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段景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藥碗上，藥湯已經涼了，苦澀的味道在口中還在不斷蔓延。他輕輕放下碗，抬起頭看向姜白：「姜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的身份、我的責任，都不允許我輕易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姜白決定今天必須讓段景妥協，身體不好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軍師，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你說拒絕就能拒絕的。還是應該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當然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段景的心中一震，他沒想到說到這個份上，姜白依舊如此執著，還希望發展能更加迅速。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他只能默默地看著姜白，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風聲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姜白抬起頭，以為段景已經被自己勸好，準備好好修養身體，神情變得愉悅起來。
「軍師，既然如此，我們就說定了。」姜白開心的說。讓我來給你調理身體，然後幫我的大忙。
說完，她不等段景回應，端起藥碗，快步走出了房間。段景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澀。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傷了她的心，但他別無選擇。他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更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失去原本平靜的生活。
「姜白，你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姜白回過頭，看到段岳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就那麼一回頭，風沙極快地刮過，姜白被沙子迷了眼，現在雙眼含淚的看向段岳，「沒事，只是藥涼了，我再去熱一熱。」
段岳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碗，又看了看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中猜到了幾分「真相」。他嘆了口氣，走到姜白身邊，輕聲說道：「姜白，我弟弟他……有時候太過固執，你別太放在心上。」
姜白也覺得段景有些固執，認同的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希望能親自照顧他。」
段岳看著姜白那固執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也沒想到姜白對段景用情如此之深，但他也清楚段景身世，他背負的太多，註定讓他無法回應這份感情。
「姜白，」段岳輕聲喚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段景他……或許並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姜白抬起頭，沒想到段岳竟然會這麼說，怎麼段景那裡還沒有搞定，段岳這裡又出現了問題？姜白生怕段岳不讓自己再接觸段景，連忙說道，「將軍，我別無他求。我只是想讓他儘快好起來。」
段岳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你也要心疼心疼自己。」
段岳看來不會阻攔自己見段景了，姜白沒注意他後半段話，鬆了口氣，「我沒事的，只是藥涼了，我再去熱一熱。」
段岳看著她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他沒想到姜白清冷的外表下會是這麼火熱真摯的內心。可他也怕，段景會讓這個小姑娘受傷。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想做最後的努力。
廚房裡，姜白正站在爐子前，小心翼翼地加熱著藥碗。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那碗藥是她唯一的寄託。段岳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姜白的動作，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姜白，」他輕聲開口，「你真的不打算放棄嗎？」
姜白的手微微一頓，怎麼又來？她已經不想回頭了，只是堅定說道：「將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放不下。」
段岳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再勸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太累了。」
姜白點了點頭，只要照顧得好段景，她就能好，「最主要是軍師。」
「不，你要答應我，照顧好自己！」他沒想到段景對她來說竟然高過自己。
「好，我會的。」姜白眼帶迷茫，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段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廚房。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姜白的心意已決，他只能默默地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受到太多的傷害。
回到房間後，姜白將熱好的藥遞給段景，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軍師，藥熱好了，趁熱喝了吧。」
段景接過藥碗，抬頭看了姜白一眼，發現她的情緒似乎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他心中鬆了一口氣，低頭喝了一口藥，苦澀的味道依舊，但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次的藥似乎沒有那麼難以下咽了。
「姜白，」段景放下藥碗，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剛才的話……如果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
姜白搖了搖頭，自己主動要來照顧人，人家不適應想拒絕也正常，不過現在還是應該表表忠心，讓他寬寬心，「軍師，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的顧慮，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怕危險，也不怕困難。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哪怕只是為你分擔一點點壓力，我也願意。」
段景看著她那雙堅定的眼睛，心中一陣複雜。他知道，姜白的心意已經無法輕易動搖，而他也徹底無法再繼續迴避這個問題了。他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姜白，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姜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自己終於可以近距離留在他身邊了，「好，軍師，我會等你的回覆的。」
