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為你來了
「你問我的感受。」
林音望向遠方的月亮，伸出手，輕輕撫摸府門上的髒污：「其實我也很想一了百了。」
「尤其是你說出，這個世界萬物會為主角開道，像我們這種配角最後都會不得好死。」
顧言席眨眨眼：「但你活下來了。」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很難想像林音一個弱女子，可以憑藉頑強的日子在空無人煙的崖底生活五年。
不怪澧國人對林音的身份懷疑。
那處懸崖下面，雜草遍布，往後走又是密林，深靜惹人心底發虛。
林音笑：「因為你來了。」
因為你來了。
故事線發生了偏移。
證明世界並非按照小說般荒謬進行。
顧言席聽懂了，他視線偏移，儘量不看林音的臉：「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提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這裡的布局你比我清楚，想住哪裡都可以。」
說完，他轉身往府里最落魄的院子走。
望著顧言席的背影，林音亦步亦趨跟上去：「你不和我聊聊其他的？」
顧言席頭也不回：「沒必要...哦對。」
林音看著他。
「那些文字，是彈幕，簡單來說就是小說里的書評。」
「接下來我的任務是幫助林蘇皖位及丞相，你想幹什麼我不干涉。」
林音：「他居然會是我的弟弟。」
按照以前，林音興許會因為林蘇皖的身份感到不適。
但如今丞相府滅門在前，如果林蘇皖真的是父親的血脈，林音還有些開心。
顧言席：「世界線自動補充。」
耳畔傳來些許蟬鳴聲，林音和顧言席互道晚安，簡單洗漱後，回到了出嫁前的閨房。
次日一早，林音剛睜開眼，便看見顧言席身穿裡衣，神情煩躁地站在她的房門口。
林音連忙換好衣裳：「怎麼了？」
顧言席：「出事了。」
昨夜顧言席在宴席上將林音帶走後，有關她身份的傳言反倒愈演愈烈。
林音皺眉：「這情況我早有預料。」
顧言席：「不，問題不是在這。」
恰此時，熟悉的聲音自府門口響起。
「問題是，今早京城街道，有孩童失蹤。」
林蘇皖依舊穿著那身無袖黑色長袍，墨發高束，進門先向林音和顧言席各行禮。
周尋跟在他身後，也向兩人分別行禮。
林音：「兩位大人怎麼來了？」
林蘇皖：「自是為了失蹤人口而來。」
「失蹤人口？」
原作中似乎沒有這一段。
林音與顧言席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沉思。
「昨日夜裡，不知何人傳出謠言，中宮皇后失蹤五年後自甘下賤，主動為奴伺候敵國皇子。」
林蘇皖：「謠言愈演愈烈，直到今日早上，整個街道口口相傳。」
「那孩童失蹤前曾與人就此事發生爭論，他認為中宮皇后並非這般人，推搡之間他手中的塑像無意掉落，剎那間煙霧起，待其散去，孩童早已消失不見。」
林音敏感地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塑像？」
周尋解釋：「皇后娘娘消失後，百姓為了紀念她的功德，自發為其塑像，孩童手中拿的應該是他自己捏造的泥巴塑像。」
難怪這件事情會和她有關。
林音眉心緊皺：「我可以看看那塑像嗎？」
林蘇皖搖頭：「那是唯一的線索，由大理寺少卿親自保管，我們無關無職，接觸不了這些東西。」
周尋：「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二位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
林音盯著兩人瞧了半晌：「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以她的身份，澧國興許沒有多少人想靠近，更何況是周尋、林蘇皖這種即將進入官場的白衣。
林蘇皖：「家國之事，林某自是關心。」
周尋：「我也一樣。」
一時間，林音和顧言席都沒有回答。
林蘇皖嘆了口氣：「我知道此行是我們二人冒昧，但若是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們先離開了。」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蕭蓬承身旁貼身伺候的孫公公到來，他身旁還帶著五名御林軍。
孫公公：「皇后娘娘，許久不見。」
林音：「前幾日剛見。」還是他親自把她趕出宮。
孫公公褶子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想必您知道咱家來此的目的。」
林音：「不知。」
孫公公：「......」
陛下說的果真沒錯，五年不見，這位素來高傲的中宮皇后大變模樣。
「您應該聽聞了孩童失蹤的事情。」
「沒聽。」
「......」
孫公公捏著拂杖的手一緊：「今早京城街道有孩童莫名失蹤。」
「與我何干？」
林音心知這件事情就是沖她而來。
若只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將她趕出澧國還好，倘若不止如此...
