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抉擇，拼一把
7月20號，渝城。
自從那次跟韓寒在飯後遇見了那家路邊的咖啡館，接下來的日子裡，周言總是喜歡有事、沒事就帶人過來坐一坐，喝杯咖啡。
今天，趁著晚飯過後的消食時間，他又是拉著剛剛來到劇組的薛曉路跟王近松、寧昊一起，來到了這裡。
在給幾人都分別的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周言就開始給王近松跟寧昊布煙。
雖然，現場有薛老師這位女士存在，不過，周言還是沒有過多的顧忌。
現在是2005年，也不會有太多的女性在那裡那樣的嫌棄煙味。
咖啡上桌，幾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老師，中影那邊談的怎麼樣？他們有興趣麼？」
周言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嗯，蠻香醇、濃郁的，是幸福的速溶咖啡的味道。
還可以的那種。
聽到了周言的話，薛曉路也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後，點頭：「他們基本上是有點興趣，不過，興趣的力度不大。」
「為什麼？」周言不解了。
薛曉路解釋道：「你的那部《圖雅的婚事》在4月上映，上映後的效果還是挺不錯的，一部成本只有幾十萬的電影，能夠在國內拿下四百七十萬的票房，這個成績，已經是可以讓他們對於作出一定的重視程度了。
可是，這畢竟還是你投資跟編劇的第二部電影，你懂我的意思嗎？」
此時的薛曉路，抬頭看了一眼周言跟寧昊倆人。
前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他們是希望我能夠通過第二部電影，來觀察一下自己。
如果我真的是那塊料，那麼，這第二部電影，不用他們多加的費力，那也肯定會成功。
如果我不是那塊料，那麼，第二部電影，該撲街、撲街，該慘澹、慘澹。
他們也不用在我身上再繼續的浪費時間跟精力了，是這個道理吧？」
「沒錯，你看的挺通透的。」
薛曉路笑笑：「其實，現在不止是他們，包括業內的很多人，都在等你的這部《瘋狂的石頭》。」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寧昊道：「小寧，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應該想明白的。」
「周言畢竟是第一個拿到了歐洲三大最佳編劇的在校生，你們一起合作搞出的這部《石頭》，名義上他又是這部電影的主編劇，所以，外面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這部電影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理解。」
聽到了薛曉路的話，寧昊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其實，在最早期的時候，言子就跟我商量過，說他不想掛《石頭》的主編劇，就只掛一個投資人跟製片人的名頭就行了，這件事情啊，還是我極力的主推，才讓他把主編劇的名頭給掛上的。
說白了，我也是有私心的。
這小子剛剛拿了歐洲三大的最佳編劇獎，如果這部《石頭》能夠成為他的第一部商業片的話，那麼，最起碼，在上映排片的時候，我們會有一定量的優勢的。」
「這倒是。」
聽到了寧昊的話，王近松也是點了點頭，「這部電影剛立項的時候，外面的一些人都在給我打電話，想要確認你的這部《石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言寫的？」
哈哈哈。
聽到了王近松的這個消息，在場的幾人都是笑了起來。
確實。
如果這部電影，真的是周言親自寫的，那麼，一旦上映，如果也能夠獲得成功的話，那麼，他在國內年輕一輩編劇界，就能坐穩腳跟了。
現在，電影即將拍攝結束，接下來，就是他們面臨著大考的時間了。
「那麼，叔、老師、昊子，你們倒是給我個建議，我要不要接受中影那邊的對賭協議啊？」
聽到在場的人都說外界的人看好自己，周言的心裡，別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看好自己，那麼，自己+寧昊版的這部《瘋狂的石頭》，你們就多出來支持、支持，贊助、贊助唄。
