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以下伐上,武道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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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憾山拳,以意練拳,意不散,拳不敗。

  當你拿出無畏的氣勢,便是六品又有何妨。

  火光下無常與怪物纏鬥在一起,你一拳我一爪。

  轟——

  無常沖拳而出,無可睥睨的拳勁透體而出,妖物倒飛,崩塌牆面。

  它在廢墟上站起來,忌憚的盯著無常。

  嘶鳴急催,似乎在威脅無常。

  無常此時遍體是傷痕,有幾處要害傷正在流著鮮紅的血液。

  他身體虛弱搖晃。

  妖物抓住機會,撲面而來,猩紅的眸子注視著無常,眼裡是獵殺的快感。

  無常驟然睜開眼睛,衝著妖物笑了笑,「你上當了。」

  下一刻,他凝聚體內的血氣,「這一拳,我等了二十年!」

  妖物眼底儘是狡猾的神色,身體在空中一個轉向,在它的身後是一顆凝聚到極致的火球。

  火球僅有拇指大小,緩緩滑落,迎著無常。

  「六品。」

  六品,可溝通天地間的元素。

  妖物在半空中嘲笑的看著無常,似乎想在他的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

  然而他只看到了堅毅。

  「可惜,還有一些事情想做。」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那裡是他的家,「今天的香要燒完了。」

  他帶著一絲決然,「開天。」

  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拳頭散出,越來越大,直到照亮這片夜空。

  開天拳。

  憾山拳的上層拳法。

  可一拳開天。

  無常全然不顧身前的火球,轉而將拳頭迎著妖物的方向。

  妖物大駭,它萬萬沒想到無常竟然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遇到這種極致的危險,難道不是先保存自身嗎?

  這是它最後的想法。

  拳頭錘在它的身體,絲絲金光在他的身體凝聚,他的身體崩壞。

  無常笑了笑,這一刻,他想了二十年。

  手上的金色光芒消失,身體無力的跌落在地。

  轟——

  身後的火光沖天而起,院子內磚塊、泥土炸開。

  遠在城內另一邊的宋鍾忽有所感,抬起頭看向窗外那一抹金光,心中悸動。

  鎮妖司內的大人物拿起手中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望著窗外的爆炸,輕聲說了句,「該你們收拾殘局了。」

  「是!」

  「記住,要讓百姓知道是吳家保他們周全,而不是鎮妖司。」

  書院內孫先生正在與李正對弈,他看著火光沖天的地方,忽然說了一句,「野獸在面對危險之時,他們會選擇退卻。」

  「而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們在面對困難,仍會選擇迎著危險前行,哪怕死亡。」

  李正恭敬點頭,「多謝先生教導。」

  林玄在房屋上輾轉挪移,遠遠地望著這場劇烈的爆炸。

  他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兩分鐘後,他站在爆炸的現場。

  火焰仍在燃燒,房屋已經崩塌,街道留下一個深坑。

  深坑之內是焦黑的人形,在人形的身邊,一把刀一把劍。

  另一邊,身體裂開的妖物竟然有癒合的徵兆。

  肉芽在他的身體生出,裂口緩慢地癒合。

  它躺在地上,直勾勾的望著突如其來的林玄,嘴裡發出嗚咽的嘶鳴,它害怕了。

  林玄撿起地上的劍,試了試無常的心跳。

  嘆口氣,「死了。」

  「城內這麼多惡人沒死,偏偏死了一個好人。」

  「可笑。」

  他看向一邊的怪物,「還有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林玄一步步邁進,怪物想要後退,可是它身上的傷勢容不得他挪動,只能無力嗚咽。


  「說吧,你從何而來?」

  「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噌——

  白光閃過,怪物身死。

  「妖,生性狡詐。」

  林玄將它開膛破肚,「現在死了吧?」

  他抱起無常的屍體,提著妖屍離開此地,身後衙門與鎮妖司的人姍姍來遲。

  林玄與來往的人錯開,沿著青石板路前行。

  一直來到無常的家中。

  他用鑰匙打開門。

  枯樹上的白綾飛舞著,綁著的骨骼撞擊發出低沉的樂音,像是在悲鳴。

  林玄在兩個墳墓的一邊,挖出一個坑,將無常放進去,連帶著一把刀一把劍。

  「死後埋在老婆孩子的身邊,可是你和我說的。」

  在凌霄塔的上面。

  無常最後說的話便是:「若是我今日遭遇不測,我想請你把我埋在我家中,就在老婆孩子的一邊。」

  「既然已經預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

  林玄將土掩埋,豎起一塊墓碑,卻不知道寫什麼,想了想寫下『常武』。

  「我想相比斬妖人無常,你更喜歡常武吧。」

  「畢竟常武有自己的媳婦與女兒。」

  林玄笑了笑,砍下妖物的手指,用白綾掛在樹枝上。

  他打房間的門,將燃盡的香拔出,換上新的香。

  「還拍一個牌位啊,有些麻煩。」

  林玄找來木板,自己削了一個,「湊合著用吧。」

  「接下來就是你了。」

  他提著妖屍,在地上挖出一個坑,「我要知道這件事的所有。」

  漆黑的夜空一塊一塊破碎。

  光在另一個時空亮起。

  房間內。

  青年人撫摸著胎兒一樣的東西,開口道:「確定培養成功了嗎?」

  「確定。」

  青年人點點頭,觀察著手中的胎兒。

  胎兒剛生出來,眼睛還沒睜開,皮膚皺巴巴的。

  在青年人的腳下,躺著一名女子,她躺在地上,下體流著血,眼神帶著祈求,「求求你,讓我看一眼。」

  青年人一腳踢在女人的腹部,「拉出去。」

  動作驚到嬰兒,嬰兒哇哇大哭。

  一雙眸子睜開,卻是猩紅。

  青年人哈哈大笑,「成了,我成了。」

  「快,快將太歲血肉拿來,快拿來。」

  屬下端來一盆血腥的肉。

  青年人將血餵入嬰兒的嘴中,嬰兒咯咯笑的咽下,兩個小手張著,還想要。

  於是一整盆吃下去。

  嬰兒長大了。

  銳利的爪子伸出,輕而易舉的劃破盛血肉的盆。

  「好好,就是這樣。」

  他帶來一隻雞,放在嬰兒面前。

  面容猙獰,「殺,殺了它!」

  嬰兒在地上靠近雞,爪子輕而易舉的刺破雞。

  鮮血噴涌而出,嬰兒咯咯咯的笑著,青年人仰頭大笑不止。

  林玄在上空看著,沉默著。

  青年人正是狡鼠。

  而嬰兒則是死在他手裡的妖。

  「果然是你,狡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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