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算是鬼，卦金也不能少了！
寶珠山上的雪，逐漸消融。
但今日上山的人，應該是不會增加了。
山間一座小屋，也許是供巡山人或者遊客歇腳用的。
現在，卻讓天命人占了。
可實際上，不止他一個『人』。
「裝看不見他不就行了？」
「人家也是女生嘛，稍稍慌亂了些。」
「真是個沒用的器靈。」高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誰說我沒用的，我可太有用了！」雷子不服，接著就說道：「鬼，其實有很多種的，這個傢伙應該是一種『怨靈』，應該是有冤屈才會存在，他死的肯定非常不甘心。」
鬼，在日本是個很複雜的概念，甚至就有一種妖怪叫做『鬼』。
高島聽了雷子這番講述，有些獲益，自然連連點頭。
但還有個疑惑，「這傢伙怎麼能出現在立石寺呢？這可是十分有名的千年古寺呀。」
雷子見到自己有用了，就挺高興的，「主人，立石寺現在哪裡還像個寺廟呀，我感受不到一點點靈氣跟佛法，現在那個地方不就是個旅遊景點嘛。
還有啊，那個淨園和尚，呵呵……酒色財氣於一身，哪有半點高僧的摸樣。」
這話沒錯，高島點了點頭。
「可他怎麼在那個地方？」
「大概是因為他姓最上吧。」
「哦懂了，那是他祖先的墳。」
等一下，那個『怨靈』呢？
「啊喏……啊喏……」
最上敬二現在確實是『怨靈』，但死前是個老實人窩囊廢。
死後也是個老實鬼窩囊靈。
想說話，結果怎麼也插不上嘴，只能看著眼前這一人一靈拌嘴。
哎，看樣子就算是成了怨靈，也是半晌崩不出個屁來。
其實高島跟雷子這倆貨也是邊聊，邊暗中觀察。
現在可以確認，是個窩囊貨色。
這不就好辦了嘛。
「你這怨靈！為何嚇我們！」天命人一聲斷喝，十分有氣勢。
最上敬二這個窩囊鬼，當即被嚇的一激靈。
「好，好可怕呀……我不是想嚇你們，我是想求你們幫助。」
這可能是史上慫的最快的鬼了吧。
人與器靈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怨靈，可以欺負欺負。
天命人直言不諱：「我們憑什麼幫你？」
「我好冤枉的，我好可憐呀。」
「你再怎麼可憐，也跟我們沒關係呀。」
這話說的……
「小哥，我都這麼慘了，幫幫忙都不行嗎？」
「又不是我讓你這麼慘的。」
「但，我現在可都成鬼了。」
「大哥，你變成鬼是你的事，我又沒變。」
「那以後你變鬼了，我可以照顧你嘛。」
「哇啊，你好毒！你求我幫忙，竟然還詛咒我變鬼？」
「私密馬賽！紅豆泥私密馬賽！」
厲害了，一人一鬼對話，竟然以鬼給人跪著磕頭道歉為結局！
「斯國一！主人斯國一！」
雷子都看傻眼了，心裡也做了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得罪主人。
不過，那窩囊鬼倒是停了道歉，抬頭說道：
「如果我用一百萬來作為報答呢？」
這……好像跟我就有那麼點兒關係了。
但這個時候要保持冷靜。
「一百萬？」
「是的，就是一百萬！」
「最上桑，就算你真的有一百萬，可你已經死了，這算是你的財產，你已經變成鬼了，就算是想給我，你家人也不允許呀。」
必須要說，天命人是真的很冷靜。
「小哥，你果然厲害！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百萬，我的家人都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
「因為這是我的小金庫！」
窩囊鬼此刻把這小金庫講出來，實在是聲音洪亮，氣勢十足。
仿佛他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支棱過。
哦，不好意思，現在處於他一輩子以外。
「斯國一！但這小金庫，我不信你老婆發現不了。」
「絕無可能！那婆娘從來不做家務，也不會整理院子……小哥，你太厲害了！差點兒被你套出話來！哼！沒有我的指點，你是絕對找不到的！」
