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通靈紙人與老槐樹
林言之低下了頭。
聲音越來越小。
「先生，一旦你出了事，第一個來紙紮鋪觀察情況的，應該就是你的仇家。」
張魁聽到林言之的話後，愣了一下。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挺老實聽話的，沒想到想法這麼多，邏輯這麼強。
張魁看著少年，心中一陣暖意襲上心頭。
「行了，去睡吧。」
張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把今晚我給你錢還給我，我給你換些碎的。」
翌日。
林言之摩挲著惺忪的睡眼，起床後沒多久，就提著菜籃子出門了。
張魁如今已經踏入了修煉之道，只是打坐運行功法一個晚上，也不覺著累，反而有些精神氣爽。
現在的他，準備開始嘗試扎紙靈術。
尋常的紙人有兩種。
一種是剪紙紙人，直接用剪刀剪成紙人的形狀，再用毛筆畫出簡單的眼鼻口耳，這種最為簡單，而且薄薄的一片紙。
一下子就能看出是紙人，所以是能畫眼的。
張魁一般不做這種，一來是沒有陰德點數，二來是確實太便宜了，一個銅板可以買好幾個。
另外一種是扎紙紙人，就是張魁經常做的，用竹子編出框架，再貼上紙，成為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這種，就不能畫眼。
練習術法，自然是從簡單的開始。
只見張魁拿起一張紅紙，對摺幾下，然後揮舞手中的剪刀，嗖嗖幾下，部分紙張落地，一片剪紙紙人的輪廓便出現在張魁的手上。
張魁再拿上毛筆，在剪紙紙人身上點上眼耳口鼻，隨後朝著空中一扔，紙人竟懸浮在半空中。
「去！」
張魁隨手一指，紙人便沿著張魁所指的方向，飛向院子中，搬起了那個靜靜躺著的百斤巨石。
隨著剪紙紙人將百斤巨石搬起，張魁就發現自身的靈力，在緩慢的消耗著。
消耗雖慢，但是憑藉張魁敏銳的感知，也是能夠察覺得到。
「看來這術法，也是要有靈力支撐啊。」
張魁繼續剪著紙人，想試試自己最多能控制多少具剪紙紙人。
一具、兩具……
一直到第十具，張魁才覺得自己的靈力消耗較大，同時操控也不夠細膩。
剪紙紙人，十具是自己的極限。
隨後，張魁又開始用竹條，編造紙人的框架，對於這種精細編織的紙人，不知道自己又能控制多少？
張魁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時操控三具剪紙紙人，開始編框架。
一具扎竹子，一具拿油燈，另外一具綁繩子，張魁在控制剪紙紙人編竹子的時候，越發的熟練的起來。
等竹條框架完全編織成人型模樣，張魁的同時操控剪紙紙人，已經猶如臂使，得心應手。
隨後，又開始操控著三具剪紙紙人，給竹條框架貼紙。
不到盞茶的功夫，一具由竹條紮好的紙人，已經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您親手製作了通靈紙人，陰德+5】
通靈紙人？
張魁並不知道這通靈紙人具體有什麼用，但是看陰德點數，比普通的紙人高，也是喜聞樂見。
張魁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自己的面板上，發現了自己扎紙靈術的進度條，已經來到了（0.5/200）。
果然，扎紙人跟操控紙人，是能夠給自己的術法，提供相應的熟練度。
與自身的境界一樣，只要是有進度條的，都是能通過修煉的手段來升級，只是這個效率，著實太低了。
還不如自己扎一具扎紙紙人來的快一些。
好在這扎紙靈術，可以同時獲得陰德點數跟術法的熟練度，
這麼一看，貌似扎紙這門術法，還挺適合自己。
要是換了其他術法，還真不一定有扎紙這般的雙倍效果。
張魁將腦海中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了出去，操控著扎紙紙人，開始在院中活動了起來。
別看這扎紙紙人是由竹條編織而成，可論靈活程度，比常人還要靈活。
膝蓋、手肘等關節，都能彎成各種不可思議的幅度，
張魁直接操控著扎紙紙人，在院子裡面，打了一套第九套廣播體操。
在確認扎紙紙人質量沒問題的情況下，張魁又把目光，瞄準了院子中的那棵老槐樹。
試試力道。
扎紙紙人邁著靈動的步伐，一個跳躍，直接跳到老槐樹旁，一記直拳，就打在了老槐樹的樹幹上。
扎紙紙人出拳傳來的恐怖力道，讓槐樹的樹枝，都開始顫動起來，
隨後，便有些許葉子，從樹枝上掉落了下來。
