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跟進治療與副產物
還是之前的手術室，比之上次還要多的多的不知名儀器運行著，不斷記錄各種數據。
刨除了因遺忘咒而造成的創傷，勞麗·伯克的靈魂恢復得很快，按照奧拉的計算，每周進行一次跟進治療的話，她在11月前就可以徹底痊癒。
總體而言，手術很成功。
不過後續的跟進治療還需要耗費不少精力。
一瓶純白的溶劑被奧拉傾倒而下，與勞麗·伯克從軀殼中暫離的靈魂融合。
一番近似「進食」的蠕動後，奧拉用特製的手術刀切開靈魂表皮。
這次實驗可謂成果斐然，奧拉得到了大量她想要的數據，而且沒有出什麼岔子。
並且，奧拉發現一項有趣的事情。
在靈魂補完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發生「補過頭了」的結果，處理方式也相當簡單，只需要將靈魂表皮切開，像是中世紀的放血療法一樣，讓多餘的部分流出即可。
但這多餘的部分被放出、收集後，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凝固，形成渾濁的暗紅色結晶體，半透明，像是含苞待放的紅色玫瑰花。
也許是提取自靈魂，它對巫師有著極強的吸引力，散發著別樣的美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得到它，占有它，不過這種情緒並不強烈，也許是它數量少，還有雜質。
畢竟，一次治療後只能收集到總體積宛如豆角粒般大小的一點。
這是奧拉從未認知過的產物，它自靈魂中流出，先是如同夜幕中的星光，升騰飄散在空中，之後凝結，經過快速的液態—固態轉變，最後成為奧拉手中的樣子。
實實在在，存於物質界。
這裡一定出現了某種變化，能讓靈魂中的某種成分轉變成物質。
迄今為止，奧拉接觸到的所有書籍都不曾記載過類似的東西，它究竟是什麼，有怎樣的性質，又有什麼樣的作用？
奧拉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急速跳動，她很少緊張到這種地步。
大概，拉文克勞的學者們，抓到其所研究課題的一閃靈光時，便是這樣激動吧。
勞麗·伯克還在沉睡，她的靈魂在治療結束後返回肉體。
奧拉揮揮手，小心地收起所有鍊金儀器——它們可都嬌貴得很，奧拉大半身家都在這些儀器上。
而且，為了完成治療，奧拉煉製的銀白溶劑可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
尤其是一些品質上乘的寶石，每塊都讓奧拉心疼的抽搐。
更難受的是，這些寶石必須具備優秀的魔力性質，必須古老，因為古老本身就帶有強神秘學力量。
這樣一來，奧拉要花不菲的金加隆去從一些收藏家、古老家族和威名在外的老巫師手裡購買這些寶石，苛刻的條件讓她不能走麻瓜的渠道去獲得，畢竟麻瓜手裡的寶石因為糟糕的處理方式，魔力性質破壞嚴重，貿然使用只會壞事。
一瓶銀白溶劑，就是天價的金加隆，純粹的燒錢行為，賠本買賣。
這場手術奧拉甚至沒有報酬，畢竟勞麗·伯克可是付出自己的命來當志願者，院長則負責給奧拉打掩護，畢竟他們幹的這事可不被魔法部批准。
奧拉只希望收集到的數據足夠，她實在不願意也很難負擔幾次治療了，預算即將告急，要是出了什麼需要錢擺平的簍子，她的資金鍊可就要熔斷了！
擰開門，等候多時的院長搓著手迎了上來。
「結果怎麼樣，伯克女士能正常參加公證會嗎？」
「如果魔法部的人沒有突然提前日期，那麼當然，她會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福吉很重視這件事，不過證據還不是很足，所以他沒有傳喚洛哈特，當然啦，我們都知道，部長深謀遠慮，從不打草驚蛇。」
「所以那位大明星，還可以風風光光幾個月，我看蒸汽鳥報上登了他新書發布的消息，他笑得可真燦爛。」
「又有受害者了？你這邊沒有消息？」
「很抱歉，沒有。」
院長聳肩，「也許這個混球更狠心了，用了不可饒恕咒，直接滅了口。」
