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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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陳怡然這時冒出的話,明顯向上的激進,如同潤澤,讓宋秀琴已失去年輕時光澤的雙眼,又重新亮出一絲生機。

  雖然宋秀琴知道陳怡然多半都是用不相干的話來搪塞自己,但她幾乎沒聽過這麼自信滿滿的話了,也是她從事這份工作後。與親人、友人漸行漸遠之後,瞻前顧後地原地踏步,反觀一些事物需要一定的膽量,就噹噹一次的失敗衝擊感就很強,讓她很無力,稍有不順心就耿耿於懷……面對繁雜世事,餘下只想妥善自己。

  不巧,陳怡然的話又使她動容了,而她從陳怡然眼中猶在的朝氣,似乎看到年輕的自己,一個滿懷信念的自己,另自己欣喜又愁容……

  於是她就擦邊的問道:「接下來,你會參與到這個案件中嗎?」

  「我不知道,但一旦栽進去,回頭的可能不再有。畢竟,我已接受了心中定然。」

  衝著陳怡然不假思索的話,也使得她不再追問陳怡然是否有攀緣而上的可能,並說了她在屍檢後得到一些答案……

  至此,宋秀琴在幾杯酒下肚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怡然她發現的。

  回程的路上,陳怡然一直思考著宋秀琴的話……

  她說:「這一家人,除了醫院那個健在的女孩,其餘人都死於一把利刃下,而且母親是最後一個死的,眼睜睜看著三人被殺。」

  「怎麼說?」

  「因為母親被割喉,致死處提取到了三人的血跡,說明行兇利刃先是朝向三人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除了致命的傷口外,是其他的傷口造成的?」

  「他們身上除了雙手被捆綁的淤青,再沒其他破口處了。」

  陳怡然提出的疑問被駁回。

  陳怡然想著,她不可能對一個法醫所涉及的領域展開或提出質疑看法,以及宋秀琴提到的關鍵點,這無疑可以認為行兇人是針對母親,讓母親在一步一步的央求中斷送希望。

  帶著思考她回到了警署。

  而一併帶回了屍檢報告,她瞅到顧勇從另一間房出來就叫住了他,把屍檢報告信誓旦旦的塞給了他。

  「這是邱科長讓我取的屍檢報告,說如果見不著他,就把屍檢報告給你或朱立強。」

  顧勇豎著耳朵,難以置信的樣子,但經歷了剛剛發生在審訊室內的事,邱科長有意把他和朱立強支開,唯獨把陳怡然喚了進去,可見有多麼不簡單。

  他揣著手裡的屍檢報告,有一股頗感不悅湧上心頭,因為邱科長都會把常有的事交付給他和朱立強,突然冒出這個陳怡然把他們一部分的飯碗給完成了,這實屬不甘啊!

  但他不會輕易的得罪人,畢竟這份工作是難得的飯碗。

  然後他旁敲側擊道:「你和邱科長在審訊室都問出了什麼?那個人是我和朱立強好不容易才找的,現在唯一的嫌疑人,怎麼那麼容易就把人放了?」

  陳怡然可不是糊塗蟲,一五一十的道出可不是她作風。

  陳怡然悠悠然發問道:「邱科長沒把始末告訴你們嗎?」

  「沒有,只是讓我們去看住那人的一舉一動,並隨時匯報。」

  「你們之前是怎麼找到那人的?」

  「你不能先回答我嗎?」

  「可靠的事我當然願意分享,但不知……可否你也願意?」

  「我……當然,你想知道什麼?」顧勇頓挫了一般,然後肯定的回覆了。

  「應該有人事先告知你們線索,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抓到人。」

  「原來你是想知道誰告訴的?」

  「是的。」

  「好吧,事發後我們走訪了街坊鄰居,提供線索的就是挨著死者一家的鄰居,他們家養了一條狗,在昨夜子時狂叫不止。於是,他們一家都被叫醒,出門一看,有五人從死者一家跑了出來,那時他們看清一人的長相和具體身高,我們也叫來素描大師,按其要求畫出畫像找到人。」

  「那麼晚了還能看清?」

  「那可是李府街道,住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街道自然都是烽火通宵。」

  「也是哦。」

  顧勇點明完事由,也輪到他開問了,「在審訊室內,邱科長就進來一會兒怎麼發火了?」

  「你們抓回來的人是個女人。」顧勇這一聽臉上露出了感愕的神情,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難以置信,陳怡然不覺得調侃道:「這也不怪你們,都到試婚的年齡,連對象都沒有。」

  甚是調侃話,讓陳怡然找到了在男人堆里,不同程度地擁有了某種心裡補償機制,心中也莫名暗喜、高興的暗起嘴角。

  這時,忘乎所以的樂觀,完全沒意識到一個女人悄然走近。

  即後,越過耳朵,一個似曾相識,卻又一時記不起來是誰的聲音傳來……

  「白……夢……芸。」

  陳怡然隨即尋著聲音的方向去,一個女人有著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年齡,頭髮被整齊地攏在帽子下面,面容很難辨識,但穿著樸實,看上去很一般。

  她勾勒不出自己和眼前女人有過相識的畫面,先撇開聲音的熟悉度不談,但白夢芸可是她曾經的名字,也是現今避而不能談的名字。

  但她的嘴巴卻和腦子一樣快。

  並說漏嘴的回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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