段景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無法輕易回應姜白的感情，但他也無法再繼續忽視她的心意。他需要時間，需要好好思考自己究竟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
「姐姐，竹瀝喝完了。」姜葉舉過杯子給姜白看，今天姜白沒有去照顧自己的移動金手指，畢竟段景段岳兄弟倆已經同意自己近距離接觸段景了，也不怕沒有機會取血，她也答應了段岳好好照顧自己，那麼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姜白接過姜葉遞來的杯子，輕輕晃了晃，杯底果然已經空了。她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姜葉的頭髮，語氣溫柔：「喝得這麼快？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竹瀝。」
姜葉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煮的竹瀝最好喝了，清甜又解渴。」
姜白笑了笑，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那姐姐再給你煮一些，不過這次可別喝得太急了，對身體不好。」
姜葉跟在姜白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嘴裡還嘟囔著：「姐姐，你今天不去照顧段景哥哥了嗎？」
姜白語氣平靜：「今天不去了，姐姐這幾天，好久都沒有陪過我們行止了，今天姐姐就好好陪陪我們行止。」
姜白的話音剛落，姜葉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閃爍的星星。他緊緊跟在姜白身後，腳步輕快，仿佛一隻歡快的小鳥。姜白走進廚房，熟練地取出竹瀝的原料，開始準備煮製。姜葉則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的動作，時不時發出幾聲讚嘆。
「姐姐，你煮竹瀝的樣子真好看。」姜葉歪著頭，笑眯眯地說道。
姜白聞言，輕輕笑了笑，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煮水的樣子還能好看？」
她將竹瀝的原料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然後點燃爐火。火焰在爐膛中跳躍，映照在姜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柔。
「我姐姐就是最好看的。」姜葉認真道。
「行止，你最近有沒有好好讀書？」姜白煮竹瀝時，壞心眼的準備讓自家弟弟經歷一下親戚討人厭的話術。
姜葉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當然有啦！我最近在讀《詩經》，裡面的詩都好美。」
雖然失敗了，但姜白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那就好，讀書可以開闊眼界，增長見識。你不能單單只讀考試用的那些東西，其他的書也要讀一下。」
「嗯，行止記住了，一定會多聽多看的，我會努力向姐姐靠齊，姐姐那麼厲害聰明，行止也不能落後。」姜葉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認真的上下點了點，那抖動的頻率，看得姜白心痒痒。
姜白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嘴上還一本正經道，「聰明談不上，只是比較勤奮罷了。行止，你要記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更遠。」
姜葉認真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姐姐，我一定會努力的！」
姜白欣慰地笑了笑，伸手再揉了揉姜葉的頭髮：「好孩子，姐姐相信你。」
就在這時，鍋中的竹瀝開始沸騰，散發出陣陣清香。撤了幾塊木柴，讓火變小，繼續煮了一會兒，然後將竹瀝倒入杯中。她將杯子遞給姜葉，叮囑道：「這次可別喝得太急了，慢慢來。」
姜葉接過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姐姐，真好喝！」
姜白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喜歡就好。」
兩人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竹瀝，一邊聊著天。姜葉興致勃勃地講述著最近看的書發生的趣事。
姜白靜靜地聽著姜葉講述，時不時點頭微笑，偶爾插上幾句，引導他繼續往下說。姜葉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仿佛那些書中的故事就在他眼前上演。
「姐姐，你知道嗎？那本書里有個叫李青的俠客，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了山賊的老巢，救出了被**的村民！」姜葉激動地說道，聲音里滿是崇拜。
姜白輕輕抿了一口竹瀝，笑著問道：「那後來呢？李青有沒有受傷？」
姜葉搖了搖頭，一臉得意：「沒有！他可厲害了，那些山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會一種叫『飛燕步』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山賊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姜白被他的神情逗笑了，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啊，看個書都能這麼入迷。不過，李青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俠客，你要向他學習，做一個勇敢正直的人。」
姜葉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嗯！我以後也要像李青一樣，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姜白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們行止真棒。」
「那行止這麼棒，明天姐姐再陪行止好嗎？」姜葉眼神爍爍，很希望自己姐姐連續休兩天。
「恐怕不行。」姜白倒是想再多休一天，但是眼看著馬上要下雪了，需要多準備些藥材，「這幾天姐姐需要上山採藥。」
「啊，好吧。」姜葉也能理解，每次快到十月，爹爹和姐姐就會忙著上山準備一家人用的草藥，現在這麼大個軍隊，需要的草藥數量肯定更多。
「最近你段岳哥哥可能沒時間，把你送到段景哥哥那裡行嗎？」姜白想起自己沒法帶著姜葉，腦中過濾了下能照顧姜葉的人選，跟姜葉打商量的詢問。
姜葉聽到姐姐的安排，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去採藥吧，我會乖乖跟著段景哥哥的。」
姜白看著弟弟懂事的樣子，心裡一陣柔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止真乖。等姐姐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好好陪你。」
姜葉揚起小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那姐姐要早點回來，我等你。」
