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引動法刀
「劉師妹，你怎麼忽然又出現了。」
見到劉菁，葉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打招呼道。
「嗯」劉菁淡淡回應了一下。
見狀，葉昭正打算離開，劉菁又開口了：
「葉師弟，他們都和你說了嗎？」
葉昭不知道劉菁說的什麼意思，「他們」應該是指的沐恩和門主，但是這個「說」了什麼葉昭就不明白了。
搖了搖頭道：
「劉師妹可否說的清楚一些，我不是太明白師妹的意思。」
沒等劉菁說話，葉昭身後的院門又「忽」的打開了。
劉長老站在裡面衝著劉菁道：
「菁兒，你給我進來。」
劉菁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閃身走進了小院。
劉長老「哼」了一聲，盯著葉昭道：
「小子，剛剛你在裡面說的話可不要忘了。」
「明天一早，趕緊滾蛋！」
說完，又將葉昭關到了門外。
……
第二天，在萬立教導完刀法後，葉昭再次跟著他到了天刀峰上。
就在萬立走向平台邊緣時，葉昭叫住了他：
「萬長老。」
萬立轉身，看向葉昭。
葉昭道：
「可否請長老再次演示一下拔刀的過程。」
萬立點頭：
「當然可以，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拔給你看。」
說著，走到法刀前，伸手握住了鏽跡斑斑的刀柄：
「練刀、鑄刀，包括這拔刀，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說著，很輕鬆的將法刀拔了出來。
從萬立走向法刀時，葉昭就在認真觀察著他的狀態。
一直到他伸手，握住刀柄，用力拔刀，每一個動作葉昭不僅僅是用眼睛在看，也在用心念感受著。
「嗤」的一聲，萬立又將法刀輕輕放了回去。
葉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長老，能否拔一下你自己的佩刀給弟子看一下？」
萬立聞言露出微笑：
「很好，看來你確實有所領悟，你小子天賦之高著實罕見。」
一撩衣袍，不等看清他如何動作，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連鞘長刀。
刀鞘漆黑，刀柄也是用簡單的黑色麻布纏繞。
萬立將刀交左手，右手緩緩握住刀柄：
「看好了。」
五指骨結用力，刀身緩緩從刀鞘中抽出，發出「嗤拉」的金屬摩擦聲。
對比剛才拔出祖師法刀，萬立此時拔刀的動作仿佛困難不少。
但是葉昭卻更清楚地感知到了，在此過程中萬立身上的刀意變化。
「嗆~」
最後一節刀身抽出，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出現。
葉昭眼前仿佛出現了一柄橫亘天空的巨刃。
巨刃一閃而逝，再回過神的時候，萬立已經將刀收回了刀鞘。
葉昭來不及道謝，閉上了眼睛回想對比著剛才的兩種感受。
耳邊響起了萬立的聲音：
「這只是我對祖師刀意的理解，你只可參考不可模仿。」
葉昭沒有開口，仍舊沉浸在萬立前後兩次拔刀的對比中。
不知過了多久，葉昭猛的睜開眼睛，從背後取下重陽，握住刀柄緩緩拔出。
拔到一半搖了搖頭，將刀收回刀鞘，想了想又重新拔刀。
反覆了十幾次，仍舊沒有絲毫進展，葉昭便不再拔刀。
再次坐到了法刀前面，觀察起了法刀。
一夜過去，葉昭始終沒有嘗試伸手拔刀，也沒有再拔重陽。
此後葉昭每日依舊和同門一起練刀，每三天和萬立進山，在天刀峰上感悟一夜。
而每一次，都會讓萬立拔兩次刀。
到了後來，一到平台，不用葉昭開口，萬立都會徑直走到法刀前，向葉昭進行演示。
如此三個月過後，距離當初星辰殿推演的一年之期已經非常接近了。