省得現在自己想要多要一點排片，還要多花兩百萬去買所謂的「排片費」？
這說出去，你們的面子往哪擱哦。
「我覺得吧，你應該出，這部《石頭》的片花質量非常的不錯，小寧雖然在色彩、燈光方面做的一般，不過，其故事主線還是拍的相當不錯的，各個電影人物的刻畫，也是拍的相當的完美。」
作為在場的人裡面輩份最大的人，王近松首先發言：「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再跟中影的人再談談，二百萬排片費，有點太貴了。
整個十一，基本上只有程龍的《神話》可以拿最大的排片，其餘的像什麼《太行山下》、《舉起手來》等，都是上面發派下來的ZZ任務，中影他們肯定是不會給太多的排片的。
這個時候，你再跟他們談談，我想，應該能談下來不少的錢的。」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對於王近松的話，薛曉路倒是提出了反對的意見：「按照我的想法，其實就應該把錢放在正式的廣宣上面。」
「中影那邊提出的排片費，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要黑錢，這一次《石頭》的發行權，本來就已經是給了他們了，我們是付了發行費的，如果再額外的給到他們二百萬，所得到的，僅僅是前三天排片量不低於25%，後面的四天，排片量不低於20%，7天之後，排片量視電影的票房來定的話，我覺得，這個成本有點高了。」
最後的最後，薛曉路直接一錘定音：「我個人認為，可以把這些錢，全部都拿到正式的廣宣渠道上面去，二百萬，不少了，如果真的拿到電視台、網站上面去打GG的話，我相信，這些效果，肯定會比排片要好。」
「昊子，那你的建議呢？」
聽完了王近松跟薛曉路的看法，周言直接轉身，朝著寧昊問去。
寧昊老神在在的抽了口煙，道：「我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又是這部電影的主編劇之一，如果說，誰最希望看到這部電影能夠好的話，那肯定是我的。」
不過，他又是把話鋒一轉：「可是，言子，你我是兄弟，如果我真的現在就勸你再追加二百萬的廣宣預算，說白了，我於心不忍啊。」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這部電影撲街了呢，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直接跑到你家，混吃、混喝唄。」
聽到了寧昊的話，周言禁不住的眼皮翻上，朝著他露了一個白眼過去。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中影那邊，獅子大開口，不僅要發行費，還要額外的排片費，如果咱們不付錢，那麼，我估計，前三天的排片，排片量可能都達不到10%，後面的第四天開始，我甚至懷疑可能連5%都不到。
不過，現在對咱們最為有利的，就是這部電影的質量，確實是相當不錯的。」
對於這一世的這版《瘋狂的石頭》，周言那是十分有信心的。
不僅比前一世來說，多出了二百萬的拍攝預算，甚至於後期的宣傳推廣的費用，周言都已經是打算拿出二百萬的廣宣費出來了。
可是，在得知了中影那邊，希望他們額外的拿出錢來買所謂的「前七天排片量」的時候，他徹底的怒了。
這中影，還是不是華國電影人的中影了？
現在的華夏市場，本來內地電影就勢弱，香港電影、好萊塢大片，每年都在國內電影市場橫行。
不說即將要在九月份上映的龍哥的《神話》，單單就說最近正在熱映的《史密斯夫婦》，估計就能在國內圈上好幾千萬了吧。
這樣的形勢之下，還給國內的這些新人導演設置障礙，真當自己是「新人導演」啊？
周言氣極。
可是，現在的他，總不能到處去找人說，自己是重生的，自己來自於後世的2024年，自己的腦子裡面，滿腦子值錢的電影、電視劇資源。
這樣的結果，說不定，自己會被第一時間的拉到精神病院裡面去呢。
「小言，我就是一個拍電影的，你畢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最終的決定，畢竟還得是你來下才行啊。」
寧昊見著周言還在那裡思索著，也不想要將最後的決定由著自己來出，主動的就將這個決定權交給了周言。
