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賤坯子配廢太子
得知回府前，摸過尚書府的底，郁畫認得尚書府的路。
馬車停在尚書府門口。
尚書府坐落在京城繁華地段，朱紅大門透著威嚴莊重，鑲金大匾赫然刻著「尚書府」三個字。
光是守門的下人，個個威風凜凜，不容靠近。
「快去通報，說小姐接回來了。」香玉下車走到門子身邊，輕聲的說著。
和香玉搭話的門子看了眼郁畫，腳步卻一步沒動。
「快去呀，愣著幹什麼？」香玉聲音急促，朝著他使眼色。
「二小姐吩咐了，等她小姐回府，才准放她進去。」
門子說著話的時候，毫無懼意，瞥向郁畫這邊，眼神中帶著不屑。
香玉聽完，面色微微一難，側身看著郁畫，然後迅速轉回去壓低了聲音道：「那二小姐何時回府？」
「不知道。」門子說完這一句，就沒再說過話。
「欺人太甚了，我去殺了他！」花蕪咬牙切齒的看著門子。
郁畫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抓住花蕪按耐不住的手：「別生事。」
花蕪看向郁畫，眼底的火氣暫時被壓制下去。
香玉回到兩個人身邊，面色有些尷尬，抿了半天的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等等吧，無妨。」郁畫看著香玉，勉強一笑，怯生生的說著。
瞧著她這一副膽小，毫無骨氣的樣子，香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嘴裡暗自嘀咕：「害我在這和你白受日頭曬著。」
「你在說什麼？」花蕪湊到香玉的耳邊，聲音陰沉不少。
香玉被嚇一跳，縮了縮脖子，連連說沒事。
郁畫也聽到了，不過她沒在意。
這一站，一個時辰。
香玉拿著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時不時的看著街口。
郁畫仍是那副樣子，花蕪在邊上扶著她。
街口的另一方，丫鬟跑到轎輦旁低語：「小姐，站夠一個時辰了。」
「那就回府吧。」轎輦中傳出嬌氣的聲音。
「來了來了，二小姐回來了。」
香玉指著街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激動的喊了起來。
郁畫的目光轉過去。
一頂玄黃色金絲軟轎，周身覆著精緻的錦緞，顏色斑斕，在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轎頂高挑，四角飛檐翹起，上面懸著鈴鐺，遠遠地就聽見鈴鐺的清脆響聲。
軟轎停在尚書府門前，楚思音的丫鬟錦玉，衣著打扮精巧，走上前掀開轎簾。
軟轎里下來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穿藕粉色的長裙，披著一件綢緞披肩，腰間繫著一條墜著寶石的錦帶，頭戴錦繡飛花步搖，耳邊掛玉，嬌柔的面色，卻被眼中嬌縱的盛氣掩蓋。
「見過二小姐。」香玉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拜行禮。
楚思音微抬著下巴，走到香玉的身邊，抬腿就是一腳。
「不長眼的東西，擋了本小姐的路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香玉渾身發抖，跪著往邊上爬了爬，給她讓出了路。
楚思音走到郁畫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她，鼻間不由冷哼一下。
「呦，回來了。」楚思音輕瞥一眼。
郁畫微微頷首：「思音妹妹。」
「見過二小姐。」花蕪也跟著行禮問安。
「妹妹？」楚思音輕蔑一笑，站在郁畫面前，眼神沉了下去：「你算是什麼東西，和我稱姐妹，我告訴你楚綃鈺，就算接你回來，是替我嫁給那個廢物的，說來說去，不過是替嫁丫鬟，你休想在我面前端著大小姐的做派！」
「是。」郁畫頷首點頭。
「瞧瞧你這一副可憐見的樣子。」
「賤坯子配廢太子，豈不是正好。」錦玉走上前，扶著楚思音滿臉譏笑。
楚思音捏著帕子掩面笑了起來，甩袖轉身就走到偏門口。
