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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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林奇滿血復活,原本還在爭執的阿妙和吳珊珊喜出望外,不約而同的說:「你沒事了?」

  「放心吧,沒事了!」林奇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冰碴兒,說:「小小伎倆,寇使得,吾亦使得!」

  說話間,他對著天空就是一拳,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泛起一片彤雲。

  片刻之後,竟然有大片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而下。

  「你這是……又覺醒了木系靈能?」吳珊珊並不知道林奇擁有玲瓏心,大感震驚,說:「你是雙星寶體?」

  林奇張開雙臂,仰面朝天沐浴著雪花,說:「NO!我是五星聖體!」

  吳珊珊也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卻聽林奇冷笑連連,說:「想給我一個教訓?那我也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報仇沒隔夜。老高,打電話,搖人!」

  聽見林奇的吆喝,高天宇愣住了,半晌才說:「人家早就跑沒影了,你要去哪報仇?」

  「哼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直接去抄他們的老窩。」

  「你知道他們藏身的地方?」

  「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高天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緩了會兒才說:「情報部門一直想要找到他們的據點,好將其一網打盡,可是歷經兩個月的調查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而你第一次參加行動就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林奇賣了個關子,說:「山人自有妙計!來,把你的導航設備拿過來!」

  高天宇遞給了林奇一個平板電腦,林奇在上面劃拉了幾下,然後指著地圖上的某個位置重重點了幾下,說:「就是這裡!」

  高天宇湊到近前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凝重,說:「確認麼?千萬不能出錯,否則就連司令出馬也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

  「信我的,千真萬確!」

  高天宇咬了咬牙,說:「好,我先通知申城的快速反應小組把這裡監視起來,然後立即向司令報告,申請支援。」

  「不行!不能讓申城本地的駐軍參與,申請支援時,除了韓司令之外,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此次行動的目的地。」

  「難道,你懷疑特戰部隊裡有內奸?」

  「不是懷疑,我是確切的知道有內奸,只是無法確定具體是誰。」

  「難怪!」高天宇恍然大悟,說:「申城的弟兄們在之前的行動中接連撲空。而這一次,司令員要求我直接向他匯報。」

  「韓司令應該也是有所察覺了,所以才精選出一批最信任的人組成了你們這個小隊。」

  「林奇,你可真是神了啊!」

  高天宇看向林奇的眼神中滿是欽佩,如果敬仰真的能夠如同滔滔江水,那他現在能把林奇淹死。

  林奇和他們一樣,是第一次參與申城的行動,他們一起來到申城,一起勘察現場,一起策划行動計劃,一起與對手相逢在高陽里。

  高天宇怎麼也想不通,明明經歷了一樣的過程,為什麼林奇可以總結出這些情報,而他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換成其他人,一樣也會為林奇的神乎其技而嘆服吧。

  也難怪高天宇想不通,因為這件事對林奇而言,也屬於意外收穫。

  當他在與食腐妖進行對決時,強大的意志力全面碾壓了對方,控制了食腐妖的靈根。

  就在這一剎那,一個令林奇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他居然接收到了食腐妖的記憶。

  這種情形,和他的靈體穿越到過去,借用馮立或是夏侯嬰的肉身時出現的情形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利用意志力控制住對方的靈根以後,也可以接管對方的靈體和肉身。

  這和靈體直接進入對方肉身,壓制對方靈體,取得的效果是一樣的。

  林奇從食腐妖的記憶中得到了大量的信息。

  先說這個食腐妖,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實際上他出生在大夏建國以前,說起來應該已經有100多歲了。

  食腐妖的原名叫張保慶,晉州雲中人,父親叫張金祥。

  張金祥十四歲那年,母親給他生了個弟弟,叫張金瑞。

  可能是因為年紀比較大的原因,生產的過程並不順利,以至於產後不久他的母親就去世了。

  父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過了不到三年也去世了。

  自此,撫養弟弟的責任就落在了張金祥的肩上。

  張金祥身體好,肯吃苦,腦子又靈活,慢慢置辦下了一些田產。雖然比不上地主,但是比下已是有餘。

  期間有人給他說媒,但是張金祥都拒絕了。

  直到張金瑞十七歲,張金祥先給弟弟說了門親事,然後將家裡的事情全都交代好,自己帶著這些年攢下的一點積蓄,去京城闖世界去了。

  三十多歲的張金祥,憑著老鄉的關係,在一家刀削麵館當了夥計。

  麵館的田姓老闆見他人不錯,做事也機靈,便有意將自己守寡的閨女和他撮合在一起。

  張金祥年紀也不小了,自然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就應了這門婚事。

  結婚後一年,就有了張保慶。

  等張保慶長到六歲的時候,小小的刀削麵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京城大名鼎鼎的晉陽飯莊。

