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刀斷江，贏家多幫
「並不是。他只是覺得：客觀上我在幫他。」
山君撓撓頭：「我明白了！李大人你把他給忽悠瘸了！」
「屁的忽悠瘸了，明明是我用刀把他砍瘸的。」
李炎對此表示很不滿。
山君也不以為意，咧著大嘴憨笑。
它對這與河君同謀，陷害自己的姚志軍自然是痛恨至極。
不過它打小便被母親灌注「民不與官斗、妖不與人斗」這一道理，即便清楚真相，也不願與其徹底翻臉，不死不休。
如今李炎竟為它出頭，直接將這狗官斬了，實在令它感動。
「李大人，你殺了他，真不要緊嗎？」
他擔心地看向江浩等數十名獵妖人。「這些傢伙剛剛沒敢上，可能是一時被你嚇住了。
等到回過神來，只要有人領頭，就怕會組織所有人上前圍攻……」
李炎呵呵一笑，朝著江浩等人踏前一步，負手而立。
「你們當中，可有要為姚志軍報仇的？
如果有的話，上前一步。」
所有人整整齊齊後退一步。
山君看得眼都直了。
難道這就叫做：樹倒猴孫散？
這麼慫的一群人，自己卻因為害怕他們背後的人族勢力，不得不忍辱負重，實在是令人無語凝噎。
嘆了口氣，它轉頭看向蛟隨雲。
對這條惡蛟，它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如果條件允許，它可以與對方死斗到底！
可惜那惡蛟太過膽小，不敢登陸作戰。
想到這，它忍不住再次喝罵：「蛟隨雲，你這無卵泥鰍，膽小如鼠，鼠目寸光！
有膽子躲在河底淤泥里耍陰謀詭計，沒膽子上岸跟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場嗎？」
蛟隨雲絲毫不中它這激將之計。
「哼，說的好像你這隻賴皮貓有膽子一樣！
你若有膽，下河與我打，本君奉陪到底！」
「去你媽的！」山君破口大罵：「老子獨自下河，不但要面對你這泥鰍，還要被你手下那群蝦兵蟹將圍攻。
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海。
你這隻敢憑藉地利、人海才敢與敵決戰的小泥鰍，哪來的資格嘲笑本君膽小？」
蛟隨雲反唇相譏：「本君若是上岸求戰，占據地利、人海的，豈不是變成了你們？」
山君聞言愣住。
「媽了個巴子的，你這小泥鰍是不是眼瞎？
就算你帶兵上岸，面對的，也不過是李大人與我，頂多加上這狐狸精。
這也叫『人海』？」
「別拿本君當傻子！」蛟隨雲完全一副賴皮蛇模樣：「這一群獵妖人，以及在背後列陣的牛頭人妖民，戰力可都不俗！
本君一旦帶兵上岸，他們就會參與進攻！
你敢說這不叫『人海』？」
山君轉頭看向獵妖人與牛頭人妖民。
「你說他們，會幫著李大人和我，跟你們開戰？
你別說，如果是這樣，還真可以稱得上是『人海』！」
想到己方有大批戰力補充，彌補雙方數量差距，它不由心熱。
「喂，那個姓江的，還不趕緊帶隊來到李大人背後，幫他掠陣？
還有你們這群牛犢子！
媽了個巴子的，自己的族人被這惡蛟吃了，還要指望李大人給你們討公道？
離那麼遠，看戲呢？」
它一陣呼喝，對兩撥生力軍指手畫腳。
本以為會給李炎與自己增加不少助力。
然而忙乎半天，仍不見獵妖人與牛頭人有半點上前的跡象，不禁愕然。
「什麼情況？」
「山君，別徒費口舌了。」
李炎對此情景早有預料。
「他們之所以不敢上前助陣，無非是覺得：蛟隨雲兵多將廣，又有臨滄江天險，防守固若金湯，咱們打不下來。
本官遲早要離開此地。
要是沒能將這傢伙除掉，讓它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不管是獵妖人，還是牛頭人妖民，恐怕都要遭到報復。
正因如此，獵妖人們唯唯諾諾，逡巡不敢前；
牛頭人族首鼠兩端，即便是知道族人被河君吞食，也不敢承諾幫忙。」
山君略一思索，也只能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但始終心有不甘：「這幫傢伙，難道只會在有必勝把握的時候，才會上前幫忙嗎？」
「人性如此，山君。」李炎笑了笑：「誰贏，他們幫誰。」
「可是，你我雙方加起來一共就三個，還要下河作戰……
會贏嗎？」
