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向來如此
辦公室里，李秀滿呆愣在原地，甚至都忘記去送李君泰。
此刻，他腦海中反覆迴蕩著那句「我覺得你侄女挺好」的話。
他雙眉壓眸，疑惑李君泰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侄女，又為什麼要特意提及這件事。
「自家侄女不是在我哥的娛樂公司嗎？」李秀滿喃喃自語。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但又自嘲搖頭。
自家侄女什麼樣，他十分清楚。
那是要身高沒身高，要……
「等等……」
李秀滿忽地呢喃出聲，是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剛接通，他便迫不及待道：「哥，你公司最近怎麼樣？」
聽著這急切的聲，電話那頭不解出聲：「秀滿？這是怎麼了？」
而回過神的李秀滿訕訕一笑：「沒，沒事。」
「真的？」
「當…當然啊。」
李秀滿或許是心虛，張口結舌地說完，又是關切詢問：「對了，哥，順圭侄女最近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是滿腦袋問號，心中暗想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
可還不等他回答，便聽見李秀滿道：「哥，要不將順圭轉到我的公司怎麼樣？」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人頓時無語咆哮：「Ya，你是瘋了嗎？」
李秀滿硬著頭皮頂了回去：「順圭來我公司有什麼不好？你那破公司能給她什麼資源？」
「啊西……你這臭小子，我可是她親爹，公司再小又怎麼了？」李秀滿的哥哥毫不留情地反駁出聲。
「哥，我這不是為她好嘛。」
李秀滿還想再爭取一下，但只換來一句：「滾。」
掛斷電話後，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給侄女打去電話。
表面上關心她的近況，實則想探聽她是否有興趣來SM公司，並且想知道她是否認識李君泰。
然而，當得知侄女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後。
他的興趣大減，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在同一時刻，李君泰站在SM大樓外的十字路口。
他手中攥著的是一張前往華夏的機票，顯然登機的時間已經過了。
他環顧這個車水馬龍的路口，無奈地嘆了口氣。
將機票丟進旁邊垃圾桶後，離開。
剛回到別墅，便接到了成東元的電話。
「君泰小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聽到教授關心詢問的話，李君泰回了聲：「還不知道。」
隨即問道：「怎麼了教授，是有什麼事嗎？」
他可不相信成東元打電話過來只是特意問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出國。
「這樣啊，我這邊剛收到好友委託，看你能不能在出國前幫忙寫首歌？」
「寫歌？」
李君泰眉頭微挑，重複呢喃了聲，詢問道：「很急嗎？」
「嗯，算是吧。」成東元應了聲後，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蔡妍準備年底推出的第二張個人專輯中的一首歌與詞曲人產生了糾紛，而不得不換。
所以，這才向業內征歌。
但由於時間太短，也就只能廣撒網。
李君泰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在思索著什麼。
電話那頭的成東元沒有催促，靜靜等著答覆。
沉默片刻後，李君泰緩緩開口：「可以，不過我想知道她已經確定了哪些歌，還有那首有糾紛的歌。」
成東元聽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可以，這個事交給我，我晚點發你郵箱。」
兩人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清潭洞，小酒館。
這是裝修完後的第二次過來，門楣上懸掛著兩盞沒有亮起的暖黃燈籠隨風微擺。
木質的滑動門，用的是智能門鎖。
隨著細微的機械聲響，門被緩緩推開。
門內，自動感應的地燈與壁燈悄然亮起，偏暖色系。
儘管光線略顯昏暗，但一樓的布局卻在李君泰的視線中清晰呈現。
沒有繁複的裝飾，僅淡灰色的牆壁構成。
紅木的半環形吧檯的位置稍稍偏北，正對大門的方向。
四人原木色桌椅有序地靠牆排列，兩側各成一行。
然而，在東北角落，一張至少可容納十人的環形卡座卻顯得格格不入。
李君泰坐在台前喝著小酒，思緒紛飛，回想著來到這個位面後的點點滴滴。
他想要蔡妍新專輯的全部歌曲，是為了確認心中的疑慮。
