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演技派黃梓韜
「此次功成，我不殺你們。而且你們可入天魔宗做外門弟子。」
晨陽很明白，恐懼只能控制人一時，只有利益才能讓人死心塌地賣命。
「謝謝上仙，謝謝上仙活命之恩，小人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
黃梓韜連忙表忠心。
「帶下去，給他們施加禁制。」
在場的修士們對晨陽的手段無不敬佩，立刻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當他們走到營帳門口時，晨陽又補充了一句。
「出去跑幾天，再回。」
「是。」黃梓韜第一個回應，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其他三名犯人也趕緊附和。
安陸三苦著一張臉，「這下只剩一個了，我還想都試試呢。」
晨陽無語了，這安陸三還真想用啊！
不過有時惡名可比威名好用的多。
這安陸三用好了，就是他手中的最鋒利的刀。
「別急，凌遲可是技術活兒。你先好好磨練刀工，如何將肉削的薄如蟬翼。」
他說完便打著哈欠向帳外走去。
沒了趙軍的叫罵聲，睡覺都睡不得勁。
接下來的幾日，天魔宗修士和趙軍相安無事。
晨陽讓安陸三將封鎖山坳口的陣法全部都停了。
甚至表面上僅留下十餘名修士駐守。
他現在跟趙軍玩的就是心理戰。
他這邊越是對趙軍表現出不在意，趙軍越會顧忌消息的可信度。
如今他就是給趙軍畫個圈，他們也不敢出這個圈半步。
晨陽閒的無聊，便拿上魚竿，來到軍營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
背對蒼生，獨釣萬古。
趙軍將軍營帳中。
「還沒人回來嗎？」
「回稟上將軍，還沒有。」
同樣的對話，每天都會在營帳中無數次上演。
趙括那原本烏黑的頭髮，如今已是一片斑駁。
五天了，他們分時段派出了三十批斥候，共計三千餘人。
但至今沒有半點音訊。
他已想到山崖之上必會有天魔宗修士把守。
但如此多人，竟無一人成功嗎?
那天魔宗如此嚴防，是不是意味著嵐雲宗未敗？
可是他們為何又突然停止了山坳處的陣法，甚至撤走了看守的修士？
這一切都與他所學過的兵法大相逕庭。
令他困惑不已。
就在趙括陷入沉思之際，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衝進營帳。
「上將軍，回來了，回來了，有斥候回來了。」
趙括猛地起身。
「人呢？人在哪？快帶進來。」
「此人受了極重的傷，陷入昏迷，正在庵廬治療。」
趙括心中一緊，也不再多問，快步跑向庵廬。
一進入庵廬，便是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幾名司病官正圍在一張病床旁忙碌著。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黃梓韜。
此刻他的頭髮蓬亂，沾滿了泥土，衣衫襤褸，好幾處都裂開了口子。
他手臂和腿上有著數十道血痕，雙腳腫脹，布滿了水泡。
「人怎麼樣？能清醒嗎？」
「回稟上將軍，此人應該幾天都未進食，而且是從山崖摔下……」
司病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趙括打斷。
「我需要他醒過來。」
司病官面露難色。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趙括暴怒。
好不容易等回了一個，卻生死未卜。
他需要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其身上的消息。
趙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瓷瓶，裡面裝的是回春散。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一臉肉痛地又拿出了另一個更加精緻的小玉瓶。
這是生肌丹，乃是四品丹藥，有肉生白骨之效。
此次出征，趙王賜予，讓他保命之用。
但現在也容不得他不舍。
「給他餵下去。」
司病官接過玉瓶，小心翼翼地將生機丹餵給黃梓韜。
生肌丹在黃梓韜口中直接化開。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工夫。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雖微弱，但吐字清晰。
