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才是金子
張燕廷——淮南王座下七位「螭龍將」之一，同樣也是五萬沈家軍的副統領，全盛期實力差不多是個二品武修，若論槍法，在九州之內幾乎是無出其右。
洛玉之自然是很清楚，許鳳蝶口中這位死囚的背景。
而且遊戲裡，也的確有雲安公主派「主角」去偷師張燕廷，學習他內法武訣的劇情，但那也是遊戲中期之後才會觸發，而且還需要前置條件。
最重要的兩個前置條件就是：
——在雲安公主面前，贏下十位六品武修的車輪戰，展現自己的武修資質。
——雲安公主的好感度達到70點以上。
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遊戲裡就會觸發「張燕廷」的學武事件，玩家完成之後，就能習得張燕廷的《亂天槍訣》——一個冷卻時間巨長，消耗巨大，傷害巨高，但是命中率極其感人的天品武訣。
可是，明明洛竹音如今才是在「主角」位置上的人啊。
怎麼這學武的事情會落在他身上？
難不成……
洛玉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許鳳蝶看自己的眼神。
如果按照遊戲的前置條件。
大概率是因為他昨日接下許鳳蝶那三槍之後，被她身旁的暗衛看出了武修資質不俗，這一點倒是說得通。
但是，他到底什麼時候把許鳳蝶的好感度拉到「70」以上了啊？
明明在這個世界，他今天才第二次見許鳳蝶。
洛玉之心中稍許汗顏，連忙頷首抱拳：
「那在下就斗膽一試。」
「嗯，明日辰時二刻進宮，我會安排人帶你進詔獄的。」
「那洛某便先行告退了。」洛玉之垂目看了看桌上的一壺酒，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這壺酒在下可否……」
許鳳蝶欣然點頭：「嗯~拿去便是。」
「多謝大人。」
目送長相俊俏的洛玉之，提著帶來的十斤牛肉離去，許鳳蝶不由微微垂目，而後撐著臉頰看向窗外早市的街道，驀然長吁出一口氣來：
「呼——」
一旁的面甲女衛，看著自家殿下這宛若一個思春姑娘的神情，不由也是稍顯詫異。
女衛名叫「河蓮」，自許鳳蝶出生之後，便是她的貼身侍女，後又進入了鎮撫司修習武訣內法，與許鳳蝶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馬。
跟著殿下這麼十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家殿下如此惦記什麼人。
河蓮想著殿下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了，若是放在那些其他的王公貴族家中，早過了招婿的年紀了。
再加之此前那位名叫洛玉之的，就連她的眼光來看，其相貌也絕對是京城內難見的俊美之人……
她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
「殿下，可需要奴婢去讓他做做準備？」
「？」許鳳蝶回過神來，有些沒聽明白，「什麼準備？」
「奴婢觀殿下似乎挺心儀方才那人。若是殿下您喜歡的話，不妨將其招入府中，平日裡在旁邊服侍殿下，也就是……面首。」
許鳳蝶愣了一下，眉頭扭了起來：「……什麼？」
「這男女之情，人皆有之。殿下您身為皇公主，若是喜歡的話，一聲令下，奴婢把他給您抓來便是……」
許鳳蝶垂目猶豫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又蹙起眉頭，道：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如今父皇還沒選定太子，我哪敢因一己私慾去找什麼面首。這落入父皇耳中，豈不是自找沒趣，而且我可對那些男女之事沒半點興趣……」
「殿下倒不必想太多，曾經許文帝的三女，龍胤公主，便在十七歲時養了八名面首，但許文帝也並沒有因此討厭龍胤公主。」
「……此事也是你敢妄議的？」
「……奴婢只是覺得殿下平日裡因公事勞累過度，其實偶爾放縱一下，反而……」
「不許再提面首之事！」許鳳蝶當即打斷，「別以為平日裡我對你比較放得開，你就什麼話都敢說……」
河蓮垂下頭來：「是，奴婢知錯。」
「那人是個有義之士，而且武修資質極佳，品性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能在一天之內破了《天星壇藏金案》說明他腦袋極其好用。你難道沒看出來嗎？許昭月送進去的那個洛竹音沒什麼能耐，這洛玉之才是金子。」