就在一個平靜的日子裡，執法堂弟子突然出現在了葉昭面前，要將他帶走執行入門時觸犯門規的懲處。
對此周木頗為詫異，趁著葉昭收拾衣物行李的時候找了過來：
「葉師弟，怎麼是你先受罰了呢？按道理，我在你前面的呀，莫不是長老見我指導新弟子有功，免了我的懲處？」
說著不禁樂了起來。
葉昭沒好氣的看了周木一眼，還沒說話，周木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葉師弟，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要不這樣吧，反正這裡離山門也不遠，今後我每天早上起早點去幫你打掃好了。」
「不過你得把你那老虎留在這裡，讓它馱著我去，它跑得快，怎麼樣？」
不等葉昭感動，周木的後一句就暴露了想法。
葉昭搖搖頭：
「周師兄，有沒有可能是你現在的任務還沒完成，離開不得呢？」
說完，周木的臉明顯塌了下來：
「葉師弟，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的嘴巴這麼糟心呢？」
葉昭「嘿」了一聲，道：
「周師兄，我這是幫你掙脫幻想，認清現實，武者最怕就就是陷入虛妄。」
需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除了幾件衣服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除了周木，還有玄慶、懷安縣令的侄子等幾個平日裡和葉昭關係不錯的弟子也跟著出來送葉昭了。
除了周木，其他幾人都是一副擔心的模樣。
搞得葉昭還挺不好意思的：
「各位師兄弟，我只不過去山中打掃半年衛生而已，剛入門就能陪伴祖師怎麼看也不是壞事，大家怎麼搞得我像是去受難一樣呢？」
周木「嘿嘿」笑道：
「都是小孩子，平日裡在家裡被大人嚇唬慣了，這到了宗門裡面，一聽說是懲處還不得嚇一跳嗎？」
又對著幾人說道：
「你們別看當初我在床上爬了那麼久，可別忘了，我可是被打了六十鞭，葉昭才十鞭，咬咬牙的事情嘛。」
周木這麼一說，幾人也反應過來了。
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葉昭受到的懲罰對比周木確實不算什麼。
周木三言兩語打破了眾人間低落的氣氛，悄默的衝著葉昭微一眨眼。
葉昭也不得不佩服周木的性格。
……
執法堂弟子把葉昭帶到山中的外事堂中以後交給了厲飛。
實際上連厲飛也不知道為什麼門主楊元青會突然吩咐讓葉昭回山進行受罰。
就在執法堂弟子準備動手打鞭子時，陸虎出現了。
「陸師兄，這不合規矩。」
聽到陸虎要帶葉昭走，由礫鋒堂執行門規時，厲飛直接拒絕了。
陸虎抬眼看了厲飛一眼，寒聲道：
「厲師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不論是從張順的記憶里還是周木的隻言片語中，葉昭得到的消息都是陸虎和百刀門中大部分長老的關係都極差。
而今日，葉昭算是見識到了是因為什麼。
就在陸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腰間發出了陣陣刀吟，看樣子厲飛若是再拒絕，就要拔刀了。
而厲飛顯然也知道陸虎的性格，搖了搖頭，示意執法堂弟子放開葉昭後說道：
「陸師兄，我會向門主和大長老說明的。」
陸虎仿佛沒有聽見，對著葉昭說了個「走」以後便轉身向著外走去。
葉昭向著厲飛行了一禮，得到的只是一聲冷哼。
出了外事堂，走了沒多遠以後，陸虎朝著腰間掛著得到令牌拍了拍，之後一陣霧氣突然出現。
葉昭隨著陸虎走進霧氣中，熟悉的空間變換感之後，葉昭又站到了天刀峰頂的平台上。
就在葉昭以為陸虎就這麼回去時，卻不想陸虎向著祖師法刀走了過去：
「每個人拔出法刀的方式都不一樣，萬立有萬立的手段。」
