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鍵線索
「與楊忠是否還保持著聯繫？」陸塵問道。
「屬下過來之前，剛與他通過消息。」
陸塵聞言，稍稍安心了些。
說明楊忠還沒有暴露。
這樣看來，那尋蹤蠱應該是沒被人發現。
「尋蹤蠱是否可能迷失了方向？」
陸塵對蠱蟲的了解很有限，大部分信息都是從楊氏兄弟這聽來的。
楊孝搖了搖頭，解釋道：「尋蹤蠱對方位極其敏銳，這也是它能百里尋蹤的原因，但凡有點縫隙，它都能從那裡飛回來。」
「是否有什麼東西會對它干擾？」陸塵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要說干擾，還真有一樣。」楊孝說道：「尋蹤蠱怕水，一旦觸水，它就會陷入沉眠。」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但凡逆天的東西，大多有所缺陷。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楊忠既然放飛了尋蹤蠱，那他肯定是排除過這種風險的。」
陸塵聞言，下意識看了眼窗外：「今天早上沒下過雨吧？」
「沒有。」
書房突然安靜下來，三人陷入默然。
楊忠沒有暴露，說明尋蹤蠱並沒被人發現。
那到底是什麼將它困住了？
陸塵幾人一時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楊孝神色一凝。
陸塵和顧紅虞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重要關結，眸光同時看向他。
「殿下，傳訊蠱有反應，是楊忠傳來了新的消息。」
楊孝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黑盒子。
打開，裡面赫然可見一隻墨綠色蠱蟲，正是傳訊蠱。
楊孝取出蠱蟲，將其放在眉心處，默念蠱訣，閉目凝神感知。
不多久，當他再次睜眼時，眸中已是帶了些凝重之色。
陸塵關切道：「楊忠說了什麼？」
「殿下，楊忠說那些人在他們這些青壯的早飯里下了蠱，但現在他還識別不出那蠱是什麼。」
顧紅虞聞言一驚，俏臉上不由現出憂色：「對方還有蠱師？」
陸塵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他擔心的不僅是那裡有蠱師，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下的蠱，竟連楊忠都認不出來。
那是否說明對方的蠱術要強過楊忠？
楊孝似看出了陸塵的想法，解釋道：「楊忠識別不出，也並不奇怪，不止咱們南疆有蠱師，南詔和南越等地也有。
而且，各地的蠱師之間相對封閉，彼此很少交流，這就導致蠱術各有所長，差異很大，都有培育屬於自己的獨門蠱蟲。」
顧紅虞秀眉微蹙：「尋蹤蠱是否可能已經被對方發現並捕獲？」
「不太可能。」楊孝分析：「如果對方已經發現，就很容易想到那批青壯裡面有鬼，揪出楊忠也不是難事，不會放任他繼續潛伏探聽消息。」
「無論如何，讓楊忠優先保障自己的安全。」陸塵提醒。
對方有蠱師，楊忠面臨的危險已經大大增加。
「殿下放心，我們兄弟二人從小在蠱蟲堆里長大，一般的蠱師奈何不了楊忠。」
楊孝這話是為了不讓陸塵擔心。
雖然他對楊忠的實力有信心，但正如他所說，蠱師之間隔離已久，誰也不清楚，對手到底是何等層次。
陸塵豈能看不出他是有意寬慰，便再次提醒：「告訴楊忠，寧可任務失敗，也不能以身犯險。」
楊孝應命：「是，殿下。」
他心裡清楚，自己兄弟是個什麼性子，從來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曾幾何時，楊忠為了尋找一種罕見奇蠱，獨闖詭霧秘境，硬是拼得九死一生也沒有放棄。
何況當下的這點處境？
「收到尋蹤蠱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陸塵叮囑。
「殿下，楊忠此次潛伏，帶去了三隻尋蹤蠱，是不是讓他再放一隻出來？」
陸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對方有蠱師，還是謹慎點為好，暫且先保持靜默，非緊急事項，你與楊忠之間的傳訊也要減少。」
