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時興起
清晨悄然到來，寒淵從山洞中走出，修煉了一晚上，只覺得神清氣爽，因剛跨入養氣，無法自如掌控身體的不適感也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山洞外跪坐的少女，身披黑袍，眼圈通紅，死死盯著自己正是昨晚的那個少女。
「姑娘莫不是想問我昨天為何不出手幫忙？」寒淵走到少女跟前，望著對方。
少女咬著牙，搖搖頭，聲音顫抖且嘶啞：「我與公子本就素不相識，不清楚事件的因果，不貿然出手，無可厚非。」
「那你這是為何？」
「我是來感謝公子出手相助的」說著，莫甘娜彎腰拜下，頭重重磕在草地上。
「他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反擊而已，不必謝我。」寒淵搖搖頭，沒什麼感覺。
「公子殺了玄天司的人後，卻將對方的東西留給我，這份恩情我定會銘記，下輩子報答公子。」
有意思，這丫頭看起來是跪了一夜，尋著我夜裡升起的篝火找過來的？就為了說些報答的話語？
寒淵來了興趣，看著對方，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甘娜。」
「你為何被追殺？」
莫甘娜咬著銀牙，開口道：「我原本是莫家三小姐，可一月前父親從外面帶回來一個跟我長相相同的少女，要求我與她測試血脈濃度，結果發現，她濃度極高，而我...卻沒有家族血脈...」
寒淵挑眉，有些不解：「你確定自己是莫家小姐？會不會你本就是一個被放在明面上承受危險的傀儡呢？」
莫甘娜聞言一怔，手指都有些顫抖，對，是有這種可能的，莫家家主為了莫家聲譽，不可能直接明面說明這個事情，用血脈濃度測試，將自己定為冒名頂替的外人...
有意思……
寒淵興趣越發濃郁：「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努力活下去……」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莫甘娜再次沉默，雙拳緊握，聲音嘶啞：「不瞞公子，我心中還有著一份希望，可以回到莫家，弄清楚一切！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寒淵聞言，凝視著對方的雙眼，這也是個苦命人呢，一個想法在腦海里浮現。
與一個家族而戰，是什麼感覺呢……
「我想……你應該也無處可去吧？」
「丹田被毀，修為盡失，與凡人有何區別，這般，如何回到莫家？」
莫甘娜沉默。
「跟著我如何？我帶你重新回到莫家。」寒淵露出微笑，看著一臉震驚的莫甘娜。
「為什麼？」莫甘娜很不理解，這完全是自找麻煩，而且她昨晚感知到了對方的修為，不過是初入養氣而已，嚴謹來說都算不上踏入修行之路，居然想要摻和進皇城內的頂尖家族當中。
「沒有為什麼，只是來了興趣，想體驗下一個家族的追殺是什麼感覺，僅此而已……」
莫甘娜有些發呆，這是什麼奇怪的興趣。但她如今的確無處可去，一個人無依無靠想要回歸莫家，躲開莫家之人的追殺，機會真的很渺茫。
「多謝公子。」莫甘娜想清楚了一切，埋下腦袋，表示願意跟隨。
「從今天起，忘掉你的名字，你以後，就叫顧泱。」
「顧泱，見過公子。」
「記住我的名字，顧長歌。」寒淵沒打算告訴對方真名，或者說這個真名，按理也沒人會知道。
...
