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壘
灑入庭院的陽光昭示著清晨的到來，蕭煜盤腿坐在床上。
厚厚的黑眼圈明顯沒睡，但一雙眼睛卻看不出疲憊，反而透出無限的興奮。
蕭煜張開右手手掌，一片火焰附著在蕭煜手心。
火焰雖然微弱到室內的微風都能使他搖曳，但蕭煜的驚喜也是實打實的，通過一晚上的研習，終於對神鳳決的使用有所掌握。
蕭煜將手心放置在眼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燭火一般的微光。
他的溫度是結結實實的存在的，但蕭煜手心毫無灼燒感。
蕭煜右手一發力，一小團火便發射出去，落到被子上，棉被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
「我去。」蕭煜連忙將被子扔到地上，用力踩了起來。
結果火勢不減反增，蕭煜連忙用手推開一旁的木桌，以防他被點燃。
但是火苗粘上了棉被，開始了瘋狂舞動，火光很快蓋過了晨曦，在這個大清早的房間裡上躥下跳。
外面的丫鬟晴春聽到響聲推門進來，看到這幅情景連忙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著火了。」
周圍的下人趕忙聚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滅起火來。
約摸半個時辰，大家才在蕭煜房間裡散了出來。
晴春看著灰頭土臉的蕭煜，忍不住掩嘴笑道：「少爺，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蕭煜低頭看了自己一圈，身上又是灰塵又是水漬，活像個伐薪燒炭的賣炭翁。
「二公子，大公子回來了。」兩人正在說笑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
蕭煜聽到自己大哥回來了，先是一怔，隨後準備要去見見這個大哥。
畢竟對於對方自己知之甚少，而且還有一些自己要確定的事情都在他身上。
「等等，等等。」晴春從自己房間裡端出一盆水和手巾。
「你總不能這樣去見人。」晴春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巾擦拭著蕭煜的臉。
「謝謝啦。」蕭煜見對方為自己整理好了衣服，一邊感謝一邊快步向大廳走去。
王府大廳里。
蕭廣正坐在蕭晉身邊聊著什麼。
「二弟來了啊，那天送你回來後，因為軍務繁忙立刻就回軍營了，你傷好些了嗎？」蕭廣先看到了進來的蕭煜，連忙搭話道。
「托大哥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蕭煜笑道，但他雙眼盯著蕭廣的臉，想捕捉到他的一些神態。
不過對方顯然是一副關心至極的面孔。
蕭廣還在噓寒問暖，蕭晉突然開了口。
「剛剛你大哥說要策劃對蠻族的進攻，你有什麼看法嗎？」
蕭煜聞言一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問自己，但是和他還有大哥比起來，自己對這些一竅不通。
「額，父親怎麼突然問我這個。」蕭煜只能敷衍道。
而蕭廣則是幸災樂禍的慫恿道：「我也想聽聽二弟的建議。」
蕭煜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看著桌子上攤開的地圖，看來大哥和父親剛剛進行了一場及其嚴肅的談話。
蕭煜拿起地圖看了一看，上面標記著十幾個蠻族部落的位置。
上面詳細的標畫了進攻路線和各個行軍方案，連蠻族布防駐地，薄弱點都研究的一清二楚。
看得出來蕭廣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而且對軍事方面也是很有研究。
蕭煜眉頭緊皺，盡力的組織著語言。
「我覺得沒必要。」蕭煜端詳一會後說道。
蕭晉和蕭廣同時看了蕭煜一眼，雖說後者目光極力掩飾，但是也流露出一絲輕蔑。
「這些蠻族部落彼此之間都不團結，就算我們能耗費人力物力擊敗他們，占領的土地不僅沒有價值，管理起來還十分困難。」蕭煜接著說道。
「但如果能解決這些蠻族，那我們的邊境將不再受到襲擾。」蕭廣打斷道。
「並非如此，你想的過於理想了，先不說北部環境複雜，想要消滅所有的蠻族部落十分困難......」蕭煜正說著，蕭廣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鎮北軍乃是大宇第一強軍，對付區區蠻族哪有不勝的道理。」