沒想到，這鬼是窩囊一些，警惕性倒是很高。
高島沒有繼續忽悠，「那好吧，你就先講講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至少要把你知道的全都講了。」
老實鬼仿佛憋了許久的樣子，「我本來就打算講了！」
這一切，當然還要從四年一度的縣議員選舉開始。
其實這個選舉過程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就是大山義夫輸了，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輸。
而贏的那個人，就是最上敬二的兄長。
最上敬一！
其實能贏，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他們最上家，只是經營著一個小商店。
雖然，最上敬一之前也參選過，而且，平時也確實是很熱心山形市的公共事業。
但這能當選縣議員？
最上敬二原本都不相信！
要說這次競選有什麼不同，敬二隻是說：兄長比之前幾次都認真。
可也僅此而已了，頂多是多走訪了一些鄉村罷了。
山形縣總共就三個縣議員。
而這三個名額，其實也跟歷史有關係。
山形市，米澤市，鶴岡市，這三個比較出名的城市分一下。
就勢力上而言，山形市以及往北到最上町，是一個議員。
從地圖上看，這一片的土地面積是最大的，但人比較少。
而且，這就是以前最上義光的勢力範疇。
也就是說，這最上敬一能夠當選唯一的可能性。
應該就是他姓最上。
不然，真的沒有其他任何理由了。
而高島天命從報紙上有看到，大山義夫是自民黨在山形縣的大佬級別人物。
這完全秒殺最上敬一。
你一個開小商店的小商人，怎麼跟人家地方豪強相比？
可大山義夫就是輸了！
別忘了，之前天命人卜筮出來的那個卦象。
大山義夫輸掉這次，原因可能是……莫名的想到了大美利堅的某位大統領。
反正，都是拉鏈惹的禍。
再結合之前得到的『情報。』
天命人幾乎可以確定，大山義夫應該是不甘心失敗，但他也是聰明，還找來了律師來做參謀。
那律師肯定是起到了一個『師爺』的作用，在法律允許之下，用上了一切手段。
於是，就又聯繫了那個警察。
抓人！先抓的卻是最上家的弟弟。
這手段挺厲害呀。
之後自然就是逼供，那個林檎富士有沒有親自動手，這就不知道了。
可顯然，昨日宴會，這傢伙很是得意呢。
於是乎，就是現在的結果了。
最上敬二承認賄選，那麼下一步當然就是抓他的哥哥。
剛剛當選的議員，還沒走馬上任就要進班房。
真是有趣呢。
選舉這種事情，有利益才會死命的爭。
就算是子彈從耳邊飛過，那也是要衝的。
要是沒利益……上午辭的職，下午又被選上。
石破兄：我就是來睡個覺而已。
且不去想這些了，接下來……
「那你是怎麼承認賄選的呢？」
此一問，直接讓最上敬二喊了叫天冤！
「我沒有承認！沒有承認啊！是他們偽造了自白書！日本的警察就是一群混蛋！」
行了，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死了。
最上敬二爆發之後又回歸了窩囊樣，「我是覺得，實在是對不住兄長，所以我才自殺的。」
「那他們就沒有用什麼手段？」高島這其實是隨口一問。
窩囊鬼一聽，哭了。
「他們太狠了！把我兄嫂還有其他親友的名字，寫在了紙上，然後讓我踩！嗚嗚……」
這……天命人一時沒能共情。
雷子卻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主人，這太過分了！當年幕府將軍為了迫害天主教徒，就在地上放了耶穌的畫像，誰不踩誰就是信教者。寫了親友名字的紙，那就是羈絆，踩了就是斷了羈絆。」
懂了，精神攻擊！
「你不是主動踩的吧。」高島本來想安慰一下這個窩囊鬼。
沒想到，這傢伙哭的更慘了，「我當然不想踩，可他們抓住我的腳踝，使勁的不斷的踩！」
真狠呀……高島跟器靈忍不住連連點頭。
可窩囊鬼又大嚎了一嗓子，「他們沒寫我老婆的名字！」
這……天命人跟雷子對視了一眼。
