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寵妾滅妻
「中了，中了，
這是六姑娘投的了！」
眼尖的盛家僕人高興的宣揚著，此時八歲的六姑娘就像話本子裡的救世英雄一般，給人希望。
「小妹妹，你真想同我比啊？」與盛長楓投壺的少年似乎不大看得起與一個丫頭比。
「嗯！」盛明蘭雖從小被小娘教導凡事不要拔尖，但又想到小娘還說過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大姐姐素日日對於他們院裡人是極好的，今日正是償還大姐姐恩情的時候。
「就算贏了你這樣的小娃娃，我也勝之不武啊，算了，一時興起的事情就算我輸了！」
「贏就贏，輸就輸。」盛明蘭也是十分的認真道。
「按照你們揚州的規矩，剛才盛三郎可是輸我好多，你可認？」
「認！」這古有木蘭替父從軍，今有盛家明蘭替兄投壺，雖不可相提並論，但也不失為坊間的一樁笑談。
「福伯，你看這不就峰迴路轉了。這場比賽贏與不贏以家裡孩子的玩耍結果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貫耳中，算四籌！算四籌」周圍的人驚呼著，沒想到一個小小姑娘竟如此厲害。
「雙耳中，是六籌！」這在揚州看來已經看得算是神乎其技了，這樣的技藝絕對是天賦了。
周圍的人沒人看好這盛家，暗暗的感慨著，這從東京來的果然不一般，連投壺一項小藝都能壓人一等。
「依杆，十籌！」
「我們贏了！」也沒人在乎這場投壺的輸贏了，在這裡能見證這樣精彩的投壺本身就是值得誇耀的事情了。
「福伯，你看大姐姐是個有福氣的，過程雖有坎坷，但結果畢竟是好的。」王棄疾看著周圍盛家的人因贏了投壺臉上滿是掛著笑容，也被感染了笑了出來。
「我看那袁家的大郎不是個善於的，早晨，哥兒才好好的落了他家面子，這又作妖弄出了贏聘雁的事情，怪不得當初了老夫人同意將大姐兒許給這盛家的人，這盛家的人雖是也怠慢大姐兒，但有王家的門楣看顧，那盛家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敢真的欺負到大姐頭上，頂多是委屈些。
不過這華姐兒本就是低門高嫁，日後去了伯爵府，怕是要遭一些麻煩了。」福伯卻是不由得為華蘭未來擔憂著。
「哎！這世間的事無非都是一座大大的圍城罷，裡面的人想要出來，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凡是外人說的再天花亂墜，自己不經歷一番是絕不肯相信的。」
「表少爺，開宴了，主君正在等你呢！」一個女使輕輕的走到身旁提醒著。
等王棄疾踏入宴席，本就熱鬧的宴會變得更加喧鬧，一杯又一杯的酒向著他敬來，他若不是以舟車勞頓的理由，早早的退了下去，這盛家的主人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
不過王棄疾也的確是有點吃不下酒了，他也不是能勝酒力的人，才數杯下肚，頭便有些暈乎乎的，不過在這盛家他一時半會兒倒真不知道去哪？一是那內宅畢竟不是他這個外男能隨便踏足的，二是姑母似乎是高興過了頭，也沒派個人來安置他。
不過也是巧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看著是管事婆子的便帶著幾個人向他走來了。
「表少爺，老夫人說大娘子忙於應酬恐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這派我來幫著注意些。看你這，老奴帶你去壽安堂下面的靜室休息一下吧！」
「多謝這位媽媽了！」
就這樣王棄疾一行人就被帶到壽安堂直接歇息了。
而最疼愛她侄兒的王若弗卻是在宴間被吹捧的忘乎所以了，把王棄疾丟在一邊了，什麼備受王家寵愛，王家親自派人來祝，什麼華姐兒雍容華貴，連伯爵府都是搶著要的。
當然也免不了男女分席，王若弗是來不及時時看顧王棄疾的，另一個就是盛紘雖然與王棄疾同席，但家宅這些事他大都是不管的，只是吩咐一聲下面安排下去了。
但礙著王棄疾身份尊貴又和大娘子血親，下面的人也是不好安排他和平常的賓客去住客房的，這就卡了一個bug，住客房被大娘子後面知道定是要責罰的，但要領近內宅，他們又是沒這個權利的。
