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我是老了，但沒死
解秋語自然不會相信面前之人的這番鬼話，這麼大一個牌匾放在這裡，誰會看不到。
不過沐語芙確實是死在門檻前，連人帶著無暇武裝被一槍碎成了血霧。
解秋語也算是親眼目睹了沐語芙話中的一人之力。
能夠一槍粉碎有著無暇武裝護體的沐語芙，解秋語自認是做不到。甚至，整個皖南行省也許只有皖南大公能夠做到。
不過他老了，也快死了。
但被人殺到門口，總要有所表示。
正如解秋語所料，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的父親，世鎮皖南的大公，不可能坐得住。
一聲輕咳從府衙深處響起，伴隨著極具節奏感的踏踏踏聲。
解秋語低下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躬身。
皖南大公拄著拐杖，被一名容貌和解秋語有些相似，但是更顯老態的男子攙扶著。
解春語，大公一子。
「全齊了。」
周燁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他的主教試煉，暴力的通關方法，便是把眼前的三人全部殺光，那麼，剩下的那位，便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大公之位。
不過，披著狼毫大氅的皖南大公，即便老態龍鍾，臉上布滿了細密的皺紋，但是軀體下，依然有著令人動容的力量。
「六階精神系——」
感受到皖南大公那浩瀚的精神力，周燁已經察覺出了他的超凡境界，六階精神系、五階體質系。
至於力量和速度，都沒有超過五階。
皖南大公睜開眸子，渾濁的眸光掃過周燁和染在門檻上的血色梅花，淡淡道：
「我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話音剛落，整座皖南大公府瞬間進入肅殺氛圍，所有侍衛都攥緊了手中的武器，等待大公一聲令下，將犯禁者撕碎。
即便此人剛剛展露了恐怖的超凡實力，但是在場依然沒人相信皖南大公會敗。
世鎮皖南，並非一句空話。
周燁的眸光緩緩落在皖南大公身上，即便四周刀槍相向，在斜陽下泛著令人驚懼的寒光。
府衙四周，更有數股五階氣息隱隱而動，將他包圍，不過他還是閒庭信步般的踏進了大公府的門檻，道：
「真不巧。」
「我還沒老，還有大把光陰可以揮霍。」
這一刻，府衙內的溫度都似乎低了不少，皖南大公的眸光也愈發渾濁起來，他拄著拐杖，掙脫了解春語的攙扶，踱了一步，又踱了一步。
只差最後一步，他和周燁之間的距離，就進入了戰區。
但是這最後一步，皖南大公卻遲遲沒有邁出。
「送客——」
沉默了片刻，皖南大公沙啞道。
「爹？」
無論是解春語還是解秋語，都是難以置信的喚了一聲。
「送客！」
皖南大公沒有理會他們，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沉聲道。
解春語無奈，只能依照賓客之禮，恭恭敬敬將周燁送出大公府衙。
待到周燁離去。
解春語才壓低了聲音，問道：「爹，就這麼讓他走了？」
皖南大公的渾濁目光，在這一刻突然清晰，閃爍著灼光，斥道：
「你還沒聽懂嗎？」
「他還年輕...他有著足夠的生命來和我鏖戰。」
「只要我沒能一擊致命，他便能依靠體質系的超凡能力不斷恢復傷勢，直到把我拖死。」
「他甚至已經看出，我只剩一戰之力...一旦全力出手，他甚至不需要進攻，只要拖上一陣，我自會隕落。」
解春語和解秋語同時噤聲，雖然他們巴不得皖南大公去死，登上心心念念了漫長歲月的大公之位。
但皖南大公死之前，至少得把皖南行省內的所有不穩定因素帶走，不然一個千瘡百孔的行省，握在手中，如坐針氈。
「爹...此人在皖南行省一日，皖南行省就難得一日安寧！」解秋語忙道。
相比之下，他和周燁之間的仇怨更深，畢竟青梅莊園這場鴻門宴，是以他的名義發起。
如今，他的最大仰仗，親爹皖南大公，都表露出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姿態，他心中寒意難息。
以周燁剛剛屠殺沐語芙毫不留情的模樣來看，便是殺他，也只是一槍而已。
皖南大公沉默了片刻，方道：
「數月前，帝國發了一張新的通緝令，關於強殺猩紅大公的那名惡徒，陵江南道大公府已經提級受理。」
「父親的意思是...借刀殺人？」解春語眸子一亮。
「我會寫一份奏章，上稟陵江南道大公府，於行省內，找到了疑似殺害猩紅大公的犯人。」
「讓他們派六階超凡前來緝拿鎮壓！」
皖南大公沉聲道。
「父親高見！」解春語和解秋語異口同聲道。
皖南大公微微頷首，將身上的狼毫大氅裹得更緊了一些，道：
「把剛剛在場的護衛都殺了，大公府的醜事不許外傳。」
無暇涌動，大公府門口的血梅又深邃了幾分。
......