周言有些無語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道：「好吧，我下了最終的決定了。」
「老師，你去跟中影那邊的人商量一下，這個排片費，我買了，不過，價錢方面，希望能夠讓他們也降一降，最好是能夠降到一百五十萬左右。
這樣一來的話，咱們的前七天排片，最好能夠維持在20%-25%之間。
老師，您覺得可能麼？」
「應該差不多吧。」
聽完了周言的話，薛曉路點了點頭：「如果就差個五十萬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行，既然中影那邊會給您面子，那就成。」
周言樂了。
自家老師的一個面子，可是值五十萬的。
這種事情，看來以後都要交由自家老師才好呢。
說完了這些，他又是對著薛曉路道：「老師，除了中影那邊的排片費以外，您再幫我算算，如果我再拿出二百萬來，投到正式的宣傳渠道裡面去，那麼，這部電影，大概能到什麼樣的票房？」
「再投二百萬？」
聽到了周言的話，薛曉路跟王近松、寧昊都有點訝然。
這部《瘋狂的石頭》，拍攝的總預算，也就只有五百萬。
如果現在再加上四百萬的「廣宣費用」的話，那麼，這部電影，它得拿到三千萬左右的票房，才不會讓投資方虧錢啊。
「言子，你真的對這部電影，信心這麼重麼？」
聽到這裡，作為導演跟主編劇的寧昊都感動莫名。
這可是他的心血傑作啊。
「我不是對你有信心，我是對我有信心。」
周言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並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他有著過度的心理壓力。
「你剛剛不是都聽到了麼？我老師跟王叔也都說了，現在的這部電影，外界的一些人都十分的關注。」
「如果，我們能夠把這種關注，轉化成流量的話，那麼，我們的這部電影，就有可能會憑藉口碑跟流量，直接的轉化成票房。」
「到時候，你就是國內最出名的商業片導演了，哈哈哈。」
「哈哈，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倒是真的要感謝你了。」
寧昊聽到了這裡，也是極為的開心。
雖然說，這部電影在開拍初始，倆人為了能夠不讓周言虧本，就說好了把《瘋狂的石頭》的主編劇讓給周言的事情，可是，寧昊其真正的心裡，還是有點不太甘心的。
畢竟，這部片子，可是他從2002年就開始打算弄的一部電影了。
現在，為了電影能夠多賣點票房，他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成就別人就成就別人吧，至少，自己還能夠混到一個國內知名的新人商業片大導，不是麼？
「好小子，有魄力。」
聽到了周言的話之後，王近松跟薛曉路都是沒有阻攔。
他們都知道，周言在賣掉了《圖雅的婚事》之後，又是在國內買車、買房的，關鍵是，他還幫著給小熱，還有寧昊倆人也買了房、車。
這些花銷一算下來的話，他手裡的錢，真的是沒有多少了。
可是，他畢竟才年輕啊。
要是在這部《瘋狂的石頭》上面不再拼一把的話，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呢？
華夏編劇界年輕一代最耀眼的星星，可能就會這樣的隕落下去了。
對此，王近松跟薛曉路，包括北電的一些領導層，都願意在背後多幫助、幫助眼前的這倆小伙子，希望他們能夠走的更高、飛的更遠。
「行了，既然咱們都已經是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了，那你們倆人就在渝州這邊站好最後的一班崗吧。」
王近松笑急，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向著周言跟寧昊倆人鼓勵道：「你們倆現在的最重要任務，就是先將這部電影給拍好、作好後期，我跟你薛老師的任務，就是為你們保駕護航，作好後勤、保障工作。」
「等到國慶檔的時候，咱們也不求能夠跟《神話》這樣的熱門電影一較高下，只要能夠將《瘋狂的石頭》本給保住，咱們就是成功的。」
「來，小言、小寧，咱們以咖啡代酒，提前的預祝你們，一切成功，好吧？」
「好，祝我們《瘋狂的石頭》保本成功，一切成功。」
「一切成功。」
哈哈哈。
咔咔咔的咖啡杯碰杯聲響起，周言跟王近松、薛曉路、寧昊都是各自手拿著咖啡杯，在那裡豪情萬丈著。
