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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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屋中月華雪呆呆看著兒子。

  宇拓飛察覺一絲變化,喊道:「阿母,怎麼了?」

  月華雪從失神醒過來,不由露出苦笑:「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人要是有輪迴,那麼也太駭人聽聞了。」

  以自己小兒這些時段的變化看來,不敢說一定是此事,但是也讓月華雪深信了兩三分。

  「小飛,你覺得阿母待你如何?」月華雪目光幽幽。

  「阿母當然待我最好了!是世界待我最好的人!」說完宇拓飛又小心翼翼看向阿母:「是不是小飛又惹阿母生氣了?」

  月華雪啊月華雪你在想什麼,小飛當然是自己兒子啊!她突然心頭一顫,然後問責自己。

  「沒事,阿母沒事?」月華雪避開小兒的目光。

  「哦……」宇拓飛感覺阿母有心事的樣子只是簡單應了一句。

  冬祭,回家之後,阿父在家待了一陣子,又如往常一般出去了。

  宇拓飛有些想念,想著阿父又往外面跑,因此問道:「阿母,阿父去外面是怎樣的?」

  月華雪恢復了往常的神色,見小飛充滿對世界的嚮往,就故作輕鬆道:「你阿父要不是去部落守衛處看看情況,要不就去部落各處作坊瞧瞧……」

  「守衛處是哪?」宇拓飛好奇道。

  「就是那道石牆出入口。」月華雪解釋道:「那裡族裡勇士要防著不好的人進來啊!」

  只是說完這句話,她心情顯得複雜極了。不主要是這種怪異的事發生在自己小兒身上,更是族中本是信仰神明的她,突然有一天窺見那宛如神明手段出現在自己身邊。

  「今晚,阿爺還誇我是宇拓族第一勇士,以後我會不會也要去防著不好的人到來。」宇拓飛思考道。

  月華雪臉色一征,才想到,現在的小飛哪裡懂得的了那麼多,他也是被自身的情況所困,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有時說得不就是他。

  如果他當真從那份記憶有所收穫,那麼身為他的阿母又有何不可呢!

  這一刻月華雪才放下心中的芥蒂,笑道:「你小小的年紀,怎麼是族中第一勇士呢?」然後又道:「那是說給宇拓氏先祖聽的,你頂多算是一個有點出息的孩童罷了。」宇拓飛聽後臉色一滯,但聰慧的像是沒事人一樣,說道:「那也是阿爺在誇我,還是我搬動大石頭,才讓阿爺心甘情願誇我的。」

  月華雪又笑了:「對!對!還是我兒最厲害。」

  ……

  當然,或許部落族裡沒有一人把宇拓飛當成第一勇士,或者是勇士也沒有,畢竟年紀擺在那,在其他人家裡,那么小的人,別給人添負擔就好了。而且部落勇士哪位不是直面過生死危險,和見過血的,但是也沒有人會忽略宇拓飛將來不能成為勇士,其單單向外展示的力量就打破宇拓部落不知道多少年存下的記錄,哪怕宇拓氏部落歷史長河裡,他這樣的年齡有這般力氣,排名也是數一數二的。

  月華雪最後的誇讚,也不一定是哄哄小兒之言,她也知道自己兒子表現出來的天資那是勝過大部分人的。

  深夜:略

  古人言:一天之際在於晨。

  這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在宇拓部落也適用。

  晨時,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父母便叫宇拓飛起床。

  天色已漸亮,宇拓飛很少這般早起,平時阿母倒想讓他多睡一點。

  而醒後,早飯已做好,是一種植物根繫結出的果實,然後採摘,切成細細長條,放進水裡煮一會,又加入肉片和調料,等一會兒就可以從石罐里舀起來吃了。

  這樣的一道食物,我們通常叫芍果肉湯,是部落里很常見的吃食。

  他爬起床穿衣,然後清潔口腔衛生,才到早食。

  做完後,月華雪就領著兒子去部落學堂。

  部落學堂位於西邊夾角處,與神廟相鄰,神廟已經到了西邊部落石牆邊上,而部落學堂更靠近部落里的住宅區。

  這裡地處幽靜,但又不缺乏部落居民的人煙氣息。

  部落學堂是一間間相連的石屋圍起半圓狀的建築,中間區域是教學廣場,門口處則用欄柵合攏,起到區分外頭的獨立教學區。是宇拓部落負責教導適齡孩童的部落學堂,而學堂的教師就由部落祭司與祭司弟子負責擔任。

  月華雪在學堂欄柵門口處與兒子分離,就守在外面門口處,沒有馬上離去。她身邊還有其他部落母親,想多看看自己的兒子。


  而祭司弟子在學堂內,領著十幾位孩童在廣場集合。

  今年新孩童入學,祭司大人對此頗為重視,早早站在廣場上向新生訓話。

  按理說孩童還很懵懂,沒必要與他們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但是作為部落的重要組成部分的學堂,也不能任由他們這麼安逸。畢竟部落的孩童,可以在這裡好好生活,並且安心接受部落學堂的教育,那是部落勇士用生命拼出來的,他們流過的血,失去的性命,才讓部落里的人有了安逸。

  訓話內容,則是告訴孩童:部落起始、部落現狀、學員面貌、學堂紀律,學堂規矩…等,並且當場接受學堂老師的指導。

  有些孩童沒受過這等威嚴冶服,連著好幾人嚇得哇哇大哭,剩下的人也有幾分忐忑不安。

  當然這些人中不包含宇拓飛,進來學堂廣場後,他就以一種小大人的姿態穩穩站著,像是在自家小院那般鍛鍊自己的站姿。

  更是惹得祭司大人頻頻側目,心中讚嘆道:「與其他孩童,倒是判若雲泥!」

  不過此時場面亂作一團,讓其心情煩躁些,便向一旁的弟子說道:「還不快去,好說歹說,讓這幾個哭鬧的人停下來。」

  祭司弟子、宇拓平、宇拓青、宇拓陽…等領了命令,就一人一個去安撫好這些孩童。

  其實每年學堂都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靠著族裡、父母為他們遮風擋雨,在這樣的環境中又有幾人養成堅毅的性格。

  而哭聲更是惹得學堂欄柵外的母親發出吃驚聲。

  祭司聽聞更是沒有好臉色,痛斥道:「果然慈母多敗兒,我族中的兒郎可不需要軟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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