他雖然之前是寫過幾首歌，但當初並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這位面的歷史軌跡看似沒有改變。
可只要他涉足其中，甚至只是心中有所想，卻尚未付諸行動的事情，都會悄然發生變化。
「蝴蝶效應嗎？」他低聲呢喃，隨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時間悄然流逝，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打破了寧靜。
李君泰接起電話，簡短交談後，並沒有收拾吧檯上的酒，而直接起身朝三樓走去。
三樓除了一間主臥外，還有他特意安排的錄音室。
落坐在操作台前，打開電腦，點進郵箱查看成東元發來有關蔡妍新專輯歌曲的詳情。
他發現那首他唯一相對熟悉的《兩個人》歌曲沒了，而這首歌也是蔡妍個人第二張專輯最為出彩的一首。
他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但仿佛也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一首歌的誕生與面世往往存在時差，有的歌曲或許三年前就已創作完成，卻遲遲未能面世。
哪怕是被歌手或公司相中，卻大多時候都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面世。
當然，版權資訊在KOMCA上亦能查詢得到。
所以，不死心的李君泰登錄了KOMCA官網查詢《兩個人》這首歌的版權。
可結果，依舊是沒有。
他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許久才緩緩舒展。
於是，開始照搬記憶里的《兩個人》這首歌。
很多人會唱一首歌，甚至是不輸原唱。
但你讓他去寫出這首歌的曲，他絕對是無從下手，那就更不用提去編曲後期製作了。
這也是李君泰為什麼選擇藝術系，主攻編曲專業的原因了。
有了專業知識的加持，從寫曲填詞到編曲後期製作，一切都駕輕就熟，依舊是花了數個小時。
好在因為了解這首歌的原唱是誰，也就免去了錄製demo的環節，更不需要去根據歌手的音色等問題去調整。
當歌曲製作完後，李君泰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給成東元。
而是編輯好郵件內容後，設置了一周後發送。
至於文字內容，除了歌詞外，則是他的原則：不買斷，版權歸自己所有。
對於李君泰而言，版權分紅並非他所看重。
他是以防萬一，又或者是他為「有緣人」留下的「財富」。
向來如此，便是對。
此刻，他腦海中反覆迴蕩著那句「我覺得你侄女挺好」的話。
他雙眉壓眸，疑惑李君泰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侄女，又為什麼要特意提及這件事。
「自家侄女不是在我哥的娛樂公司嗎？」李秀滿喃喃自語。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但又自嘲搖頭。
自家侄女什麼樣，他十分清楚。
那是要身高沒身高，要……
「等等……」
李秀滿忽地呢喃出聲，是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剛接通，他便迫不及待道：「哥，你公司最近怎麼樣？」
聽著這急切的聲，電話那頭不解出聲：「秀滿？這是怎麼了？」
而回過神的李秀滿訕訕一笑：「沒，沒事。」
「真的？」
「當…當然啊。」
李秀滿或許是心虛，張口結舌地說完，又是關切詢問：「對了，哥，順圭侄女最近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是滿腦袋問號，心中暗想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
可還不等他回答，便聽見李秀滿道：「哥，要不將順圭轉到我的公司怎麼樣？」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人頓時無語咆哮：「Ya，你是瘋了嗎？」
李秀滿硬著頭皮頂了回去：「順圭來我公司有什麼不好？你那破公司能給她什麼資源？」
「啊西……你這臭小子，我可是她親爹，公司再小又怎麼了？」李秀滿的哥哥毫不留情地反駁出聲。
「哥，我這不是為她好嘛。」
李秀滿還想再爭取一下，但只換來一句：「滾。」
掛斷電話後，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給侄女打去電話。
表面上關心她的近況，實則想探聽她是否有興趣來SM公司，並且想知道她是否認識李君泰。
然而，當得知侄女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後。
他的興趣大減，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在同一時刻，李君泰站在SM大樓外的十字路口。
他手中攥著的是一張前往華夏的機票，顯然登機的時間已經過了。
