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剎那間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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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句話算是問住了孟胥,得到系統後抽獎數次,得到的歌曲為數不少,他還真得好好盤算一下究竟有哪些歌沒唱過。

  整整十首!

  心中默數一遍後,孟胥自己都吃了一驚,因為主業不是歌手,所以儘管抽到很多,但他只是湊巧了才會唱上一兩首,一來二去,便積攢下如此之多。

  任賢齊的四首代表作《傷心太平洋》、《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天涯》、《花好月圓夜》,莫文蔚的《一生所愛》和《兩個女孩》,蔡琴的《給電影人的情書》,張杰的《他不懂》,鄧紫棋的《泡沫》,田馥甄的《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

  每一首,都是精品起步,像《一生所愛》和《泡沫》更是膾炙人口的經典之作,華語歌的代表。

  孟胥如實道,「還有十首沒有公開演唱過。」

  「十首?」

  柳念寒驚呼一聲,心底的好奇心也徹底被勾了起來,「可以唱一下?」

  「唱是沒問題,但現在可能不方便,沒樂器。」

  恰好此時魏子墨端著菜走過來,聽到這話笑道,「巧了,我最近想學音樂,剛剛好買了把吉他,就放在臥室,待會我去拿,讓現在最火歌手孟胥給我們開一場私人演唱會。」

  「先吃飯,先吃飯,等吃完飯讓你們聽個夠。」

  孟胥也沒多矯情,爽快應下來,唱歌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還要十幾分鐘才能開飯。」

  魏子墨將一盤木須肉擺在餐桌上,「米飯沒煮好,另外還有一個大菜沒炒,不如你先唱?」

  「那也行。」

  於是,孟胥拿來吉他又找來一把高腳凳坐在客廳中央,柳念寒關掉電視擺出一副迷妹姿態,魏子墨也打開了廚房的門,洗耳恭聽。

  「第一首歌與《浪花一朵朵》風格相差不多,都是極其歡快的,叫《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這首歌知名度極高,尤其是高潮不明,近乎耳熟能詳,算是小齊哥的代表作,某些程度上,比他的《心太軟》這些歌曲傳播度還要廣。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

  歡快的旋律、俏皮的歌詞,瞬間便抓住了柳念寒和魏子墨的心,讓兩個人不由開懷大笑。

  尤其是當孟胥嘗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看一下廚房看一下沙發,搞怪的樣子更是好玩。

  「安可!再唱一遍!」

  柳念寒高舉雙手搖了起來,「這首歌真的有趣又好聽!」

  孟胥笑道,「下一首更好。」

  隨後,他又唱了小齊哥另外三首歌,其中《花好月圓夜》因為缺少古箏的緣故少了幾分韻味,但也不失為一首好歌。

  「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再讓他唱。」

  魏子墨雙灶齊開,做飯速度飛快,「可樂雞翅、紅燒大骨棒、疙瘩湯,三菜一湯~」

  孟胥放下吉他看一眼,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喏,我特意蒸的饅頭,你嘗嘗看。」

  落座後,魏子墨立刻為孟胥端過來兩個冒著熱氣的大饅頭,「知道你是北方人,喜歡麵食,特意在網上學習了下如何做饅頭,看看合不合口味。」

  有時候,心動就是一剎那的事情。

  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不經意的話語,甚至於,可能是她某天戴眼鏡的樣子恰好戳到你的心,都可能讓你心動不已。

