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酒是這樣的嗎?雪子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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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田看這卦象,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確實是上上卦,大吉!

  但這又能如何?

  那淨園和尚也過來看,自然看的出來是井卦。

  「象曰:枯井破廢已多年,一朝流泉出來鮮,資生濟渴人稱羨,時來運轉喜自然。」

  這象曰辭被胖和尚念出來,不懂《易經》的也能明白這卦象的意思了。

  「聽上去,大吉?」大山義夫笑問。

  小田跟淨園都點點頭,「確實是大吉。」

  但,這二人都笑了。

  卦象是大吉,可現在的關鍵是,這個卦象怎麼指示你高島天命接下來怎麼做呢?

  是呀,這可太難了好不好。

  卻不想,高島天命笑的十分暢爽,略挑釁的對小田說道:「這卦象……小田桑不會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小田一臉懵逼,「你休要故作玄虛!」

  甚至有些生氣了。

  高島接著笑道:「小田桑,難道忘記了當年吞象祖師的故事嗎?他於獄中得此井卦,之後監獄暴動,他怎麼來著?」

  這一下,小田滿臉驚容。

  而天命人繼續道:「當初吞象祖師是發現了一根繩子,那麼,我現在就需要一根繩子,這繩子可以看做外力,能幫我脫困。

  那麼,高島天權兄長,你可知曉?若是不知,我可以給你他的電話,我相信,天權兄長手上,應該有能幫我的『繩子』。」

  高島天權?

  小田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大事不妙。

  可眼下已經逼到了這個地步,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確認了。

  ……

  東京。

  高島天權正在電視台,候場。

  這是一個占卜節目,他作為嘉賓評委登場。

  最近節目播出,收視率相當不錯。

  日本人真的很喜歡占卜,而高島天權確實是有真材實料。

  而現在……啊?

  大哥大響了。

  「莫西莫西……」

  很快就得知,那邊是山形的小田。

  又一聽高島天命這個名字……

  「天命,是我堂弟,還請小田桑多多照顧。」

  也沒聊幾句,畢竟,他要上節目。

  但有這句就夠了。

  ……

  電話掛斷。

  小田的臉色十分難看。

  高島天命此刻卻展現了格局,「剛才問卜,不過是走個過場,我相信小田桑不會為難我的。」

  好!此話真是高情商。

  「當然了!」小田也有了台階下。

  律師跟警察,看了一段精彩的占卜,這要是他們自己問卜,還得給卦金呢。

  「高島桑,真是占卜高手!」

  「年紀輕輕就精通易理,後生可畏!」

  這兩貨一唱一和,只有淨園這和尚十分的尷尬。

  大山義夫也很是高興,接著就拍了拍手。

  朝里的那障子門拉開。

  十來位身著和服的美女出現了。

  「請!」大山義夫一揮手,這意思可太明顯了。

  享用美食,也可享用美女……

  美食美女,相得益彰。

  任誰看了,都得贊一句,會玩!

  如此多的美人,真讓人有看花眼的感覺。

  高島天命可沒有經歷這陣仗,幸虧剛剛把雷子給收入龜殼中。

  不然……哎呀,想那麼多幹嘛。

  客隨主便!

  嗯,這還得選一下,有的人比較浪,直接選了兩個。

  而我天命人……突然,發現一雙美眸。


  那是一個穿著杏色和服的美女,突顯著青春與活力。

  天命人一指,這美女就小步過來,在小桌旁跪坐。

  「叫什麼名字?」

  「雪子。」

  問了名字,高島就伸手去抓壽司。

  他確實有些餓了,就先選了帶碳水的。

  卻不想,手指剛剛碰觸到壽司,就被雪子的手抓住了。

  「客人。」

  嗯~這……

  「這種事,應該我們來做。」

  沾了些許醬油,便送到了高島天命的嘴邊。

  這意思太明白了,人家這服務就是要餵給你吃。

  天命人畢竟還是年輕,就算以前是騙子也沒經歷過這等服務。

  嗯?

  與雪子對視,不經意的察覺到,這姑娘目光里有一股冰冷。

  但一閃即逝。

  高島天命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也沒什麼了。

  張口,壽司被送入口中。

  哈哈……

  這屋子裡已經亂遭的很了,有些傢伙放浪形骸起來。

  就連那胖和尚,此刻也是被兩個姑娘伺候著。

  哦,聽說日本的和尚本來就不守清規戒律,娶妻生子也沒啥問題。

  但天台宗,也如此嗎?

