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啊…虛偽至極
顧言席:「……？」
「我當然不了解，他又不是我筆下的人物，直截了當地來說，凡是主角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是他有什麼陰暗面，你別往我身上甩鍋。」
林音嗤笑:「你倒是很會甩鍋。」
顧言席並不覺得這是陰陽，反倒有些洋洋自得:「那肯定，我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哦不對，他就不是個東西，哪有人老婆消失五年都不管不問的？」
林音沒說話。
她消失的這五年，蕭蓬承興許一次都沒派人來尋過。
今日她回府途中，路過某座酒樓，說書人坐在酒樓外的台階上，洋洋灑灑地講述著一代天才丞相的故事。
也就是在那時，林音得知了丞相府被滅門的真正時間。
二月十五。
她墜崖消失那天，正是二月十一。
四天足夠蕭蓬承帶著親衛從皇家寺廟回到京城，也足夠他有時間處理丞相府通姦叛國的事情。
這一切都太巧了。
倘若沒有人故意設計，林音都無法相信。
哪怕這只是一個書中世界。
但故事裡面的人有血有肉，不可能因為作者的一句話，偌大的家族頃刻間飛灰湮滅。
「怎麼不說話了？又在為渣男感到崩潰和痛哭流涕？」
林音收回發散的思緒，毫不留情地瞪了眼嬉皮笑臉的顧言席:「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在思考線索。」
顧言席:「線索？」
「好姐姐，你快把線索一起告訴我吧，天殺的蕭蓬承為什麼要把我一起扯進去，我是真的不想動彈啊！」
林音:「……」
都是假象。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為顧言席屬於活潑亂動嘴巴較毒的那種人。
相處幾個時辰後，林音慢慢發現，顧言席嘴巴較毒是真，活潑亂動是假。
他屬於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休息絕不上朝的那種人。
讓顧言席一起調查案件，不如讓林音親自去捉拿幕後真兇。
顧言席:「你那是什麼嫌棄的眼神？我只是不愛動腦子，但真正動起腦子來——」
林音有些期待:(✧◡✧)
顧言席:「你就會發現我根本沒有腦子。」
林音:「……」
行吧，男人要是靠得住，她早就統一大陸了。
林音:「我沒有線索，線索在蕭蓬承手裡，但這個線索只有我和蕭蓬承認。」
顧言席:「懂了，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林音:「……倒也沒必要這麼曖昧。」
顧言席:「懂了，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林音:「……你再來奇怪的形容，我等會就把你丟進池塘餵魚。」
顧言席大叫:「你不是林音！」
「真正的林音知書懂禮，能站著絕不坐著，哪怕坐著也要脊背挺直，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胡亂躺著？」
「妖孽！快從林音身上滾下來！」
剛進門的林蘇皖，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顧言席披著黑色長袍，胸膛半露，左腳踮起，右腳往上抬險些超過胸膛，雙手高抬又在頭頂處彎曲，指向林音。
而林音靠坐在荷花池旁，雙腿大開，群擺落在雙腿之間，整個人顯得豪放又瀟灑。
林蘇皖:「……」
肯定是他走錯地方了。
如此想著，林蘇皖往後退半步，沉默地闔上門，對著身後的周尋開口:「走吧，我們找錯地方了。」
周尋:「……」
顧言席:「……」
林音:「……」
兩人這才反應有客到來，連忙擺正姿勢整理衣裳。
顧言席小心地蓋住胸膛裸露的皮膚:「都怪你，害得我名聲不保。」
林音:「……什麼時候買幾個侍僕吧。」
顧言席想了想:「等會吧。」
他可不想再被人撞見丟臉現場。
林音:「好。」
果然還是不能和顧言席久待，容易沾染他身上的惡習。
兩人互相確認無誤後，由林音上前，打開微微遮掩的府門，剛好與準備敲門的林蘇皖對視。
林蘇皖:「……您好，我們找九殿下。」
林音:「進來吧。」
她這個弟弟，感覺有點傻。
林蘇皖輕聲道謝，扯著身後的周尋跟在林音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質子府。
這是兩人第二次來。