「上將軍……」
趙括鬆一口氣，若這丹藥餵下去，人卻還未醒，那他可就虧大了。
「快告訴我，嵐雲宗的情況究竟如何？」
黃梓韜神色黯然。
「上將軍，嵐……嵐雲宗已覆滅。」
「什麼？！」
趙括心神俱顫。
幸好接到消息的李牧及時趕到，一把扶住了趙括，這才沒讓他跌坐在地。
「將你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李牧平靜問道。
黃梓韜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恨。
「嵐雲宗已覆滅，天魔宗修士包圍了國都。
趙王……趙王投降，獻上了百萬靈石和無數靈寶。
但天魔宗貪婪無恥，竟要求十倍之數。
趙王正在籌集更多的珍寶，以滿足天魔宗。」
「完了，全都完了……」
趙括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李牧看著趙括的模樣，心中一陣鄙夷。
真是丟人。
這趙括若不是趙王的子侄，這上將軍的位置哪裡輪得到他？
遇事只會驚慌失措，全無上將軍應有的冷靜和風範。
他在趙括的肩上重重一拍。
「上將軍，此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趙括一激靈，回過神來，「李師此話怎講？」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扶上將軍回營帳，我稍後便到。
若此事走漏半點消息，所有人軍法處置。」
趙括被扶著離開了庵廬。
而李牧則留下來，繼續向黃梓韜詢問更多細節。
萬幸黃梓韜對此也早有準備。
回答起來雖有破綻，但大體無礙。
「此事你探查有功，升至百人將，賞良田十畝。」李牧宣布道。
「小人，多謝中領軍大人。」
黃梓韜立刻便要下床跪謝，但被李牧阻止。
「你好好休養便可。」
此時回到將軍營帳的趙括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回想起李牧的話。
此事確實不算是壞事。
嵐雲宗的覆滅，雖然掐滅了趙國崛起的野心。
但趙王得以保全，他們這一脈也算是保住了。
至於給天魔宗的賠款。
苦一苦趙國的百姓，忍忍也就過去了。
李牧一進入營帳，便看到已經恢復平靜，陷入沉思的趙括。
「看來上將軍已經想明白了。」
趙括站起身，對著李牧躬身行禮。
「多謝李師提醒。」
李牧趕緊快步上前，扶起趙括。
「上將軍這是作何，這本就是在下分內之事。」
晨陽很明白，恐懼只能控制人一時，只有利益才能讓人死心塌地賣命。
「謝謝上仙，謝謝上仙活命之恩，小人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
黃梓韜連忙表忠心。
「帶下去，給他們施加禁制。」
在場的修士們對晨陽的手段無不敬佩，立刻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當他們走到營帳門口時，晨陽又補充了一句。
「出去跑幾天，再回。」
「是。」黃梓韜第一個回應，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其他三名犯人也趕緊附和。
安陸三苦著一張臉，「這下只剩一個了，我還想都試試呢。」
晨陽無語了，這安陸三還真想用啊！
不過有時惡名可比威名好用的多。
這安陸三用好了，就是他手中的最鋒利的刀。
「別急，凌遲可是技術活兒。你先好好磨練刀工，如何將肉削的薄如蟬翼。」
他說完便打著哈欠向帳外走去。
沒了趙軍的叫罵聲，睡覺都睡不得勁。
接下來的幾日，天魔宗修士和趙軍相安無事。
晨陽讓安陸三將封鎖山坳口的陣法全部都停了。
甚至表面上僅留下十餘名修士駐守。
他現在跟趙軍玩的就是心理戰。
他這邊越是對趙軍表現出不在意，趙軍越會顧忌消息的可信度。
如今他就是給趙軍畫個圈，他們也不敢出這個圈半步。
晨陽閒的無聊，便拿上魚竿，來到軍營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
背對蒼生，獨釣萬古。
趙軍將軍營帳中。
「還沒人回來嗎？」
「回稟上將軍，還沒有。」
同樣的對話，每天都會在營帳中無數次上演。
趙括那原本烏黑的頭髮，如今已是一片斑駁。
五天了，他們分時段派出了三十批斥候，共計三千餘人。
但至今沒有半點音訊。
他已想到山崖之上必會有天魔宗修士把守。
但如此多人，竟無一人成功嗎?