故等到壽安堂的老太太出面派人才妥善安置好。
「稟老夫人，那王家的哥兒已經安置進壽安堂了！」
盛老太太派去的房媽媽安置好了王棄疾，回來回話。
「我就算到我家這位大娘子是會有疏漏了，平常什麼大事，王家那邊派來人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這回偏偏是第一次派來個哥兒，大娘子更是無從看顧了。」
「要不怎麼說老夫人思慮周全呢，我去的時候看那哥兒已是不勝酒力，臉色暈紅了，偏偏又沒個人上來安排，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盛家也是不好交代啊！」
房媽媽也是讚嘆著老夫人的先見之明。
一旁陪著老夫人吃飯的華蘭也是附和著，「祖母真是思慮周全，要不這王家的表弟在盛家沒得到妥善照顧卻是要笑話我們了。」
「照顧不照顧的，這終究是件小事，聽下面的人說這王家的哥兒生得一副「宋玉」之像，怕是府里別出些狐媚子勾引了哥兒。」
「啊！應該不會的吧！」華蘭畢竟還未出閣，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免羞澀。
「你眼看著就要出嫁了，往日裡這些家宅陰私我雖不跟你講，但你要知道些，越是高門大戶，這後面的陰私就越多，像什麼主君吃醉了酒，下面的丫鬟想藉此上位的數不勝數，這袁家也算個公貴豪門，你日後當家可要注意。」
「知道了主母！」華蘭也是認認真真的聽取著老夫人的經驗之談。
「好了，趁著這王家哥兒歇息下了，你也該配合著你母親去演一場戲了，也該尋著這個由頭把那管家權從林小娘手中拿去了。」
華蘭聞言卻是十分驚喜，「祖母，你向來不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嗎？怎麼今日有了這個想法？」
「哈哈，傻丫頭，你父親和他老子是一路貨色，是個寵妾滅妻的，我平日管，一是讓你母親那莽撞的性子改改，二是不好同你父親爭執。
如今你母親王家的人來了，看到你父親寵妾滅妻的樣子，我盛家無論如何也是不好交代的啊！」
「好好好，母親知道怕是又要高興壞了！那孫女這就去大哭一場。」
這是六姑娘投的了！」
眼尖的盛家僕人高興的宣揚著，此時八歲的六姑娘就像話本子裡的救世英雄一般，給人希望。
「小妹妹，你真想同我比啊？」與盛長楓投壺的少年似乎不大看得起與一個丫頭比。
「嗯！」盛明蘭雖從小被小娘教導凡事不要拔尖，但又想到小娘還說過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大姐姐素日日對於他們院裡人是極好的，今日正是償還大姐姐恩情的時候。
「就算贏了你這樣的小娃娃，我也勝之不武啊，算了，一時興起的事情就算我輸了！」
「贏就贏，輸就輸。」盛明蘭也是十分的認真道。
「按照你們揚州的規矩，剛才盛三郎可是輸我好多，你可認？」
「認！」這古有木蘭替父從軍，今有盛家明蘭替兄投壺，雖不可相提並論，但也不失為坊間的一樁笑談。
「福伯，你看這不就峰迴路轉了。這場比賽贏與不贏以家裡孩子的玩耍結果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貫耳中，算四籌！算四籌」周圍的人驚呼著，沒想到一個小小姑娘竟如此厲害。
「雙耳中，是六籌！」這在揚州看來已經看得算是神乎其技了，這樣的技藝絕對是天賦了。
周圍的人沒人看好這盛家，暗暗的感慨著，這從東京來的果然不一般，連投壺一項小藝都能壓人一等。
「依杆，十籌！」
「我們贏了！」也沒人在乎這場投壺的輸贏了，在這裡能見證這樣精彩的投壺本身就是值得誇耀的事情了。
「福伯，你看大姐姐是個有福氣的，過程雖有坎坷，但結果畢竟是好的。」王棄疾看著周圍盛家的人因贏了投壺臉上滿是掛著笑容，也被感染了笑了出來。
「我看那袁家的大郎不是個善於的，早晨，哥兒才好好的落了他家面子，這又作妖弄出了贏聘雁的事情，怪不得當初了老夫人同意將大姐兒許給這盛家的人，這盛家的人雖是也怠慢大姐兒，但有王家的門楣看顧，那盛家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敢真的欺負到大姐頭上，頂多是委屈些。
不過這華姐兒本就是低門高嫁，日後去了伯爵府，怕是要遭一些麻煩了。」福伯卻是不由得為華蘭未來擔憂著。