「打，打就能贏！」
李炎握緊刀柄，緩緩舉起，凝視著前方江面。
感覺到他身上氣勢陡然提升，山君面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什麼情況？
這位李大人身上，為何能冒出如此令人驚懼的氣勢？
能與這種駭人氣勢相提並論的，思來想去，竟只有三百年前它經歷過的那場山崩！
難道說，這一刀揮下去，能產生類似山崩海嘯的破壞力？
不可能的！
山君猛然搖搖腦袋。
它承認李炎很強，不是姚志軍這種廢物百戶。
他的修為，起碼應該達到了巔峰先天武師階段。
但，即便是它這修行數百年的山君，頂多也就能揮爪拍裂個幾丈高的小丘，呼風捲走一個小池塘里的水。
一個斬妖司百戶，想憑一刀斷江截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分析完畢，山君長舒一口氣，心中微微失望。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它還真希望李炎能做到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山君正惋惜間，忽聽李炎念起了詩。
「好詩啊，好詩！」
頗喜歡附庸風雅的它，當即眼睛一亮。「李大人這詩……」
還未等它想出幾個表達讚美的成語，李炎已然全力向前劈出斬妖刀！
剎那間，從斬妖刀延伸而出的刀罡如銀河倒卷，劃開氣浪產生的破空之聲似天神放電。
蛟隨雲首當其衝，第一時間感到不妙，當機立斷，駕雲朝右側全速逃竄。
它本就機警，加之速度很快，逃過一劫。
然而手下那群蝦兵蟹將就沒那麼好運了。
面對那堅不可摧的刀罡，猝不及防之下，躲不及，扛不住，一時間，裂甲斷鰲，化身蝦蟹醬、生魚片，與江水一同翻飛，如同水產部開在了現場。
整條臨滄江，竟被李炎這一刀，硬生生截斷，露出江底的淤泥！
山君瞧得虎目圓睜，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身後獵妖人與牛頭人的呼聲響起：
「李大人威武！
願隨李大人斬妖！」
山君撓撓頭：「我明白了！李大人你把他給忽悠瘸了！」
「屁的忽悠瘸了，明明是我用刀把他砍瘸的。」
李炎對此表示很不滿。
山君也不以為意，咧著大嘴憨笑。
它對這與河君同謀，陷害自己的姚志軍自然是痛恨至極。
不過它打小便被母親灌注「民不與官斗、妖不與人斗」這一道理，即便清楚真相，也不願與其徹底翻臉，不死不休。
如今李炎竟為它出頭，直接將這狗官斬了，實在令它感動。
「李大人，你殺了他，真不要緊嗎？」
他擔心地看向江浩等數十名獵妖人。「這些傢伙剛剛沒敢上，可能是一時被你嚇住了。
等到回過神來，只要有人領頭，就怕會組織所有人上前圍攻……」
李炎呵呵一笑，朝著江浩等人踏前一步，負手而立。
「你們當中，可有要為姚志軍報仇的？
如果有的話，上前一步。」
所有人整整齊齊後退一步。
山君看得眼都直了。
難道這就叫做：樹倒猴孫散？
這麼慫的一群人，自己卻因為害怕他們背後的人族勢力，不得不忍辱負重，實在是令人無語凝噎。
嘆了口氣，它轉頭看向蛟隨雲。
對這條惡蛟，它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如果條件允許，它可以與對方死斗到底！
可惜那惡蛟太過膽小，不敢登陸作戰。
想到這，它忍不住再次喝罵：「蛟隨雲，你這無卵泥鰍，膽小如鼠，鼠目寸光！
有膽子躲在河底淤泥里耍陰謀詭計，沒膽子上岸跟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場嗎？」
蛟隨雲絲毫不中它這激將之計。
「哼，說的好像你這隻賴皮貓有膽子一樣！
你若有膽，下河與我打，本君奉陪到底！」
「去你媽的！」山君破口大罵：「老子獨自下河，不但要面對你這泥鰍，還要被你手下那群蝦兵蟹將圍攻。
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海。
你這隻敢憑藉地利、人海才敢與敵決戰的小泥鰍，哪來的資格嘲笑本君膽小？」
蛟隨雲反唇相譏：「本君若是上岸求戰，占據地利、人海的，豈不是變成了你們？」