「……」
許鳳蝶撐著臉，若有所思：
「這麼一個人，當面首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河蓮頓了一下，道：
「其實並不衝突，正所謂，進能破案震朝堂，退能侍寢暖被褥……」
「你還說是吧？！」許鳳蝶當即一拍桌子，氣得大月亮都搖了兩下，凶道，「自己掌嘴！十下！！」
河蓮有些無奈，委屈屈地低頭道：
「……是，奴婢不說了。」
啪——
啪——
啪——
……
-----------------
告別了許鳳蝶之後，洛玉之提著牛肉魚酒直直往家裡趕。
一路上，冷風颼颼的刮。
他腦子裡一直都在思考許鳳蝶對他的態度，還有那疑似高達「70」點的好感度，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最後，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原因：
「她不會饞我身子吧？」
洛玉之低頭看了看他這三年養出來的精壯體魄，頓時又回想起了此前在瓊水縣時，太醫劉瀚成的那一番話。
——「老夫看不見你的臉，但瞅你這身子骨，多半也是個俊哥兒。你以後實在不行，就憑你這身子骨，去京城逛游一圈，找個富家的閨女一撩，以後不愁吃不愁穿的，總比當武修舒服仨。」
洛玉之臉上頓時滑下一條條黑線，但不管怎麼說，如今他也沒法按照遊戲流程去推演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昭月活了，義妹子變成破了《藏金案》的人，他這個反派世子如今還被許鳳蝶給看上了……
這已經完完全全亂套了。
「沒回頭路了，只能沿著這條路走到黑了。」
原本在他腦海里清晰的未來，此刻也漸漸被一層薄霧所瀰漫，洛玉之一時也是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沿街走回合水巷，來到洛竹音租下的小院門前，便聽見院子裡他義妹一陣殺豬的叫聲。
「不行！！不行！！舉不動了！！！」
「再舉一炷香的時間，才許休息。呵呵……你敢把刀放下，老子一條子給你抽過去……」
「嗚……」
洛玉之推門進入院子，就看見洛竹音此刻握著她的那柄直刀，蹲著馬步，將右手平舉往前，臉上神情就和便秘似的，下嘴唇抱著上嘴唇，可憐得不行。
而在一旁，黃岩左手端著一個酒葫蘆，右手拿著一根長竹條，正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看著。
見洛玉之回來，黃岩挑眉道：
「小子，你也過去舉著！老子看看你的基本功……」
洛竹音面露一雙荷包蛋的淚眸，可憐巴巴地向他求救：「哥~~~」
洛玉之搖頭嘆息，道：
「竹音，你要學武，舉刀是基本功。一會兒哥給你做好吃的。」
聽著他這麼說，洛竹音頓了一下，也是連忙點了點頭：「既然哥這麼說的話……咿呀啊啊啊啊——」
她便也拼命地控制著想要放下的右手，發出了一陣宛如殺豬的慘叫。
一旁的黃岩看著洛玉之帶回來的酒里，有一個瓷壺，頓時擰開嗅了一下，道：
「嚯喲，你小子上道哦。這九春燒不便宜吧。」
「黃教頭喜歡便好，剛剛遇上一位大人，招我進去聊了幾句，這壺酒沒怎麼動，我就拿回來了。」
「大人？」黃岩捋了捋鬍子，「罷了，老子也不管那麼多，但作為前輩，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黃教頭請講。」
「小心點女人。」
「……嗯？」
「你小子今後大概率是能成大事的，可別被女人給耽誤了。切記，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好處，就去給別人當贅婿。」
黃岩說到這裡，頓時面露些許的傷感，仿佛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少年時：
「想當年，老夫少年春風得意時，就是他媽遭了一個漂亮女人的道……哎——」
聽到這話，一旁舉刀的洛竹音突然覺得不累了，看了看自己的哥，說道：
「然後呢？」
黃岩樂呵一笑，露出自己的大黃牙，咬了一口醬牛肉，就著那一壺九春燒，便徐徐講了起來：
「呵……行，就給你們倆小兔崽子講一下，當年老子的風流乾安的仨倆事兒……」
……
洛玉之自然是很清楚，許鳳蝶口中這位死囚的背景。