「開後門！她一個卑賤之人，讓她走偏門，都踩髒了咱們尚書府的門檻。」
香玉起身，臉色微微一驚：「後門可是下人進府的門啊。」
「你說什麼？!」
花蕪上前一步，被郁畫拉住。
「小姐！」花蕪余怒未消，看向郁畫的時候，眼中還有殺意。
「思音，不得無禮！」
尚書府走出來另一個女子，年紀和郁畫相仿。
她身穿一身精緻的繡花錦袍，錦袍以緋紅為底，上面繡著繁複而細膩的青鸞鳥圖案，領口袖口的花邊，都是金線織就。髮髻高高挽起，上面插著一支精美的鳳凰金釵，光彩奪目。
楚婉怡，定了親的太子妃，發間的鳳凰珠釵就是皇后賞的。
郁畫不留痕跡的掩飾掉眼中的打量之意。
楚婉怡走下台階，到了郁畫的面前，嫣然淺笑道：「見過鈺姐姐。」
「大姐，你幹嘛給她行禮！」楚思音不服氣的叉腰喊著。
「開正門，迎大小姐入府。」楚婉怡轉身吩咐。
「不行，大姐，我不准她從正門進！」楚思音直接擋在正門前，抬起雙手，滿臉不快的說著。
「思音，不許胡鬧，鈺姐姐是嫡出，身份尊貴，理應走正門進府，來人，把三小姐拉到一邊去。」
楚婉怡臉色一冷，斥責著楚思音。
丫鬟繡玉趕緊把她扶到一邊。
郁畫和花蕪從正門進府，經過楚思音身邊的時候，特地停了停腳步。
後面是楚思音氣急敗壞的哭鬧聲。
「楚婉怡口蜜腹劍，她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花蕪壓聲嘀咕著。
「心裡清楚就好，切莫宣之於口。」郁畫看著花蕪，淡然一笑。
剛進府，香玉就不見了。
兩個婆子在前面引路，將她們帶到了住處。
院子極為寬敞，青石板鋪的地面平坦，庭院正中，還有一座假山嶙峋而立，假山上的活水順著石縫傾瀉而下，落在下面的水池中。
房屋高大宏偉，飛檐斗拱，就連廊下的柱子都雕刻著繽紛不俗的景致。
這是尚書府的偏院。
「別愣著了，走吧～」站在郁畫身邊的婆子，毫不客氣的冷眼催促著。
「我說，她一個鄉下丫頭，哪見過這等氣派。」另一個婆子在邊上補了一句。
兩個人對視一眼，偷笑著竊竊私語。
郁畫聽在耳中，並未入心。
花蕪見著郁畫沒動靜，她強壓下想扭斷她們脖子的念頭，不動聲色的站在郁畫身邊。
「小賤人進府了？」
遠遠地聽著院門口外面鬧哄哄的，還有一句女人謾罵聲。
馬車停在尚書府門口。
尚書府坐落在京城繁華地段，朱紅大門透著威嚴莊重，鑲金大匾赫然刻著「尚書府」三個字。
光是守門的下人，個個威風凜凜，不容靠近。
「快去通報，說小姐接回來了。」香玉下車走到門子身邊，輕聲的說著。
和香玉搭話的門子看了眼郁畫，腳步卻一步沒動。
「快去呀，愣著幹什麼？」香玉聲音急促，朝著他使眼色。
「二小姐吩咐了，等她小姐回府，才准放她進去。」
門子說著話的時候，毫無懼意，瞥向郁畫這邊，眼神中帶著不屑。
香玉聽完，面色微微一難，側身看著郁畫，然後迅速轉回去壓低了聲音道：「那二小姐何時回府？」
「不知道。」門子說完這一句，就沒再說過話。
「欺人太甚了，我去殺了他！」花蕪咬牙切齒的看著門子。
郁畫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抓住花蕪按耐不住的手：「別生事。」
花蕪看向郁畫，眼底的火氣暫時被壓制下去。
香玉回到兩個人身邊，面色有些尷尬，抿了半天的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等等吧，無妨。」郁畫看著香玉，勉強一笑，怯生生的說著。
瞧著她這一副膽小，毫無骨氣的樣子，香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嘴裡暗自嘀咕：「害我在這和你白受日頭曬著。」
「你在說什麼？」花蕪湊到香玉的耳邊，聲音陰沉不少。
香玉被嚇一跳，縮了縮脖子，連連說沒事。
郁畫也聽到了，不過她沒在意。
這一站，一個時辰。
香玉拿著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時不時的看著街口。
郁畫仍是那副樣子，花蕪在邊上扶著她。
街口的另一方，丫鬟跑到轎輦旁低語：「小姐，站夠一個時辰了。」
「那就回府吧。」轎輦中傳出嬌氣的聲音。
「來了來了，二小姐回來了。」
香玉指著街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激動的喊了起來。