「我多帶了一身衣服，穿上吧。」
「多謝公子。」
……
兩人進入山洞內，盤膝對坐。
「好了，跟我講一下玄天司和莫家的事情。」
「公子不知道玄天司？」顧泱有些疑惑。
「以前居於荒野之地，一心修煉，消息閉塞。」
「原來如此……」
顧泱也不多想，開始仔細講述著她所知道的信息：「玄天司是東玄州明面上的統治者，七級修真國，天山所創建的至高執法機構，有著凌駕於一切地方修真國之上的權利，而大炎王朝的皇主，同樣是玄天司在大炎王朝分司的司主。」
「而莫家是皇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家主莫天辰是第四境的大高手，老祖莫雲南更是第五境的頂級高人，整個大炎王朝十大強者之一。」
第五境？
寒淵在腦海中思索起來，靈海算是正式開始修行，被稱為第一境，然後是神通境，蘊靈境，九宮境，踏天境，生死境，問道境，輪迴境，在這之上，又是另一番天地，化凡為聖！
那第五境，就是指的踏天境的強者，可以踏空而行，撕裂虛空，舉手抬足間都具有摧山斷江的偉力。
如今的自己，恐怕一巴掌就死了，暫時還不是對手。
剛才的自己好像有些太囂張了哈……
……
「被我殺死的那個人，是玄天司的？」
「公子不必擔心，他是我莫家旁系子弟，只是大炎王朝此地玄天司外部不起眼的一個，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覺得按理他們應該不會想讓你活著...」寒淵思索著：「一個莫家旁系子弟不應該敢放任你跑出這麼遠，這裡面應該還有些其他的原因，大概率得到了一些人的默許……」
寒淵眉頭緊鎖：「你們莫家與其他幾家關係如何？」
「還不錯，各家都有丹藥交易上的來往。」
「那，你可知莫家私下有沒有與什麼奇怪不尋常的組織或者個人進行聯繫？」
「emmm，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父親有個習慣，每月初五都會一個人去一次祖地，不許有人跟著。」
寒淵眉頭越皺越緊，這算不上太過異常的舉動，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線索呢...
「哦，對了，父親以前總是和我們講蟒吞龍鳳的故事，可自從父親一年前從朝堂回來以後就再也沒講過了。」
？？？
「你祖父管理家族事務嘛？」
「從不主動過問。」
「那你父親與皇主關係如何？」
「皇主與祖父是結拜兄弟，父親才略過人得皇主賞識，與皇室二公主結為道侶，所以關係向來很好，對了，我母親是皇主最小的女兒，結婚時剛滿十六，在我兩歲時就去世了。」
「那你與你父親關係怎麼樣？」
「父親一向寵我，什麼事情都會依著我，對我沒有什麼要求。」
「emmmm，線索太少太雜暫時沒法梳理清楚，不過我們暫時也不可能去皇城，所以也不急。」
寒淵思索接下來干點什麼，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巷子，此時感覺暫時脫離了危險，不由有了其他想法。
那個白須老道一看就是大高手，如果真要對我不利，不應該只將我困在那裡，完全有更好的對策，證明，那個巷子的異常與那老道無關！
回去看看？有種往火坑裡跳的感覺，不過...我喜歡！
「顧泱，明日我們就去殘陽城一趟。」
「是，公子。」
...
夜色臨近，殘月當空，寒淵從修煉中甦醒，看著手中原本巴掌大小的大陽王玉變得只有掌心大小，不禁感慨此寶的神奇，自己才不過跨入養氣兩天，便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路程。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約莫一個月後，自己便能開始嘗試入道了。
一旁默默看著寒淵修煉的顧泱有些扭捏的四處張望，雙手不停地扯動著衣角，似在猶豫著什麼，片刻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當寒淵睜開眼時，便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渾身赤裸，臉頰緋紅的少女，一雙水潤的眸子默默注視對方。
