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百戶藏嬌，總旗占屋
見到突然冒出來的年輕女子，李炎雙目一凝。
不等他發話，孫不棄已經迫不及待開口：「你是方百戶的夫人？
不對！方百戶與髮妻成親二十餘載，現在最少三十五六了吧？
瞧你這模樣，頂多十八……
怎麼可能是他的夫人？」
那年輕女子臻首低垂，蹙著蛾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回大人，妾身並非方百戶的髮妻，而是，而是……
他的外室。」
外室？
孫不棄恍然大悟。
好你個方成！
人人都誇你與結髮之妻伉儷情深，相敬如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金屋藏嬌！
「方百戶的外室麼？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稱妾身『白薇』即可。」
李炎緩緩點頭，「你方才說，現在只能依靠本官了，是什麼意思？」
白薇抬起頭，望向李炎的雙眼滿含淚水。
「看你這模樣，是方百戶出了什麼事？
出事之前，他曾跟你透露，整個黑水郡，只有我李炎，才有能力挽救局面，
是不是這樣？」
白薇那一雙淚眼中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隨即柔弱地點頭。
「李大人果然心思聰慧，不愧是老爺看重的人才。
事情是這樣的……」
她輕聲細語，娓娓道來。
三日之前，方成去到白薇的小窩與她偷會。
白薇心思細膩，善於察言觀色，很快便看出方成心中有事。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溫存之時心不在焉。
她自詡善解人意，當然不會裝作看不見。
於是便詢問方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溫言軟語相求，方成經受不住，很快便和盤托出。
原來，不久前，州斬妖司派人前來，責問方成：
聽聞黑水郡哀狼山中大妖肆虐，聚集虎豹狼蟲等妖物布道，為何郡斬妖司坐視不管，任其做大？
限黑水郡斬妖司百戶方成，於五日內蕩平哀狼山妖物，若有延誤，嚴懲不貸！
方成接到命令，倍感壓力，但卻無可奈何。
據他所說：那哀狼山中布道妖物，乃是首領級大妖。
他這先天武師，未必是那大妖對手。
此前他曾多次向上報告，申請州斬妖司派遣高手前來支援盪妖，但卻一直沒有回音。
如今收到的命令，卻是讓他自行解決此事！
當然，這任務並非不能完成。
黑水郡斬妖司第一高手，以前是他方成。
但現在，此位置已然易手。
安西縣副總旗李炎乃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已經晉升先天武師，並能從斬妖刀法中自創一門「黃河天刀」，威力驚人，同階之下，幾乎無敵！
若能與安西縣斬妖司副總旗李炎聯手，勝算足有八成。
但前往哀狼山盪妖，絕非一日之功。
而那李炎有個怪癖：每天只在巳時到酉時這四個時辰內上工。
其他時間，誰都不鳥。
哪怕方成身為百戶，是他的頂頭上司，也絕對指揮不動他。
於是只能打消此念頭。
準備在第二天帶人前往哀狼山盪妖。
若是運氣尚佳，拼著重傷除掉大妖，返回衙門，他會立刻致仕，將百戶之位傳給李炎，然後回家養老。
但若運氣不好，
那就只能葬身妖腹了。
……
白薇珠淚漣漣：「李大人，我家老爺兩日前帶人進山盪妖，至今未歸。
妾身思來想去，除了來求李大人伸出援手，別無他法。
還請李大人念在同屬斬妖司的份上，進山幫幫我家老爺！
若是能找到老爺，將他安全帶回，妾身願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即便是為時已晚，帶回來的只是屍體，妾身同樣銘感五內！」
李炎靜靜地盯著面前哭泣哀求的美少婦，若有所思。
孫不棄、高亮二人眼中滿是同情。
唯有魏清寒，如今卻是遍體生寒。
因為她想起了李炎剛剛說的那五條。
「……
第一、她與父親吵架，來安西縣歷練，是事先安排好的；
第二、李炎是國公府早就安排在下面的暗子；
……
第四、不光是安西縣，上面的黑水郡……高層人員已經或即將發生變動；
第五、某些具備深遠影響的事件發生，促使父親下定了決心動手！」