自從那次跟韓寒在飯後遇見了那家路邊的咖啡館，接下來的日子裡，周言總是喜歡有事、沒事就帶人過來坐一坐，喝杯咖啡。
今天，趁著晚飯過後的消食時間，他又是拉著剛剛來到劇組的薛曉路跟王近松、寧昊一起，來到了這裡。
在給幾人都分別的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周言就開始給王近松跟寧昊布煙。
雖然，現場有薛老師這位女士存在，不過，周言還是沒有過多的顧忌。
現在是2005年，也不會有太多的女性在那裡那樣的嫌棄煙味。
咖啡上桌，幾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老師，中影那邊談的怎麼樣？他們有興趣麼？」
周言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嗯，蠻香醇、濃郁的，是幸福的速溶咖啡的味道。
還可以的那種。
聽到了周言的話，薛曉路也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後，點頭：「他們基本上是有點興趣，不過，興趣的力度不大。」
「為什麼？」周言不解了。
薛曉路解釋道：「你的那部《圖雅的婚事》在4月上映，上映後的效果還是挺不錯的，一部成本只有幾十萬的電影，能夠在國內拿下四百七十萬的票房，這個成績，已經是可以讓他們對於作出一定的重視程度了。
可是，這畢竟還是你投資跟編劇的第二部電影，你懂我的意思嗎？」
此時的薛曉路，抬頭看了一眼周言跟寧昊倆人。
前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他們是希望我能夠通過第二部電影，來觀察一下自己。
如果我真的是那塊料，那麼，這第二部電影，不用他們多加的費力，那也肯定會成功。
如果我不是那塊料，那麼，第二部電影，該撲街、撲街，該慘澹、慘澹。
他們也不用在我身上再繼續的浪費時間跟精力了，是這個道理吧？」
「沒錯，你看的挺通透的。」
薛曉路笑笑：「其實，現在不止是他們，包括業內的很多人，都在等你的這部《瘋狂的石頭》。」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寧昊道：「小寧，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應該想明白的。」
「周言畢竟是第一個拿到了歐洲三大最佳編劇的在校生，你們一起合作搞出的這部《石頭》，名義上他又是這部電影的主編劇，所以，外面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這部電影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理解。」
聽到了薛曉路的話，寧昊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其實，在最早期的時候，言子就跟我商量過，說他不想掛《石頭》的主編劇，就只掛一個投資人跟製片人的名頭就行了，這件事情啊，還是我極力的主推，才讓他把主編劇的名頭給掛上的。
說白了，我也是有私心的。
這小子剛剛拿了歐洲三大的最佳編劇獎，如果這部《石頭》能夠成為他的第一部商業片的話，那麼，最起碼，在上映排片的時候，我們會有一定量的優勢的。」
「這倒是。」
聽到了寧昊的話，王近松也是點了點頭，「這部電影剛立項的時候，外面的一些人都在給我打電話，想要確認你的這部《石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言寫的？」
哈哈哈。
聽到了王近松的這個消息，在場的幾人都是笑了起來。
確實。
如果這部電影，真的是周言親自寫的，那麼，一旦上映，如果也能夠獲得成功的話，那麼，他在國內年輕一輩編劇界，就能坐穩腳跟了。
現在，電影即將拍攝結束，接下來，就是他們面臨著大考的時間了。
「那麼，叔、老師、昊子，你們倒是給我個建議，我要不要接受中影那邊的對賭協議啊？」
聽到在場的人都說外界的人看好自己，周言的心裡，別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看好自己，那麼，自己+寧昊版的這部《瘋狂的石頭》，你們就多出來支持、支持，贊助、贊助唄。