「讓煜兒說完。」蕭晉聽著蕭廣說話，皺眉道。
「而且哪怕你損兵折將清理了北方的蠻族，但是鎮北軍存在的意義並不在這。」蕭煜看了一眼蕭廣，隨後接著說道。
「在我看來鎮北軍的守大於攻，之所以駐紮在這裡，目的是震懾北方蠻族。而大宇真正的敵人還是南方的南楚，若是因為蠻族導致戰力銳減，恐怕因小失大。」
蕭晉震驚地看著思路清晰的蕭煜，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能說出這番話。
而且還分析的如此之對。
蕭廣則是沒好氣的白了蕭煜一眼，也不說話。
「我和煜兒的看法一致，廣兒我之前告誡過你做事不要急功近利，你還是沒聽進去。」蕭晉一番話為今天的事情畫上了句號。
蕭煜偷偷瞄了大哥一眼，後者眼中依然是滿滿的不屑。
「我軍中還有事情，先告辭了。」蕭廣說完後便走出了大廳。
蕭煜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苦笑。
父親看似是支持我，但卻更加深了大哥心裡對我的嫉妒，如果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大哥做的，那麼對方是真有殺死自己的決心和想法。
而剛剛的會面也在蕭煜心裡確信了大哥對自己的敵意。
這樣看來培養一股自己的勢力是個刻不容緩的事情，好在蕭煜正準備去做這個事情。
「唉，你大哥總是這樣，一心想著建功立業證明自己，卻往往本末倒置，看不清很多道理。」蕭晉無奈地說道。
蕭煜暖心安慰道：「大哥也是想為父親分憂啊。」
「煜兒你要記住，眼下無功無過才是最好的。」蕭晉又煞有介事的叮囑道。
「嗯孩兒知道了。」蕭煜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蕭煜一路趕往了虎賁軍軍營。
這裡的部隊都是鎮北軍的精銳，由鎮北王蕭晉直接統帥，人人修煉和蕭晉一樣的虎賁決，雖然只有區區一千多人，但是稱得上是大宇第一軍隊。
蕭煜這張臉全軍上下誰不認識，自然放他進去，他一陣打聽後來到了一個營帳前。
「趙顯昭。」蕭煜大聲喊道。
一個中年人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二少爺？」趙顯昭自然認出了來人，疑惑道。
此人正是蕭煜那天遇襲時的軍官——趙顯昭。
「走了，找你有事。」蕭煜自來熟的搭上一臉疑惑的趙顯昭肩膀，拉著他往營門外走去。
趙顯昭還掙扎著要去找管事的請假，蕭煜指了指自己這張臉說：「看到沒，這就是管事的。」
說著一路把趙顯昭拉到了鎮北城中。
雖說這鎮北城身處邊境，沒有那麼繁華，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也說不上荒蕪。
街上商販和樓閣也是隨處可見。
蕭煜拉著趙顯昭轉了一圈，找了街邊一個麵攤坐下。
「掌柜的，兩碗肉麵。」蕭煜對掌柜招呼著。
趙顯昭看著大大方方的小王爺，疑惑於對方居然會來這種市井地方吃飯。
「我老遠就聞出來，這個攤子上的香味最盛。」蕭煜誇耀著自己的鼻子靈敏。
趙顯昭至今也沒理解蕭煜把自己拉出來要幹嘛，難道是要感謝自己？
因為救了蕭煜，趙顯昭被平添了不少功勞，雖然不至於平步青雲，但也升了官。
麵攤老闆幹活利落，一會就把兩碗面端了上來。
蕭煜二話沒說就端起碗大吃特吃了起來，反倒趙顯昭顯得拘謹，一時間不知所措。
「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蕭煜突然說話道。
趙顯昭剛吃一半，連忙放下了碗筷，正襟危坐道：「王爺有什麼指示。」
蕭煜咽下嘴裡的面，說道：「不是在我父親手裡做事，而是來當我的心腹。」
趙顯昭心裡一動，驚訝的看著蕭煜。
「就是說，你離開鎮北軍，然後給我做手下，保護我，聽我的命令。」蕭煜索性直接開誠布公的說道。
趙顯昭一愣，隨後對上了蕭煜那真摯的眼神。
他那天晚上，被這個小王爺的智慧和思想觸動過，他聽聞過蕭煜曾經的事跡，也打心眼裡看不起紈絝子弟，但他覺得蕭煜和傳聞里的不一樣。
而蕭煜也好好調查了趙顯昭的背景，玄階下品的實力，在虎賁軍里算中游。但為人質樸善良，平日裡不貪小便宜，待人也和善，更是和自己有過生死之交，蕭煜是真心想交這個朋友。
趙顯昭的想法在不斷的動搖著，他冥冥中感覺到，眼前這個小王爺是個不一般的人物，而且絕不是壞人。
趙顯昭心一狠，說道：「在下願意追隨小王爺。」
蕭煜笑道：「那以後就和趙兄共患難了。」說著緊緊握住了趙顯昭寬厚的大手。
