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聖旨到
「你……你怎可胡說八道？」
只不過，在這老僕的眼中，穆雲分明看到的是一抹緊張。
蔣子寧也不是傻子，他雖然是粗人，可最簡單的道理卻明白。
劉永健早不死晚不死，死得太巧了。
畢竟，京營大軍輜重營的那些官員有證詞，還有那些兵丁的調動。
人證物證俱在，真要說什麼和劉永健無關，那才是把人當傻子。
蔣子寧連忙問道：「劉永健是什麼時候死的？臨走前有沒有交代？」
老僕也知道，危機已然籠罩了整個永昌侯府，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是世叔嗎？」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模樣。
「是廷才啊！你父親？」
劉廷才神色一暗，臉龐之上儘是傷感，帶著無可奈何說道。
「父親幾日前偶感風寒，本以為只是小事，吃上幾副藥就好了！
可誰承想，就在前天，父親的病情忽然加重，卻是一病不起。」
穆雲也走了過去，問道：「神武將軍病逝，卻是為何沒有上奏朝廷？
還有，劉家為何沒有通知各家勛貴，難不成其中有什麼事？」
劉廷才早就注意到了穆雲，畢竟，錦衣衛的氣質實在是太吸引人。
他眉頭一皺，問道：「閣下是？」
蔣子寧連忙道：「這位是東平郡王世子穆雲，也是新科探花郎！」
劉廷才頓時一驚，他自然是聽說過穆雲的，只是未曾見過。
他也不敢耽擱，連忙就要見禮，可是穆雲卻是攔住了他，說道。
「這些身份其實不重要，我如今卻是有另外一個身份。
奉聖上旨意，徹查西山叛亂之事，京中諸皇親國戚、文武官員皆可查！」
因為家中的喪事，劉廷才對於這個消息，卻是還不知曉。
可是對於西山叛亂之事，他卻是聽說過的，甚至也有所懷疑。
劉廷才神色僵硬，就連身子也有些無法動彈，好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
「穆……穆世子，我父雖在京營任職，卻並未前往西山。
而……而且，他這個都指揮使也是有名無實，極少在軍中。
更何況，如今他……他老人家仙逝，家中對他的事，實在是一無所知！」
支支吾吾半天，劉廷才好不容易才說出這些話，似乎已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穆雲卻是搖搖頭，說道：「劉公子，對於你父親的離世，我深表同情。
可陛下的旨意，本官卻也不得不照辦，你父親做的事也太糙了些。
現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本官可以理解你，旁人卻是未必！
也不知道你父親，在做出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永昌侯府。」
劉廷才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向蔣子寧，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蔣子寧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說實在的，本將到現在都不明白。
劉兄為何要這麼做？他的所作所為，一旦事髮根本無從遮掩。
或許他早有預料，所以一死了之，可他怎麼不考慮妻兒老小？」
劉廷才身子一晃，幾乎就要癱倒，幸好身後的僕人將他攙扶住。
「我……我……」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赫然有大量官兵湧來。
「這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看著浩浩蕩蕩湧來的五城兵馬司兵丁，蔣子寧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呵斥道。
「楊大鵬，你幹什麼？」
五城兵馬司，絕對是整個京城之中除了禁軍外，最大的力量之一。
畢竟，動輒能夠在京城之內拉出數千兵丁，這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也正是因此，為了防備五城兵馬司作大，這股力量被一分為五。
還不止如此，五城兵馬司的五位指揮使更是位卑權重。
五位指揮使皆是正六品官，而是在他們上頭，也沒有頂頭上司。
六品官，在這京城之內，絕對是扔一塊石頭能砸到兩個。