  現在,孟胥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加速跳動,「肯定好吃。」

  魏子墨捋了下耳邊的頭髮,招呼道,「快吃飯快吃飯,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

  柳念寒笑靨如花,心中卻是百般滋味,難與外人說。

  魏子墨帶給她的壓力,越發大了起來。

  「來,吃塊大骨頭。」

  魏子墨給柳念寒和孟胥一人夾了一塊,「這是我昨天晚上燉的,又泡了一整天入味,快嘗嘗,冰箱還有一盆,吃完我再去盛。」

  「好吃。」

  孟胥大快朵頤不亦樂乎,魏子墨的飯菜極為合他口味,每一道都美味無比。


  兩女還在吃,他就已經吃好吃飽了,乾脆提議道,「你們吃,我給你們唱歌。」

  「那敢情好。」魏子墨道,「我去開一瓶紅酒,我們兩姐妹細酌慢飲。」

  柳念寒跟著道,「我沒意見。」

  兩三分鐘後,魏子墨將高腳杯擺好,又將主燈關閉打開氛圍燈,瞬間,普通的家常晚飯便有了高檔餐廳的感覺。

  孟胥輕掃吉他,將《他不懂》、《給電影人的情書》、《一生所愛》、《泡沫》、《兩個女孩》輪番唱了個遍。

  柳念寒眼眸中異彩連連,每一首都是極為難得的佳作,孟胥的才華再一次震撼了她。

  魏子墨何嘗不是如此,她雖然不太懂音樂,但好聽與否卻聽得出來。

  「我總感覺你當一個歌手比當一個遊戲製作人是更好的選擇。」

  魏子墨言語中不乏惋惜與感慨,「專心一件事,登峰造極,才是對你這身天賦最大的尊重。」

  「不知道有多少音樂人羨慕你羨慕到眼睛充血了,不論什麼平台,都有音樂人抱怨說你不專心音樂是對自身天賦的最大浪費。」

  柳念寒的看法也頗為類似,「我到現在才真正認為音樂月刊對你的吹捧並沒有一點錯,天賦太強了,你剛剛唱的歌,足以秒殺去年一年華語樂壇出的所有。」

  這話有失偏頗,但足可見柳念寒的驚訝與震撼。

  在《真的愛你》正式發售後的第二天,音樂月刊記者的專欄採訪便被放了出來,孟胥當時的豪言壯語,尤其是抨擊樂壇製作的話,一個字不落。

  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引發太大的熱度。

  主要是《真的愛你》已經打爛了黑子的嘴,哪怕有一些人罔顧事實,但也只是極少數,不成氣候,文章哪怕發出來也沒有什麼爭議。

  更重要的是,柳念寒舉報天城娛樂的事情如驚濤拍岸,吸引了絕大多數的公眾注意力。

  孟胥笑道,「與我在遊戲上的天賦相比,音樂上的天賦不值一提。等殺戮尖塔正式發售,我就可以坐穩國產獨立遊戲第一人的寶座,等嘉孟工作室新游誕生,我也必將成為華國遊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想要在音樂領域取得類似的成績,起碼奮鬥個十年八載。」

  兩女平日都比較關注孟胥的動態,聽到這話也不由產生了認同的想法,照孟胥這樣子比較,似乎還真是如此。

  起碼,他再唱十首、百首歌,也成不了華語樂壇的領頭羊。

  「好啦,還有最後一首。」

  孟胥道,「《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

  單單聽到歌曲名字,柳念寒和魏子墨眼睛便不由自主眯了起來。

  她們可不止是好一點的情敵,而是強度爆表的情敵。

  柳念寒的內外在條件讓魏子墨心存忌憚,魏子墨的溫柔體貼也讓柳念寒自慚形穢。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你是我們共同愛上的浪子」

  「其實我並不真的在乎」

  「與別人一起占有你」

  ...

  「我只要求給我好一點的情敵」

  「至少讓我擁有完美的嫉妒」

  「至少讓我感覺」

  「有另一人足以匹配我的孤獨」

  一曲歌罷,柳念寒與魏子墨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旋即又移向他處。

  對於彼此的心思,她們現在心知肚明,對於孟胥,也多少能揣測出一二。

  大概是挑花了眼。

  左邊是柳,右邊是魏,他肯定是無法做出決定吧。

  當然,魏子墨因為知曉秦語夏的事情,很清楚情敵可不止柳念寒,還有一個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青梅秦語夏。

  孟胥沒有注意到場上微妙的氣氛,將吉他擺到牆角,「時間也不早了,就不多打擾子墨,等有機會我們再一起討論劇本。」

  「確實,已經快九點了。」

  魏子墨道,「孟胥,你開我車將念寒送回去吧,我喝了酒不方便開車。」

  ...