那天魔宗如此嚴防，是不是意味著嵐雲宗未敗？
可是他們為何又突然停止了山坳處的陣法，甚至撤走了看守的修士？
這一切都與他所學過的兵法大相逕庭。
令他困惑不已。
就在趙括陷入沉思之際，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衝進營帳。
「上將軍，回來了，回來了，有斥候回來了。」
趙括猛地起身。
「人呢？人在哪？快帶進來。」
「此人受了極重的傷，陷入昏迷，正在庵廬治療。」
趙括心中一緊，也不再多問，快步跑向庵廬。
一進入庵廬，便是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幾名司病官正圍在一張病床旁忙碌著。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黃梓韜。
此刻他的頭髮蓬亂，沾滿了泥土，衣衫襤褸，好幾處都裂開了口子。
他手臂和腿上有著數十道血痕，雙腳腫脹，布滿了水泡。
「人怎麼樣？能清醒嗎？」
「回稟上將軍，此人應該幾天都未進食，而且是從山崖摔下……」
司病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趙括打斷。
「我需要他醒過來。」
司病官面露難色。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趙括暴怒。
好不容易等回了一個，卻生死未卜。
他需要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其身上的消息。
趙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瓷瓶，裡面裝的是回春散。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一臉肉痛地又拿出了另一個更加精緻的小玉瓶。
這是生肌丹，乃是四品丹藥，有肉生白骨之效。
此次出征，趙王賜予，讓他保命之用。
但現在也容不得他不舍。
「給他餵下去。」
司病官接過玉瓶，小心翼翼地將生機丹餵給黃梓韜。
生肌丹在黃梓韜口中直接化開。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工夫。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雖微弱，但吐字清晰。
「上將軍……」
趙括鬆一口氣，若這丹藥餵下去，人卻還未醒，那他可就虧大了。
「快告訴我，嵐雲宗的情況究竟如何？」
黃梓韜神色黯然。
「上將軍，嵐……嵐雲宗已覆滅。」
「什麼？！」
趙括心神俱顫。
幸好接到消息的李牧及時趕到，一把扶住了趙括，這才沒讓他跌坐在地。
「將你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李牧平靜問道。
黃梓韜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恨。
「嵐雲宗已覆滅，天魔宗修士包圍了國都。
趙王……趙王投降，獻上了百萬靈石和無數靈寶。
但天魔宗貪婪無恥，竟要求十倍之數。
趙王正在籌集更多的珍寶，以滿足天魔宗。」
「完了，全都完了……」
趙括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李牧看著趙括的模樣，心中一陣鄙夷。
真是丟人。
這趙括若不是趙王的子侄，這上將軍的位置哪裡輪得到他？
遇事只會驚慌失措，全無上將軍應有的冷靜和風範。
他在趙括的肩上重重一拍。
「上將軍，此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趙括一激靈，回過神來，「李師此話怎講？」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扶上將軍回營帳，我稍後便到。
若此事走漏半點消息，所有人軍法處置。」
趙括被扶著離開了庵廬。
而李牧則留下來，繼續向黃梓韜詢問更多細節。
萬幸黃梓韜對此也早有準備。
回答起來雖有破綻，但大體無礙。
「此事你探查有功，升至百人將，賞良田十畝。」李牧宣布道。
「小人，多謝中領軍大人。」
黃梓韜立刻便要下床跪謝，但被李牧阻止。
「你好好休養便可。」
此時回到將軍營帳的趙括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回想起李牧的話。
此事確實不算是壞事。
嵐雲宗的覆滅，雖然掐滅了趙國崛起的野心。
但趙王得以保全，他們這一脈也算是保住了。
至於給天魔宗的賠款。
苦一苦趙國的百姓，忍忍也就過去了。
李牧一進入營帳，便看到已經恢復平靜，陷入沉思的趙括。
「看來上將軍已經想明白了。」
趙括站起身，對著李牧躬身行禮。
「多謝李師提醒。」
李牧趕緊快步上前，扶起趙括。
「上將軍這是作何，這本就是在下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