他環顧這個車水馬龍的路口，無奈地嘆了口氣。
將機票丟進旁邊垃圾桶後，離開。
剛回到別墅，便接到了成東元的電話。
「君泰小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聽到教授關心詢問的話，李君泰回了聲：「還不知道。」
隨即問道：「怎麼了教授，是有什麼事嗎？」
他可不相信成東元打電話過來只是特意問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出國。
「這樣啊，我這邊剛收到好友委託，看你能不能在出國前幫忙寫首歌？」
「寫歌？」
李君泰眉頭微挑，重複呢喃了聲，詢問道：「很急嗎？」
「嗯，算是吧。」成東元應了聲後，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蔡妍準備年底推出的第二張個人專輯中的一首歌與詞曲人產生了糾紛，而不得不換。
所以，這才向業內征歌。
但由於時間太短，也就只能廣撒網。
李君泰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在思索著什麼。
電話那頭的成東元沒有催促，靜靜等著答覆。
沉默片刻後，李君泰緩緩開口：「可以，不過我想知道她已經確定了哪些歌，還有那首有糾紛的歌。」
成東元聽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可以，這個事交給我，我晚點發你郵箱。」
兩人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清潭洞，小酒館。
這是裝修完後的第二次過來，門楣上懸掛著兩盞沒有亮起的暖黃燈籠隨風微擺。
木質的滑動門，用的是智能門鎖。
隨著細微的機械聲響，門被緩緩推開。
門內，自動感應的地燈與壁燈悄然亮起，偏暖色系。
儘管光線略顯昏暗，但一樓的布局卻在李君泰的視線中清晰呈現。
沒有繁複的裝飾，僅淡灰色的牆壁構成。
紅木的半環形吧檯的位置稍稍偏北，正對大門的方向。
四人原木色桌椅有序地靠牆排列，兩側各成一行。
然而，在東北角落，一張至少可容納十人的環形卡座卻顯得格格不入。
李君泰坐在台前喝著小酒，思緒紛飛，回想著來到這個位面後的點點滴滴。
他想要蔡妍新專輯的全部歌曲，是為了確認心中的疑慮。
他雖然之前是寫過幾首歌，但當初並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這位面的歷史軌跡看似沒有改變。
可只要他涉足其中，甚至只是心中有所想，卻尚未付諸行動的事情，都會悄然發生變化。
「蝴蝶效應嗎？」他低聲呢喃，隨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時間悄然流逝，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打破了寧靜。
李君泰接起電話，簡短交談後，並沒有收拾吧檯上的酒，而直接起身朝三樓走去。
三樓除了一間主臥外，還有他特意安排的錄音室。
落坐在操作台前，打開電腦，點進郵箱查看成東元發來有關蔡妍新專輯歌曲的詳情。
他發現那首他唯一相對熟悉的《兩個人》歌曲沒了，而這首歌也是蔡妍個人第二張專輯最為出彩的一首。
他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但仿佛也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一首歌的誕生與面世往往存在時差，有的歌曲或許三年前就已創作完成，卻遲遲未能面世。
哪怕是被歌手或公司相中，卻大多時候都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面世。
當然，版權資訊在KOMCA上亦能查詢得到。
所以，不死心的李君泰登錄了KOMCA官網查詢《兩個人》這首歌的版權。
可結果，依舊是沒有。
他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許久才緩緩舒展。
於是，開始照搬記憶里的《兩個人》這首歌。
很多人會唱一首歌，甚至是不輸原唱。
但你讓他去寫出這首歌的曲，他絕對是無從下手，那就更不用提去編曲後期製作了。
這也是李君泰為什麼選擇藝術系，主攻編曲專業的原因了。
有了專業知識的加持，從寫曲填詞到編曲後期製作，一切都駕輕就熟，依舊是花了數個小時。
好在因為了解這首歌的原唱是誰，也就免去了錄製demo的環節，更不需要去根據歌手的音色等問題去調整。
當歌曲製作完後，李君泰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給成東元。
而是編輯好郵件內容後，設置了一周後發送。
至於文字內容，除了歌詞外，則是他的原則：不買斷，版權歸自己所有。
對於李君泰而言，版權分紅並非他所看重。
他是以防萬一，又或者是他為「有緣人」留下的「財富」。
向來如此，便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