就連正三品的順天府尹，在這京城之中都成了受氣包。
正六品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能幹什麼？能給勛貴人家幹活！
也正是這個原因，五城兵馬司除了捕盜、救火、巡邏，基本上干不出什麼事。
至於說作為軍隊上陣殺敵的本事，更是在這種消磨中蕩然無存。
也幸虧如此，否則的話，朝廷也不可能放任一支軍隊在這。
這不，被罵了一句，楊大鵬卻是不敢有絲毫不滿，拱拱手笑了笑。
他的目光朝著身後看去，那意思很明顯，後面還有大人物呢！
五城兵馬司的人馬分開，又有好幾道身影出現，赫然是幾名太監。
為首的那位，赫然是夏守忠，而在他身邊的，則是東廠的番子。
只不過，這一次夏守忠看向穆雲的第一眼，卻是有些不善。
然而，他又狠狠瞪了李自重一眼，李自重連忙低頭俯身。
原來，他這是責怪穆雲調動錦衣衛，以為穆雲要搶奪錦衣衛。
沒辦法，別看夏守忠如今是東廠老大，事實上，他手裡沒有多少人。
至於說東廠的人手，更多地掌握在戴權手中，為大明宮效力。
讓他去朝戴權要人，就算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幹。
「傳陛下旨意，永昌侯府接旨！」
夏守忠高舉聖旨，狠戾的目光從劉廷才身子掃過，漠然地說道。
「永昌侯府……」
吧啦吧啦一大堆，都是在說永昌侯府如何得浩蕩皇恩。
本應忠君報國的永昌侯府卻是有負聖恩，數次行逆天之舉。
如今更是勾結外賊，行叛亂之事，永昌侯府一家全都不是東西。
「著闔府男丁，盡皆收押詔獄，女眷送入教坊司。」
說了大半天，終於說到關鍵點，就是最後這一句話。
不得不說，崇明帝真是夠狠的，這真是恨透了永昌侯府。
全家下獄不說，還有將女子送入教坊司，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不得不說，這個皇帝真小氣。
說實在的，穆雲也有些不爽，不是，這正查案呢，你就判決了？
雖然劉永健犯罪的證據充足，可未經有司定罪，這不是越俎代庖嗎？
既然如此，哪還有什麼好查的？要不您直接全叛了便是？
再說了，周之綱那邊怎麼沒動靜？合著你們自家人相互諒解啊？
而且，他這邊剛到永昌侯府，皇帝的旨意便來了，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啊！
只不過，在這老僕的眼中，穆雲分明看到的是一抹緊張。
蔣子寧也不是傻子，他雖然是粗人，可最簡單的道理卻明白。
劉永健早不死晚不死，死得太巧了。
畢竟，京營大軍輜重營的那些官員有證詞，還有那些兵丁的調動。
人證物證俱在，真要說什麼和劉永健無關，那才是把人當傻子。
蔣子寧連忙問道：「劉永健是什麼時候死的？臨走前有沒有交代？」
老僕也知道，危機已然籠罩了整個永昌侯府，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是世叔嗎？」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模樣。
「是廷才啊！你父親？」
劉廷才神色一暗，臉龐之上儘是傷感，帶著無可奈何說道。
「父親幾日前偶感風寒，本以為只是小事，吃上幾副藥就好了！
可誰承想，就在前天，父親的病情忽然加重，卻是一病不起。」
穆雲也走了過去，問道：「神武將軍病逝，卻是為何沒有上奏朝廷？
還有，劉家為何沒有通知各家勛貴，難不成其中有什麼事？」
劉廷才早就注意到了穆雲，畢竟，錦衣衛的氣質實在是太吸引人。
他眉頭一皺，問道：「閣下是？」
蔣子寧連忙道：「這位是東平郡王世子穆雲，也是新科探花郎！」
劉廷才頓時一驚，他自然是聽說過穆雲的，只是未曾見過。
他也不敢耽擱，連忙就要見禮，可是穆雲卻是攔住了他，說道。
「這些身份其實不重要，我如今卻是有另外一個身份。
奉聖上旨意，徹查西山叛亂之事，京中諸皇親國戚、文武官員皆可查！」
因為家中的喪事，劉廷才對於這個消息，卻是還不知曉。
可是對於西山叛亂之事，他卻是聽說過的，甚至也有所懷疑。
劉廷才神色僵硬，就連身子也有些無法動彈，好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
「穆……穆世子，我父雖在京營任職，卻並未前往西山。
而……而且，他這個都指揮使也是有名無實，極少在軍中。
更何況，如今他……他老人家仙逝，家中對他的事，實在是一無所知！」
支支吾吾半天，劉廷才好不容易才說出這些話，似乎已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穆雲卻是搖搖頭，說道：「劉公子，對於你父親的離世，我深表同情。