眼下第四、五兩條，均已滿足；
第一、二條，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
但現實未必是她這種沒什麼城府的少女所想的那樣。
父親向來寵愛自己，怎麼會突然因為老早就存在的理念問題，與自己大吵一架，幾乎決裂，然後放自己找舅舅來安西縣斬妖司歷練？
李炎若無背景，怎麼敢對自己這個郡主的命令不理不睬，甚至使用「天眼洞察」窺探隱私？
國公府老早培養的暗子？
未必不可能！
這麼看來，五個先決條件，幾乎達成半數以上。
父親，真的要對宗門動手了嗎？
……
魏清寒在這心思百轉，李炎那邊，卻是直直盯著白薇，一直沉默不語。
「李大人，您難道真就這樣鐵石心腸，坐視我家老爺葬身山中嗎？
沒想到，我家老爺私下盛讚無數的少年英豪，竟是這等……這等不堪！」
見李炎仍舊不願給出援助承諾，白薇終於忍不住使用了激將法。
「白薇夫人豈能如此侮辱李某！」
李炎劍眉一挑：「承蒙百戶大人厚愛，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既如此，我這就進山尋找方百戶，助他一臂之力！」
白薇大喜過望，撲通跪地：「多謝李大人相助！
不論此行結果如何，大人大恩大德，妾身永記於心！
大人，能否讓妾身送你到山口？」
李炎啞然失笑：「你是擔心本官假裝答應你，實則暗地跑回？
罷了，本官就親自帶你走一趟，讓你看著我進山！」
……
不多時，李、白二人一人一騎，出了縣城，往哀狼山前去。
在前方的白薇隱隱感覺到，後面李炎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臀部。
終於，她有些羞怯的轉頭。
「大人，您是不是在看妾身的……」
「沒錯，我是在看你的屁股。」
李炎大方承認。
白薇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大人，老爺尚不知是否還在人世，你就盯著人家的屁股看，心中想著鳩占鵲巢？」
「鵲巢？狐穴吧？」
李炎笑道：「我一直盯著你的屁股，是在想，你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露出來！」
不等他發話，孫不棄已經迫不及待開口：「你是方百戶的夫人？
不對！方百戶與髮妻成親二十餘載，現在最少三十五六了吧？
瞧你這模樣，頂多十八……
怎麼可能是他的夫人？」
那年輕女子臻首低垂，蹙著蛾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回大人，妾身並非方百戶的髮妻，而是，而是……
他的外室。」
外室？
孫不棄恍然大悟。
好你個方成！
人人都誇你與結髮之妻伉儷情深，相敬如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金屋藏嬌！
「方百戶的外室麼？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稱妾身『白薇』即可。」
李炎緩緩點頭，「你方才說，現在只能依靠本官了，是什麼意思？」
白薇抬起頭，望向李炎的雙眼滿含淚水。
「看你這模樣，是方百戶出了什麼事？
出事之前，他曾跟你透露，整個黑水郡，只有我李炎，才有能力挽救局面，
是不是這樣？」
白薇那一雙淚眼中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隨即柔弱地點頭。
「李大人果然心思聰慧，不愧是老爺看重的人才。
事情是這樣的……」
她輕聲細語，娓娓道來。
三日之前，方成去到白薇的小窩與她偷會。
白薇心思細膩，善於察言觀色，很快便看出方成心中有事。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溫存之時心不在焉。
她自詡善解人意，當然不會裝作看不見。
於是便詢問方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溫言軟語相求，方成經受不住，很快便和盤托出。
原來，不久前，州斬妖司派人前來，責問方成：
聽聞黑水郡哀狼山中大妖肆虐，聚集虎豹狼蟲等妖物布道，為何郡斬妖司坐視不管，任其做大？