張魁繼續指揮著扎紙紙人，打了兩拳之後，正要指揮扎紙紙人揮出第三拳，
然而卻發現，扎紙紙人停在原地不動，
自己對扎紙紙人的控制，完全消失了。
嗯？
張魁面露驚疑，自己體內靈力充沛，而且術法也是按照自己所學運轉，不應該會出現紕漏才是。
可眼下，這紙人就是失去了與自己的聯繫。
張魁緩緩走到扎紙紙人旁邊，想要看下到底有什麼問題的時候，
就看到扎紙紙人，自己動了。
它先是效仿人類的動作，咳嗽了兩聲，
然後張開雙手，在老槐樹的樹幹上下摩挲，像是在撫摸，又像是在緬懷一般，
最後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著老槐樹，
像極了遲暮的老人，倚靠在槐樹底下嘆息的樣子。
「哎！」
一聲嘆息聲在院子中響起。
張魁如臨大敵，體內的功法迅速運轉，並將三具剪紙紙人，抓在手上。
「小娃娃，不用看了，是我！」
靠在槐樹下的扎紙紙人揮了揮手，示意張魁朝它那邊看。
「沒想到你這小娃娃，竟然能製作出通靈紙人，讓我得以暫時脫離本體，在這附近活動。」
「算上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滄桑的聲音從扎紙紙人身上發出，傳入張魁的耳中。
張魁畢竟也跟許多鬼物打過交道，自然知曉，眼前的扎紙紙人，應該是被某種鬼物附身了。
「你，你是老槐樹?」
張魁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槐樹，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老槐樹？或許吧……」
「以前，他們叫我槐君，現在，你可以叫我木鬼。」
紙人聲音蒼老，說話極慢，但每個字，都說得極為清晰。
「槐君？木鬼？」
張魁口中喃喃，從腦海中搜索有關這兩個名詞，但是匱乏的知識，讓他只能望樹興嘆。
又想起方才這扎紙紙人似乎認識自己編織的通靈紙人，壯著膽子問道：
「通靈紙人又是什麼？」
此時附身在扎紙紙人上的木鬼，猶如一個教書先生，慢慢的在院中踱步。
「字面意思。」
「鬼物、靈魂虛無縹緲，只能在陰間活動，無法影響陽間。」
「但是可以通過一些媒介，讓這些存在，短期內擺脫陰間的規則，在陽間活動，這些東西，就是通靈之物。」
「這紙人，便是其中一種。」
聲音越來越小。
「先生，一旦你出了事，第一個來紙紮鋪觀察情況的，應該就是你的仇家。」
張魁聽到林言之的話後，愣了一下。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挺老實聽話的，沒想到想法這麼多，邏輯這麼強。
張魁看著少年，心中一陣暖意襲上心頭。
「行了，去睡吧。」
張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把今晚我給你錢還給我，我給你換些碎的。」
翌日。
林言之摩挲著惺忪的睡眼，起床後沒多久，就提著菜籃子出門了。
張魁如今已經踏入了修煉之道，只是打坐運行功法一個晚上，也不覺著累，反而有些精神氣爽。
現在的他，準備開始嘗試扎紙靈術。
尋常的紙人有兩種。
一種是剪紙紙人，直接用剪刀剪成紙人的形狀，再用毛筆畫出簡單的眼鼻口耳，這種最為簡單，而且薄薄的一片紙。
一下子就能看出是紙人，所以是能畫眼的。
張魁一般不做這種，一來是沒有陰德點數，二來是確實太便宜了，一個銅板可以買好幾個。
另外一種是扎紙紙人，就是張魁經常做的，用竹子編出框架，再貼上紙，成為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這種，就不能畫眼。
練習術法，自然是從簡單的開始。
只見張魁拿起一張紅紙，對摺幾下，然後揮舞手中的剪刀，嗖嗖幾下，部分紙張落地，一片剪紙紙人的輪廓便出現在張魁的手上。
張魁再拿上毛筆，在剪紙紙人身上點上眼耳口鼻，隨後朝著空中一扔，紙人竟懸浮在半空中。
「去！」
張魁隨手一指，紙人便沿著張魁所指的方向，飛向院子中，搬起了那個靜靜躺著的百斤巨石。
隨著剪紙紙人將百斤巨石搬起，張魁就發現自身的靈力，在緩慢的消耗著。
消耗雖慢，但是憑藉張魁敏銳的感知，也是能夠察覺得到。
「看來這術法，也是要有靈力支撐啊。」
張魁繼續剪著紙人，想試試自己最多能控制多少具剪紙紙人。
一具、兩具……
一直到第十具，張魁才覺得自己的靈力消耗較大，同時操控也不夠細膩。
剪紙紙人，十具是自己的極限。
隨後，張魁又開始用竹條，編造紙人的框架，對於這種精細編織的紙人，不知道自己又能控制多少？