而且遊戲裡，也的確有雲安公主派「主角」去偷師張燕廷，學習他內法武訣的劇情，但那也是遊戲中期之後才會觸發，而且還需要前置條件。
最重要的兩個前置條件就是：
——在雲安公主面前，贏下十位六品武修的車輪戰，展現自己的武修資質。
——雲安公主的好感度達到70點以上。
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遊戲裡就會觸發「張燕廷」的學武事件，玩家完成之後，就能習得張燕廷的《亂天槍訣》——一個冷卻時間巨長，消耗巨大，傷害巨高，但是命中率極其感人的天品武訣。
可是，明明洛竹音如今才是在「主角」位置上的人啊。
怎麼這學武的事情會落在他身上？
難不成……
洛玉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許鳳蝶看自己的眼神。
如果按照遊戲的前置條件。
大概率是因為他昨日接下許鳳蝶那三槍之後，被她身旁的暗衛看出了武修資質不俗，這一點倒是說得通。
但是，他到底什麼時候把許鳳蝶的好感度拉到「70」以上了啊？
明明在這個世界，他今天才第二次見許鳳蝶。
洛玉之心中稍許汗顏，連忙頷首抱拳：
「那在下就斗膽一試。」
「嗯，明日辰時二刻進宮，我會安排人帶你進詔獄的。」
「那洛某便先行告退了。」洛玉之垂目看了看桌上的一壺酒，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這壺酒在下可否……」
許鳳蝶欣然點頭：「嗯~拿去便是。」
「多謝大人。」
目送長相俊俏的洛玉之，提著帶來的十斤牛肉離去，許鳳蝶不由微微垂目，而後撐著臉頰看向窗外早市的街道，驀然長吁出一口氣來：
「呼——」
一旁的面甲女衛，看著自家殿下這宛若一個思春姑娘的神情，不由也是稍顯詫異。
女衛名叫「河蓮」，自許鳳蝶出生之後，便是她的貼身侍女，後又進入了鎮撫司修習武訣內法，與許鳳蝶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馬。
跟著殿下這麼十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家殿下如此惦記什麼人。
河蓮想著殿下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了，若是放在那些其他的王公貴族家中，早過了招婿的年紀了。
再加之此前那位名叫洛玉之的，就連她的眼光來看，其相貌也絕對是京城內難見的俊美之人……
她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
「殿下，可需要奴婢去讓他做做準備？」
「？」許鳳蝶回過神來，有些沒聽明白，「什麼準備？」
「奴婢觀殿下似乎挺心儀方才那人。若是殿下您喜歡的話，不妨將其招入府中，平日裡在旁邊服侍殿下，也就是……面首。」
許鳳蝶愣了一下，眉頭扭了起來：「……什麼？」
「這男女之情，人皆有之。殿下您身為皇公主，若是喜歡的話，一聲令下，奴婢把他給您抓來便是……」
許鳳蝶垂目猶豫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又蹙起眉頭，道：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如今父皇還沒選定太子，我哪敢因一己私慾去找什麼面首。這落入父皇耳中，豈不是自找沒趣，而且我可對那些男女之事沒半點興趣……」
「殿下倒不必想太多，曾經許文帝的三女，龍胤公主，便在十七歲時養了八名面首，但許文帝也並沒有因此討厭龍胤公主。」
「……此事也是你敢妄議的？」
「……奴婢只是覺得殿下平日裡因公事勞累過度，其實偶爾放縱一下，反而……」
「不許再提面首之事！」許鳳蝶當即打斷，「別以為平日裡我對你比較放得開，你就什麼話都敢說……」
河蓮垂下頭來：「是，奴婢知錯。」
「那人是個有義之士，而且武修資質極佳，品性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能在一天之內破了《天星壇藏金案》說明他腦袋極其好用。你難道沒看出來嗎？許昭月送進去的那個洛竹音沒什麼能耐，這洛玉之才是金子。」
「……」
許鳳蝶撐著臉，若有所思：
「這麼一個人，當面首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河蓮頓了一下，道：