限黑水郡斬妖司百戶方成，於五日內蕩平哀狼山妖物，若有延誤，嚴懲不貸！
方成接到命令，倍感壓力，但卻無可奈何。
據他所說：那哀狼山中布道妖物，乃是首領級大妖。
他這先天武師，未必是那大妖對手。
此前他曾多次向上報告，申請州斬妖司派遣高手前來支援盪妖，但卻一直沒有回音。
如今收到的命令，卻是讓他自行解決此事！
當然，這任務並非不能完成。
黑水郡斬妖司第一高手，以前是他方成。
但現在，此位置已然易手。
安西縣副總旗李炎乃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已經晉升先天武師，並能從斬妖刀法中自創一門「黃河天刀」，威力驚人，同階之下，幾乎無敵！
若能與安西縣斬妖司副總旗李炎聯手，勝算足有八成。
但前往哀狼山盪妖，絕非一日之功。
而那李炎有個怪癖：每天只在巳時到酉時這四個時辰內上工。
其他時間，誰都不鳥。
哪怕方成身為百戶，是他的頂頭上司，也絕對指揮不動他。
於是只能打消此念頭。
準備在第二天帶人前往哀狼山盪妖。
若是運氣尚佳，拼著重傷除掉大妖，返回衙門，他會立刻致仕，將百戶之位傳給李炎，然後回家養老。
但若運氣不好，
那就只能葬身妖腹了。
……
白薇珠淚漣漣：「李大人，我家老爺兩日前帶人進山盪妖，至今未歸。
妾身思來想去，除了來求李大人伸出援手，別無他法。
還請李大人念在同屬斬妖司的份上，進山幫幫我家老爺！
若是能找到老爺，將他安全帶回，妾身願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即便是為時已晚，帶回來的只是屍體，妾身同樣銘感五內！」
李炎靜靜地盯著面前哭泣哀求的美少婦，若有所思。
孫不棄、高亮二人眼中滿是同情。
唯有魏清寒，如今卻是遍體生寒。
因為她想起了李炎剛剛說的那五條。
「……
第一、她與父親吵架，來安西縣歷練，是事先安排好的；
第二、李炎是國公府早就安排在下面的暗子；
……
第四、不光是安西縣，上面的黑水郡……高層人員已經或即將發生變動；
第五、某些具備深遠影響的事件發生，促使父親下定了決心動手！」
眼下第四、五兩條，均已滿足；
第一、二條，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
但現實未必是她這種沒什麼城府的少女所想的那樣。
父親向來寵愛自己，怎麼會突然因為老早就存在的理念問題，與自己大吵一架，幾乎決裂，然後放自己找舅舅來安西縣斬妖司歷練？
李炎若無背景，怎麼敢對自己這個郡主的命令不理不睬，甚至使用「天眼洞察」窺探隱私？
國公府老早培養的暗子？
未必不可能！
這麼看來，五個先決條件，幾乎達成半數以上。
父親，真的要對宗門動手了嗎？
……
魏清寒在這心思百轉，李炎那邊，卻是直直盯著白薇，一直沉默不語。
「李大人，您難道真就這樣鐵石心腸，坐視我家老爺葬身山中嗎？
沒想到，我家老爺私下盛讚無數的少年英豪，竟是這等……這等不堪！」
見李炎仍舊不願給出援助承諾，白薇終於忍不住使用了激將法。
「白薇夫人豈能如此侮辱李某！」
李炎劍眉一挑：「承蒙百戶大人厚愛，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既如此，我這就進山尋找方百戶，助他一臂之力！」
白薇大喜過望，撲通跪地：「多謝李大人相助！
不論此行結果如何，大人大恩大德，妾身永記於心！
大人，能否讓妾身送你到山口？」
李炎啞然失笑：「你是擔心本官假裝答應你，實則暗地跑回？
罷了，本官就親自帶你走一趟，讓你看著我進山！」
……
不多時，李、白二人一人一騎，出了縣城，往哀狼山前去。
在前方的白薇隱隱感覺到，後面李炎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臀部。
終於，她有些羞怯的轉頭。
「大人，您是不是在看妾身的……」
「沒錯，我是在看你的屁股。」
李炎大方承認。
白薇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大人，老爺尚不知是否還在人世，你就盯著人家的屁股看，心中想著鳩占鵲巢？」
「鵲巢？狐穴吧？」
李炎笑道：「我一直盯著你的屁股，是在想，你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