  高島天命自然不知,而又看到有人探手入和服……

  「客人,如果想……那也是可以的。」

  雪子的聲音,溫柔的在高島耳邊響起。

  痒痒的,騷動著他的心。

  「咳咳,我是真的餓了。」

  「客人,儘管享用便是。」

  又是一貫壽司送入他口中。

  原來,花酒是這樣吃的,靠別人餵。

  ……

  東京。

  結束錄製的高島天權,接到了一通電話。

  立馬就出了電視台,趕往高島易斷總本家。

  總本所,是占卜算命的場所。

  而總本家,則是高島家的權力中心。

  事實上,高島易斷目前的許多規矩,都是二世高島吞象所定下的。

  這對高島家的發展,有巨大的意義。

  而且,把商業跟占卜給分開了。

  當然了,高島家的商業帝國,還是要服從於總本家家主的。

  高島天權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氣派豪華的宅院外。

  畢竟有錢,就算是當下東京寸土寸金,在高島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一下車,就有僕人引路。

  高島天權過了大廳,過了飯堂……這是他以前在這裡學習《高島易斷》的地方。

  然後,就來到了師父高島龍烽的房間。

  僕人退下。

  「老師,我來晚了。」

  「沒關係,來來,坐。」

  「哈依!」

  高島龍烽今年五十來歲,但看上去,皮膚狀態也就是三十多歲。

  顯然他錦衣玉食,保養甚好。

  只是眼角的細微皺紋暴露真實年齡。

  高島天權依言而坐,心中莫名的就有些忐忑。

  大概,學生見到老師,無論什麼年紀,都會如此。

  龍烽笑問,「電視台的事情,還好吧。」

  「十分順利。」

  「很好,繼續努力,總不能讓他們播那些亂七八糟的占卜,什麼水晶球,什麼塔羅牌,都是亂來的東西!」

  「哈依!我一定努力!」

  顯然,高島天權能上這個節目,也是龍烽特意安排的。

  要讓日本人知道,占卜還是我們高島易斷,才是正宗。

  但說真的,高島天權有些壓力,就是……我們過於正宗了。


  當下日本年輕人都比較的喜歡搞笑類的東西,正宗就自然會嚴肅,而嚴肅就不太搞笑。

  星象類節目人家找的都是美女星象師,說說笑話,秀秀身材,到了某些日子,比如聖誕節還會COS一下聖誕小鹿。

  為什麼要扮做小鹿?一邊占卜一邊騎?

  高島天權自知不應該想這些,但這年頭就是這樣的。

  澀情與搞笑,才是吸引觀眾的法寶……真的是世風日下呀!

  正想著,老師又說話了。

  「之前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天權聽了略有慌張,「我去過堂弟家,實在是沒有發現那龜殼。」

  龍烽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說道:「那可是祖師的遺物……你堂弟父母去過長崎,然後回來就……算了,但這件事你一定要留心。」

  「哈依!」天權知道應該是過關了,可內心又十分的好奇,「老師,那龜殼不過是常見的占卜之物,真的很重要嗎?」

  龍烽一聽就斥責道:「那可不是尋常之物!傳說中,十分的不詳!」

  說著就拿出了一張照片,天權接過。

  立刻眼睛都瞪大了,當即又遞迴,歉然道:「果然!」

  「你不要說了。」龍烽制止弟子繼續說話,同時收好照片。

  天權自然明白,他剛剛想說的是……師祖的遺物,怎麼可能不詳呢?

  但這個還是別問了。

  可龍烽還是不死心,「你那堂弟,最近如何?」

  天權這才想起之前那通電話,「他去了山形市,那裡的館主小田打電話來,似乎要向我求證。」

  「求證什麼?」

  「堂弟一家的高島易斷認證快要到期了,而他本來也不是被認證的占卜師。」

  「哦,這樣啊……」

  龍烽得了這個訊息,心頭想到了一記。

  「好了,你回去吧。」

  「哈依!」

  天權退下,龍烽就拿起電話。

  「派人去山形市,盯一個叫高島天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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