也太殘忍了吧！
但今日上山的人，應該是不會增加了。
山間一座小屋，也許是供巡山人或者遊客歇腳用的。
現在，卻讓天命人占了。
可實際上，不止他一個『人』。
「裝看不見他不就行了？」
「人家也是女生嘛，稍稍慌亂了些。」
「真是個沒用的器靈。」高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誰說我沒用的，我可太有用了！」雷子不服，接著就說道：「鬼，其實有很多種的，這個傢伙應該是一種『怨靈』，應該是有冤屈才會存在，他死的肯定非常不甘心。」
鬼，在日本是個很複雜的概念，甚至就有一種妖怪叫做『鬼』。
高島聽了雷子這番講述，有些獲益，自然連連點頭。
但還有個疑惑，「這傢伙怎麼能出現在立石寺呢？這可是十分有名的千年古寺呀。」
雷子見到自己有用了，就挺高興的，「主人，立石寺現在哪裡還像個寺廟呀，我感受不到一點點靈氣跟佛法，現在那個地方不就是個旅遊景點嘛。
還有啊，那個淨園和尚，呵呵……酒色財氣於一身，哪有半點高僧的摸樣。」
這話沒錯，高島點了點頭。
「可他怎麼在那個地方？」
「大概是因為他姓最上吧。」
「哦懂了，那是他祖先的墳。」
等一下，那個『怨靈』呢？
「啊喏……啊喏……」
最上敬二現在確實是『怨靈』，但死前是個老實人窩囊廢。
死後也是個老實鬼窩囊靈。
想說話，結果怎麼也插不上嘴，只能看著眼前這一人一靈拌嘴。
哎，看樣子就算是成了怨靈，也是半晌崩不出個屁來。
其實高島跟雷子這倆貨也是邊聊，邊暗中觀察。
現在可以確認，是個窩囊貨色。
這不就好辦了嘛。
「你這怨靈！為何嚇我們！」天命人一聲斷喝，十分有氣勢。
最上敬二這個窩囊鬼，當即被嚇的一激靈。
「好，好可怕呀……我不是想嚇你們，我是想求你們幫助。」
這可能是史上慫的最快的鬼了吧。
人與器靈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怨靈，可以欺負欺負。
天命人直言不諱：「我們憑什麼幫你？」
「我好冤枉的，我好可憐呀。」
「你再怎麼可憐，也跟我們沒關係呀。」
這話說的……
「小哥，我都這麼慘了，幫幫忙都不行嗎？」
「又不是我讓你這麼慘的。」
「但，我現在可都成鬼了。」
「大哥，你變成鬼是你的事，我又沒變。」
「那以後你變鬼了，我可以照顧你嘛。」
「哇啊，你好毒！你求我幫忙，竟然還詛咒我變鬼？」
「私密馬賽！紅豆泥私密馬賽！」
厲害了，一人一鬼對話，竟然以鬼給人跪著磕頭道歉為結局！
「斯國一！主人斯國一！」
雷子都看傻眼了，心裡也做了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得罪主人。
不過，那窩囊鬼倒是停了道歉，抬頭說道：
「如果我用一百萬來作為報答呢？」
這……好像跟我就有那麼點兒關係了。
但這個時候要保持冷靜。
「一百萬？」
「是的，就是一百萬！」
「最上桑，就算你真的有一百萬，可你已經死了，這算是你的財產，你已經變成鬼了，就算是想給我，你家人也不允許呀。」
必須要說，天命人是真的很冷靜。
「小哥，你果然厲害！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百萬，我的家人都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
「因為這是我的小金庫！」
窩囊鬼此刻把這小金庫講出來，實在是聲音洪亮，氣勢十足。
仿佛他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支棱過。
哦，不好意思，現在處於他一輩子以外。
「斯國一！但這小金庫，我不信你老婆發現不了。」
「絕無可能！那婆娘從來不做家務，也不會整理院子……小哥，你太厲害了！差點兒被你套出話來！哼！沒有我的指點，你是絕對找不到的！」
沒想到，這鬼是窩囊一些，警惕性倒是很高。