「其實並不衝突，正所謂，進能破案震朝堂，退能侍寢暖被褥……」
「你還說是吧？！」許鳳蝶當即一拍桌子，氣得大月亮都搖了兩下，凶道，「自己掌嘴！十下！！」
河蓮有些無奈，委屈屈地低頭道：
「……是，奴婢不說了。」
啪——
啪——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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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許鳳蝶之後，洛玉之提著牛肉魚酒直直往家裡趕。
一路上，冷風颼颼的刮。
他腦子裡一直都在思考許鳳蝶對他的態度，還有那疑似高達「70」點的好感度，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最後，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原因：
「她不會饞我身子吧？」
洛玉之低頭看了看他這三年養出來的精壯體魄，頓時又回想起了此前在瓊水縣時，太醫劉瀚成的那一番話。
——「老夫看不見你的臉，但瞅你這身子骨，多半也是個俊哥兒。你以後實在不行，就憑你這身子骨，去京城逛游一圈，找個富家的閨女一撩，以後不愁吃不愁穿的，總比當武修舒服仨。」
洛玉之臉上頓時滑下一條條黑線，但不管怎麼說，如今他也沒法按照遊戲流程去推演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昭月活了，義妹子變成破了《藏金案》的人，他這個反派世子如今還被許鳳蝶給看上了……
這已經完完全全亂套了。
「沒回頭路了，只能沿著這條路走到黑了。」
原本在他腦海里清晰的未來，此刻也漸漸被一層薄霧所瀰漫，洛玉之一時也是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沿街走回合水巷，來到洛竹音租下的小院門前，便聽見院子裡他義妹一陣殺豬的叫聲。
「不行！！不行！！舉不動了！！！」
「再舉一炷香的時間，才許休息。呵呵……你敢把刀放下，老子一條子給你抽過去……」
「嗚……」
洛玉之推門進入院子，就看見洛竹音此刻握著她的那柄直刀，蹲著馬步，將右手平舉往前，臉上神情就和便秘似的，下嘴唇抱著上嘴唇，可憐得不行。
而在一旁，黃岩左手端著一個酒葫蘆，右手拿著一根長竹條，正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看著。
見洛玉之回來，黃岩挑眉道：
「小子，你也過去舉著！老子看看你的基本功……」
洛竹音面露一雙荷包蛋的淚眸，可憐巴巴地向他求救：「哥~~~」
洛玉之搖頭嘆息，道：
「竹音，你要學武，舉刀是基本功。一會兒哥給你做好吃的。」
聽著他這麼說，洛竹音頓了一下，也是連忙點了點頭：「既然哥這麼說的話……咿呀啊啊啊啊——」
她便也拼命地控制著想要放下的右手，發出了一陣宛如殺豬的慘叫。
一旁的黃岩看著洛玉之帶回來的酒里，有一個瓷壺，頓時擰開嗅了一下，道：
「嚯喲，你小子上道哦。這九春燒不便宜吧。」
「黃教頭喜歡便好，剛剛遇上一位大人，招我進去聊了幾句，這壺酒沒怎麼動，我就拿回來了。」
「大人？」黃岩捋了捋鬍子，「罷了，老子也不管那麼多，但作為前輩，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黃教頭請講。」
「小心點女人。」
「……嗯？」
「你小子今後大概率是能成大事的，可別被女人給耽誤了。切記，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好處，就去給別人當贅婿。」
黃岩說到這裡，頓時面露些許的傷感，仿佛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少年時：
「想當年，老夫少年春風得意時，就是他媽遭了一個漂亮女人的道……哎——」
聽到這話，一旁舉刀的洛竹音突然覺得不累了，看了看自己的哥，說道：
「然後呢？」
黃岩樂呵一笑，露出自己的大黃牙，咬了一口醬牛肉，就著那一壺九春燒，便徐徐講了起來：
「呵……行，就給你們倆小兔崽子講一下，當年老子的風流乾安的仨倆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