周燁離開大公府後，查收起超凡面板上的信息。
...
【摧毀一轉無暇級源質裝備*5】
【獲取自由源質點數*1478】
...
皖南大公不死，終究是個隱患。
不過周燁已經看出了他外強中乾的現狀。
皖南大公早該死去，不過是依靠著體質系的超凡能力反向壓制了生命活性，令他能夠把一年掰成兩年來用。
一旦全力出手，他剩餘的時間會飛速流逝，打著打著就可能一命嗚呼。
周燁有著一千五百年的生命，即便落後他一階超凡境界，也有概率將其耗死。
夜長夢多！
今晚，周燁就準備潛入大公府，清除掉父子三人，明日就迎回解夏語，繼任大公之位，完成主教考核！
在此之前，先加點。
...
【精神：1555】->【精神：3033】
【自由源質點數：1478】->【自由源質點數：0】
...
來自沐語芙的饋贈，令周燁的精神力將近翻倍，雖然還未到達突破六階的層次，但每一樣觀想物都得到了巨大的增幅。
蒼天鎮石、誅生劍穹和鏡花水月三樣觀想物在精神世界中綻放著朦朧光暈。
周燁也隱隱有了精神世界飽和的感覺...這是突破六階的徵兆之一，精神世界不足以容納精神力，需要通過佚名圖卷，導向虛空。
皖南大公府中，還有數套無暇武裝，一鼓作氣下，未嘗不能臨戰突破六階。
周燁眸光閃爍，給遠在黑龍隘的錢菲送去了消息。
今夜，他要浮空艦隊和紅鐮黨核心軍，包圍大公府，不放走任何一個知情者。
上一次沒有經驗，殺了猩紅大公搞得人盡皆知，這一次，為了彌補遺憾，周燁準備錦衣夜行。
不過沐語芙確實是死在門檻前，連人帶著無暇武裝被一槍碎成了血霧。
解秋語也算是親眼目睹了沐語芙話中的一人之力。
能夠一槍粉碎有著無暇武裝護體的沐語芙，解秋語自認是做不到。甚至，整個皖南行省也許只有皖南大公能夠做到。
不過他老了，也快死了。
但被人殺到門口，總要有所表示。
正如解秋語所料，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的父親，世鎮皖南的大公，不可能坐得住。
一聲輕咳從府衙深處響起，伴隨著極具節奏感的踏踏踏聲。
解秋語低下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躬身。
皖南大公拄著拐杖，被一名容貌和解秋語有些相似，但是更顯老態的男子攙扶著。
解春語，大公一子。
「全齊了。」
周燁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他的主教試煉，暴力的通關方法，便是把眼前的三人全部殺光，那麼，剩下的那位，便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大公之位。
不過，披著狼毫大氅的皖南大公，即便老態龍鍾，臉上布滿了細密的皺紋，但是軀體下，依然有著令人動容的力量。
「六階精神系——」
感受到皖南大公那浩瀚的精神力，周燁已經察覺出了他的超凡境界，六階精神系、五階體質系。
至於力量和速度，都沒有超過五階。
皖南大公睜開眸子，渾濁的眸光掃過周燁和染在門檻上的血色梅花，淡淡道：
「我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話音剛落，整座皖南大公府瞬間進入肅殺氛圍，所有侍衛都攥緊了手中的武器，等待大公一聲令下，將犯禁者撕碎。
即便此人剛剛展露了恐怖的超凡實力，但是在場依然沒人相信皖南大公會敗。
世鎮皖南，並非一句空話。
周燁的眸光緩緩落在皖南大公身上，即便四周刀槍相向，在斜陽下泛著令人驚懼的寒光。
府衙四周，更有數股五階氣息隱隱而動，將他包圍，不過他還是閒庭信步般的踏進了大公府的門檻，道：
「真不巧。」
「我還沒老，還有大把光陰可以揮霍。」
這一刻，府衙內的溫度都似乎低了不少，皖南大公的眸光也愈發渾濁起來，他拄著拐杖，掙脫了解春語的攙扶，踱了一步，又踱了一步。
