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脆弱
那把短劍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手中，玲瓏也是一愣，這把劍，是玄墨送給她的那把！
這把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心中疑惑，但也來不及多想，提劍便殺向凰影，凰影回身防守，揮出一道強勁的力量，那力量洶湧而至，眼看就要將玲瓏吞沒其中，玲瓏提劍絞殺，為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
在凰影的驚訝下，她近了他的身，翻身一劍，就要擊中，這時，凰影突然冷笑一聲，回手一擊，擋下了玲瓏的進攻。
隨後，他另一隻手再次一揚，一掌拍出，眼看著就又要襲擊到玲瓏身上。
玲瓏躲閃不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不斷逼近，心裡也是一沉，難道，就只能到這裡了嗎？
就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凰影的手掌在距離玲瓏還有一寸遠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玲瓏見狀極速落地，後退了數米。而後抬眼一看，凰影的心口竟然被一劍刺穿了！
玲瓏看著那邊，有些驚訝，「念之？」
凰影的背後，玄墨握著刺穿了他胸膛的赤霄劍，大口喘著粗氣。
「念之......」凰影倒了下去，他看向玄墨，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玄墨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銀牙一咬，用力將赤霄劍從他的身體中拔了出來，但他也因此脫力，向地面倒了下去。
「念之！」玲瓏一驚，急忙伸手一拉，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懷裡，玄墨的臉色蒼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微微垂眸，語氣變得和之前十分不同，「玲瓏，你不該再來這裡。」
聞言，玲瓏目光一凝，心跳也是漏了一拍。
她低頭看向玄墨，試探地開口，「玄墨？！」
玄墨有些無力地抬起頭，與她的眼睛對視，四目相對之時，玲瓏愣住了。
一瞬間，這些天積攢的所有情緒再也藏不住，爆發了出來。
「玄墨！」她緊緊地抱住了他，淚如泉湧，「玄墨.......」
玄墨伸出手，輕輕地抱住她，語氣中沒有了之前的冷漠，滿是溫柔，「玲瓏......」
不知哭了多久，玲瓏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下來，她看著玄墨蒼白的臉，心中重逢的喜悅也被衝散了，「玄墨，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玄墨看著她，目光複雜，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發覺不遠處有人破空而來，不由皺起眉頭。
他看著玲瓏，說道，「他又來了，一會兒和他回去就是。」
玲瓏不解，剛要問什麼，便見玄墨所看的方向，有一人出現了。
而當玲瓏見到那人時，心中一驚！怎麼是他！他不是被玄墨殺了嗎？！
沒錯，來到這裡的人，就是剛才已經死在了玄墨劍下的凰影！
「念之，不是和你說不能離開天盪山嗎！」凰影來到這裡，開口第一句便是如此。
「我只是出來走走，有何不可？」玄墨淡漠地看著凰影，語氣清冷。
凰影微微愣了愣，他怎麼覺得念之不一樣了呢？
「你要的只是我的精血，拿去便是。」玄墨伸出手臂，看著凰影，說道。
「和我回天盪山！」那凰影看了看玄墨和玲瓏，冷言道。
玄墨沒有拒絕，便帶著玲瓏和他一起離開了這裡，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小木屋。
回去之後，凰影取了精血帶走了。
玄墨倚在床上，對上了玲瓏擔憂的目光，不由對玲瓏笑了笑，道，「沒事，別擔心。」
她來到他身邊坐下，「玄墨，我們現在還是走不出去嗎？」
玄墨嗯了一聲，情緒也變得低落了幾分，他看著她，目光微動，「我不想讓你來這裡，可你還是來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難道你忘記了我說的話？」玲瓏有些生氣。
玄墨低垂下了眼瞼，袖下的手指磋磨幾下，「我怎會忘記？只是，我沒辦法再帶你從這裡出去。」
「你可以！在我心裡，你什麼都能做到！」玲瓏皺眉，有些激動。
聞言，玄墨心中一跳，他抬起頭，卻撞見了玲瓏眸中的期冀，那道溫暖的光，又一次讓他籠罩在黑暗中的心變得鮮活了起來。
「我......」一時間，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玄墨，我知道這會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去面對，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我們，也一定能走出去的！」玲瓏依偎在他懷裡，眸底浮現出了氤氳之色。
聞言，玄墨目光微微一滯，他低頭看著她，心中也是一動，不由輕輕抬起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
「好。我們，定能走出去。」他低垂著眼眸，眸底的掙扎與慌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與信念。
之後的時間裡，每隔三天，凰影都會來這裡取一次精血，而玄墨和玲瓏也沒再阻攔。
玲瓏也從玄墨那裡得知了凰影會死而復生的原因，因為這裡本就是無間深淵製造的幻境，凰影是殺不死的。
之所以後來也不再阻攔他們取走精血，也是因為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如同無盡的輪迴一般，循環往復，不會終止。
在他們取走最後的精血之後，一切，就會再次重新回歸到起點，然後，繼續發生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這樣一直下去，直到玄墨的內心徹底崩潰！
玄墨的內心一旦崩潰，那麼他就再也不可能走出這片深淵，從而徹底淪為舊道的傀儡！
......
