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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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也撓了撓微微泛青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基於祂無所不能的前提下,和我自己的體驗,這場生存遊戲只是一個開始,我們是肉體連帶隨身衣物傳送了過來。這是科技根本不能解釋的,規則之上的能力。也就是說,祂能賦予的能力可能超出我們普通認知的想像。而且這7天結束以後,這種能力很可能會固化到我們的身體上,就像我胸口這樣,似乎和我的身體皮膚連接到了一起,似乎本來就是我的皮膚一樣,成為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如果這種推論成立,那我們可能變成類似超人的存在,飛天遁地,或者甚至更恐怖。但是祂的目的,我還猜不到,已知的訊息太少,我無法推斷。」

  葵和金志正雖然漢語不錯,但畢竟不是母語,很是消耗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理解。

  金志正咬了咬牙,望著劉也道:「劉哥,雖然我比你大,但是這件事件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們,自己獨享,但是你還是說了出來。說明你有了明確的計劃,而我金志正,年近30一事無成,現在還在寒國租住在一個不到5平的塔屋裡,因為沒有合法身份,只能幹著最辛苦的工作,被同事上司辱罵欺辱而不敢反抗,我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想要像個人一樣活著,變強就是我唯一的出路,我想有尊嚴的活著。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哥,我親哥。我沒有什麼文化,也不懂如何布局,但是我知道你值得信任,你能讓我活的像個人,所以,請幫幫我。」說著金志正就跪了下來,以頭觸地。

  劉也慌忙扶起了這個憨憨,表示大家一起努力。

  葵小姐聽著金志正的話,自己也感同身受,輕聲地說道:「我兒時的夢想是成為偶像,像AKB一樣站在閃亮的舞台上唱跳給喜歡我的人。但是當我真正走到地下偶像這個圈子後,我只能每天白天打零工賺錢,晚上到一個小小的舞台和同樣懷揣著夢想的姐妹們以接近無償的薪酬追尋著那虛無縹緲的夢想,希冀有一天被星探發現,能出演哪怕只有一句台詞的路人。」

  葵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微帶哽咽地繼續說道:「可我們真的好累,好難,經常還要忍受著油膩大叔的猥褻,強忍著不適,被迫展露營業般的笑容去和他們去握手,去賣萌,才能賺到勉強活著的可憐薪酬。而大多數的利潤都被經紀公司拿走,我們只是他們斂財的工具而已。好多姐妹忍受不了這毫無希望的生活和燈紅酒綠的誘惑,有的下海了,有的去做陪酒,有的被渣男欺騙人財兩空。我也想掌控自己的人生,我也想出演一部屬於自己的影視,唱一首屬於自己的歌。」

  「力量啊,像人一樣活著,掌握自己的人生的活著,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無比的目標就擺在我們面前。」劉也握了握拳,「我也有不得不去爭的理由,所以你們想和我一起去爭一爭嗎?」

  兩人目露堅定地點了點頭。

  葵小姐一邊撥弄著篝火,一邊語氣平靜地詢問道:「所以,我們要去擊殺搶奪符合自己目標的皮膚麼?」

  劉也苦笑地搖了搖頭,對金志正說道,你來用刀割一下我的手指。

  金志正些微有些呆滯,下意識地接過了劉也遞過來的彎刀。劉也也沒廢話,自己主動上前,食指輕劃而過,一道血痕微微帶著一縷血絲早已滲出。

  劉也目露果然如此的神情,「你們看,我的防禦力並沒有因為皮膚卡牌的累積而疊加。也就是說,我的防禦力的計算本質上還是黑桃7的本體。所以,有危險性武器的人還是能威脅到我們的安全。更何況我也不是嘎人狂什麼的,我們可以通過打掃他人的戰場,利益交換等方式去實現我們的目的,當然,如果有人威脅到了我們安全,或者那些骯髒的垃圾,我也不介意打掃一下就是了。」

  說到這,葵小姐明顯鬆了一口氣,金志正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一切都可以拼命。就像他可以拼命逃走離開自己的祖國一樣。