說著，在距離法刀四五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轉過身看著葉昭：
「法刀已死，但刀意仍在其中，不需執著於這件軀殼，能與其中刀意相融即可。」
說著抬起右手，不見他的氣息有任何改變，身後插在地上的法刀突然劇烈震顫了起來。
隨後「呼」的從地上躍起，自行飛到了陸虎手中。
只見陸虎握著法刀開始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了《七煞刀訣》。
法刀明明布滿鏽跡，可是刀身卻綻放出了明晃晃的光亮。
到了最後，甚至不斷有刀氣從刀鋒之上向外激射而出。
隨著最後一式刀招演練完成，陸虎向後一拋，法刀倏然躍上半空，又穩穩的落入了原本的刀痕中。
「看明白了嗎？」
剛才陸虎的所有動作，都沒有動用任何氣血，可是法刀在他手中，卻比葉昭和重陽還要契合。
葉昭不確定的問道：
「以刀意馭刀意？」
陸虎搖頭：
「祖師刀意何其浩渺兇悍，你如何能駕馭？但若你本身就是其中的一抹刀意，那倒是可以引動法刀了。」
「慢慢參悟即可，即便是最後不能掌控法刀也無妨。」
說完，向著白霧走去，人影剛被白霧包裹，腳步聲便消失了。
「駕馭，引動。看來拔刀的關鍵就在這兩句話中了。」
葉昭來到法刀近前，握住刀柄，感念起刀意向著法刀觸碰。
之前葉昭也曾這麼試過，但是葉昭的刀意一經觸到法刀，就像是一葉小舟掉進了汪洋，瞬間便失去了掌控。
「引動，如何引動呢？」
葉昭就這麼將手握著刀柄，不斷的以刀意試探法刀，每次被衝散以後便再度凝聚重新衝進去。
如此反覆，直到精神再也堅持不住方才停止。
到了第二天又是重複這一動作。
起初還計算著日月，時間一長，也懶得記了，就連萬立來過多少次也不清楚了。
直到有一天，在葉昭再次將手搭在刀柄上時，法刀微微抖動了一下。
葉昭面露喜色，多日的努力總算是有了成效。
神念匯聚刀意探入法刀，如今已經不會再出現稍微一有波動就被彈出的情況了。
下一步，就是陸虎所謂的「引動」了。
見到劉菁，葉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打招呼道。
「嗯」劉菁淡淡回應了一下。
見狀，葉昭正打算離開，劉菁又開口了：
「葉師弟，他們都和你說了嗎？」
葉昭不知道劉菁說的什麼意思，「他們」應該是指的沐恩和門主，但是這個「說」了什麼葉昭就不明白了。
搖了搖頭道：
「劉師妹可否說的清楚一些，我不是太明白師妹的意思。」
沒等劉菁說話，葉昭身後的院門又「忽」的打開了。
劉長老站在裡面衝著劉菁道：
「菁兒，你給我進來。」
劉菁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閃身走進了小院。
劉長老「哼」了一聲，盯著葉昭道：
「小子，剛剛你在裡面說的話可不要忘了。」
「明天一早，趕緊滾蛋！」
說完，又將葉昭關到了門外。
……
第二天，在萬立教導完刀法後，葉昭再次跟著他到了天刀峰上。
就在萬立走向平台邊緣時，葉昭叫住了他：
「萬長老。」
萬立轉身，看向葉昭。
葉昭道：
「可否請長老再次演示一下拔刀的過程。」
萬立點頭：
「當然可以，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拔給你看。」
說著，走到法刀前，伸手握住了鏽跡斑斑的刀柄：
「練刀、鑄刀，包括這拔刀，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說著，很輕鬆的將法刀拔了出來。
從萬立走向法刀時，葉昭就在認真觀察著他的狀態。
一直到他伸手，握住刀柄，用力拔刀，每一個動作葉昭不僅僅是用眼睛在看，也在用心念感受著。
「嗤」的一聲，萬立又將法刀輕輕放了回去。
葉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長老，能否拔一下你自己的佩刀給弟子看一下？」