正當兩人上演溫情畫面時，一匹快馬帶著揚起的風沙直衝麵攤過來。
厚厚的黑眼圈明顯沒睡，但一雙眼睛卻看不出疲憊，反而透出無限的興奮。
蕭煜張開右手手掌，一片火焰附著在蕭煜手心。
火焰雖然微弱到室內的微風都能使他搖曳，但蕭煜的驚喜也是實打實的，通過一晚上的研習，終於對神鳳決的使用有所掌握。
蕭煜將手心放置在眼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燭火一般的微光。
他的溫度是結結實實的存在的，但蕭煜手心毫無灼燒感。
蕭煜右手一發力，一小團火便發射出去，落到被子上，棉被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
「我去。」蕭煜連忙將被子扔到地上，用力踩了起來。
結果火勢不減反增，蕭煜連忙用手推開一旁的木桌，以防他被點燃。
但是火苗粘上了棉被，開始了瘋狂舞動，火光很快蓋過了晨曦，在這個大清早的房間裡上躥下跳。
外面的丫鬟晴春聽到響聲推門進來，看到這幅情景連忙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著火了。」
周圍的下人趕忙聚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滅起火來。
約摸半個時辰，大家才在蕭煜房間裡散了出來。
晴春看著灰頭土臉的蕭煜，忍不住掩嘴笑道：「少爺，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蕭煜低頭看了自己一圈，身上又是灰塵又是水漬，活像個伐薪燒炭的賣炭翁。
「二公子，大公子回來了。」兩人正在說笑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
蕭煜聽到自己大哥回來了，先是一怔，隨後準備要去見見這個大哥。
畢竟對於對方自己知之甚少，而且還有一些自己要確定的事情都在他身上。
「等等，等等。」晴春從自己房間裡端出一盆水和手巾。
「你總不能這樣去見人。」晴春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巾擦拭著蕭煜的臉。
「謝謝啦。」蕭煜見對方為自己整理好了衣服，一邊感謝一邊快步向大廳走去。
王府大廳里。
蕭廣正坐在蕭晉身邊聊著什麼。
「二弟來了啊，那天送你回來後，因為軍務繁忙立刻就回軍營了，你傷好些了嗎？」蕭廣先看到了進來的蕭煜，連忙搭話道。
「托大哥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蕭煜笑道，但他雙眼盯著蕭廣的臉，想捕捉到他的一些神態。
不過對方顯然是一副關心至極的面孔。
蕭廣還在噓寒問暖，蕭晉突然開了口。
「剛剛你大哥說要策劃對蠻族的進攻，你有什麼看法嗎？」
蕭煜聞言一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問自己，但是和他還有大哥比起來，自己對這些一竅不通。
「額，父親怎麼突然問我這個。」蕭煜只能敷衍道。
而蕭廣則是幸災樂禍的慫恿道：「我也想聽聽二弟的建議。」
蕭煜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看著桌子上攤開的地圖，看來大哥和父親剛剛進行了一場及其嚴肅的談話。
蕭煜拿起地圖看了一看，上面標記著十幾個蠻族部落的位置。
上面詳細的標畫了進攻路線和各個行軍方案，連蠻族布防駐地，薄弱點都研究的一清二楚。
看得出來蕭廣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而且對軍事方面也是很有研究。
蕭煜眉頭緊皺，盡力的組織著語言。
「我覺得沒必要。」蕭煜端詳一會後說道。
蕭晉和蕭廣同時看了蕭煜一眼，雖說後者目光極力掩飾，但是也流露出一絲輕蔑。
「這些蠻族部落彼此之間都不團結，就算我們能耗費人力物力擊敗他們，占領的土地不僅沒有價值，管理起來還十分困難。」蕭煜接著說道。
「但如果能解決這些蠻族，那我們的邊境將不再受到襲擾。」蕭廣打斷道。
「並非如此，你想的過於理想了，先不說北部環境複雜，想要消滅所有的蠻族部落十分困難......」蕭煜正說著，蕭廣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鎮北軍乃是大宇第一強軍，對付區區蠻族哪有不勝的道理。」
「讓煜兒說完。」蕭晉聽著蕭廣說話，皺眉道。
「而且哪怕你損兵折將清理了北方的蠻族，但是鎮北軍存在的意義並不在這。」蕭煜看了一眼蕭廣，隨後接著說道。
