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雙向奔赴，大戰在即（求追讀，求月票）
簡短恭賀完畢。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待李炎發話。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們都想知道李炎這第一把火到底燒向哪裡。
李炎巡視一眼四周。「諸位，辛苦了！」
一句話令周虎幾人相繼愕然，心下惴惴。
心思靈活的張豹趕緊表態：「不辛苦，不危險！李大人才辛苦、危險！」
周虎、楊森清醒過來，趕緊附和。
李炎搖搖頭：「大家不用自謙。
作為一名從底層干起的獵妖人，本官深知這一職業有多辛苦、危險。
每天上工，都是把腦袋別在腰上。
別的不說。
張豹，你那副總旗蔡昆，前幾天是不是剛喪命於妖物之手？
你這麼說，若是蔡昆在九泉之下有知，他會如何評價？」
張豹啞口無言。
李炎又轉向楊森：「幾日前方大人帶楊總旗進山盪妖，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結果被兩隻首領級妖物以逸待勞，一舉擊潰。
若不是因為徹夜無眠，人困馬乏，方大人絕不會輕易中了對方的魅惑術。
楊森，你說是不是？」
楊森同樣不敢反駁。
「說這些，其實也沒別的意思。」李炎道：「老話說得好：『磨刀不誤砍柴工』，本官深以為然。
若是平日裡咱們獵妖人能夠有充足的時間休息，養精蓄銳，面對危險之時，定能以最佳狀態應對。
本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魏清寒遲疑著：「李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
「不錯！」李炎終於露出燕國地圖：「本官想在黑水郡所有斬妖司中，推廣四時辰工作制！」
一言既出，除了早已知曉此事的方成與楊森，舉座皆驚。
魏清寒果斷提出異議。
「大人，這不妥吧？」
「魏總旗有什麼意見？」
作為他的原上司，共事時間雖短，魏清寒倒也清楚李炎的脾氣。
——他經常會頂撞上司，但對下屬還是很和氣的。
如今自己變成他的下屬，反倒沒了太多顧忌。很多話可以直來直去地說。
「妖物並不會配合我們，只在巳時到酉時這段時間為非作歹。
如果它們在這時間以外犯案，難道咱們獵妖人就不上工，干看著？
之前在安西縣，大人和你的下屬每天朝巳晚酉，倒是輕鬆的很。
殊不知，大部分巡邏工作，都壓在了我這邊的獵妖人身上！」
「對於這個問題，本官早有計較。」
李炎不慌不忙地給出解決方案：「咱們完全可以三班倒嘛！」
「三班倒？」
「沒錯，將獵妖人分為早班、中班、夜班三個班次，每個班次四個時辰，按時巡邏。
每月輪換一次。」
聽完李炎的詳細解釋，幾位總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方法，聽起來似乎可行。
於是再無異議。
就在眾人商討細節之時。
信鴉嘶啞的叫聲在衙門外響起。
方成立即起身上前。
如今他已和李炎交接完畢，無官無職，一身輕鬆。
心情大好之下，也樂得做個跑腿的。
畢竟跑腿總比送命強。
從信鴉上取過密信，看到信戳，他臉色一怔，沉聲道：
「是蒼州斬妖司的信鴉！」
前不久，正是來自蒼州的信鴉，給他帶來不幸的消息。
先是對他一通痛罵，然後責令他即刻啟程進山盪妖，導致兵敗被俘。
如今怎麼又來了一隻？
他轉身看向屋內眾人。
楊森沉吟道：「難道是卑職昨天逃脫後發信向他們求援，他們看到了立馬給出回復？
不對，就一夜時間，這邊信鴉去，那邊收到消息，再派信鴉來，時間來不及！」
方成點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苦笑著說道：「上頭還不知道我與李大人交接的事，這封密信，多半是繼續向我這個『原百戶』施壓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返回至李炎身邊，將密信遞給給李炎。