  回去路上,看著車窗不斷倒退的風景,柳念寒忍不住問出了從見到魏子墨開始就藏在心中的一個問題,「孟胥,你是不是更喜歡會做飯的女人?」


  魏子墨的全能讓她自慚形穢,耿耿於懷。

  「有什麼關係。」

  孟胥答,「反正我會做,她會做更好,不會的就交給我,我對於這些並不在意。」

  他看出了柳念寒的一點小情緒,但說的話卻發自肺腑。

  做飯,還算是他生活的一點小愛好,變著花樣做出美食,也是平凡日子裡真實的快樂。

  「我還在想,你要是喜歡會做飯的女人,子墨姐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柳念寒道,「她做的飯不比星級飯店差。」

  「說什麼胡話呢。」孟胥有些心虛,「我們只是合作夥伴。」

  柳念寒沒答話,打開車窗,任由清涼的晚風吹亂青絲。

  對於孟胥的小心思,她心知肚明,卻不想戳破。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句話變成現實,讓雙方的關係止步於合作,定格於朋友。

  ...

  晚上十點多,孟胥將柳念寒送到後回了家中。此時,秦語夏已回來許久。

  「去找柳念寒了,怎麼這麼晚?」

  秦語夏穿一套真絲睡衣,頭髮半濕,顯然剛剛洗完澡,她躺在床上質問道。

  「對。」孟胥回道,「下午去找了她一趟,然後又帶著她去了魏子墨那邊,她想看看劇本。」

  「柳念寒答應了,只要《女王的棋局》女主給她,就可以簽約語夏娛樂,一直忙到八九點鐘才看完。」

  秦語夏喜道,「看來劇本確實不錯,不然憑柳念寒挑剔的樣子,可不會答應。後天周六拍《心動愛人》,這樣,我明天和她約一下出來談談。」

  孟胥道,「我幫你講一聲?」

  「不用。」秦語夏拒絕道,「我有她聯繫方式,親自和她約就行,也更正式一些。」

  這話也確實在理,在有了合作意向的前提下,秦語夏親自邀請明顯更重視。

  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讓孟胥少和柳念寒往來,免得摩擦出什麼不該有的火花。

  秦語夏補充道,「對了,這一期《心動愛人》你先別參加了。」

  「怎麼了?」

  「代言的事情已經談攏,品牌方那邊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新品發布會需要你周六去一趟,另外嘉嘉和我講,你遊戲馬上上線,正是忙的時候,這一期就先算了吧。」

  孟胥斟酌一二,「熱度方面會不會有影響?」

  秦語夏安排的滴水不漏,「一兩期沒關係,而且這一期我們還請了三位飛行嘉賓,名氣十足,可以撐起流量。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恰好補你的缺,讓你忙正事。」

  額外添加兩位飛行嘉賓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多一個人補孟胥的缺卻是她的臨時想法。

  這幾天綜藝部正在加班加點剪輯第二期的正式版,秦語夏今天在公司視察時候恰好看到孟胥、柳念寒和魏子墨三人在沙漠星空下談心的畫面。

  不好的回憶湧來,讓孟胥暫離第三期錄製的想法也堅定到無以復加。

  「可以,沒問題。」

  孟胥自無不可,對參加節目他本就沒什麼執念。

  而且秦語夏說的對,遊戲馬上發售,確實是他最忙也最應該忙的時候,不論是上線後的bug修復還是前期的測試,都是不小的工程量。

  尤其是修bug,一款新遊戲,在大玩家基數下,總有一些千奇百怪的bug發生,甚至於,被玩家卡出bug。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公司簽合同吧,順便與品牌方的人見一面。」

  秦語夏道,「其中一款是巴拉迪服裝,高檔西裝品牌,在國外比較知名,新進入國內,想借你的名氣打開局面,代言兩年七百萬。另一個品牌方是做遊戲的,你同行,三國類型的,《三國無雙戰紀》,代言一年四百萬。」

  「周六活動是巴拉迪那邊,他們特意給你加了一百五十萬的出場費。」

  嘖,一下子收入千萬,孟胥忽然感覺,當明星其實也挺好。

  秦語夏看了下手機,問道,「哦,對了,柳念寒家是在江山·萬里心語嗎?」

  「啊?」

  孟胥有些沒反應過來,「對,怎麼了?」

  「沒什麼,我平日開的車讓助理拿去保養維護,明天出門想開嘉嘉送的未來,就你最近一直開的那輛電車,看了下地址,發現停在那邊。」

  秦語夏漫不經心道,「我直接和柳念寒約到她家裡吧,順便把車開來。」

  提到未來,孟胥才發現趙嘉嘉真是富婆中的富婆,華國最知名的電車品牌未來正是趙氏未來集團旗下的。

  而對於秦語夏開車的提議,他倒沒察覺出什麼異常,「行啊,我正好少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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