省得現在自己想要多要一點排片，還要多花兩百萬去買所謂的「排片費」？
這說出去，你們的面子往哪擱哦。
「我覺得吧，你應該出，這部《石頭》的片花質量非常的不錯，小寧雖然在色彩、燈光方面做的一般，不過，其故事主線還是拍的相當不錯的，各個電影人物的刻畫，也是拍的相當的完美。」
作為在場的人裡面輩份最大的人，王近松首先發言：「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再跟中影的人再談談，二百萬排片費，有點太貴了。
整個十一，基本上只有程龍的《神話》可以拿最大的排片，其餘的像什麼《太行山下》、《舉起手來》等，都是上面發派下來的ZZ任務，中影他們肯定是不會給太多的排片的。
這個時候，你再跟他們談談，我想，應該能談下來不少的錢的。」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對於王近松的話，薛曉路倒是提出了反對的意見：「按照我的想法，其實就應該把錢放在正式的廣宣上面。」
「中影那邊提出的排片費，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要黑錢，這一次《石頭》的發行權，本來就已經是給了他們了，我們是付了發行費的，如果再額外的給到他們二百萬，所得到的，僅僅是前三天排片量不低於25%，後面的四天，排片量不低於20%，7天之後，排片量視電影的票房來定的話，我覺得，這個成本有點高了。」
最後的最後，薛曉路直接一錘定音：「我個人認為，可以把這些錢，全部都拿到正式的廣宣渠道上面去，二百萬，不少了，如果真的拿到電視台、網站上面去打GG的話，我相信，這些效果，肯定會比排片要好。」
「昊子，那你的建議呢？」
聽完了王近松跟薛曉路的看法，周言直接轉身，朝著寧昊問去。
寧昊老神在在的抽了口煙，道：「我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又是這部電影的主編劇之一，如果說，誰最希望看到這部電影能夠好的話，那肯定是我的。」
不過，他又是把話鋒一轉：「可是，言子，你我是兄弟，如果我真的現在就勸你再追加二百萬的廣宣預算，說白了，我於心不忍啊。」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這部電影撲街了呢，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直接跑到你家，混吃、混喝唄。」
聽到了寧昊的話，周言禁不住的眼皮翻上，朝著他露了一個白眼過去。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中影那邊，獅子大開口，不僅要發行費，還要額外的排片費，如果咱們不付錢，那麼，我估計，前三天的排片，排片量可能都達不到10%，後面的第四天開始，我甚至懷疑可能連5%都不到。
不過，現在對咱們最為有利的，就是這部電影的質量，確實是相當不錯的。」
對於這一世的這版《瘋狂的石頭》，周言那是十分有信心的。
不僅比前一世來說，多出了二百萬的拍攝預算，甚至於後期的宣傳推廣的費用，周言都已經是打算拿出二百萬的廣宣費出來了。
可是，在得知了中影那邊，希望他們額外的拿出錢來買所謂的「前七天排片量」的時候，他徹底的怒了。
這中影，還是不是華國電影人的中影了？
現在的華夏市場，本來內地電影就勢弱，香港電影、好萊塢大片，每年都在國內電影市場橫行。
不說即將要在九月份上映的龍哥的《神話》，單單就說最近正在熱映的《史密斯夫婦》，估計就能在國內圈上好幾千萬了吧。
這樣的形勢之下，還給國內的這些新人導演設置障礙，真當自己是「新人導演」啊？
周言氣極。
可是，現在的他，總不能到處去找人說，自己是重生的，自己來自於後世的2024年，自己的腦子裡面，滿腦子值錢的電影、電視劇資源。
這樣的結果，說不定，自己會被第一時間的拉到精神病院裡面去呢。
「小言，我就是一個拍電影的，你畢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最終的決定，畢竟還得是你來下才行啊。」
寧昊見著周言還在那裡思索著，也不想要將最後的決定由著自己來出，主動的就將這個決定權交給了周言。
周言有些無語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道：「好吧，我下了最終的決定了。」