郁畫的目光轉過去。
一頂玄黃色金絲軟轎，周身覆著精緻的錦緞，顏色斑斕，在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轎頂高挑，四角飛檐翹起，上面懸著鈴鐺，遠遠地就聽見鈴鐺的清脆響聲。
軟轎停在尚書府門前，楚思音的丫鬟錦玉，衣著打扮精巧，走上前掀開轎簾。
軟轎里下來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穿藕粉色的長裙，披著一件綢緞披肩，腰間繫著一條墜著寶石的錦帶，頭戴錦繡飛花步搖，耳邊掛玉，嬌柔的面色，卻被眼中嬌縱的盛氣掩蓋。
「見過二小姐。」香玉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拜行禮。
楚思音微抬著下巴，走到香玉的身邊，抬腿就是一腳。
「不長眼的東西，擋了本小姐的路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香玉渾身發抖，跪著往邊上爬了爬，給她讓出了路。
楚思音走到郁畫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她，鼻間不由冷哼一下。
「呦，回來了。」楚思音輕瞥一眼。
郁畫微微頷首：「思音妹妹。」
「見過二小姐。」花蕪也跟著行禮問安。
「妹妹？」楚思音輕蔑一笑，站在郁畫面前，眼神沉了下去：「你算是什麼東西，和我稱姐妹，我告訴你楚綃鈺，就算接你回來，是替我嫁給那個廢物的，說來說去，不過是替嫁丫鬟，你休想在我面前端著大小姐的做派！」
「是。」郁畫頷首點頭。
「瞧瞧你這一副可憐見的樣子。」
「賤坯子配廢太子，豈不是正好。」錦玉走上前，扶著楚思音滿臉譏笑。
楚思音捏著帕子掩面笑了起來，甩袖轉身就走到偏門口。
「開後門！她一個卑賤之人，讓她走偏門，都踩髒了咱們尚書府的門檻。」
香玉起身，臉色微微一驚：「後門可是下人進府的門啊。」
「你說什麼？!」
花蕪上前一步，被郁畫拉住。
「小姐！」花蕪余怒未消，看向郁畫的時候，眼中還有殺意。
「思音，不得無禮！」
尚書府走出來另一個女子，年紀和郁畫相仿。
她身穿一身精緻的繡花錦袍，錦袍以緋紅為底，上面繡著繁複而細膩的青鸞鳥圖案，領口袖口的花邊，都是金線織就。髮髻高高挽起，上面插著一支精美的鳳凰金釵，光彩奪目。
楚婉怡，定了親的太子妃，發間的鳳凰珠釵就是皇后賞的。
郁畫不留痕跡的掩飾掉眼中的打量之意。
楚婉怡走下台階，到了郁畫的面前，嫣然淺笑道：「見過鈺姐姐。」
「大姐，你幹嘛給她行禮！」楚思音不服氣的叉腰喊著。
「開正門，迎大小姐入府。」楚婉怡轉身吩咐。
「不行，大姐，我不准她從正門進！」楚思音直接擋在正門前，抬起雙手，滿臉不快的說著。
「思音，不許胡鬧，鈺姐姐是嫡出，身份尊貴，理應走正門進府，來人，把三小姐拉到一邊去。」
楚婉怡臉色一冷，斥責著楚思音。
丫鬟繡玉趕緊把她扶到一邊。
郁畫和花蕪從正門進府，經過楚思音身邊的時候，特地停了停腳步。
後面是楚思音氣急敗壞的哭鬧聲。
「楚婉怡口蜜腹劍，她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花蕪壓聲嘀咕著。
「心裡清楚就好，切莫宣之於口。」郁畫看著花蕪，淡然一笑。
剛進府，香玉就不見了。
兩個婆子在前面引路，將她們帶到了住處。
院子極為寬敞，青石板鋪的地面平坦，庭院正中，還有一座假山嶙峋而立，假山上的活水順著石縫傾瀉而下，落在下面的水池中。
房屋高大宏偉，飛檐斗拱，就連廊下的柱子都雕刻著繽紛不俗的景致。
這是尚書府的偏院。
「別愣著了，走吧～」站在郁畫身邊的婆子，毫不客氣的冷眼催促著。
「我說，她一個鄉下丫頭，哪見過這等氣派。」另一個婆子在邊上補了一句。
兩個人對視一眼，偷笑著竊竊私語。
郁畫聽在耳中，並未入心。
花蕪見著郁畫沒動靜，她強壓下想扭斷她們脖子的念頭，不動聲色的站在郁畫身邊。
「小賤人進府了？」
遠遠地聽著院門口外面鬧哄哄的，還有一句女人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