「在我看來鎮北軍的守大於攻，之所以駐紮在這裡，目的是震懾北方蠻族。而大宇真正的敵人還是南方的南楚，若是因為蠻族導致戰力銳減，恐怕因小失大。」
蕭晉震驚地看著思路清晰的蕭煜，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能說出這番話。
而且還分析的如此之對。
蕭廣則是沒好氣的白了蕭煜一眼，也不說話。
「我和煜兒的看法一致，廣兒我之前告誡過你做事不要急功近利，你還是沒聽進去。」蕭晉一番話為今天的事情畫上了句號。
蕭煜偷偷瞄了大哥一眼，後者眼中依然是滿滿的不屑。
「我軍中還有事情，先告辭了。」蕭廣說完後便走出了大廳。
蕭煜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苦笑。
父親看似是支持我，但卻更加深了大哥心裡對我的嫉妒，如果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大哥做的，那麼對方是真有殺死自己的決心和想法。
而剛剛的會面也在蕭煜心裡確信了大哥對自己的敵意。
這樣看來培養一股自己的勢力是個刻不容緩的事情，好在蕭煜正準備去做這個事情。
「唉，你大哥總是這樣，一心想著建功立業證明自己，卻往往本末倒置，看不清很多道理。」蕭晉無奈地說道。
蕭煜暖心安慰道：「大哥也是想為父親分憂啊。」
「煜兒你要記住，眼下無功無過才是最好的。」蕭晉又煞有介事的叮囑道。
「嗯孩兒知道了。」蕭煜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蕭煜一路趕往了虎賁軍軍營。
這裡的部隊都是鎮北軍的精銳，由鎮北王蕭晉直接統帥，人人修煉和蕭晉一樣的虎賁決，雖然只有區區一千多人，但是稱得上是大宇第一軍隊。
蕭煜這張臉全軍上下誰不認識，自然放他進去，他一陣打聽後來到了一個營帳前。
「趙顯昭。」蕭煜大聲喊道。
一個中年人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二少爺？」趙顯昭自然認出了來人，疑惑道。
此人正是蕭煜那天遇襲時的軍官——趙顯昭。
「走了，找你有事。」蕭煜自來熟的搭上一臉疑惑的趙顯昭肩膀，拉著他往營門外走去。
趙顯昭還掙扎著要去找管事的請假，蕭煜指了指自己這張臉說：「看到沒，這就是管事的。」
說著一路把趙顯昭拉到了鎮北城中。
雖說這鎮北城身處邊境，沒有那麼繁華，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也說不上荒蕪。
街上商販和樓閣也是隨處可見。
蕭煜拉著趙顯昭轉了一圈，找了街邊一個麵攤坐下。
「掌柜的，兩碗肉麵。」蕭煜對掌柜招呼著。
趙顯昭看著大大方方的小王爺，疑惑於對方居然會來這種市井地方吃飯。
「我老遠就聞出來，這個攤子上的香味最盛。」蕭煜誇耀著自己的鼻子靈敏。
趙顯昭至今也沒理解蕭煜把自己拉出來要幹嘛，難道是要感謝自己？
因為救了蕭煜，趙顯昭被平添了不少功勞，雖然不至於平步青雲，但也升了官。
麵攤老闆幹活利落，一會就把兩碗面端了上來。
蕭煜二話沒說就端起碗大吃特吃了起來，反倒趙顯昭顯得拘謹，一時間不知所措。
「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蕭煜突然說話道。
趙顯昭剛吃一半，連忙放下了碗筷，正襟危坐道：「王爺有什麼指示。」
蕭煜咽下嘴裡的面，說道：「不是在我父親手裡做事，而是來當我的心腹。」
趙顯昭心裡一動，驚訝的看著蕭煜。
「就是說，你離開鎮北軍，然後給我做手下，保護我，聽我的命令。」蕭煜索性直接開誠布公的說道。
趙顯昭一愣，隨後對上了蕭煜那真摯的眼神。
他那天晚上，被這個小王爺的智慧和思想觸動過，他聽聞過蕭煜曾經的事跡，也打心眼裡看不起紈絝子弟，但他覺得蕭煜和傳聞里的不一樣。
而蕭煜也好好調查了趙顯昭的背景，玄階下品的實力，在虎賁軍里算中游。但為人質樸善良，平日裡不貪小便宜，待人也和善，更是和自己有過生死之交，蕭煜是真心想交這個朋友。
趙顯昭的想法在不斷的動搖著，他冥冥中感覺到，眼前這個小王爺是個不一般的人物，而且絕不是壞人。
趙顯昭心一狠，說道：「在下願意追隨小王爺。」
蕭煜笑道：「那以後就和趙兄共患難了。」說著緊緊握住了趙顯昭寬厚的大手。
正當兩人上演溫情畫面時，一匹快馬帶著揚起的風沙直衝麵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