「老師，你去跟中影那邊的人商量一下，這個排片費，我買了，不過，價錢方面，希望能夠讓他們也降一降，最好是能夠降到一百五十萬左右。
這樣一來的話，咱們的前七天排片，最好能夠維持在20%-25%之間。
老師，您覺得可能麼？」
「應該差不多吧。」
聽完了周言的話，薛曉路點了點頭：「如果就差個五十萬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行，既然中影那邊會給您面子，那就成。」
周言樂了。
自家老師的一個面子，可是值五十萬的。
這種事情，看來以後都要交由自家老師才好呢。
說完了這些，他又是對著薛曉路道：「老師，除了中影那邊的排片費以外，您再幫我算算，如果我再拿出二百萬來，投到正式的宣傳渠道裡面去，那麼，這部電影，大概能到什麼樣的票房？」
「再投二百萬？」
聽到了周言的話，薛曉路跟王近松、寧昊都有點訝然。
這部《瘋狂的石頭》，拍攝的總預算，也就只有五百萬。
如果現在再加上四百萬的「廣宣費用」的話，那麼，這部電影，它得拿到三千萬左右的票房，才不會讓投資方虧錢啊。
「言子，你真的對這部電影，信心這麼重麼？」
聽到這裡，作為導演跟主編劇的寧昊都感動莫名。
這可是他的心血傑作啊。
「我不是對你有信心，我是對我有信心。」
周言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並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他有著過度的心理壓力。
「你剛剛不是都聽到了麼？我老師跟王叔也都說了，現在的這部電影，外界的一些人都十分的關注。」
「如果，我們能夠把這種關注，轉化成流量的話，那麼，我們的這部電影，就有可能會憑藉口碑跟流量，直接的轉化成票房。」
「到時候，你就是國內最出名的商業片導演了，哈哈哈。」
「哈哈，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倒是真的要感謝你了。」
寧昊聽到了這裡，也是極為的開心。
雖然說，這部電影在開拍初始，倆人為了能夠不讓周言虧本，就說好了把《瘋狂的石頭》的主編劇讓給周言的事情，可是，寧昊其真正的心裡，還是有點不太甘心的。
畢竟，這部片子，可是他從2002年就開始打算弄的一部電影了。
現在，為了電影能夠多賣點票房，他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成就別人就成就別人吧，至少，自己還能夠混到一個國內知名的新人商業片大導，不是麼？
「好小子，有魄力。」
聽到了周言的話之後，王近松跟薛曉路都是沒有阻攔。
他們都知道，周言在賣掉了《圖雅的婚事》之後，又是在國內買車、買房的，關鍵是，他還幫著給小熱，還有寧昊倆人也買了房、車。
這些花銷一算下來的話，他手裡的錢，真的是沒有多少了。
可是，他畢竟才年輕啊。
要是在這部《瘋狂的石頭》上面不再拼一把的話，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呢？
華夏編劇界年輕一代最耀眼的星星，可能就會這樣的隕落下去了。
對此，王近松跟薛曉路，包括北電的一些領導層，都願意在背後多幫助、幫助眼前的這倆小伙子，希望他們能夠走的更高、飛的更遠。
「行了，既然咱們都已經是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了，那你們倆人就在渝州這邊站好最後的一班崗吧。」
王近松笑急，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向著周言跟寧昊倆人鼓勵道：「你們倆現在的最重要任務，就是先將這部電影給拍好、作好後期，我跟你薛老師的任務，就是為你們保駕護航，作好後勤、保障工作。」
「等到國慶檔的時候，咱們也不求能夠跟《神話》這樣的熱門電影一較高下，只要能夠將《瘋狂的石頭》本給保住，咱們就是成功的。」
「來，小言、小寧，咱們以咖啡代酒，提前的預祝你們，一切成功，好吧？」
「好，祝我們《瘋狂的石頭》保本成功，一切成功。」
「一切成功。」
哈哈哈。
咔咔咔的咖啡杯碰杯聲響起，周言跟王近松、薛曉路、寧昊都是各自手拿著咖啡杯，在那裡豪情萬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