卻見對方微微擺手。
「既然是找你的，那方大人拆開看了便是。
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方成一聽，倒也是這個道理。
於是也不推辭，撕開密信，快速瀏覽。
頃刻間，他臉色變了。
「怎麼了？」看出方成臉色不對，李炎輕笑著開口：「措辭太嚴厲了？」
方成搖搖頭。
「措辭嚴厲是自然的，方某早有預料。
只不過，這信中內容……」
「信上說了什麼？」
方成頓了一下，看向李炎。
見對方並沒有避諱眾人的意思，便不再藏著掖著。
「信上針對我的內容，跟我預想中差不多。
無非是責怪我這百戶辦事不力，坐視轄區內大妖作亂，命我速速致仕，由我早已向他們推薦過的，安西縣原副總旗李炎接任。
儘快交接完畢後，新任百戶李炎，即刻啟程，前往蒼州斬妖司述職。」
李炎聞言啞然一笑。
上頭有換人之心，下面也有更迭之意。
雙向奔赴了屬於是。
「方大人的意思，信上不光有這些內容，還有其他？」
方成點點頭：「正是。除了關於黑水郡斬妖司人事更迭的命令之外，信上還備註說，
原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因故調離斬妖司，另做他用。
千戶一職，由已退役的鎮妖軍千戶史信忠接任！」
李炎眉頭微皺，下意識看向魏清寒。
果然，對方的眼神同樣充滿震驚。
「百戶大人，茲事重大。」方成提出建議：「還是讓與此事無關的周、張、楊三位總旗暫且離開吧。」
李炎從善如流。
很快，衙門內便只剩下了李炎、魏清寒與方成三人。
「我記得方大人說過：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哦，是原千戶，出身宗門一派，沒錯吧？」
李炎沉吟道：「如今突然被調離，那麼換上來的這位史千戶……」
他停下話頭，看向魏清寒。
魏清寒點點頭。
「百戶大人猜得不錯。
我雖然對家父的勢力不是特別清楚，但對這位史千戶，還是有所耳聞。
沒錯，他正是國公府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國公府這邊，即將對玄劍宗動手！」
……
「國公府那邊，已經開始對咱們玄劍宗動手了。」
嚴州，大青山，玄劍宗，後山。
宗主厲長天看著盤坐於懸崖邊上的羅俊升，聲音低沉。
「根據線報：他們撤下了不少忠於宗門的斬妖司、鎮妖軍高層，包括但不限於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嚴州鎮妖軍總兵沈凌雲。
換上的，都是國公府的人。
鎮妖軍、斬妖司高手在不停集結。
準備完畢，便會向玄劍宗進發。」
羅俊升呼吸陡然粗重。
「宗主……都是屬下的錯。若不是屬下對妹子、女兒疏於管教……」
「你有錯，宗門也有錯。」
厲長天淡淡回道：「若是宗門能提前探查到董國公家千金在安西縣歷練的消息，絕對會拍一個老成持重之輩前去，而不是你那脾氣火爆的妹子。」
羅俊升沉默不語。
「但你也不必過於自責。畢竟玄劍宗即將面臨的大禍，並非是由你這一家引來。
我玄劍宗縱是有千錯萬錯，卻也付出了一條人命、一條胳膊的代價。
董國公千金那邊，可是毫髮無損！
說到底，魏千龍不過是想找個由頭拿我玄劍宗開刀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羅長老！」
羅俊升猛然抬頭。
「既然他們苦苦相逼，執意要開戰，那咱們一味退讓，只會被當做軟弱。
既如此，不如先宰個人立威，讓他們知道：玄劍宗的人不是孬種！
你，去把李炎除掉！」
「我？」
「羅長老不必擔心。」厲長天道：「我知道，那李炎能一招擊敗金鳳，絕非泛泛之輩。
你雖然是大宗師，獨自前去與他對敵，未必穩操勝券。
所以，此番前去，還會有王、徐二位長老陪同。」
他看著羅俊升：「三位大宗師，夠了吧？」