「是嗎，真不幸。」
奧拉走到樓梯口，「不用送了，伯克女士應該要醒了，你不去瞧瞧？」
「當然。那麼慢走，維爾女士。」
院長微微躬身。
……
「真是不可思議。」
「這東西能夠純化金屬，而且可以提高魔藥的效果，只需要一點點，就讓普通的藥劑質變。」
奧拉的實驗桌上擺放著一塊高純度的銀，以及一份魔力藥劑。
根據她的測定，這份原本普通的魔力藥劑，在加入極少量的結晶粉末後色澤更加深邃、剔透，原本整整三份才能恢復奧拉消耗一空的精神和體力，現在只需要兩口。
「其中還有有明顯的雜質，剔除後應該效果會更好，這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催化劑，暫時命名為奧拉石。」
雖然不是一個拉文克勞，並不痴迷於研究，但奧拉依舊感到激動。
不過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測定完成，這東西的潛力還不止於此，況且怎麼剔除雜質，怎麼量產這東西，奧拉還沒有頭緒。
這畢竟是從靈魂中析出的東西，奧拉又不能逮住一群巫師給他們的靈魂來個補全，何況，她手裡獨角獸的血沒多少了，奧拉還沒奢侈到隨便用掉這些珍貴的禮物。
她還得留下足夠的分量給自己用，失去恐懼的麻煩奧拉可受夠了，而且缺失了部分的靈魂讓她更容易受到攝魂取念之類的，與精神干擾有關的魔咒影響，這也是個不小的弱點。
如果不是長期牢記的「常識」和自身理性警告的話，得到儀式的時候奧拉已經給自己用上了。
她可沒有儀式失敗導致自己死亡的恐懼。
頂多，是自己死掉後波波多爾應該會哭著創牆乃至自殺，這讓奧拉感到麻煩。
失敗而不死，但收場慘澹，比如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或者變成植物人，這種結果也只是讓奧拉覺得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影響原定的計劃。
唯獨，唯獨沒有不甘或者痛苦這種心理感覺。
刨除了因遺忘咒而造成的創傷，勞麗·伯克的靈魂恢復得很快，按照奧拉的計算，每周進行一次跟進治療的話，她在11月前就可以徹底痊癒。
總體而言，手術很成功。
不過後續的跟進治療還需要耗費不少精力。
一瓶純白的溶劑被奧拉傾倒而下，與勞麗·伯克從軀殼中暫離的靈魂融合。
一番近似「進食」的蠕動後，奧拉用特製的手術刀切開靈魂表皮。
這次實驗可謂成果斐然，奧拉得到了大量她想要的數據，而且沒有出什麼岔子。
並且，奧拉發現一項有趣的事情。
在靈魂補完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發生「補過頭了」的結果，處理方式也相當簡單，只需要將靈魂表皮切開，像是中世紀的放血療法一樣，讓多餘的部分流出即可。
但這多餘的部分被放出、收集後，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凝固，形成渾濁的暗紅色結晶體，半透明，像是含苞待放的紅色玫瑰花。
也許是提取自靈魂，它對巫師有著極強的吸引力，散發著別樣的美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得到它，占有它，不過這種情緒並不強烈，也許是它數量少，還有雜質。
畢竟，一次治療後只能收集到總體積宛如豆角粒般大小的一點。
這是奧拉從未認知過的產物，它自靈魂中流出，先是如同夜幕中的星光，升騰飄散在空中，之後凝結，經過快速的液態—固態轉變，最後成為奧拉手中的樣子。
實實在在，存於物質界。
這裡一定出現了某種變化，能讓靈魂中的某種成分轉變成物質。
迄今為止，奧拉接觸到的所有書籍都不曾記載過類似的東西，它究竟是什麼，有怎樣的性質，又有什麼樣的作用？
奧拉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急速跳動，她很少緊張到這種地步。