林音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
孫公公沒有瞧見，想起出發前陛下的吩咐，他耐著性子將事情完整敘述一遍。
與林蘇皖所說的一模一樣。
林音反問：「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拐走孩童？蕭蓬承也是這樣以為的？」
孫公公大驚：「娘娘！您怎可直呼陛下名諱？」
「此事與您的關係，還得您先和咱家回宮一趟，陛下有話和您說。」
林音抬眸，冷眼看向他身後五名蓄勢待發的御林軍：「這是請人，還是準備將我捉拿歸案？」
孫公公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當然是請...這五人是陛下派來保護您的。」
「娘娘，請吧。」
一直安靜的顧言席忽地冷笑：「這是你們澧國皇后？」
孫公公：「...」
糟了，差點忘記這還有位難纏的質子殿下。
顧言席可不管孫公公心裡的想法，他眸色黑沉：「澧國就是這樣好客的？」
「本殿好不容易找到心儀的侍女貼身伺候，才過一晚，你們便編出澧國皇后這般荒謬的言論，將人大搖大擺地要回去？」
「你們把本殿當傻子嗎？」
孫公公：「......」
您也不是客啊。
他沒想到顧言席會突然發難，原本高傲的神情先是在林音的逼問下潰不成軍，現在又遭顧言席一頓質問，只差跪在地上求饒。
但皇命難為。
孫公公求助地看向林音。
林音收到他的眼神，思考片刻，緩緩開口。
林音望向遠方的月亮，伸出手，輕輕撫摸府門上的髒污：「其實我也很想一了百了。」
「尤其是你說出，這個世界萬物會為主角開道，像我們這種配角最後都會不得好死。」
顧言席眨眨眼：「但你活下來了。」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很難想像林音一個弱女子，可以憑藉頑強的日子在空無人煙的崖底生活五年。
不怪澧國人對林音的身份懷疑。
那處懸崖下面，雜草遍布，往後走又是密林，深靜惹人心底發虛。
林音笑：「因為你來了。」
因為你來了。
故事線發生了偏移。
證明世界並非按照小說般荒謬進行。
顧言席聽懂了，他視線偏移，儘量不看林音的臉：「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提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這裡的布局你比我清楚，想住哪裡都可以。」
說完，他轉身往府里最落魄的院子走。
望著顧言席的背影，林音亦步亦趨跟上去：「你不和我聊聊其他的？」
顧言席頭也不回：「沒必要...哦對。」
林音看著他。
「那些文字，是彈幕，簡單來說就是小說里的書評。」
「接下來我的任務是幫助林蘇皖位及丞相，你想幹什麼我不干涉。」
林音：「他居然會是我的弟弟。」
按照以前，林音興許會因為林蘇皖的身份感到不適。
但如今丞相府滅門在前，如果林蘇皖真的是父親的血脈，林音還有些開心。
顧言席：「世界線自動補充。」
耳畔傳來些許蟬鳴聲，林音和顧言席互道晚安，簡單洗漱後，回到了出嫁前的閨房。
次日一早，林音剛睜開眼，便看見顧言席身穿裡衣，神情煩躁地站在她的房門口。
林音連忙換好衣裳：「怎麼了？」
顧言席：「出事了。」
昨夜顧言席在宴席上將林音帶走後，有關她身份的傳言反倒愈演愈烈。
林音皺眉：「這情況我早有預料。」
顧言席：「不，問題不是在這。」
恰此時，熟悉的聲音自府門口響起。
「問題是，今早京城街道，有孩童失蹤。」
林蘇皖依舊穿著那身無袖黑色長袍，墨發高束，進門先向林音和顧言席各行禮。
周尋跟在他身後，也向兩人分別行禮。
林音：「兩位大人怎麼來了？」
林蘇皖：「自是為了失蹤人口而來。」
「失蹤人口？」
原作中似乎沒有這一段。
林音與顧言席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沉思。
「昨日夜裡，不知何人傳出謠言，中宮皇后失蹤五年後自甘下賤，主動為奴伺候敵國皇子。」
林蘇皖：「謠言愈演愈烈，直到今日早上，整個街道口口相傳。」