萬立聞言露出微笑：
「很好，看來你確實有所領悟，你小子天賦之高著實罕見。」
一撩衣袍，不等看清他如何動作，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連鞘長刀。
刀鞘漆黑，刀柄也是用簡單的黑色麻布纏繞。
萬立將刀交左手，右手緩緩握住刀柄：
「看好了。」
五指骨結用力，刀身緩緩從刀鞘中抽出，發出「嗤拉」的金屬摩擦聲。
對比剛才拔出祖師法刀，萬立此時拔刀的動作仿佛困難不少。
但是葉昭卻更清楚地感知到了，在此過程中萬立身上的刀意變化。
「嗆~」
最後一節刀身抽出，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出現。
葉昭眼前仿佛出現了一柄橫亘天空的巨刃。
巨刃一閃而逝，再回過神的時候，萬立已經將刀收回了刀鞘。
葉昭來不及道謝，閉上了眼睛回想對比著剛才的兩種感受。
耳邊響起了萬立的聲音：
「這只是我對祖師刀意的理解，你只可參考不可模仿。」
葉昭沒有開口，仍舊沉浸在萬立前後兩次拔刀的對比中。
不知過了多久，葉昭猛的睜開眼睛，從背後取下重陽，握住刀柄緩緩拔出。
拔到一半搖了搖頭，將刀收回刀鞘，想了想又重新拔刀。
反覆了十幾次，仍舊沒有絲毫進展，葉昭便不再拔刀。
再次坐到了法刀前面，觀察起了法刀。
一夜過去，葉昭始終沒有嘗試伸手拔刀，也沒有再拔重陽。
此後葉昭每日依舊和同門一起練刀，每三天和萬立進山，在天刀峰上感悟一夜。
而每一次，都會讓萬立拔兩次刀。
到了後來，一到平台，不用葉昭開口，萬立都會徑直走到法刀前，向葉昭進行演示。
如此三個月過後，距離當初星辰殿推演的一年之期已經非常接近了。
就在一個平靜的日子裡，執法堂弟子突然出現在了葉昭面前，要將他帶走執行入門時觸犯門規的懲處。
對此周木頗為詫異，趁著葉昭收拾衣物行李的時候找了過來：
「葉師弟，怎麼是你先受罰了呢？按道理，我在你前面的呀，莫不是長老見我指導新弟子有功，免了我的懲處？」
說著不禁樂了起來。
葉昭沒好氣的看了周木一眼，還沒說話，周木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葉師弟，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要不這樣吧，反正這裡離山門也不遠，今後我每天早上起早點去幫你打掃好了。」
「不過你得把你那老虎留在這裡，讓它馱著我去，它跑得快，怎麼樣？」
不等葉昭感動，周木的後一句就暴露了想法。
葉昭搖搖頭：
「周師兄，有沒有可能是你現在的任務還沒完成，離開不得呢？」
說完，周木的臉明顯塌了下來：
「葉師弟，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的嘴巴這麼糟心呢？」
葉昭「嘿」了一聲，道：
「周師兄，我這是幫你掙脫幻想，認清現實，武者最怕就就是陷入虛妄。」
需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除了幾件衣服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除了周木，還有玄慶、懷安縣令的侄子等幾個平日裡和葉昭關係不錯的弟子也跟著出來送葉昭了。
除了周木，其他幾人都是一副擔心的模樣。
搞得葉昭還挺不好意思的：
「各位師兄弟，我只不過去山中打掃半年衛生而已，剛入門就能陪伴祖師怎麼看也不是壞事，大家怎麼搞得我像是去受難一樣呢？」
周木「嘿嘿」笑道：
「都是小孩子，平日裡在家裡被大人嚇唬慣了，這到了宗門裡面，一聽說是懲處還不得嚇一跳嗎？」
又對著幾人說道：
「你們別看當初我在床上爬了那麼久，可別忘了，我可是被打了六十鞭，葉昭才十鞭，咬咬牙的事情嘛。」
周木這麼一說，幾人也反應過來了。