大概，拉文克勞的學者們，抓到其所研究課題的一閃靈光時，便是這樣激動吧。
勞麗·伯克還在沉睡，她的靈魂在治療結束後返回肉體。
奧拉揮揮手，小心地收起所有鍊金儀器——它們可都嬌貴得很，奧拉大半身家都在這些儀器上。
而且，為了完成治療，奧拉煉製的銀白溶劑可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
尤其是一些品質上乘的寶石，每塊都讓奧拉心疼的抽搐。
更難受的是，這些寶石必須具備優秀的魔力性質，必須古老，因為古老本身就帶有強神秘學力量。
這樣一來，奧拉要花不菲的金加隆去從一些收藏家、古老家族和威名在外的老巫師手裡購買這些寶石，苛刻的條件讓她不能走麻瓜的渠道去獲得，畢竟麻瓜手裡的寶石因為糟糕的處理方式，魔力性質破壞嚴重，貿然使用只會壞事。
一瓶銀白溶劑，就是天價的金加隆，純粹的燒錢行為，賠本買賣。
這場手術奧拉甚至沒有報酬，畢竟勞麗·伯克可是付出自己的命來當志願者，院長則負責給奧拉打掩護，畢竟他們幹的這事可不被魔法部批准。
奧拉只希望收集到的數據足夠，她實在不願意也很難負擔幾次治療了，預算即將告急，要是出了什麼需要錢擺平的簍子，她的資金鍊可就要熔斷了！
擰開門，等候多時的院長搓著手迎了上來。
「結果怎麼樣，伯克女士能正常參加公證會嗎？」
「如果魔法部的人沒有突然提前日期，那麼當然，她會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福吉很重視這件事，不過證據還不是很足，所以他沒有傳喚洛哈特，當然啦，我們都知道，部長深謀遠慮，從不打草驚蛇。」
「所以那位大明星，還可以風風光光幾個月，我看蒸汽鳥報上登了他新書發布的消息，他笑得可真燦爛。」
「又有受害者了？你這邊沒有消息？」
「很抱歉，沒有。」
院長聳肩，「也許這個混球更狠心了，用了不可饒恕咒，直接滅了口。」
「是嗎，真不幸。」
奧拉走到樓梯口，「不用送了，伯克女士應該要醒了，你不去瞧瞧？」
「當然。那麼慢走，維爾女士。」
院長微微躬身。
……
「真是不可思議。」
「這東西能夠純化金屬，而且可以提高魔藥的效果，只需要一點點，就讓普通的藥劑質變。」
奧拉的實驗桌上擺放著一塊高純度的銀，以及一份魔力藥劑。
根據她的測定，這份原本普通的魔力藥劑，在加入極少量的結晶粉末後色澤更加深邃、剔透，原本整整三份才能恢復奧拉消耗一空的精神和體力，現在只需要兩口。
「其中還有有明顯的雜質，剔除後應該效果會更好，這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催化劑，暫時命名為奧拉石。」
雖然不是一個拉文克勞，並不痴迷於研究，但奧拉依舊感到激動。
不過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測定完成，這東西的潛力還不止於此，況且怎麼剔除雜質，怎麼量產這東西，奧拉還沒有頭緒。
這畢竟是從靈魂中析出的東西，奧拉又不能逮住一群巫師給他們的靈魂來個補全，何況，她手裡獨角獸的血沒多少了，奧拉還沒奢侈到隨便用掉這些珍貴的禮物。
她還得留下足夠的分量給自己用，失去恐懼的麻煩奧拉可受夠了，而且缺失了部分的靈魂讓她更容易受到攝魂取念之類的，與精神干擾有關的魔咒影響，這也是個不小的弱點。
如果不是長期牢記的「常識」和自身理性警告的話，得到儀式的時候奧拉已經給自己用上了。
她可沒有儀式失敗導致自己死亡的恐懼。
頂多，是自己死掉後波波多爾應該會哭著創牆乃至自殺，這讓奧拉感到麻煩。
失敗而不死，但收場慘澹，比如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或者變成植物人，這種結果也只是讓奧拉覺得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影響原定的計劃。
唯獨，唯獨沒有不甘或者痛苦這種心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