說完，他又看向顧紅虞：「讓大家做好準備，一旦收到尋蹤蠱，隨時前往接應楊忠。」
這邊的事討論完，楊孝離開了書房。
過了沒多時，就有侍衛來報。
「殿下，醉樊樓的夢樓主來訪，說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將人請到書房來。」陸塵略微有些驚訝。
「是，殿下。」
陸塵雖然與夢青荷交情很深，但以往兩人相見，基本都是他去醉樊樓。
對方極少會到王府來。
即便是來，也是提前讓下人知會。
像今天這樣倉促來訪的，還是首次。
很快，夢青荷就進入書房。
她今日一襲合領留仙裙，讓人頗感端莊嫻雅，表情還有些嚴肅。
畢竟是專程來說正事，自是不能像往日與陸塵私下那般，展現御姐的嫵媚。
夢青荷隨意落座，就像此前陸塵在她閨閣里那般。
兩人之間，早就已經過了需要客套寒暄的階段。
顧紅虞自然上前，給夢青荷倒了杯茶。
以往她每次去夢青荷的閨閣，對方也會笑著主動給她斟茶，盡顯女主人風範。
少女想著，現在是在王府，殿下的身份不便屈身，那就由她這個貼身侍衛代勞，也算盡了主人的禮數。
所以，她在倒茶時，每個動作，甚至嘴角噙起的微笑，幾乎都在模仿之前的夢青荷。
夢青荷將少女的小心思看在眼裡，愈發覺得這個紅衣少女甚是可愛。
不由微笑著調侃一句：「小紅虞這般姿態，倒也有幾分王府女主人的樣子，只是這笑容……再自然些就更好了。」
小心思被看穿，顧紅虞英媚的瓜子臉上，肉眼可見變紅，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餘光偷偷瞄了陸塵一眼，見他唇角微揚，少女心中的尷尬和羞恥感陡然升起，輕哼了聲，強撐著不露表情坐回原位。
揭過這短暫的小插曲，陸塵眸光看向夢青荷。
「青荷今天這麼著急過來，是有什麼事？」
夢青荷也收斂思緒，說回正事，語氣立馬嚴肅幾分：「是有關烏犺行刺的事，我今天查到了一些線索，覺得應該對你們有所幫助，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陸塵神色一凝。
能讓夢青荷親自前來當面告知，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與烏犺有關。
「屬下過來之前，剛與他通過消息。」
陸塵聞言，稍稍安心了些。
說明楊忠還沒有暴露。
這樣看來，那尋蹤蠱應該是沒被人發現。
「尋蹤蠱是否可能迷失了方向？」
陸塵對蠱蟲的了解很有限，大部分信息都是從楊氏兄弟這聽來的。
楊孝搖了搖頭，解釋道：「尋蹤蠱對方位極其敏銳，這也是它能百里尋蹤的原因，但凡有點縫隙，它都能從那裡飛回來。」
「是否有什麼東西會對它干擾？」陸塵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要說干擾，還真有一樣。」楊孝說道：「尋蹤蠱怕水，一旦觸水，它就會陷入沉眠。」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但凡逆天的東西，大多有所缺陷。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楊忠既然放飛了尋蹤蠱，那他肯定是排除過這種風險的。」
陸塵聞言，下意識看了眼窗外：「今天早上沒下過雨吧？」
「沒有。」
書房突然安靜下來，三人陷入默然。
楊忠沒有暴露，說明尋蹤蠱並沒被人發現。
那到底是什麼將它困住了？
陸塵幾人一時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楊孝神色一凝。
陸塵和顧紅虞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重要關結，眸光同時看向他。
「殿下，傳訊蠱有反應，是楊忠傳來了新的消息。」
楊孝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黑盒子。
打開，裡面赫然可見一隻墨綠色蠱蟲，正是傳訊蠱。
楊孝取出蠱蟲，將其放在眉心處，默念蠱訣，閉目凝神感知。
不多久，當他再次睜眼時，眸中已是帶了些凝重之色。
陸塵關切道：「楊忠說了什麼？」
「殿下，楊忠說那些人在他們這些青壯的早飯里下了蠱，但現在他還識別不出那蠱是什麼。」
顧紅虞聞言一驚，俏臉上不由現出憂色：「對方還有蠱師？」
