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得了絕症
萬幸中的萬幸，客流量並沒有因為秦母而減少，但，秦母卻成了秀玉和秦簌簌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秦簌簌感覺，自己明明是老闆，但在秦母身邊，總有種被監工的錯覺。
好幾次秦母走來，她都下意識以為秦母要開始指指點點了，沒想到，居然什麼也沒說。
章之彥居然有禮貌的，沒有像秦簌簌上次見他那樣甩臉色，他打包完燒烤就離開了。
估計是不想見到自己認識的人吧。
秦簌簌沒空管別人的事，她在烤鮑魚和扇貝。
七八月，正是大海豐收的季節，鮑魚，章魚，扇貝，都是最肥美的時候。秦簌簌還進了黃花魚，刮掉鱗片，油炸到酥脆，再醃製，作為小菜。
S市沿海，這些海味對當地人來說，幾乎是生活必需品。
而且秦簌簌家的燒烤新鮮又好吃，來用餐的人絡繹不絕，今天又很快就做完了。
秦簌簌看著今天一千二的營業額，格外開心。
秦母眼巴巴地等到晚上，終於忍不住，提前洗澡睡覺去了。
秦簌簌躺在床上，看了眼消息，發現李為還是沒有回覆。
也是，他是大主播，前幾天來找自己，估計是忙裡偷閒吧。
秦簌簌關掉手機，把頭埋進被子裡。
窗外傳來幾聲驚雷，似乎在昭示著颱風的逼近。
黑雲籠罩著大廈，LEDGG板上的文字若隱若現。
電荷太強，GG板的電路被干擾，顯示出錯亂的文字。
空氣中濕漉漉的，有泥土的味道。
男人開著邁巴赫，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城市的高架橋上。
車內廣播「嗶」了一聲，「23號專員，收到請回復。」
「這裡是23號，收到短訊，請教指示。」
「時空零零三號下落如何？是否正常？」
「一切正常。」
說罷，男人切斷了無線電的連結。
他心情很不好。
剛剛從城北的醫院出來，探視完病人，聽到病情惡化的消息，男人此刻的心情，是煩悶的。
他的職責是跟蹤一個燒烤店的女老闆，聽起來很荒誕，但事實如此。
車子的後排上放著一台內部編號的自組槍械，必要時候，他可以控制局面，殺了那個老闆。
若非事態嚴重，他不想動手殺人。
……
秦簌簌醒來的時候，秦母正在燒烤店樓下看電視。
秀玉剛剛收攤，見到秦簌簌，鬆了口氣。秦簌簌看她的眼神，明白她有話要說。
兩人走到秦母聽不到的地方，秀玉這才小聲說：「簌簌姐，阿姨她什麼時候回去呀？」
「怎麼了？」秦簌簌看著秀玉，只見她秀氣的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快要哭了。
「她……她今天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秦簌簌快暈了，人家剛逃婚出來，怎麼秦母還給別人介紹起對象來了。
「沒事，我很快把李為叫過來，然後在做決定。」
「找我有事嗎？」
男人笑眯眯地雙手插兜，明明是大熱天，他卻穿了件Burberry的黑風衣，配上黑墨鏡和騷包到不行的頭髮。
「說曹操曹操到，」秦簌簌假咳嗽了兩聲，「李為，你這個穿搭，挺酷炫的。」
「我不能來嗎？」李為哂笑，「當時還說過要幫你打理燒烤店呢，沒想到我這幾天這麼忙，居然都沒有來你這。來了，你也下班了。」
這是還記仇上次沒請他進店裡坐呢？秦簌簌啞然失笑，沒想到有些男人看起來大度，心眼子卻挺小。
不過她並不討厭就是了。
「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秦簌簌還有一件事要確認，兩人至今為止沒有對過口供，再說，秦母這個重磅炸彈還不知何時引爆呢！
「剛看到，這不就來了嗎？」李為笑笑。
「你放心，我可是專業的。」
話音剛落，秦簌簌就看到秦母發覺了這邊的動靜，她健步如飛地衝到幾人面前：「喲，這位是……」
「她男朋友。」李為笑眯眯的，「目前還在追求我們簌簌中。」
「好，好，好啊！」秦母發出一個由衷的笑容，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問道：「未來女婿啊，你怎麼大熱天的穿這麼厚？」
「哈哈，剛下飛機，從美國舊金山回來。」
這種一聽就是瞎編的胡話，也就只有秦母才會信了，不得不說，李為在哄老太太這方面確實有一手。
秦簌簌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局外人。