姜白笑著點頭，隨後站起身，開始收拾明天上山要用的工具。她將背簍、鐮刀、繩索一一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遺漏。想到山上可能遇到的危險，她又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布包，裡面裝著一些應急的草藥和繃帶。
「姐姐，你帶這麼多東西，會不會很重啊？」姜葉看著姐姐忙碌的身影，有些擔心地問道。
姜白決定今天必須讓段景妥協，身體不好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軍師，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你說拒絕就能拒絕的。還是應該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當然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段景的心中一震，他沒想到說到這個份上，姜白依舊如此執著，還希望發展能更加迅速。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他只能默默地看著姜白，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風聲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姜白抬起頭，以為段景已經被自己勸好，準備好好修養身體，神情變得愉悅起來。
「軍師，既然如此，我們就說定了。」姜白開心的說。讓我來給你調理身體，然後幫我的大忙。
說完，她不等段景回應，端起藥碗，快步走出了房間。段景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澀。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傷了她的心，但他別無選擇。他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更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失去原本平靜的生活。
「姜白，你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姜白回過頭，看到段岳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就那麼一回頭，風沙極快地刮過，姜白被沙子迷了眼，現在雙眼含淚的看向段岳，「沒事，只是藥涼了，我再去熱一熱。」
段岳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碗，又看了看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中猜到了幾分「真相」。他嘆了口氣，走到姜白身邊，輕聲說道：「姜白，我弟弟他……有時候太過固執，你別太放在心上。」
姜白也覺得段景有些固執，認同的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希望能親自照顧他。」
段岳看著姜白那固執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也沒想到姜白對段景用情如此之深，但他也清楚段景身世，他背負的太多，註定讓他無法回應這份感情。
「姜白，」段岳輕聲喚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段景他……或許並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姜白抬起頭，沒想到段岳竟然會這麼說，怎麼段景那裡還沒有搞定，段岳這裡又出現了問題？姜白生怕段岳不讓自己再接觸段景，連忙說道，「將軍，我別無他求。我只是想讓他儘快好起來。」
段岳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你也要心疼心疼自己。」
段岳看來不會阻攔自己見段景了，姜白沒注意他後半段話，鬆了口氣，「我沒事的，只是藥涼了，我再去熱一熱。」
段岳看著她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他沒想到姜白清冷的外表下會是這麼火熱真摯的內心。可他也怕，段景會讓這個小姑娘受傷。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想做最後的努力。
廚房裡，姜白正站在爐子前，小心翼翼地加熱著藥碗。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那碗藥是她唯一的寄託。段岳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姜白的動作，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姜白，」他輕聲開口，「你真的不打算放棄嗎？」
姜白的手微微一頓，怎麼又來？她已經不想回頭了，只是堅定說道：「將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放不下。」
段岳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再勸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太累了。」
姜白點了點頭，只要照顧得好段景，她就能好，「最主要是軍師。」
「不，你要答應我，照顧好自己！」他沒想到段景對她來說竟然高過自己。
「好，我會的。」姜白眼帶迷茫，不過還是答應下來。
段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廚房。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姜白的心意已決，他只能默默地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受到太多的傷害。
回到房間後，姜白將熱好的藥遞給段景，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軍師，藥熱好了，趁熱喝了吧。」
段景接過藥碗，抬頭看了姜白一眼，發現她的情緒似乎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他心中鬆了一口氣，低頭喝了一口藥，苦澀的味道依舊，但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次的藥似乎沒有那麼難以下咽了。
「姜白，」段景放下藥碗，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剛才的話……如果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
姜白搖了搖頭，自己主動要來照顧人，人家不適應想拒絕也正常，不過現在還是應該表表忠心，讓他寬寬心，「軍師，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的顧慮，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怕危險，也不怕困難。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哪怕只是為你分擔一點點壓力，我也願意。」
段景看著她那雙堅定的眼睛，心中一陣複雜。他知道，姜白的心意已經無法輕易動搖，而他也徹底無法再繼續迴避這個問題了。他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姜白，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姜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自己終於可以近距離留在他身邊了，「好，軍師，我會等你的回覆的。」