半個月後，凰影來到這裡，取走了最後的精血。
玄墨的身體也因此變得十分脆弱。
「玄墨......」見他無力的樣子，玲瓏心中難受，她走過來為他渡了些靈力，有些失落地說道，「在這裡我也無法煉丹製藥，幫不了你太多。」
玄墨看著她笑了笑，但也沒說什麼，現在他也確實沒什麼力氣講話。
晚上，玄墨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他看著玲瓏，心中不舍。「今晚過後，又是一個輪迴。輪迴開始的時候，我可能還是不記得你。」
玲瓏目光暗了暗，故作嬌嗔，「哼，等我出去再和你算帳。」
玄墨見她如此，也不由一笑，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他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認真地說道，「也不知會從哪裡開始，但，這次，我一定帶你出去。」
玲瓏抬起頭，對上了他的視線，見他的目光中，滿是堅定，心中也不由變得安寧了幾分，她笑了笑，「嗯，我信你。」
......
這把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心中疑惑，但也來不及多想，提劍便殺向凰影，凰影回身防守，揮出一道強勁的力量，那力量洶湧而至，眼看就要將玲瓏吞沒其中，玲瓏提劍絞殺，為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
在凰影的驚訝下，她近了他的身，翻身一劍，就要擊中，這時，凰影突然冷笑一聲，回手一擊，擋下了玲瓏的進攻。
隨後，他另一隻手再次一揚，一掌拍出，眼看著就又要襲擊到玲瓏身上。
玲瓏躲閃不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不斷逼近，心裡也是一沉，難道，就只能到這裡了嗎？
就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凰影的手掌在距離玲瓏還有一寸遠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玲瓏見狀極速落地，後退了數米。而後抬眼一看，凰影的心口竟然被一劍刺穿了！
玲瓏看著那邊，有些驚訝，「念之？」
凰影的背後，玄墨握著刺穿了他胸膛的赤霄劍，大口喘著粗氣。
「念之......」凰影倒了下去，他看向玄墨，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玄墨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銀牙一咬，用力將赤霄劍從他的身體中拔了出來，但他也因此脫力，向地面倒了下去。
「念之！」玲瓏一驚，急忙伸手一拉，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懷裡，玄墨的臉色蒼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微微垂眸，語氣變得和之前十分不同，「玲瓏，你不該再來這裡。」
聞言，玲瓏目光一凝，心跳也是漏了一拍。
她低頭看向玄墨，試探地開口，「玄墨？！」
玄墨有些無力地抬起頭，與她的眼睛對視，四目相對之時，玲瓏愣住了。
一瞬間，這些天積攢的所有情緒再也藏不住，爆發了出來。
「玄墨！」她緊緊地抱住了他，淚如泉湧，「玄墨.......」
玄墨伸出手，輕輕地抱住她，語氣中沒有了之前的冷漠，滿是溫柔，「玲瓏......」
不知哭了多久，玲瓏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下來，她看著玄墨蒼白的臉，心中重逢的喜悅也被衝散了，「玄墨，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玄墨看著她，目光複雜，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發覺不遠處有人破空而來，不由皺起眉頭。
他看著玲瓏，說道，「他又來了，一會兒和他回去就是。」
玲瓏不解，剛要問什麼，便見玄墨所看的方向，有一人出現了。
而當玲瓏見到那人時，心中一驚！怎麼是他！他不是被玄墨殺了嗎？！
沒錯，來到這裡的人，就是剛才已經死在了玄墨劍下的凰影！
「念之，不是和你說不能離開天盪山嗎！」凰影來到這裡，開口第一句便是如此。
「我只是出來走走，有何不可？」玄墨淡漠地看著凰影，語氣清冷。
