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流涌動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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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劉老頭和村長商議過後,林一天的外出機會就多了起來,給了這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很多的機會,也方便了二老的釣魚計劃。

  「伍兄,你說最近這是怎麼了,林一天這個寶貝疙瘩這麼多年村長他們幾個看的可緊了,我們都是霧裡看花,瞧不清楚。最近這段時間出來的太頻繁了吧,他們是不是有啥大動作了?」開口說話的是個身著一身青衫,很精瘦的中年人,看著林一天和劉老頭又進山去了。

  一個鬍子拉碴的漢子醉醺醺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村子裡近一半人長年在外,在哪這方陣法屏障的天地邊緣地帶,需要他們實時記錄監控陣法的變化,期待著找到突破口,可以離開這裡。經常一出去就是一兩個月之久,破解陣法是由楊老頭領銜主導。他們是剛剛回來的這一波人。看到林一天出門跑山了,很是稀奇的事了!

  走出村子後,林一天對劉老頭說道:「劉爺爺,剛剛我們出來時,路過那個酒鋪時,我好像聽聞叔叔說給伍叔叔我是個寶貝疙瘩,真的嗎?」

  「那你自己覺得你是寶貝嗎?別想那些沒用的。」

  三五個人在酒鋪外面大樹下的桌子上喝著酒,杯碗的磕碰聲此起彼伏。

  聞元章對旁邊的伍義說道:「你說我們都這麼多年了,一次又一次的去查看陣法的變化,有何意義啊?有突破口的話早找到了,要我說還是楊老頭手藝不到門,不然我們早都找到突破口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了。他們幾個也就是修為高,我們打不過,不然你看誰願意去啊。」

  「你嗓門這麼大,那你去給那幾個老家話說去,跟我說不著,我是認命了。」

  「我就是不敢去,我才跟你們幾個喝酒說說。現在好了,幾個老傢伙病急亂投醫,把林一天當做寶貝疙瘩,寄希望於他,就算他是帝君資質這裡是無法之地,有就巴掌大的地,沒有靈氣,有個卵用啊。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啊!」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任豪說道:「你也就在酒桌上說說,村子就這屁大點地方,那幾個老傢伙肯定聽得到,只是不跟你計較而已。過下嘴癮就得了,小心變成了啞巴。」

  「我就說說而已,他們還能弄死我嗎?不至於,你也就是太小覷老傢伙門的氣量了。」

  其他人都半天沒說話,都是默默的喝著酒,這時伍義猛然一把拍在桌子上,醉醺醺的說道:「老子決定了。」

  把同桌的幾個人嚇了一大跳,聞元章,一把拍了過去,打在了他的手背上,「」你他娘的決定什麼了,一驚一乍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為你要去刺殺老傢伙?」

  「去你娘的,你才去刺殺老傢伙呢。我決定了,我要學學孫兄,我要找個媳婦,好好享受人生。」

  說完後,其他你個人都大笑了起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聞元章一臉賤樣的說道:「伍兄啊,你真是藝高膽大啊,你準備找誰,是馬婆婆還是小梅啊,或者是你想找那個瘋婆娘,你想給林一天當後爹?」說到這裡大笑了起來,不停的拍著桌子。

  好一會兒這才止住了笑聲,繼續說道:「或者說你想老牛吃嫩草,想當林一天的姐夫,更大膽一點你想跟孫兄搶媳婦?」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伍義起身就是一把拍在了聞元章的後腦勺,「我是說真的,你別瞎扯,我真的決定找個媳婦兒了。小心禍從口出,你別被滅口了。」

  聞元章依舊笑說道:「那你自己說說看,村子就百十號人,總共有幾個女的,你又能找誰?」

  「好了,不跟你瞎掰了,肯定不是你剛說的,喝酒,喝酒,等我好消息就行了!」

  幾個人又喝了幾壇酒就散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任豪就在村子裡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很快村子裡的人都陸陸續續來到聞元章的住處,他就倒在了裡屋門口,地上還有摔碎的酒壺碎片,就那樣趴在地上,地上血流了一地。也就是一劍洞穿心竅,一擊致命。