段景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無法輕易回應姜白的感情，但他也無法再繼續忽視她的心意。他需要時間，需要好好思考自己究竟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
「姐姐，竹瀝喝完了。」姜葉舉過杯子給姜白看，今天姜白沒有去照顧自己的移動金手指，畢竟段景段岳兄弟倆已經同意自己近距離接觸段景了，也不怕沒有機會取血，她也答應了段岳好好照顧自己，那麼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姜白接過姜葉遞來的杯子，輕輕晃了晃，杯底果然已經空了。她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姜葉的頭髮，語氣溫柔：「喝得這麼快？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竹瀝。」
姜葉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煮的竹瀝最好喝了，清甜又解渴。」
姜白笑了笑，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那姐姐再給你煮一些，不過這次可別喝得太急了，對身體不好。」
姜葉跟在姜白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嘴裡還嘟囔著：「姐姐，你今天不去照顧段景哥哥了嗎？」
姜白語氣平靜：「今天不去了，姐姐這幾天，好久都沒有陪過我們行止了，今天姐姐就好好陪陪我們行止。」
姜白的話音剛落，姜葉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閃爍的星星。他緊緊跟在姜白身後，腳步輕快，仿佛一隻歡快的小鳥。姜白走進廚房，熟練地取出竹瀝的原料，開始準備煮製。姜葉則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的動作，時不時發出幾聲讚嘆。
「姐姐，你煮竹瀝的樣子真好看。」姜葉歪著頭，笑眯眯地說道。
姜白聞言，輕輕笑了笑，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煮水的樣子還能好看？」
她將竹瀝的原料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然後點燃爐火。火焰在爐膛中跳躍，映照在姜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柔。
「我姐姐就是最好看的。」姜葉認真道。
「行止，你最近有沒有好好讀書？」姜白煮竹瀝時，壞心眼的準備讓自家弟弟經歷一下親戚討人厭的話術。
姜葉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當然有啦！我最近在讀《詩經》，裡面的詩都好美。」
雖然失敗了，但姜白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那就好，讀書可以開闊眼界，增長見識。你不能單單只讀考試用的那些東西，其他的書也要讀一下。」
「嗯，行止記住了，一定會多聽多看的，我會努力向姐姐靠齊，姐姐那麼厲害聰明，行止也不能落後。」姜葉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認真的上下點了點，那抖動的頻率，看得姜白心痒痒。
姜白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嘴上還一本正經道，「聰明談不上，只是比較勤奮罷了。行止，你要記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更遠。」
姜葉認真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姐姐，我一定會努力的！」
姜白欣慰地笑了笑，伸手再揉了揉姜葉的頭髮：「好孩子，姐姐相信你。」
就在這時，鍋中的竹瀝開始沸騰，散發出陣陣清香。撤了幾塊木柴，讓火變小，繼續煮了一會兒，然後將竹瀝倒入杯中。她將杯子遞給姜葉，叮囑道：「這次可別喝得太急了，慢慢來。」
姜葉接過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姐姐，真好喝！」
姜白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喜歡就好。」
兩人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竹瀝，一邊聊著天。姜葉興致勃勃地講述著最近看的書發生的趣事。
姜白靜靜地聽著姜葉講述，時不時點頭微笑，偶爾插上幾句，引導他繼續往下說。姜葉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仿佛那些書中的故事就在他眼前上演。
「姐姐，你知道嗎？那本書里有個叫李青的俠客，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了山賊的老巢，救出了被**的村民！」姜葉激動地說道，聲音里滿是崇拜。
姜白輕輕抿了一口竹瀝，笑著問道：「那後來呢？李青有沒有受傷？」
姜葉搖了搖頭，一臉得意：「沒有！他可厲害了，那些山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會一種叫『飛燕步』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山賊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姜白被他的神情逗笑了，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啊，看個書都能這麼入迷。不過，李青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俠客，你要向他學習，做一個勇敢正直的人。」
姜葉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嗯！我以後也要像李青一樣，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姜白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們行止真棒。」
「那行止這麼棒，明天姐姐再陪行止好嗎？」姜葉眼神爍爍，很希望自己姐姐連續休兩天。
「恐怕不行。」姜白倒是想再多休一天，但是眼看著馬上要下雪了，需要多準備些藥材，「這幾天姐姐需要上山採藥。」
「啊，好吧。」姜葉也能理解，每次快到十月，爹爹和姐姐就會忙著上山準備一家人用的草藥，現在這麼大個軍隊，需要的草藥數量肯定更多。
「最近你段岳哥哥可能沒時間，把你送到段景哥哥那裡行嗎？」姜白想起自己沒法帶著姜葉，腦中過濾了下能照顧姜葉的人選，跟姜葉打商量的詢問。
姜葉聽到姐姐的安排，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去採藥吧，我會乖乖跟著段景哥哥的。」
姜白看著弟弟懂事的樣子，心裡一陣柔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止真乖。等姐姐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好好陪你。」
姜葉揚起小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那姐姐要早點回來，我等你。」
姜白笑著點頭，隨後站起身，開始收拾明天上山要用的工具。她將背簍、鐮刀、繩索一一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遺漏。想到山上可能遇到的危險，她又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布包，裡面裝著一些應急的草藥和繃帶。
「姐姐，你帶這麼多東西，會不會很重啊？」姜葉看著姐姐忙碌的身影，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