可陛下的旨意，本官卻也不得不照辦，你父親做的事也太糙了些。
現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本官可以理解你，旁人卻是未必！
也不知道你父親，在做出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永昌侯府。」
劉廷才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向蔣子寧，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蔣子寧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說實在的，本將到現在都不明白。
劉兄為何要這麼做？他的所作所為，一旦事髮根本無從遮掩。
或許他早有預料，所以一死了之，可他怎麼不考慮妻兒老小？」
劉廷才身子一晃，幾乎就要癱倒，幸好身後的僕人將他攙扶住。
「我……我……」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赫然有大量官兵湧來。
「這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看著浩浩蕩蕩湧來的五城兵馬司兵丁，蔣子寧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呵斥道。
「楊大鵬，你幹什麼？」
五城兵馬司，絕對是整個京城之中除了禁軍外，最大的力量之一。
畢竟，動輒能夠在京城之內拉出數千兵丁，這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也正是因此，為了防備五城兵馬司作大，這股力量被一分為五。
還不止如此，五城兵馬司的五位指揮使更是位卑權重。
五位指揮使皆是正六品官，而是在他們上頭，也沒有頂頭上司。
六品官，在這京城之內，絕對是扔一塊石頭能砸到兩個。
就連正三品的順天府尹，在這京城之中都成了受氣包。
正六品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能幹什麼？能給勛貴人家幹活！
也正是這個原因，五城兵馬司除了捕盜、救火、巡邏，基本上干不出什麼事。
至於說作為軍隊上陣殺敵的本事，更是在這種消磨中蕩然無存。
也幸虧如此，否則的話，朝廷也不可能放任一支軍隊在這。
這不，被罵了一句，楊大鵬卻是不敢有絲毫不滿，拱拱手笑了笑。
他的目光朝著身後看去，那意思很明顯，後面還有大人物呢！
五城兵馬司的人馬分開，又有好幾道身影出現，赫然是幾名太監。
為首的那位，赫然是夏守忠，而在他身邊的，則是東廠的番子。
只不過，這一次夏守忠看向穆雲的第一眼，卻是有些不善。
然而，他又狠狠瞪了李自重一眼，李自重連忙低頭俯身。
原來，他這是責怪穆雲調動錦衣衛，以為穆雲要搶奪錦衣衛。
沒辦法，別看夏守忠如今是東廠老大，事實上，他手裡沒有多少人。
至於說東廠的人手，更多地掌握在戴權手中，為大明宮效力。
讓他去朝戴權要人，就算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幹。
「傳陛下旨意，永昌侯府接旨！」
夏守忠高舉聖旨，狠戾的目光從劉廷才身子掃過，漠然地說道。
「永昌侯府……」
吧啦吧啦一大堆，都是在說永昌侯府如何得浩蕩皇恩。
本應忠君報國的永昌侯府卻是有負聖恩，數次行逆天之舉。
如今更是勾結外賊，行叛亂之事，永昌侯府一家全都不是東西。
「著闔府男丁，盡皆收押詔獄，女眷送入教坊司。」
說了大半天，終於說到關鍵點，就是最後這一句話。
不得不說，崇明帝真是夠狠的，這真是恨透了永昌侯府。
全家下獄不說，還有將女子送入教坊司，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不得不說，這個皇帝真小氣。
說實在的，穆雲也有些不爽，不是，這正查案呢，你就判決了？
雖然劉永健犯罪的證據充足，可未經有司定罪，這不是越俎代庖嗎？
既然如此，哪還有什麼好查的？要不您直接全叛了便是？
再說了，周之綱那邊怎麼沒動靜？合著你們自家人相互諒解啊？
而且，他這邊剛到永昌侯府，皇帝的旨意便來了，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