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葉昭受到的懲罰對比周木確實不算什麼。
周木三言兩語打破了眾人間低落的氣氛，悄默的衝著葉昭微一眨眼。
葉昭也不得不佩服周木的性格。
……
執法堂弟子把葉昭帶到山中的外事堂中以後交給了厲飛。
實際上連厲飛也不知道為什麼門主楊元青會突然吩咐讓葉昭回山進行受罰。
就在執法堂弟子準備動手打鞭子時，陸虎出現了。
「陸師兄，這不合規矩。」
聽到陸虎要帶葉昭走，由礫鋒堂執行門規時，厲飛直接拒絕了。
陸虎抬眼看了厲飛一眼，寒聲道：
「厲師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不論是從張順的記憶里還是周木的隻言片語中，葉昭得到的消息都是陸虎和百刀門中大部分長老的關係都極差。
而今日，葉昭算是見識到了是因為什麼。
就在陸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腰間發出了陣陣刀吟，看樣子厲飛若是再拒絕，就要拔刀了。
而厲飛顯然也知道陸虎的性格，搖了搖頭，示意執法堂弟子放開葉昭後說道：
「陸師兄，我會向門主和大長老說明的。」
陸虎仿佛沒有聽見，對著葉昭說了個「走」以後便轉身向著外走去。
葉昭向著厲飛行了一禮，得到的只是一聲冷哼。
出了外事堂，走了沒多遠以後，陸虎朝著腰間掛著得到令牌拍了拍，之後一陣霧氣突然出現。
葉昭隨著陸虎走進霧氣中，熟悉的空間變換感之後，葉昭又站到了天刀峰頂的平台上。
就在葉昭以為陸虎就這麼回去時，卻不想陸虎向著祖師法刀走了過去：
「每個人拔出法刀的方式都不一樣，萬立有萬立的手段。」
說著，在距離法刀四五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轉過身看著葉昭：
「法刀已死，但刀意仍在其中，不需執著於這件軀殼，能與其中刀意相融即可。」
說著抬起右手，不見他的氣息有任何改變，身後插在地上的法刀突然劇烈震顫了起來。
隨後「呼」的從地上躍起，自行飛到了陸虎手中。
只見陸虎握著法刀開始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了《七煞刀訣》。
法刀明明布滿鏽跡，可是刀身卻綻放出了明晃晃的光亮。
到了最後，甚至不斷有刀氣從刀鋒之上向外激射而出。
隨著最後一式刀招演練完成，陸虎向後一拋，法刀倏然躍上半空，又穩穩的落入了原本的刀痕中。
「看明白了嗎？」
剛才陸虎的所有動作，都沒有動用任何氣血，可是法刀在他手中，卻比葉昭和重陽還要契合。
葉昭不確定的問道：
「以刀意馭刀意？」
陸虎搖頭：
「祖師刀意何其浩渺兇悍，你如何能駕馭？但若你本身就是其中的一抹刀意，那倒是可以引動法刀了。」
「慢慢參悟即可，即便是最後不能掌控法刀也無妨。」
說完，向著白霧走去，人影剛被白霧包裹，腳步聲便消失了。
「駕馭，引動。看來拔刀的關鍵就在這兩句話中了。」
葉昭來到法刀近前，握住刀柄，感念起刀意向著法刀觸碰。
之前葉昭也曾這麼試過，但是葉昭的刀意一經觸到法刀，就像是一葉小舟掉進了汪洋，瞬間便失去了掌控。
「引動，如何引動呢？」
葉昭就這麼將手握著刀柄，不斷的以刀意試探法刀，每次被衝散以後便再度凝聚重新衝進去。
如此反覆，直到精神再也堅持不住方才停止。
到了第二天又是重複這一動作。
起初還計算著日月，時間一長，也懶得記了，就連萬立來過多少次也不清楚了。
直到有一天，在葉昭再次將手搭在刀柄上時，法刀微微抖動了一下。
葉昭面露喜色，多日的努力總算是有了成效。
神念匯聚刀意探入法刀，如今已經不會再出現稍微一有波動就被彈出的情況了。
下一步，就是陸虎所謂的「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