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超凡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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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天色從陽光明媚到天昏地暗。

  宇拓飛躺在床上,柔弱的燭光照在他臉上,身旁坐著他母親,守護著。

  他父親則站在一邊,來回渡步,嘆息道:「雪娘,巫祝大人真是說我兒睡一覺就好?」

  月華雪回來之後便憂心忡忡,宇拓凡也是心疼幾分,安慰道:「既然是巫祝大人所說,那就讓小飛睡足了就好,雪娘何不吃些肉食,等醒來後方可有力氣照顧小飛。」

  月華雪沉默不語,急得宇拓凡又開始渡步。

  興許是覺得丈夫心煩意亂,月華雪心頭一軟,便聽勸了,答應道:「那就一起吃點。」

  也就在這時,宇拓飛從昏睡中醒來。他已經堪破一段記憶碎片,腦子接收大量信息,嘴巴微張喃喃自語:「我是周易?」他剎那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我不叫周易,我叫宇拓飛,我有疼愛我的阿母、阿父!」宇拓飛醒悟過來,雖然前世的自己是另一個人,但是現在是自己活著,那就理應按著我的心思來過。

  如果周易帶著所有記憶輪迴,興許現在就不是以宇拓飛的意識主導。

  不過主意識已經及及可危,只是以他息滅了大部分記憶為代價,而獲得的新生。即使是伴生記憶片段也是在新生意識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融納進去的。

  所以他現在當然是宇拓飛,並不是別人。

  「小飛!」月華雪欣喜道:「你怎麼樣了?」

  宇拓飛眨了眨眼睛,糾結道:「我…還好…」他不知如何跟他阿母詳說。

  月華雪徹底放下心來,歡喜道:「小飛,醒來就好!你不知道…..」

  宇拓飛聽著些阿母說那瑣碎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他吸收了前世的記憶,已經像個小大人般早慧,也知道此時是阿母在關心自己。

  宇拓凡同時站在一旁,鬆了一口氣,問道:「小飛現在身體怎樣,可以起身嗎?」

  宇拓飛骨碌爬起來,證明道:「小飛現在沒事。」

  阿母阿父,被逗笑的時候也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宇拓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父母。

  月華雪遲疑道:「只是什麼?」

  宇拓飛放掉包袱說道:「阿母,我好像多了很多記憶,知道很多事情。」

  月華雪疑惑道:「小飛是發夢了嗎?」

  宇拓飛認真說道:「不是夢!」

  他父母此時面面相覷。

  宇拓飛仔細地說:「我擁有了一些奇怪的記憶,就像是今天跟阿母說的我看見過黑色的阿豹,其實是一隻黑貓。」

  月華雪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小飛,又看了一眼宇拓凡,面對不知何物的黑貓,她不知道怎樣了解,就向一旁的丈夫疑惑道:「凡哥,你怎麼看?」

  宇拓凡也一時頭大,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明天,我去問問廟祝大人,興許他知道些什麼,可以知道小飛為什麼懂得這些奇怪的知識。」

  宇拓飛此時也反應過來,這個蠻荒時代沒有隨處可見的貓咪,亦無流傳已久的宿世傳說。

  儘管父母甚為不解,但也只能按下心來,待天明之後,再解困惑。

  宇拓飛也知繼續說下去,只會徒增更多尷尬,就避而不談。哪怕是具體詢問多了哪些記憶,都是往夢裡的方向交談。

  夜晚活動不多,待話談了一陣,吃了夜食,阿父就會往部落里的要害走上一圈,叮囑安排一些事情,夜深時分才返回屋內睡覺。

  阿母則繼續照顧著兒子,直到他又上床休息,才停下今天的勞累。

  宇拓飛覺醒宿慧之後,倒也沒有鬧著阿母,如今聰慧過人的他,也不再是阿母的拖油瓶,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月華雪並未發覺到什麼,僅僅感到兒子今晚要比往常乖上許多。

  時間飛快流逝,早上陽光漸曬大地。

  今天阿父倒是沒有早早去狩獵,一大早就在自家院子耍架把式。

  一招一式耍下來,就可以粗淺的錘練自己的身體。

  十幾招式,循環練透,便能增加自己的力氣。

  宇拓凡從少年練到如今自己的身體也可以搬起五佰斤的東西,當是宇拓部落的第一好漢。


  宇拓飛只是看了一眼阿父的架把式就不感興趣,這樣的招式能鍛鍊身體,在他眼裡,這種花架子並不比腦中記錄的第三套衡玉中學的廣播體操強。

  擁有宿慧的他,念頭一想就會蹦出一兩句陌生的詞語。

  而宇拓飛對於這樣突然的認知則擺出一副很認可的樣子。

  宇拓凡要是知道自己練了一二十年引以為傲的架把子在宇拓飛眼裡簡直一紋不值,非氣得七竅生煙不可。

  他現在唯有對自家的寵物高看了幾分,正在用一副友善的臉逗著一旁的猞猁。

  猞猁倒是察覺到小主人與往常的迥異,更是不敢多去靠近。

  宇拓飛一時甚感無趣,他阿父耍了一陣時間的架把式也終於停了下來,來到宇拓飛面前說道:「小飛,我去神廟問問你情況是怎麼回事,你就留在院中玩耍好了。」

  「好的,阿父。」宇拓飛點點頭。

  月華雪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著,小飛已經好了,何必又去神廟裡生些事端。

  至於小兒所言,身為他的阿母,更多是把那些話,當成他夢裡所思所想,又轉述出去的夢囈罷了。

  宇拓飛倒是自然許多,覺得阿父更應該去神廟裡問問,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那些伴生記憶里最重的一條就是尋找這世間的超凡的執念正在影響著自己。

  或許此時他更在意的事,就是阿父剛剛認認真真地耍著架把式虎虎生威,按道理說現在應該力竭才對,但剛才,他看阿父分明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如同是剛做了一套大保健,舒爽致極。

  嗯,很奇怪的自己,又蹦出古怪的詞語。

  更奇怪的是就算阿父不力竭,面色也應該潮紅並且疲憊起來,但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難道阿父的架把式另有一些高深的門道,宇拓飛陷入深深地疑惑。

  隨後他看了看碧藍的天空,這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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