第一次來的太匆忙，並未仔細打量過府中布局。
這次得了主人家首肯，兩個人宛如剛進京的邊關百姓，這看看那瞧瞧，滿眼都是好奇。
且不論亭台樓閣，就論眼前這座假山，其中構造皆是真石頭雕刻，輔以夜明珠粉末點綴，加之名貴花束增添亮色。
林蘇皖:「好看。」
周尋:「壕看。」
林音:「……你們來這，是準備做什麼？」
當朝狀元郎和探花郎兩次拜訪質子府，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見，少不了在蕭蓬承面前說三道四。
林蘇皖:「幫忙。」
周尋:「陛下將你們二人的賭約廣而告之，我們特地找上門來幫忙。」
林音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廣而告之？」
周尋:「哦不對，正確的說法是，您與陛下交談的時候，被路過的奴婢聽到牆角，奴婢不喜你視人命如草芥，故意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
事實上，他們兩個還算是最晚知道的。
差不多林音離宮，這件事情就跟在林音屁股後面，一起出宮，被越來越多人知道。
林音:「沒想到……」
林蘇皖:「沒想到什麼？」
林音:「沒想到……你手裡是什麼？」
林蘇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油紙包:「烤鴨，周尋說空手來不好，所以我們買了只烤鴨。」
「你們要吃嗎？」
瞧著他手裡被咬了半口的鴨腿，林音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看向顧言席。
這真的是顧言席能寫出來的主角嗎？怎麼又傻又憨？
[看我幹什麼？哥知道哥帥，但哥不戀愛。]
林音:「……」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她周圍到底還有沒有正常人。
索性周尋是個腦子好的，發覺氣氛陷入僵局，連忙把林蘇皖的手扯回來。
周尋:「他腦子有問題，你們別生氣。」
林音搖頭:「生氣不至於，只不過你們兩個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怎麼會關係這麼要好？
「我當然不了解，他又不是我筆下的人物，直截了當地來說，凡是主角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是他有什麼陰暗面，你別往我身上甩鍋。」
林音嗤笑:「你倒是很會甩鍋。」
顧言席並不覺得這是陰陽，反倒有些洋洋自得:「那肯定，我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哦不對，他就不是個東西，哪有人老婆消失五年都不管不問的？」
林音沒說話。
她消失的這五年，蕭蓬承興許一次都沒派人來尋過。
今日她回府途中，路過某座酒樓，說書人坐在酒樓外的台階上，洋洋灑灑地講述著一代天才丞相的故事。
也就是在那時，林音得知了丞相府被滅門的真正時間。
二月十五。
她墜崖消失那天，正是二月十一。
四天足夠蕭蓬承帶著親衛從皇家寺廟回到京城，也足夠他有時間處理丞相府通姦叛國的事情。
這一切都太巧了。
倘若沒有人故意設計，林音都無法相信。
哪怕這只是一個書中世界。
但故事裡面的人有血有肉，不可能因為作者的一句話，偌大的家族頃刻間飛灰湮滅。
「怎麼不說話了？又在為渣男感到崩潰和痛哭流涕？」
林音收回發散的思緒，毫不留情地瞪了眼嬉皮笑臉的顧言席:「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在思考線索。」
顧言席:「線索？」
「好姐姐，你快把線索一起告訴我吧，天殺的蕭蓬承為什麼要把我一起扯進去，我是真的不想動彈啊！」
林音:「……」
都是假象。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為顧言席屬於活潑亂動嘴巴較毒的那種人。
相處幾個時辰後，林音慢慢發現，顧言席嘴巴較毒是真，活潑亂動是假。
他屬於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休息絕不上朝的那種人。
讓顧言席一起調查案件，不如讓林音親自去捉拿幕後真兇。
顧言席:「你那是什麼嫌棄的眼神？我只是不愛動腦子，但真正動起腦子來——」
林音有些期待:(✧◡✧)
顧言席:「你就會發現我根本沒有腦子。」
林音:「……」