只差最後一步，他和周燁之間的距離，就進入了戰區。
但是這最後一步，皖南大公卻遲遲沒有邁出。
「送客——」
沉默了片刻，皖南大公沙啞道。
「爹？」
無論是解春語還是解秋語，都是難以置信的喚了一聲。
「送客！」
皖南大公沒有理會他們，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沉聲道。
解春語無奈，只能依照賓客之禮，恭恭敬敬將周燁送出大公府衙。
待到周燁離去。
解春語才壓低了聲音，問道：「爹，就這麼讓他走了？」
皖南大公的渾濁目光，在這一刻突然清晰，閃爍著灼光，斥道：
「你還沒聽懂嗎？」
「他還年輕...他有著足夠的生命來和我鏖戰。」
「只要我沒能一擊致命，他便能依靠體質系的超凡能力不斷恢復傷勢，直到把我拖死。」
「他甚至已經看出，我只剩一戰之力...一旦全力出手，他甚至不需要進攻，只要拖上一陣，我自會隕落。」
解春語和解秋語同時噤聲，雖然他們巴不得皖南大公去死，登上心心念念了漫長歲月的大公之位。
但皖南大公死之前，至少得把皖南行省內的所有不穩定因素帶走，不然一個千瘡百孔的行省，握在手中，如坐針氈。
「爹...此人在皖南行省一日，皖南行省就難得一日安寧！」解秋語忙道。
相比之下，他和周燁之間的仇怨更深，畢竟青梅莊園這場鴻門宴，是以他的名義發起。
如今，他的最大仰仗，親爹皖南大公，都表露出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姿態，他心中寒意難息。
以周燁剛剛屠殺沐語芙毫不留情的模樣來看，便是殺他，也只是一槍而已。
皖南大公沉默了片刻，方道：
「數月前，帝國發了一張新的通緝令，關於強殺猩紅大公的那名惡徒，陵江南道大公府已經提級受理。」
「父親的意思是...借刀殺人？」解春語眸子一亮。
「我會寫一份奏章，上稟陵江南道大公府，於行省內，找到了疑似殺害猩紅大公的犯人。」
「讓他們派六階超凡前來緝拿鎮壓！」
皖南大公沉聲道。
「父親高見！」解春語和解秋語異口同聲道。
皖南大公微微頷首，將身上的狼毫大氅裹得更緊了一些，道：
「把剛剛在場的護衛都殺了，大公府的醜事不許外傳。」
無暇涌動，大公府門口的血梅又深邃了幾分。
......
周燁離開大公府後，查收起超凡面板上的信息。
...
【摧毀一轉無暇級源質裝備*5】
【獲取自由源質點數*1478】
...
皖南大公不死，終究是個隱患。
不過周燁已經看出了他外強中乾的現狀。
皖南大公早該死去，不過是依靠著體質系的超凡能力反向壓制了生命活性，令他能夠把一年掰成兩年來用。
一旦全力出手，他剩餘的時間會飛速流逝，打著打著就可能一命嗚呼。
周燁有著一千五百年的生命，即便落後他一階超凡境界，也有概率將其耗死。
夜長夢多！
今晚，周燁就準備潛入大公府，清除掉父子三人，明日就迎回解夏語，繼任大公之位，完成主教考核！
在此之前，先加點。
...
【精神：1555】->【精神：3033】
【自由源質點數：1478】->【自由源質點數：0】
...
來自沐語芙的饋贈，令周燁的精神力將近翻倍，雖然還未到達突破六階的層次，但每一樣觀想物都得到了巨大的增幅。
蒼天鎮石、誅生劍穹和鏡花水月三樣觀想物在精神世界中綻放著朦朧光暈。
周燁也隱隱有了精神世界飽和的感覺...這是突破六階的徵兆之一，精神世界不足以容納精神力，需要通過佚名圖卷，導向虛空。
皖南大公府中，還有數套無暇武裝，一鼓作氣下，未嘗不能臨戰突破六階。
周燁眸光閃爍，給遠在黑龍隘的錢菲送去了消息。
今夜，他要浮空艦隊和紅鐮黨核心軍，包圍大公府，不放走任何一個知情者。
上一次沒有經驗，殺了猩紅大公搞得人盡皆知，這一次，為了彌補遺憾，周燁準備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