  而張金祥也從一個麵館跑堂的,變成了晉陽飯莊的老闆。

  此時,張金祥離開老家已經快十年了,於是他決定帶著田氏和張保元一起回趟老家。

  一來,和弟弟一家團聚,訴說一下親情。

  二來家中的田宅,地契寫的都是他的名字,回去一趟正好全都過繼給弟弟,自己只留一間老宅子即可,算是個念想。

  三來,受岳父之託,回程的時候要繞道去趟太原,和那邊的商號訂購一批土特產,然後再轉回京城。

  張保慶對這個素昧謀面的二叔,以及老爹嘴裡經常提起的老家十分好奇,一路上不停的問東問西。

  張金祥就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往事原原本本的給他講了一遍。

  到了老家,兄弟見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傾訴。

  張金瑞買肉沽酒,殺雞宰羊,也算是盡心招待。

  待了七八天,張金祥不但將田產、房契這些全都辦好了過繼,還留給張金瑞一筆錢。

  這一天正好趕上農曆六月二十九,第二天是七月初一。

  雲中有初一、十五掃墓上香的習慣,於是兄弟倆約好第二天去祭掃祖墳。

  當天晚上,張金瑞弄了不少酒菜,說是明天要帶一些去掃墓。

  觥籌交錯之間,張金祥和田氏都喝了不少酒,天剛擦黑就沉沉睡去了。

  張保慶睡不著,聽見院子裡蟲鳴,便動了去抓蛐蛐的心思。

  因為這段時間,他和張金瑞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堂哥張保元經常在一起玩耍。

  兩人白天鬥蛐蛐,張保慶輸了,心裡一直不服氣。

  所以想著趁著今晚再捉兩隻蛐蛐,等明天有空了,還能再和張保元的那隻鐵頭大將軍較量一番。

  於是,他就出了屋子,跟著蟲鳴聲在院子前後尋找蛐蛐的蹤跡。

  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張金瑞夫婦的房後。

  那會兒,窗戶都是紙糊的,隱約間,張金瑞兩口子的對話有些隻言片語飄了出來。

  「瞅你這磨磨唧唧的樣子,還像個男人麼?……咱們就是給他看家的狗,還真以為他對你有多好啊?……給你的那點錢算什麼,沒看他包袱里的銀票麼,你一輩子都賺不到……你要這麼想,回頭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女人的聲音比較尖,張寶瑞斷斷續續能聽到的也就是這些。

  而張金瑞的聲音比較低沉,說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張保慶年紀還小,也沒從這段話里聽出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張金祥帶著全家,由張金瑞陪著,一起上山掃墓。

  走著走著,張金祥感覺不對勁,說:「小弟,這條路不對吧,我怎麼記得咱家的祖墳不在這個方向?」

  「忘了告訴大哥,您離家之後我曾經讓一個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來看過咱家祖墳,先生說位置選的不好,要換個地方才能澤被子孫。所以,我就按著先生的指點,把咱家的祖墳遷到別處了。」

  「哦,原來如此。」張金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難怪我到了京城之後順風順水,看來有這方面原因,小弟有心了。」


  張金瑞乾笑回應,帶著一家人繼續往深山裡面走去。

  又走了一陣,已經不見了大路,齊膝高的荒草叢中只有一條依稀可見的小路,通常是進山打獵或是採藥的人才會偶爾行走。

  張金瑞領著一家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又走了一段,突然站在原地四顧茫然,說:「大哥,我有段時間沒來了,這一到夏天草都長荒了,我也有點認不清道路了,你們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找個高點的地方望一眼。」

  「好,路上小心,快去快回,我和你嫂子在這兒等你。」

  於是,張金瑞獨自一人,朝著上山的方向走去。

  張金祥放下手中的籃子,解下腰間的水袋遞給田氏,說:「你和孩子喝點水。」

  然後自己則靠在一棵樹上,用衣襟扇著汗水。

  田氏也找了塊大石頭,和張保慶一起坐了下來,一邊看著他喝水,一邊用隨身攜帶的手絹給他擦著汗。

  「小娃,累不累?」

  「去看爺爺奶奶,太祖太奶,不累!」張保慶的回答鏗鏘有力。

  田氏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小娃真乖。」

  休息了片刻,田氏抬頭看向靠在樹上休息的張金祥,突然面露恐懼之色,聲音顫抖的說:「當家的,你看……」

  張金祥先是一愣,然後順著田氏的目光回頭一看,卻見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兩個精壯的漢子,一人手裡拎著一把狩獵的鋼叉。

  與此同時,左右兩側也傳來窸窣的聲音,又有兩個人從深草中冒出頭來,各自扛著一柄鋤頭,將上山和下山的路也都堵死了。

  張金祥雖然不常行走江湖,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歹人。

  他急忙團團作揖,說:「各位好漢,我就住在山下的大梁溝,今天是來給先人掃墓的,除了些貢品沒帶什麼值錢的玩意,還希望各位……」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嗤」的一聲,張金祥的身子就被獵叉刺穿,鮮血順著叉尖,流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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