行吧，男人要是靠得住，她早就統一大陸了。
林音:「我沒有線索，線索在蕭蓬承手裡，但這個線索只有我和蕭蓬承認。」
顧言席:「懂了，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林音:「……倒也沒必要這麼曖昧。」
顧言席:「懂了，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林音:「……你再來奇怪的形容，我等會就把你丟進池塘餵魚。」
顧言席大叫:「你不是林音！」
「真正的林音知書懂禮，能站著絕不坐著，哪怕坐著也要脊背挺直，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胡亂躺著？」
「妖孽！快從林音身上滾下來！」
剛進門的林蘇皖，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顧言席披著黑色長袍，胸膛半露，左腳踮起，右腳往上抬險些超過胸膛，雙手高抬又在頭頂處彎曲，指向林音。
而林音靠坐在荷花池旁，雙腿大開，群擺落在雙腿之間，整個人顯得豪放又瀟灑。
林蘇皖:「……」
肯定是他走錯地方了。
如此想著，林蘇皖往後退半步，沉默地闔上門，對著身後的周尋開口:「走吧，我們找錯地方了。」
周尋:「……」
顧言席:「……」
林音:「……」
兩人這才反應有客到來，連忙擺正姿勢整理衣裳。
顧言席小心地蓋住胸膛裸露的皮膚:「都怪你，害得我名聲不保。」
林音:「……什麼時候買幾個侍僕吧。」
顧言席想了想:「等會吧。」
他可不想再被人撞見丟臉現場。
林音:「好。」
果然還是不能和顧言席久待，容易沾染他身上的惡習。
兩人互相確認無誤後，由林音上前，打開微微遮掩的府門，剛好與準備敲門的林蘇皖對視。
林蘇皖:「……您好，我們找九殿下。」
林音:「進來吧。」
她這個弟弟，感覺有點傻。
林蘇皖輕聲道謝，扯著身後的周尋跟在林音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質子府。
這是兩人第二次來。
第一次來的太匆忙，並未仔細打量過府中布局。
這次得了主人家首肯，兩個人宛如剛進京的邊關百姓，這看看那瞧瞧，滿眼都是好奇。
且不論亭台樓閣，就論眼前這座假山，其中構造皆是真石頭雕刻，輔以夜明珠粉末點綴，加之名貴花束增添亮色。
林蘇皖:「好看。」
周尋:「壕看。」
林音:「……你們來這，是準備做什麼？」
當朝狀元郎和探花郎兩次拜訪質子府，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見，少不了在蕭蓬承面前說三道四。
林蘇皖:「幫忙。」
周尋:「陛下將你們二人的賭約廣而告之，我們特地找上門來幫忙。」
林音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廣而告之？」
周尋:「哦不對，正確的說法是，您與陛下交談的時候，被路過的奴婢聽到牆角，奴婢不喜你視人命如草芥，故意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
事實上，他們兩個還算是最晚知道的。
差不多林音離宮，這件事情就跟在林音屁股後面，一起出宮，被越來越多人知道。
林音:「沒想到……」
林蘇皖:「沒想到什麼？」
林音:「沒想到……你手裡是什麼？」
林蘇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油紙包:「烤鴨，周尋說空手來不好，所以我們買了只烤鴨。」
「你們要吃嗎？」
瞧著他手裡被咬了半口的鴨腿，林音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看向顧言席。
這真的是顧言席能寫出來的主角嗎？怎麼又傻又憨？
[看我幹什麼？哥知道哥帥，但哥不戀愛。]
林音:「……」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她周圍到底還有沒有正常人。
索性周尋是個腦子好的，發覺氣氛陷入僵局，連忙把林蘇皖的手扯回來。
周尋:「他腦子有問題，你們別生氣。」
林音搖頭:「生氣不至於，只不過你們兩個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怎麼會關係這麼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