「那孩童失蹤前曾與人就此事發生爭論，他認為中宮皇后並非這般人，推搡之間他手中的塑像無意掉落，剎那間煙霧起，待其散去，孩童早已消失不見。」
林音敏感地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塑像？」
周尋解釋：「皇后娘娘消失後，百姓為了紀念她的功德，自發為其塑像，孩童手中拿的應該是他自己捏造的泥巴塑像。」
難怪這件事情會和她有關。
林音眉心緊皺：「我可以看看那塑像嗎？」
林蘇皖搖頭：「那是唯一的線索，由大理寺少卿親自保管，我們無關無職，接觸不了這些東西。」
周尋：「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二位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
林音盯著兩人瞧了半晌：「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以她的身份，澧國興許沒有多少人想靠近，更何況是周尋、林蘇皖這種即將進入官場的白衣。
林蘇皖：「家國之事，林某自是關心。」
周尋：「我也一樣。」
一時間，林音和顧言席都沒有回答。
林蘇皖嘆了口氣：「我知道此行是我們二人冒昧，但若是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們先離開了。」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蕭蓬承身旁貼身伺候的孫公公到來，他身旁還帶著五名御林軍。
孫公公：「皇后娘娘，許久不見。」
林音：「前幾日剛見。」還是他親自把她趕出宮。
孫公公褶子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想必您知道咱家來此的目的。」
林音：「不知。」
孫公公：「......」
陛下說的果真沒錯，五年不見，這位素來高傲的中宮皇后大變模樣。
「您應該聽聞了孩童失蹤的事情。」
「沒聽。」
「......」
孫公公捏著拂杖的手一緊：「今早京城街道有孩童莫名失蹤。」
「與我何干？」
林音心知這件事情就是沖她而來。
若只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將她趕出澧國還好，倘若不止如此...
林音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
孫公公沒有瞧見，想起出發前陛下的吩咐，他耐著性子將事情完整敘述一遍。
與林蘇皖所說的一模一樣。
林音反問：「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拐走孩童？蕭蓬承也是這樣以為的？」
孫公公大驚：「娘娘！您怎可直呼陛下名諱？」
「此事與您的關係，還得您先和咱家回宮一趟，陛下有話和您說。」
林音抬眸，冷眼看向他身後五名蓄勢待發的御林軍：「這是請人，還是準備將我捉拿歸案？」
孫公公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當然是請...這五人是陛下派來保護您的。」
「娘娘，請吧。」
一直安靜的顧言席忽地冷笑：「這是你們澧國皇后？」
孫公公：「...」
糟了，差點忘記這還有位難纏的質子殿下。
顧言席可不管孫公公心裡的想法，他眸色黑沉：「澧國就是這樣好客的？」
「本殿好不容易找到心儀的侍女貼身伺候，才過一晚，你們便編出澧國皇后這般荒謬的言論，將人大搖大擺地要回去？」
「你們把本殿當傻子嗎？」
孫公公：「......」
您也不是客啊。
他沒想到顧言席會突然發難，原本高傲的神情先是在林音的逼問下潰不成軍，現在又遭顧言席一頓質問，只差跪在地上求饒。
但皇命難為。
孫公公求助地看向林音。
林音收到他的眼神，思考片刻，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