「公子，我來為您侍寢了...」
寒淵聞言擺擺手，示意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如今無心男女之事，以後再說吧，你如今無法修煉，身體本就脆弱，早些歇息，明早進城也看能否尋得一個恢復之法。」
「我的丹田還能恢復？！」顧泱眼眸亮起，聲音中帶著喜悅與興奮，然後就是有些憂慮，丹田被毀，怕是要一些極為珍貴的藥材才能恢復，極為難尋。
「不確定，那人打碎了你的丹田，但還算不上無法挽救的程度，讓你的修為盡散，並且沒辦法積蓄靈力，只要想辦法將缺口補上應該就行了。」
「多謝公子！」
「別急著謝，能不能找到還是兩說呢。」
「好了，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明天路上再說。」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山洞外跪坐的少女，身披黑袍，眼圈通紅，死死盯著自己正是昨晚的那個少女。
「姑娘莫不是想問我昨天為何不出手幫忙？」寒淵走到少女跟前，望著對方。
少女咬著牙，搖搖頭，聲音顫抖且嘶啞：「我與公子本就素不相識，不清楚事件的因果，不貿然出手，無可厚非。」
「那你這是為何？」
「我是來感謝公子出手相助的」說著，莫甘娜彎腰拜下，頭重重磕在草地上。
「他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反擊而已，不必謝我。」寒淵搖搖頭，沒什麼感覺。
「公子殺了玄天司的人後，卻將對方的東西留給我，這份恩情我定會銘記，下輩子報答公子。」
有意思，這丫頭看起來是跪了一夜，尋著我夜裡升起的篝火找過來的？就為了說些報答的話語？
寒淵來了興趣，看著對方，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甘娜。」
「你為何被追殺？」
莫甘娜咬著銀牙，開口道：「我原本是莫家三小姐，可一月前父親從外面帶回來一個跟我長相相同的少女，要求我與她測試血脈濃度，結果發現，她濃度極高，而我...卻沒有家族血脈...」
寒淵挑眉，有些不解：「你確定自己是莫家小姐？會不會你本就是一個被放在明面上承受危險的傀儡呢？」
莫甘娜聞言一怔，手指都有些顫抖，對，是有這種可能的，莫家家主為了莫家聲譽，不可能直接明面說明這個事情，用血脈濃度測試，將自己定為冒名頂替的外人...
有意思……
寒淵興趣越發濃郁：「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努力活下去……」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莫甘娜再次沉默，雙拳緊握，聲音嘶啞：「不瞞公子，我心中還有著一份希望，可以回到莫家，弄清楚一切！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寒淵聞言，凝視著對方的雙眼，這也是個苦命人呢，一個想法在腦海里浮現。
與一個家族而戰，是什麼感覺呢……
「我想……你應該也無處可去吧？」
「丹田被毀，修為盡失，與凡人有何區別，這般，如何回到莫家？」
莫甘娜沉默。
「跟著我如何？我帶你重新回到莫家。」寒淵露出微笑，看著一臉震驚的莫甘娜。
「為什麼？」莫甘娜很不理解，這完全是自找麻煩，而且她昨晚感知到了對方的修為，不過是初入養氣而已，嚴謹來說都算不上踏入修行之路，居然想要摻和進皇城內的頂尖家族當中。
「沒有為什麼，只是來了興趣，想體驗下一個家族的追殺是什麼感覺，僅此而已……」
莫甘娜有些發呆，這是什麼奇怪的興趣。但她如今的確無處可去，一個人無依無靠想要回歸莫家，躲開莫家之人的追殺，機會真的很渺茫。
「多謝公子。」莫甘娜想清楚了一切，埋下腦袋，表示願意跟隨。
「從今天起，忘掉你的名字，你以後，就叫顧泱。」
「顧泱，見過公子。」
「記住我的名字，顧長歌。」寒淵沒打算告訴對方真名，或者說這個真名，按理也沒人會知道。
...