羅俊升信心大增。
「宗主放心，我三人一同前去，那李炎，必定手到擒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待李炎發話。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們都想知道李炎這第一把火到底燒向哪裡。
李炎巡視一眼四周。「諸位，辛苦了！」
一句話令周虎幾人相繼愕然，心下惴惴。
心思靈活的張豹趕緊表態：「不辛苦，不危險！李大人才辛苦、危險！」
周虎、楊森清醒過來，趕緊附和。
李炎搖搖頭：「大家不用自謙。
作為一名從底層干起的獵妖人，本官深知這一職業有多辛苦、危險。
每天上工，都是把腦袋別在腰上。
別的不說。
張豹，你那副總旗蔡昆，前幾天是不是剛喪命於妖物之手？
你這麼說，若是蔡昆在九泉之下有知，他會如何評價？」
張豹啞口無言。
李炎又轉向楊森：「幾日前方大人帶楊總旗進山盪妖，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結果被兩隻首領級妖物以逸待勞，一舉擊潰。
若不是因為徹夜無眠，人困馬乏，方大人絕不會輕易中了對方的魅惑術。
楊森，你說是不是？」
楊森同樣不敢反駁。
「說這些，其實也沒別的意思。」李炎道：「老話說得好：『磨刀不誤砍柴工』，本官深以為然。
若是平日裡咱們獵妖人能夠有充足的時間休息，養精蓄銳，面對危險之時，定能以最佳狀態應對。
本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魏清寒遲疑著：「李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
「不錯！」李炎終於露出燕國地圖：「本官想在黑水郡所有斬妖司中，推廣四時辰工作制！」
一言既出，除了早已知曉此事的方成與楊森，舉座皆驚。
魏清寒果斷提出異議。
「大人，這不妥吧？」
「魏總旗有什麼意見？」
作為他的原上司，共事時間雖短，魏清寒倒也清楚李炎的脾氣。
——他經常會頂撞上司，但對下屬還是很和氣的。
如今自己變成他的下屬，反倒沒了太多顧忌。很多話可以直來直去地說。
「妖物並不會配合我們，只在巳時到酉時這段時間為非作歹。
如果它們在這時間以外犯案，難道咱們獵妖人就不上工，干看著？
之前在安西縣，大人和你的下屬每天朝巳晚酉，倒是輕鬆的很。
殊不知，大部分巡邏工作，都壓在了我這邊的獵妖人身上！」
「對於這個問題，本官早有計較。」
李炎不慌不忙地給出解決方案：「咱們完全可以三班倒嘛！」
「三班倒？」
「沒錯，將獵妖人分為早班、中班、夜班三個班次，每個班次四個時辰，按時巡邏。
每月輪換一次。」
聽完李炎的詳細解釋，幾位總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方法，聽起來似乎可行。
於是再無異議。
就在眾人商討細節之時。
信鴉嘶啞的叫聲在衙門外響起。
方成立即起身上前。
如今他已和李炎交接完畢，無官無職，一身輕鬆。
心情大好之下，也樂得做個跑腿的。
畢竟跑腿總比送命強。
從信鴉上取過密信，看到信戳，他臉色一怔，沉聲道：
「是蒼州斬妖司的信鴉！」
前不久，正是來自蒼州的信鴉，給他帶來不幸的消息。
先是對他一通痛罵，然後責令他即刻啟程進山盪妖，導致兵敗被俘。
如今怎麼又來了一隻？
他轉身看向屋內眾人。
楊森沉吟道：「難道是卑職昨天逃脫後發信向他們求援，他們看到了立馬給出回復？
不對，就一夜時間，這邊信鴉去，那邊收到消息，再派信鴉來，時間來不及！」
方成點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苦笑著說道：「上頭還不知道我與李大人交接的事，這封密信，多半是繼續向我這個『原百戶』施壓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返回至李炎身邊，將密信遞給給李炎。