  「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我就可以說說接下來我們的計劃了。」劉也用樹枝在地上劃著名,「根據我們這兩天的行進線路和我目測的距離,這個島嶼南北狹長約90公里,東西向約60公里,而昨天海獸大約行進了8公里左右,我們都是從南岸傳送過來,也就是說一天時間而已大部分人都還集中在島嶼南部,並不可能太過深入。而我們的位置在這裡。」說著劉也在地上的一個位置點了點,繼續說道:「如果我是祂,一會兒來的所謂空投一定不會在人相對稀少的北部,那樣的話就會少了很多的『樂趣』,而放在既有海獸威脅的南部,人群又較為密集的地方,以祂看樂子的心態來說更符合祂的利益。」

  金志正接道:「我們要去搶奪物資並嘎人麼?」

  劉也搖了搖頭,手指了指天道:「祂在看樂子,用看待棋子的方式看待我們,我們何嘗不能以第三方的視角去觀察各個小團隊或者個人,了解他們的武器,食物剩餘情況呢?我們得先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再去下手。」


  說著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金志正的鳥銃道:「要是我們的彈藥再多一些就好了,很多布局就更遊刃有餘了,顯然祂不會讓我們這樣做,會少了很多『樂趣』。所以鳥銃的作用更多是威懾而非常規武器。」

  幾人正說話間,遠處傳來直升機的嗚嗚破空聲。

  直升機尾部甚至『貼心』的冒著深藍色的煙霧指明航行線路。看飛行路線,正是自西向東飛向島嶼方向飛來。

  三人相互點了點頭,收拾好首尾,快速整備好自己的武器,向著高處跑去。

  ——

  「老大,出金啦,出金啦。」王希維(老二)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興奮地臉紅脖子粗。

  孫宏斌也是興奮地站在一處土坡上望著向著自己方向飛來的直升機,右手不自覺地握了握拳,緊接著一陣疼痛把他拉回了現實,看了看幾乎毫無知覺包著布的右手,嘴裡罵了一句艹。

  老三趙德柱拍了王希維的後腦勺,「你TM的小點聲音。小心招來海獸和其他人。嚇老子一跳。」

  王希維吃痛,跳起來一個飛踢,踢在了趙德柱的P股上。「你小子能耐了,給老子打傻了怎麼辦?」

  吳光旭食指推了推眉心處眼鏡框,和孫宏斌說道:「老大,這是機會也是麻煩,這麼大的目標,估計島上所有人都看得到,尤其那些有槍的人對我們威脅很大,我們需要第一時間搶到空投就跑,避免被人一鍋端了。」

  孫宏斌撇了撇嘴,「老四,這點道理我還不懂?我可是天梯鑽石局玩家,這空投裡面要是開出DBS,老子讓那吊的二五八萬紋身男和傷我手的老蔭比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跪下唱征服。最好再有繃帶止疼藥什麼的,昨晚疼的我要死,一晚上幾乎就沒怎麼睡。」說著,左手指天,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兄弟們,跟老子沖,吃香的喝辣的就在今朝。」

  王希維和趙德柱興也被孫宏斌的話刺激的嗷嗷亂叫,嘴裡嘀咕著:「烤鴨,雞腿飯,烤腸,烤串,啤酒......」口水都止不住地就要流出來。

  ——

  「朱老闆。」一個面有稚氣,頭髮利落的扎在腦後,身上還穿著校服的女高中生對著面前身穿膠皮外衣,身高雖然不高,但頗為強壯的男子說道,「有空投物資誒,看方向離咱們也不遠,是不是可以找點吃的?我們幾個好餓。」

  朱德發撓了撓頭,說道:「女娃子,那邊肯定好多人過去,咱們這2男6女的過去,怕不是要羊入虎口。」

  一旁一身職業女性裝扮,眼戴金絲眼鏡秘書打扮的年輕女性則勸道:「是的,小妹妹。你忘了咱們剛過來的時候,那紋身的黑澀會叻色和幾個中年老男人看咱們的眼神都不對。姐姐告訴你,作為過來人,在這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千萬不要測試人性。」

  這時,另外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則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嗚嗚~姐姐,可是我們都好餓啊,恐怕這樣下去我們根本不可能堅持7天的。」

  旁邊一個戴著酒瓶厚眼鏡的女生則搖了搖頭,說道:「書上說,理論上人在7天不吃東西,3天不喝水才會嘎,我們有餅乾和水,這裡那麼多植物昆蟲,理論上就是我們一直躲著就能撐到7天。」