陸塵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他擔心的不僅是那裡有蠱師，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下的蠱，竟連楊忠都認不出來。
那是否說明對方的蠱術要強過楊忠？
楊孝似看出了陸塵的想法，解釋道：「楊忠識別不出，也並不奇怪，不止咱們南疆有蠱師，南詔和南越等地也有。
而且，各地的蠱師之間相對封閉，彼此很少交流，這就導致蠱術各有所長，差異很大，都有培育屬於自己的獨門蠱蟲。」
顧紅虞秀眉微蹙：「尋蹤蠱是否可能已經被對方發現並捕獲？」
「不太可能。」楊孝分析：「如果對方已經發現，就很容易想到那批青壯裡面有鬼，揪出楊忠也不是難事，不會放任他繼續潛伏探聽消息。」
「無論如何，讓楊忠優先保障自己的安全。」陸塵提醒。
對方有蠱師，楊忠面臨的危險已經大大增加。
「殿下放心，我們兄弟二人從小在蠱蟲堆里長大，一般的蠱師奈何不了楊忠。」
楊孝這話是為了不讓陸塵擔心。
雖然他對楊忠的實力有信心，但正如他所說，蠱師之間隔離已久，誰也不清楚，對手到底是何等層次。
陸塵豈能看不出他是有意寬慰，便再次提醒：「告訴楊忠，寧可任務失敗，也不能以身犯險。」
楊孝應命：「是，殿下。」
他心裡清楚，自己兄弟是個什麼性子，從來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曾幾何時，楊忠為了尋找一種罕見奇蠱，獨闖詭霧秘境，硬是拼得九死一生也沒有放棄。
何況當下的這點處境？
「收到尋蹤蠱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陸塵叮囑。
「殿下，楊忠此次潛伏，帶去了三隻尋蹤蠱，是不是讓他再放一隻出來？」
陸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對方有蠱師，還是謹慎點為好，暫且先保持靜默，非緊急事項，你與楊忠之間的傳訊也要減少。」
說完，他又看向顧紅虞：「讓大家做好準備，一旦收到尋蹤蠱，隨時前往接應楊忠。」
這邊的事討論完，楊孝離開了書房。
過了沒多時，就有侍衛來報。
「殿下，醉樊樓的夢樓主來訪，說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將人請到書房來。」陸塵略微有些驚訝。
「是，殿下。」
陸塵雖然與夢青荷交情很深，但以往兩人相見，基本都是他去醉樊樓。
對方極少會到王府來。
即便是來，也是提前讓下人知會。
像今天這樣倉促來訪的，還是首次。
很快，夢青荷就進入書房。
她今日一襲合領留仙裙，讓人頗感端莊嫻雅，表情還有些嚴肅。
畢竟是專程來說正事，自是不能像往日與陸塵私下那般，展現御姐的嫵媚。
夢青荷隨意落座，就像此前陸塵在她閨閣里那般。
兩人之間，早就已經過了需要客套寒暄的階段。
顧紅虞自然上前，給夢青荷倒了杯茶。
以往她每次去夢青荷的閨閣，對方也會笑著主動給她斟茶，盡顯女主人風範。
少女想著，現在是在王府，殿下的身份不便屈身，那就由她這個貼身侍衛代勞，也算盡了主人的禮數。
所以，她在倒茶時，每個動作，甚至嘴角噙起的微笑，幾乎都在模仿之前的夢青荷。
夢青荷將少女的小心思看在眼裡，愈發覺得這個紅衣少女甚是可愛。
不由微笑著調侃一句：「小紅虞這般姿態，倒也有幾分王府女主人的樣子，只是這笑容……再自然些就更好了。」
小心思被看穿，顧紅虞英媚的瓜子臉上，肉眼可見變紅，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餘光偷偷瞄了陸塵一眼，見他唇角微揚，少女心中的尷尬和羞恥感陡然升起，輕哼了聲，強撐著不露表情坐回原位。
揭過這短暫的小插曲，陸塵眸光看向夢青荷。
「青荷今天這麼著急過來，是有什麼事？」
夢青荷也收斂思緒，說回正事，語氣立馬嚴肅幾分：「是有關烏犺行刺的事，我今天查到了一些線索，覺得應該對你們有所幫助，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陸塵神色一凝。
能讓夢青荷親自前來當面告知，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與烏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