卻見對方微微擺手。
「既然是找你的，那方大人拆開看了便是。
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方成一聽，倒也是這個道理。
於是也不推辭，撕開密信，快速瀏覽。
頃刻間，他臉色變了。
「怎麼了？」看出方成臉色不對，李炎輕笑著開口：「措辭太嚴厲了？」
方成搖搖頭。
「措辭嚴厲是自然的，方某早有預料。
只不過，這信中內容……」
「信上說了什麼？」
方成頓了一下，看向李炎。
見對方並沒有避諱眾人的意思，便不再藏著掖著。
「信上針對我的內容，跟我預想中差不多。
無非是責怪我這百戶辦事不力，坐視轄區內大妖作亂，命我速速致仕，由我早已向他們推薦過的，安西縣原副總旗李炎接任。
儘快交接完畢後，新任百戶李炎，即刻啟程，前往蒼州斬妖司述職。」
李炎聞言啞然一笑。
上頭有換人之心，下面也有更迭之意。
雙向奔赴了屬於是。
「方大人的意思，信上不光有這些內容，還有其他？」
方成點點頭：「正是。除了關於黑水郡斬妖司人事更迭的命令之外，信上還備註說，
原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因故調離斬妖司，另做他用。
千戶一職，由已退役的鎮妖軍千戶史信忠接任！」
李炎眉頭微皺，下意識看向魏清寒。
果然，對方的眼神同樣充滿震驚。
「百戶大人，茲事重大。」方成提出建議：「還是讓與此事無關的周、張、楊三位總旗暫且離開吧。」
李炎從善如流。
很快，衙門內便只剩下了李炎、魏清寒與方成三人。
「我記得方大人說過：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哦，是原千戶，出身宗門一派，沒錯吧？」
李炎沉吟道：「如今突然被調離，那麼換上來的這位史千戶……」
他停下話頭，看向魏清寒。
魏清寒點點頭。
「百戶大人猜得不錯。
我雖然對家父的勢力不是特別清楚，但對這位史千戶，還是有所耳聞。
沒錯，他正是國公府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國公府這邊，即將對玄劍宗動手！」
……
「國公府那邊，已經開始對咱們玄劍宗動手了。」
嚴州，大青山，玄劍宗，後山。
宗主厲長天看著盤坐於懸崖邊上的羅俊升，聲音低沉。
「根據線報：他們撤下了不少忠於宗門的斬妖司、鎮妖軍高層，包括但不限於蒼州斬妖司千戶林鋒，嚴州鎮妖軍總兵沈凌雲。
換上的，都是國公府的人。
鎮妖軍、斬妖司高手在不停集結。
準備完畢，便會向玄劍宗進發。」
羅俊升呼吸陡然粗重。
「宗主……都是屬下的錯。若不是屬下對妹子、女兒疏於管教……」
「你有錯，宗門也有錯。」
厲長天淡淡回道：「若是宗門能提前探查到董國公家千金在安西縣歷練的消息，絕對會拍一個老成持重之輩前去，而不是你那脾氣火爆的妹子。」
羅俊升沉默不語。
「但你也不必過於自責。畢竟玄劍宗即將面臨的大禍，並非是由你這一家引來。
我玄劍宗縱是有千錯萬錯，卻也付出了一條人命、一條胳膊的代價。
董國公千金那邊，可是毫髮無損！
說到底，魏千龍不過是想找個由頭拿我玄劍宗開刀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羅長老！」
羅俊升猛然抬頭。
「既然他們苦苦相逼，執意要開戰，那咱們一味退讓，只會被當做軟弱。
既如此，不如先宰個人立威，讓他們知道：玄劍宗的人不是孬種！
你，去把李炎除掉！」
「我？」
「羅長老不必擔心。」厲長天道：「我知道，那李炎能一招擊敗金鳳，絕非泛泛之輩。
你雖然是大宗師，獨自前去與他對敵，未必穩操勝券。
所以，此番前去，還會有王、徐二位長老陪同。」
他看著羅俊升：「三位大宗師，夠了吧？」
羅俊升信心大增。
「宗主放心，我三人一同前去，那李炎，必定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