「哎！這世間的事無非都是一座大大的圍城罷，裡面的人想要出來，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凡是外人說的再天花亂墜，自己不經歷一番是絕不肯相信的。」
「表少爺，開宴了，主君正在等你呢！」一個女使輕輕的走到身旁提醒著。
等王棄疾踏入宴席，本就熱鬧的宴會變得更加喧鬧，一杯又一杯的酒向著他敬來，他若不是以舟車勞頓的理由，早早的退了下去，這盛家的主人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
不過王棄疾也的確是有點吃不下酒了，他也不是能勝酒力的人，才數杯下肚，頭便有些暈乎乎的，不過在這盛家他一時半會兒倒真不知道去哪？一是那內宅畢竟不是他這個外男能隨便踏足的，二是姑母似乎是高興過了頭，也沒派個人來安置他。
不過也是巧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看著是管事婆子的便帶著幾個人向他走來了。
「表少爺，老夫人說大娘子忙於應酬恐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這派我來幫著注意些。看你這，老奴帶你去壽安堂下面的靜室休息一下吧！」
「多謝這位媽媽了！」
就這樣王棄疾一行人就被帶到壽安堂直接歇息了。
而最疼愛她侄兒的王若弗卻是在宴間被吹捧的忘乎所以了，把王棄疾丟在一邊了，什麼備受王家寵愛，王家親自派人來祝，什麼華姐兒雍容華貴，連伯爵府都是搶著要的。
當然也免不了男女分席，王若弗是來不及時時看顧王棄疾的，另一個就是盛紘雖然與王棄疾同席，但家宅這些事他大都是不管的，只是吩咐一聲下面安排下去了。
但礙著王棄疾身份尊貴又和大娘子血親，下面的人也是不好安排他和平常的賓客去住客房的，這就卡了一個bug，住客房被大娘子後面知道定是要責罰的，但要領近內宅，他們又是沒這個權利的。
故等到壽安堂的老太太出面派人才妥善安置好。
「稟老夫人，那王家的哥兒已經安置進壽安堂了！」
盛老太太派去的房媽媽安置好了王棄疾，回來回話。
「我就算到我家這位大娘子是會有疏漏了，平常什麼大事，王家那邊派來人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這回偏偏是第一次派來個哥兒，大娘子更是無從看顧了。」
「要不怎麼說老夫人思慮周全呢，我去的時候看那哥兒已是不勝酒力，臉色暈紅了，偏偏又沒個人上來安排，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盛家也是不好交代啊！」
房媽媽也是讚嘆著老夫人的先見之明。
一旁陪著老夫人吃飯的華蘭也是附和著，「祖母真是思慮周全，要不這王家的表弟在盛家沒得到妥善照顧卻是要笑話我們了。」
「照顧不照顧的，這終究是件小事，聽下面的人說這王家的哥兒生得一副「宋玉」之像，怕是府里別出些狐媚子勾引了哥兒。」
「啊！應該不會的吧！」華蘭畢竟還未出閣，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免羞澀。
「你眼看著就要出嫁了，往日裡這些家宅陰私我雖不跟你講，但你要知道些，越是高門大戶，這後面的陰私就越多，像什麼主君吃醉了酒，下面的丫鬟想藉此上位的數不勝數，這袁家也算個公貴豪門，你日後當家可要注意。」
「知道了主母！」華蘭也是認認真真的聽取著老夫人的經驗之談。
「好了，趁著這王家哥兒歇息下了，你也該配合著你母親去演一場戲了，也該尋著這個由頭把那管家權從林小娘手中拿去了。」
華蘭聞言卻是十分驚喜，「祖母，你向來不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嗎？怎麼今日有了這個想法？」
「哈哈，傻丫頭，你父親和他老子是一路貨色，是個寵妾滅妻的，我平日管，一是讓你母親那莽撞的性子改改，二是不好同你父親爭執。
如今你母親王家的人來了，看到你父親寵妾滅妻的樣子，我盛家無論如何也是不好交代的啊！」
「好好好，母親知道怕是又要高興壞了！那孫女這就去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