張魁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時操控三具剪紙紙人，開始編框架。
一具扎竹子，一具拿油燈，另外一具綁繩子，張魁在控制剪紙紙人編竹子的時候，越發的熟練的起來。
等竹條框架完全編織成人型模樣，張魁的同時操控剪紙紙人，已經猶如臂使，得心應手。
隨後，又開始操控著三具剪紙紙人，給竹條框架貼紙。
不到盞茶的功夫，一具由竹條紮好的紙人，已經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您親手製作了通靈紙人，陰德+5】
通靈紙人？
張魁並不知道這通靈紙人具體有什麼用，但是看陰德點數，比普通的紙人高，也是喜聞樂見。
張魁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自己的面板上，發現了自己扎紙靈術的進度條，已經來到了（0.5/200）。
果然，扎紙人跟操控紙人，是能夠給自己的術法，提供相應的熟練度。
與自身的境界一樣，只要是有進度條的，都是能通過修煉的手段來升級，只是這個效率，著實太低了。
還不如自己扎一具扎紙紙人來的快一些。
好在這扎紙靈術，可以同時獲得陰德點數跟術法的熟練度，
這麼一看，貌似扎紙這門術法，還挺適合自己。
要是換了其他術法，還真不一定有扎紙這般的雙倍效果。
張魁將腦海中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了出去，操控著扎紙紙人，開始在院中活動了起來。
別看這扎紙紙人是由竹條編織而成，可論靈活程度，比常人還要靈活。
膝蓋、手肘等關節，都能彎成各種不可思議的幅度，
張魁直接操控著扎紙紙人，在院子裡面，打了一套第九套廣播體操。
在確認扎紙紙人質量沒問題的情況下，張魁又把目光，瞄準了院子中的那棵老槐樹。
試試力道。
扎紙紙人邁著靈動的步伐，一個跳躍，直接跳到老槐樹旁，一記直拳，就打在了老槐樹的樹幹上。
扎紙紙人出拳傳來的恐怖力道，讓槐樹的樹枝，都開始顫動起來，
隨後，便有些許葉子，從樹枝上掉落了下來。
張魁繼續指揮著扎紙紙人，打了兩拳之後，正要指揮扎紙紙人揮出第三拳，
然而卻發現，扎紙紙人停在原地不動，
自己對扎紙紙人的控制，完全消失了。
嗯？
張魁面露驚疑，自己體內靈力充沛，而且術法也是按照自己所學運轉，不應該會出現紕漏才是。
可眼下，這紙人就是失去了與自己的聯繫。
張魁緩緩走到扎紙紙人旁邊，想要看下到底有什麼問題的時候，
就看到扎紙紙人，自己動了。
它先是效仿人類的動作，咳嗽了兩聲，
然後張開雙手，在老槐樹的樹幹上下摩挲，像是在撫摸，又像是在緬懷一般，
最後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著老槐樹，
像極了遲暮的老人，倚靠在槐樹底下嘆息的樣子。
「哎！」
一聲嘆息聲在院子中響起。
張魁如臨大敵，體內的功法迅速運轉，並將三具剪紙紙人，抓在手上。
「小娃娃，不用看了，是我！」
靠在槐樹下的扎紙紙人揮了揮手，示意張魁朝它那邊看。
「沒想到你這小娃娃，竟然能製作出通靈紙人，讓我得以暫時脫離本體，在這附近活動。」
「算上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滄桑的聲音從扎紙紙人身上發出，傳入張魁的耳中。
張魁畢竟也跟許多鬼物打過交道，自然知曉，眼前的扎紙紙人，應該是被某種鬼物附身了。
「你，你是老槐樹?」
張魁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槐樹，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老槐樹？或許吧……」
「以前，他們叫我槐君，現在，你可以叫我木鬼。」
紙人聲音蒼老，說話極慢，但每個字，都說得極為清晰。
「槐君？木鬼？」
張魁口中喃喃，從腦海中搜索有關這兩個名詞，但是匱乏的知識，讓他只能望樹興嘆。
又想起方才這扎紙紙人似乎認識自己編織的通靈紙人，壯著膽子問道：
「通靈紙人又是什麼？」
此時附身在扎紙紙人上的木鬼，猶如一個教書先生，慢慢的在院中踱步。
「字面意思。」
「鬼物、靈魂虛無縹緲，只能在陰間活動，無法影響陽間。」
「但是可以通過一些媒介，讓這些存在，短期內擺脫陰間的規則，在陽間活動，這些東西，就是通靈之物。」
「這紙人，便是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