陳凡起身去了她的房間。
姜顏的房間很整齊，很乾淨，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凡本來想找房產證的，因為房產證一直都放在姜顏主臥的抽屜里。
結果他剛進房間掃了一眼，便被書桌上紅色的本子給吸引住了。
不動產權證書。
什麼啊，口嫌體正直。
想支持我就直說啊，還玩這種浪漫的小把戲。
陳凡笑了出來。
他曾經跟姜顏要房產證的時候，那可是大吵了一架，最後姜顏是哭著鼻子把房產證丟給了他，好幾天都沒理他。
人總會在一些細節中找出答案，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次，他親自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喂，王叔，我是陳凡啊…」
「陳凡啊，畢業了吧，考的怎麼樣？」
「東大。」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電話另一頭王叔聽到名校，聲音都熱情了些：「喲，東大啊，名校啊，怎麼突然想起來給王叔打電話了？」
「是這樣的，我爸不是還欠著債麼，我想把房子抵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