凰影微微愣了愣，他怎麼覺得念之不一樣了呢？
「你要的只是我的精血，拿去便是。」玄墨伸出手臂，看著凰影，說道。
「和我回天盪山！」那凰影看了看玄墨和玲瓏，冷言道。
玄墨沒有拒絕，便帶著玲瓏和他一起離開了這裡，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小木屋。
回去之後，凰影取了精血帶走了。
玄墨倚在床上，對上了玲瓏擔憂的目光，不由對玲瓏笑了笑，道，「沒事，別擔心。」
她來到他身邊坐下，「玄墨，我們現在還是走不出去嗎？」
玄墨嗯了一聲，情緒也變得低落了幾分，他看著她，目光微動，「我不想讓你來這裡，可你還是來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難道你忘記了我說的話？」玲瓏有些生氣。
玄墨低垂下了眼瞼，袖下的手指磋磨幾下，「我怎會忘記？只是，我沒辦法再帶你從這裡出去。」
「你可以！在我心裡，你什麼都能做到！」玲瓏皺眉，有些激動。
聞言，玄墨心中一跳，他抬起頭，卻撞見了玲瓏眸中的期冀，那道溫暖的光，又一次讓他籠罩在黑暗中的心變得鮮活了起來。
「我......」一時間，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玄墨，我知道這會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去面對，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我們，也一定能走出去的！」玲瓏依偎在他懷裡，眸底浮現出了氤氳之色。
聞言，玄墨目光微微一滯，他低頭看著她，心中也是一動，不由輕輕抬起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
「好。我們，定能走出去。」他低垂著眼眸，眸底的掙扎與慌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與信念。
之後的時間裡，每隔三天，凰影都會來這裡取一次精血，而玄墨和玲瓏也沒再阻攔。
玲瓏也從玄墨那裡得知了凰影會死而復生的原因，因為這裡本就是無間深淵製造的幻境，凰影是殺不死的。
之所以後來也不再阻攔他們取走精血，也是因為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如同無盡的輪迴一般，循環往復，不會終止。
在他們取走最後的精血之後，一切，就會再次重新回歸到起點，然後，繼續發生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這樣一直下去，直到玄墨的內心徹底崩潰！
玄墨的內心一旦崩潰，那麼他就再也不可能走出這片深淵，從而徹底淪為舊道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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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凰影來到這裡，取走了最後的精血。
玄墨的身體也因此變得十分脆弱。
「玄墨......」見他無力的樣子，玲瓏心中難受，她走過來為他渡了些靈力，有些失落地說道，「在這裡我也無法煉丹製藥，幫不了你太多。」
玄墨看著她笑了笑，但也沒說什麼，現在他也確實沒什麼力氣講話。
晚上，玄墨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他看著玲瓏，心中不舍。「今晚過後，又是一個輪迴。輪迴開始的時候，我可能還是不記得你。」
玲瓏目光暗了暗，故作嬌嗔，「哼，等我出去再和你算帳。」
玄墨見她如此，也不由一笑，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他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認真地說道，「也不知會從哪裡開始，但，這次，我一定帶你出去。」
玲瓏抬起頭，對上了他的視線，見他的目光中，滿是堅定，心中也不由變得安寧了幾分，她笑了笑，「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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