  村長他們幾個查看完,屍體後都沒有說什麼。

  這時任豪說道:「村長,你們有看出是誰出手殺了他嗎?這傢伙也就碎嘴了點,人還是不錯的。這不早上伍義兄弟說哥幾個喝點酒,我就過來喊聞元章,我喊了幾聲都沒應。我就進來看到他被人殺了,你說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也無冤無仇的,誰會殺他啊。」

  村長沒有回答他,轉身對瞎子說道:「這件事你處理吧。」就直接走了。

  村長走後,馬婆婆也就跟著走了,瞎子對著人群說:「你們說誰有線索記得跟我早點說,別讓我查出來是誰?我們本來都是相安無事的,你們這是準備打破這個規矩了啊,如果讓我查出來,那就不客氣了。」


  「任豪,屍體是你發現的,那你就是處理一下,就這屍體也看不出什麼,有線索的記得來我這裡說一聲,或者誰做的主動來找我說明情況,我們都是非親非故的或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沒有義務幫他復仇。我們都是個囚徒,沒有什麼規矩,都是相安無事的,如果誰打破這個寧靜,那就只好送你上路了。」

  瞎子把周圍人都掃視了一圈這才說道:「那就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

  過了四五天了,也沒聽瞎子說誰殺的聞元章,整個村子都是人心惶惶的!

  慢慢的有人說是被馬婆婆滅口了,被殺的前一天,聞元章在酒桌上出言不遜,得罪了馬婆婆,村子就這麼大點,馬婆婆修為高深,很容易就能聽到他們酒桌上的話!

  還有人說是聞元章之前應該是的罪過誰,結果他昨天酒桌上出言不遜,得罪了那幾個老家話,就被派人滅口。

  又有人說是他們幾個修為高深,還需要滅口嗎?我們這裡是無法之地,無法無天,要殺你需要找藉口,或者派遣人滅口嗎?他們可以直接把我們殺光,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天中午林一天和劉老頭回來了。剛進村長,林一天還高興的準備跟村長里的人講講這次進山的見聞的,結果一路上大伙兒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討論什麼,完全沒有要聽他說自己的見聞,自己主動打招呼都只是點頭致意。直到回到村長的院子,一路上走的都很鬱悶。

  劉老頭問道:「村子裡什麼情況?不太對勁兒。」

  「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其他都人心惶惶,看誰都像兇手。都是三三兩兩報團取暖,絕不獨處。」

  「」林一天,沒你啥時忙你自己的去。」

  林一天也不敢多問什麼就趕緊離去了。

  看到林一天遠去村長說道:「走到我裡屋說話。」

  村長看了一眼劉老頭問道:「這次有釣到魚兒沒?」

  劉老頭拿出煙杆點著火後說道:「有,還是五個,被發現後直接自殺了。」

  村長想了下說道:「看來對方著急了,不然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這次就是五個炮灰,故意送死的。」

  劉老頭抽了口煙,吐出煙氣說道:「我也覺得是,村子就百十號人,一下子,就少去十幾個人。就是要引起譁變。對方不想繼續由著我們繼續釣魚,想把我們推到這些小蝦米對面去。」

  村長喝了口茶緩緩地說道:「是啊,對方不想被牽著走,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這時劉老頭說道:「這裡是無法之地,無法無天,全殺了也沒啥。不過就是我們睡不安穩了,有些事兒還需要他們來做的,也不能全殺了。」

  村長皺了皺眉說道「你說殺誰,不殺誰,這有是個新問題了,留下的還能安分做事兒嗎?」

  劉老頭問道「那怎麼辦?」

  村長想了下說道:「既然對方想要主動權,我就給他,看他想玩出什麼花來,他不方便自己來,還是這些小蝦米,能翻出什麼浪花。」

  劉老頭看了一眼村長問道:「那我們怎麼應對?」

  村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老頭說道:「只有一點,保護好兩個孩子,他們是兩歲多才進來的,又被我們拉入了這個漩渦,跟他們沒關係。」

  劉老頭問道:「具體說下怎麼應對?」

  村長這才說道:「對方想要了解被我們寄予希望的林一天到底什麼成色,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可能會讓林一天出結結處試著解陣,到時你跟著,我留在村子看好林一晨。」