李為的口才這麼好，做直播帶貨也很賺錢吧。300萬對他來說，可能真的不算什麼錢。
秦簌簌突然感覺心裡酸酸的，說不上什麼滋味。
「你做什麼工作的呀？家住哪裡？父母還在嗎？」
「我是體制內的，家就住這裡，只有一個母親。父親不在了。」
「哎呀，那可真是遺憾……」秦母嘆惋了一聲，除了父母這塊，別的，秦母都特別滿意。
秦簌簌聽他瞎吹，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你們啊，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要孩子呢？」秦母期待地看著李為。
「那要看簌簌怎麼說了。」李為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耳朵，「畢竟我還在追求我們簌簌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答應我的求婚。」
秦簌簌心說要完，正想開溜呢，秦母「嗷」的一聲，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哎呀，好痛啊，我肚子裡痛，頭也痛，心裡更痛啊！」
「時日無多了，就想看我們家簌簌結婚嫁人啊~~」
秦簌簌有些著急：「媽！外人還在呢！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
沒想到李為也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三百萬的彩禮都給你了，你還把我當外人！嗚嗚嗚，我被渣女騙了！」
你小子也沒放過我！
秦簌簌求助似地看向秀玉，秀玉吶吶地低下頭，沒說幫，也沒說不幫，最後可能是秦簌簌的目光太熱切，秀玉一溜煙逃跑了。
完啦，這下全完啦！
秦簌簌眼神呆滯，饒是她感覺人生最灰暗的時候，也沒有此刻這樣靈魂出竅過。
我是誰？我在哪？我又要幹什麼？
「簌簌啊，其實這次來，我就是想看你們結婚，你們結了婚，我也沒有後顧之憂，能安心地去了！」
秦母說謊可謂不眨眼，李為不了解她，秦簌簌還不了解嗎！
「媽，能不能回去！別在丟人現眼了！」
秦簌簌感覺，自己明明是老闆，但在秦母身邊，總有種被監工的錯覺。
好幾次秦母走來，她都下意識以為秦母要開始指指點點了，沒想到，居然什麼也沒說。
章之彥居然有禮貌的，沒有像秦簌簌上次見他那樣甩臉色，他打包完燒烤就離開了。
估計是不想見到自己認識的人吧。
秦簌簌沒空管別人的事，她在烤鮑魚和扇貝。
七八月，正是大海豐收的季節，鮑魚，章魚，扇貝，都是最肥美的時候。秦簌簌還進了黃花魚，刮掉鱗片，油炸到酥脆，再醃製，作為小菜。
S市沿海，這些海味對當地人來說，幾乎是生活必需品。
而且秦簌簌家的燒烤新鮮又好吃，來用餐的人絡繹不絕，今天又很快就做完了。
秦簌簌看著今天一千二的營業額，格外開心。
秦母眼巴巴地等到晚上，終於忍不住，提前洗澡睡覺去了。
秦簌簌躺在床上，看了眼消息，發現李為還是沒有回覆。
也是，他是大主播，前幾天來找自己，估計是忙裡偷閒吧。
秦簌簌關掉手機，把頭埋進被子裡。
窗外傳來幾聲驚雷，似乎在昭示著颱風的逼近。
黑雲籠罩著大廈，LEDGG板上的文字若隱若現。
電荷太強，GG板的電路被干擾，顯示出錯亂的文字。
空氣中濕漉漉的，有泥土的味道。
男人開著邁巴赫，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城市的高架橋上。
車內廣播「嗶」了一聲，「23號專員，收到請回復。」
「這裡是23號，收到短訊，請教指示。」
「時空零零三號下落如何？是否正常？」
「一切正常。」
說罷，男人切斷了無線電的連結。
他心情很不好。
剛剛從城北的醫院出來，探視完病人，聽到病情惡化的消息，男人此刻的心情，是煩悶的。
他的職責是跟蹤一個燒烤店的女老闆，聽起來很荒誕，但事實如此。
車子的後排上放著一台內部編號的自組槍械，必要時候，他可以控制局面，殺了那個老闆。
若非事態嚴重，他不想動手殺人。
……
秦簌簌醒來的時候，秦母正在燒烤店樓下看電視。
秀玉剛剛收攤，見到秦簌簌，鬆了口氣。秦簌簌看她的眼神，明白她有話要說。
兩人走到秦母聽不到的地方，秀玉這才小聲說：「簌簌姐，阿姨她什麼時候回去呀？」