山君聞言愣住。
「媽了個巴子的，你這小泥鰍是不是眼瞎？
就算你帶兵上岸，面對的，也不過是李大人與我，頂多加上這狐狸精。
這也叫『人海』？」
「別拿本君當傻子！」蛟隨雲完全一副賴皮蛇模樣：「這一群獵妖人，以及在背後列陣的牛頭人妖民，戰力可都不俗！
本君一旦帶兵上岸，他們就會參與進攻！
你敢說這不叫『人海』？」
山君轉頭看向獵妖人與牛頭人妖民。
「你說他們，會幫著李大人和我，跟你們開戰？
你別說，如果是這樣，還真可以稱得上是『人海』！」
想到己方有大批戰力補充，彌補雙方數量差距，它不由心熱。
「喂，那個姓江的，還不趕緊帶隊來到李大人背後，幫他掠陣？
還有你們這群牛犢子！
媽了個巴子的，自己的族人被這惡蛟吃了，還要指望李大人給你們討公道？
離那麼遠，看戲呢？」
它一陣呼喝，對兩撥生力軍指手畫腳。
本以為會給李炎與自己增加不少助力。
然而忙乎半天，仍不見獵妖人與牛頭人有半點上前的跡象，不禁愕然。
「什麼情況？」
「山君，別徒費口舌了。」
李炎對此情景早有預料。
「他們之所以不敢上前助陣，無非是覺得：蛟隨雲兵多將廣，又有臨滄江天險，防守固若金湯，咱們打不下來。
本官遲早要離開此地。
要是沒能將這傢伙除掉，讓它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不管是獵妖人，還是牛頭人妖民，恐怕都要遭到報復。
正因如此，獵妖人們唯唯諾諾，逡巡不敢前；
牛頭人族首鼠兩端，即便是知道族人被河君吞食，也不敢承諾幫忙。」
山君略一思索，也只能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但始終心有不甘：「這幫傢伙，難道只會在有必勝把握的時候，才會上前幫忙嗎？」
「人性如此，山君。」李炎笑了笑：「誰贏，他們幫誰。」
「可是，你我雙方加起來一共就三個，還要下河作戰……
會贏嗎？」
「打，打就能贏！」
李炎握緊刀柄，緩緩舉起，凝視著前方江面。
感覺到他身上氣勢陡然提升，山君面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什麼情況？
這位李大人身上，為何能冒出如此令人驚懼的氣勢？
能與這種駭人氣勢相提並論的，思來想去，竟只有三百年前它經歷過的那場山崩！
難道說，這一刀揮下去，能產生類似山崩海嘯的破壞力？
不可能的！
山君猛然搖搖腦袋。
它承認李炎很強，不是姚志軍這種廢物百戶。
他的修為，起碼應該達到了巔峰先天武師階段。
但，即便是它這修行數百年的山君，頂多也就能揮爪拍裂個幾丈高的小丘，呼風捲走一個小池塘里的水。
一個斬妖司百戶，想憑一刀斷江截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分析完畢，山君長舒一口氣，心中微微失望。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它還真希望李炎能做到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山君正惋惜間，忽聽李炎念起了詩。
「好詩啊，好詩！」
頗喜歡附庸風雅的它，當即眼睛一亮。「李大人這詩……」
還未等它想出幾個表達讚美的成語，李炎已然全力向前劈出斬妖刀！
剎那間，從斬妖刀延伸而出的刀罡如銀河倒卷，劃開氣浪產生的破空之聲似天神放電。
蛟隨雲首當其衝，第一時間感到不妙，當機立斷，駕雲朝右側全速逃竄。
它本就機警，加之速度很快，逃過一劫。
然而手下那群蝦兵蟹將就沒那麼好運了。
面對那堅不可摧的刀罡，猝不及防之下，躲不及，扛不住，一時間，裂甲斷鰲，化身蝦蟹醬、生魚片，與江水一同翻飛，如同水產部開在了現場。
整條臨滄江，竟被李炎這一刀，硬生生截斷，露出江底的淤泥！
山君瞧得虎目圓睜，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身後獵妖人與牛頭人的呼聲響起：
「李大人威武！
願隨李大人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