  其他幾人也紛紛安慰勸誡,總算安撫住了情緒崩潰的女生。

  朱德發望著遠處逐漸接近的直升機,嘴裡叼著一支香菸,下意識的想摸口袋裡的打火機,卻摸了個空。嘴裡罵著:「娘西皮,這狗日子的。」

  也不知道是罵這不公的世道還是簡單的沒有帶打火機。

  ——

  直升機拋下了一個和遊戲中相同的木箱,上面掛著藍色的降落傘,同時還冒著紅色的煙霧。

  劉也三人以普通人步行略快的速度謹慎前進,時刻注意身邊的動靜。不時抬頭看一眼天空中緩慢飄落的空投調整方向。

  與此同時,好幾個團隊都在不同方向逐漸接近空投的落點。

  ——

  孫宏斌四人快速奔跑著,好在運氣著實不錯,空投落點離著他們極近,跑了不到10分鐘就到了空投落點,濃濃的紅色煙霧在樹林中飄散,很容易辨認方向。

  但當他們到了附近的時候,赫然看到居然早有3男1女已經到了,其中一人正在拿消防斧劈砍著箱子。箱子看起來非常結實,雖然木屑飛濺,但恐怕還得好一會才能拆開。

  一旁胳膊和腿上都紋著身,身著細腳短褲,上身穿著骷髏T恤的黃毛青年隊友不時催促著:「六子,你是不是沒吃飯,用力啊,虧你長了這麼大個兒,怎麼砍的那麼慢,一會兒來人了。」


  染著綠毛的六子正要反駁,旁邊的留著挑染粉毛的妹子第一個不幹了。

  「我說,東子,你TM怎麼說話呢,不會說人話,別狗叫好吧。」說著,畫著煙燻妝的眼睛瞪著催促的黃毛隊友繼續說道:「昨天就吃了那麼點破餅乾,可不就沒吃飯呢,我六哥賣著力氣還得背鍋是吧。嫌慢,你自己來。MD」

  東子嘴裡一邊叼著點燃的香菸,一邊吼道:「就你會說話是吧,不抓緊時間幹活,拿了東西趕緊跑,想等著胡金元和那個拿著槍的過來是吧。到時你們給不給。艹」

  「就是就是,都少說兩句。」剩下一個說話娘里娘氣,嘴唇上還塗抹著口紅的長相清秀的男子趕忙拉走了還要說什麼的粉毛煙燻女到一旁,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由於紅色煙霧實在濃重,導致開箱的4人竟沒有一人看到已經到來的孫宏斌四人。

  王希維對孫宏斌道:「老大,怎麼辦?」

  孫宏斌眯了眯眼睛,正在思考對策。趙德柱掄著手裡的鋼管說道:「直接上去干就完事了,咱們4個大老爺們還怕那幾個小癟三?」

  吳光旭一把拉住了老三趙德柱,「別著急老三,咱們趁著他們沒看見咱們先偷襲一波。」看著在一旁說話的粉毛和娘炮二人指了指,「先弄這兩個,然後一起干那個黃毛和綠毛龜。怎麼樣老大?」

  孫宏斌眼神里掙扎了一下,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匕首遞給老二王希維:「老二,我手不方便,匕首你拿著,我去搶娘炮手裡的撬棍。」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躬身淺步,向著還在罵罵咧咧的開箱幾人挪了過去。

  聲嘶力竭的尖叫劃破長空,粉毛煙燻女被趙德柱一鋼管掄到了頭上,鮮血順著面門就流了下來,又被趙德柱一腳踹翻在地。

  王希維雖然叫喚的凶,真到見真章的時候,一匕首卻只是劃傷到了娘炮男的左臂。吳光旭和孫宏斌也是紅了眼,緊跟著就要對二人進行圍攻。

  突遭襲擊,綠毛六子和黃毛紋身男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那麼快就來人了。

  綠毛六子也不劈砍箱子了,掄起消防斧就來參戰。嘴裡罵著:「艹NM,敢傷老子女人。」

  黃毛東子倒是非常冷靜,竟然從煙霧繚繞的箱子旁掏出了一把弩,對著趙德柱射去。

  孫宏斌在後面看的清楚,大吼一聲:「老三小心。」猛地拉著趙德柱往一旁躲去。

  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一箭還是刺穿趙德柱的右側大腿。趙德柱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啊~」

  吳光旭原本冷靜的神色也消失,瞪著猩紅的眼睛,手拿一口黑黝黝的平底鍋,猛地衝過人群照著黃毛的頭頂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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