「我多帶了一身衣服，穿上吧。」
「多謝公子。」
……
兩人進入山洞內，盤膝對坐。
「好了，跟我講一下玄天司和莫家的事情。」
「公子不知道玄天司？」顧泱有些疑惑。
「以前居於荒野之地，一心修煉，消息閉塞。」
「原來如此……」
顧泱也不多想，開始仔細講述著她所知道的信息：「玄天司是東玄州明面上的統治者，七級修真國，天山所創建的至高執法機構，有著凌駕於一切地方修真國之上的權利，而大炎王朝的皇主，同樣是玄天司在大炎王朝分司的司主。」
「而莫家是皇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家主莫天辰是第四境的大高手，老祖莫雲南更是第五境的頂級高人，整個大炎王朝十大強者之一。」
第五境？
寒淵在腦海中思索起來，靈海算是正式開始修行，被稱為第一境，然後是神通境，蘊靈境，九宮境，踏天境，生死境，問道境，輪迴境，在這之上，又是另一番天地，化凡為聖！
那第五境，就是指的踏天境的強者，可以踏空而行，撕裂虛空，舉手抬足間都具有摧山斷江的偉力。
如今的自己，恐怕一巴掌就死了，暫時還不是對手。
剛才的自己好像有些太囂張了哈……
……
「被我殺死的那個人，是玄天司的？」
「公子不必擔心，他是我莫家旁系子弟，只是大炎王朝此地玄天司外部不起眼的一個，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覺得按理他們應該不會想讓你活著...」寒淵思索著：「一個莫家旁系子弟不應該敢放任你跑出這麼遠，這裡面應該還有些其他的原因，大概率得到了一些人的默許……」
寒淵眉頭緊鎖：「你們莫家與其他幾家關係如何？」
「還不錯，各家都有丹藥交易上的來往。」
「那，你可知莫家私下有沒有與什麼奇怪不尋常的組織或者個人進行聯繫？」
「emmm，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父親有個習慣，每月初五都會一個人去一次祖地，不許有人跟著。」
寒淵眉頭越皺越緊，這算不上太過異常的舉動，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線索呢...
「哦，對了，父親以前總是和我們講蟒吞龍鳳的故事，可自從父親一年前從朝堂回來以後就再也沒講過了。」
？？？
「你祖父管理家族事務嘛？」
「從不主動過問。」
「那你父親與皇主關係如何？」
「皇主與祖父是結拜兄弟，父親才略過人得皇主賞識，與皇室二公主結為道侶，所以關係向來很好，對了，我母親是皇主最小的女兒，結婚時剛滿十六，在我兩歲時就去世了。」
「那你與你父親關係怎麼樣？」
「父親一向寵我，什麼事情都會依著我，對我沒有什麼要求。」
「emmmm，線索太少太雜暫時沒法梳理清楚，不過我們暫時也不可能去皇城，所以也不急。」
寒淵思索接下來干點什麼，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巷子，此時感覺暫時脫離了危險，不由有了其他想法。
那個白須老道一看就是大高手，如果真要對我不利，不應該只將我困在那裡，完全有更好的對策，證明，那個巷子的異常與那老道無關！
回去看看？有種往火坑裡跳的感覺，不過...我喜歡！
「顧泱，明日我們就去殘陽城一趟。」
「是，公子。」
...
夜色臨近，殘月當空，寒淵從修煉中甦醒，看著手中原本巴掌大小的大陽王玉變得只有掌心大小，不禁感慨此寶的神奇，自己才不過跨入養氣兩天，便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路程。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約莫一個月後，自己便能開始嘗試入道了。
一旁默默看著寒淵修煉的顧泱有些扭捏的四處張望，雙手不停地扯動著衣角，似在猶豫著什麼，片刻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當寒淵睜開眼時，便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渾身赤裸，臉頰緋紅的少女，一雙水潤的眸子默默注視對方。
「公子，我來為您侍寢了...」
寒淵聞言擺擺手，示意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如今無心男女之事，以後再說吧，你如今無法修煉，身體本就脆弱，早些歇息，明早進城也看能否尋得一個恢復之法。」
「我的丹田還能恢復？！」顧泱眼眸亮起，聲音中帶著喜悅與興奮，然後就是有些憂慮，丹田被毀，怕是要一些極為珍貴的藥材才能恢復，極為難尋。
「不確定，那人打碎了你的丹田，但還算不上無法挽救的程度，讓你的修為盡散，並且沒辦法積蓄靈力，只要想辦法將缺口補上應該就行了。」
「多謝公子！」
「別急著謝，能不能找到還是兩說呢。」
「好了，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明天路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