高島沒有繼續忽悠，「那好吧，你就先講講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至少要把你知道的全都講了。」
老實鬼仿佛憋了許久的樣子，「我本來就打算講了！」
這一切，當然還要從四年一度的縣議員選舉開始。
其實這個選舉過程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就是大山義夫輸了，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輸。
而贏的那個人，就是最上敬二的兄長。
最上敬一！
其實能贏，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他們最上家，只是經營著一個小商店。
雖然，最上敬一之前也參選過，而且，平時也確實是很熱心山形市的公共事業。
但這能當選縣議員？
最上敬二原本都不相信！
要說這次競選有什麼不同，敬二隻是說：兄長比之前幾次都認真。
可也僅此而已了，頂多是多走訪了一些鄉村罷了。
山形縣總共就三個縣議員。
而這三個名額，其實也跟歷史有關係。
山形市，米澤市，鶴岡市，這三個比較出名的城市分一下。
就勢力上而言，山形市以及往北到最上町，是一個議員。
從地圖上看，這一片的土地面積是最大的，但人比較少。
而且，這就是以前最上義光的勢力範疇。
也就是說，這最上敬一能夠當選唯一的可能性。
應該就是他姓最上。
不然，真的沒有其他任何理由了。
而高島天命從報紙上有看到，大山義夫是自民黨在山形縣的大佬級別人物。
這完全秒殺最上敬一。
你一個開小商店的小商人，怎麼跟人家地方豪強相比？
可大山義夫就是輸了！
別忘了，之前天命人卜筮出來的那個卦象。
大山義夫輸掉這次，原因可能是……莫名的想到了大美利堅的某位大統領。
反正，都是拉鏈惹的禍。
再結合之前得到的『情報。』
天命人幾乎可以確定，大山義夫應該是不甘心失敗，但他也是聰明，還找來了律師來做參謀。
那律師肯定是起到了一個『師爺』的作用，在法律允許之下，用上了一切手段。
於是，就又聯繫了那個警察。
抓人！先抓的卻是最上家的弟弟。
這手段挺厲害呀。
之後自然就是逼供，那個林檎富士有沒有親自動手，這就不知道了。
可顯然，昨日宴會，這傢伙很是得意呢。
於是乎，就是現在的結果了。
最上敬二承認賄選，那麼下一步當然就是抓他的哥哥。
剛剛當選的議員，還沒走馬上任就要進班房。
真是有趣呢。
選舉這種事情，有利益才會死命的爭。
就算是子彈從耳邊飛過，那也是要衝的。
要是沒利益……上午辭的職，下午又被選上。
石破兄：我就是來睡個覺而已。
且不去想這些了，接下來……
「那你是怎麼承認賄選的呢？」
此一問，直接讓最上敬二喊了叫天冤！
「我沒有承認！沒有承認啊！是他們偽造了自白書！日本的警察就是一群混蛋！」
行了，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死了。
最上敬二爆發之後又回歸了窩囊樣，「我是覺得，實在是對不住兄長，所以我才自殺的。」
「那他們就沒有用什麼手段？」高島這其實是隨口一問。
窩囊鬼一聽，哭了。
「他們太狠了！把我兄嫂還有其他親友的名字，寫在了紙上，然後讓我踩！嗚嗚……」
這……天命人一時沒能共情。
雷子卻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主人，這太過分了！當年幕府將軍為了迫害天主教徒，就在地上放了耶穌的畫像，誰不踩誰就是信教者。寫了親友名字的紙，那就是羈絆，踩了就是斷了羈絆。」
懂了，精神攻擊！
「你不是主動踩的吧。」高島本來想安慰一下這個窩囊鬼。
沒想到，這傢伙哭的更慘了，「我當然不想踩，可他們抓住我的腳踝，使勁的不斷的踩！」
真狠呀……高島跟器靈忍不住連連點頭。
可窩囊鬼又大嚎了一嗓子，「他們沒寫我老婆的名字！」
這……天命人跟雷子對視了一眼。
也太殘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