  劉老頭疑惑道:「哪裡不是有楊老頭在嗎?還需要我過去,有點大張旗鼓了。」

  村長盯著劉老頭說道:「這裡的人我誰都信不過,林一天什麼樣子,你最清楚了,你不需要了解他,你沒有理由害一個孩子的性命。」

  劉老頭看了一眼村長。

  村長繼續道:「你也別這麼看我,如果這裡是當年的決戰之地,結界之後是什麼,就有多種可能性了?面對這些,別說是你,連林一天他娘親我都信不過。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到了那一刻,大家才都會暴露出本來面目。」

  劉老頭盯著村長好像想要看出些什麼,抽了一口煙後這才問道:「那你是什麼面目?」

  村長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我是第一個進來的,後面進來的我都信不過,除過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人,我連自己都信不過何況是你們。」


  劉老頭嘆了口氣:「那我就明白了,那我就確保林一天,你看好林一晨。」

  然後劉老頭就起身出門去了。

  林一天晾曬好藥材,忙完自己事兒就來到馬婆婆這裡,找到了姐姐林一晨,又打開了話匣子,圍著姐姐手舞足蹈的分享自己進山的見聞!

  林一晨不耐煩道:「說完了沒?」

  林一天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我這不一路上沒有跟人都沒說過這些事兒麼,一路上村裡的人都怪怪的都沒機會說。」

  林一晨說道:「村子裡死人了,是被人殺了的,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都在相互猜疑,能不怪嗎?我最近幾天都沒回家,都在馬婆婆這裡住。」

  林一天急忙問道:「那娘親吃飯怎麼辦?」

  林一晨不急不忙的說道:「我是前幾天才知道我們娘親是鍊氣士,還是尊者境,早就辟穀了,不用吃飯的,這些都是馬婆婆告訴我的,娘親和馬婆婆,村長他們是一樣的境界,一般人就傷不了她,不用擔心的。」

  林一天聽完後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既高興又失落。

  林一晨說道:「馬婆婆說了,你也別回家了,村子比較亂,就住村長哪裡就行了。」

  林一天聽完說道:「我這次出去又是四五天,我很久沒見娘親了,我想回去看看娘親,給娘親說一聲我去村長哪裡住了。我一個人都不敢出去了,怎麼辦?」

  林一晨說道:「我去給婆婆說一聲,我平時想回去看娘親了,給她打聲招呼,她會留意我回家的路在村子裡,都沒事,是要分神和耗費靈氣的。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說完姐姐就去婆婆哪裡了,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林一晨招了招手說道:「好了,我們回家吧,快去快回。」

  姐弟二人很快回家一趟,不一會兒,林一天抱著他的被褥來到村長這裡一腳蹬開大門,進來後用腳勾了勾門就給關上了,徑直走到村長屋子裡,:「村長我決定了以後就睡你這裡了,我姐說也在村子裡不安全,我也感覺村子裡的人怪怪的,你這裡最安全了,我睡哪裡?」

  村長抬眼看了看林一天,說道:「你倒是機靈,你去隔壁那屋睡吧。」

  林一天聽完就轉身抱著被褥往隔壁那屋走去,邊走邊說:「其實也不是我姐說,是馬婆婆告訴我姐讓我來你這裡最安全了。」

  村長點了點頭:「行了,知道了。」

  就在林一天搬來第二天。村子裡有人發現少了十個人,據說前後都是進山了。和林一天去的是同一個方向,結果林一天回來了,他們沒見蹤影,肯定是遭遇不測了。後面就有一波人進山去找人了,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後他們回來了,說是一個都沒找到,但是有人找到了線索,有使用化屍粉的痕跡,所以很多人都懷疑是林一天所做,因為林一天這麼多年都是跟隨村長他們幾個練功,把他們幾個絕學學到手了。

  有幾人嚷嚷著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時看著一臉天真無邪,下起手來真是殺伐果斷。一下子少去十人,這不那天說不定我們也就是一把化屍粉的事兒,這必須給個說法。」

  這話一下子就在村子裡傳開了,有人不信,有人覺得不可思議,就有人說找到他當面對峙,一定要給個說法,村子裡人越聚越多,一會兒就基本上都來了,浩浩蕩蕩的去往村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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