「怎麼了？」秦簌簌看著秀玉，只見她秀氣的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快要哭了。
「她……她今天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秦簌簌快暈了，人家剛逃婚出來，怎麼秦母還給別人介紹起對象來了。
「沒事，我很快把李為叫過來，然後在做決定。」
「找我有事嗎？」
男人笑眯眯地雙手插兜，明明是大熱天，他卻穿了件Burberry的黑風衣，配上黑墨鏡和騷包到不行的頭髮。
「說曹操曹操到，」秦簌簌假咳嗽了兩聲，「李為，你這個穿搭，挺酷炫的。」
「我不能來嗎？」李為哂笑，「當時還說過要幫你打理燒烤店呢，沒想到我這幾天這麼忙，居然都沒有來你這。來了，你也下班了。」
這是還記仇上次沒請他進店裡坐呢？秦簌簌啞然失笑，沒想到有些男人看起來大度，心眼子卻挺小。
不過她並不討厭就是了。
「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秦簌簌還有一件事要確認，兩人至今為止沒有對過口供，再說，秦母這個重磅炸彈還不知何時引爆呢！
「剛看到，這不就來了嗎？」李為笑笑。
「你放心，我可是專業的。」
話音剛落，秦簌簌就看到秦母發覺了這邊的動靜，她健步如飛地衝到幾人面前：「喲，這位是……」
「她男朋友。」李為笑眯眯的，「目前還在追求我們簌簌中。」
「好，好，好啊！」秦母發出一個由衷的笑容，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問道：「未來女婿啊，你怎麼大熱天的穿這麼厚？」
「哈哈，剛下飛機，從美國舊金山回來。」
這種一聽就是瞎編的胡話，也就只有秦母才會信了，不得不說，李為在哄老太太這方面確實有一手。
秦簌簌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局外人。
李為的口才這麼好，做直播帶貨也很賺錢吧。300萬對他來說，可能真的不算什麼錢。
秦簌簌突然感覺心裡酸酸的，說不上什麼滋味。
「你做什麼工作的呀？家住哪裡？父母還在嗎？」
「我是體制內的，家就住這裡，只有一個母親。父親不在了。」
「哎呀，那可真是遺憾……」秦母嘆惋了一聲，除了父母這塊，別的，秦母都特別滿意。
秦簌簌聽他瞎吹，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你們啊，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要孩子呢？」秦母期待地看著李為。
「那要看簌簌怎麼說了。」李為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耳朵，「畢竟我還在追求我們簌簌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答應我的求婚。」
秦簌簌心說要完，正想開溜呢，秦母「嗷」的一聲，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哎呀，好痛啊，我肚子裡痛，頭也痛，心裡更痛啊！」
「時日無多了，就想看我們家簌簌結婚嫁人啊~~」
秦簌簌有些著急：「媽！外人還在呢！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
沒想到李為也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三百萬的彩禮都給你了，你還把我當外人！嗚嗚嗚，我被渣女騙了！」
你小子也沒放過我！
秦簌簌求助似地看向秀玉，秀玉吶吶地低下頭，沒說幫，也沒說不幫，最後可能是秦簌簌的目光太熱切，秀玉一溜煙逃跑了。
完啦，這下全完啦！
秦簌簌眼神呆滯，饒是她感覺人生最灰暗的時候，也沒有此刻這樣靈魂出竅過。
我是誰？我在哪？我又要幹什麼？
「簌簌啊，其實這次來，我就是想看你們結婚，你們結了婚，我也沒有後顧之憂，能安心地去了！」
秦母說謊可謂不眨眼，李為不了解她，秦簌簌還不了解嗎！
「媽，能不能回去！別在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