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鏡湖居
「你大哥蕭廣在這鎮北城誰人不知。」龍泉清理了掉到桌子上的肉，緩緩說道。
「蕭廣公子在這鎮北城中風評極佳，平日裡對百姓善待有加，跟軍方的那些人也交好。」龍泉喝了一口酒做停頓，又說道：「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對他本身接觸也不多。」
蕭煜聽完立刻點頭道：「我也想以後去幫幫大哥，不然他一個人做這些也太累了。」
龍泉笑道：「怎麼，我們蕭二公子也願意干正事了？少見少見。」
「總不能一輩子花天酒地......」
蕭煜話還沒說完，就被開門聲打斷。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樂師，還有一位美婦人走在前面。
「蕭公子今日不喜那些姑娘？你看看這一批樂師，這都是我們鏡湖居的頭牌。」那美婦人很是熟絡的坐在了蕭煜的身邊。
蕭煜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個多浪的少爺。
「韓老闆有心了。」龍泉點頭答謝道。
蕭煜身體稍微遠離了一下那個婦人，並且立刻開始搜索記憶里的情況。
「鏡湖居，鏡湖居......」蕭煜的腦海不斷波動著。
而那些姑娘也自顧自的彈唱起來，悠揚婉轉的歌聲迴蕩在雅間之中。
而蕭煜則是還在沉思當中。
此時他才明白，這鏡湖居並非他理解的那種，不過是個有姑娘賣唱的酒樓罷了。
而那韓老闆，就是這鏡湖居的大老闆——韓蕊。
此時的韓蕊正疑惑的猜測著蕭煜的想法。
她不知道這位貴客怎麼今日如此奇怪，最愛的樂師舞者看都不看一眼。
「煜公子這是？」韓蕊湊到龍泉耳邊小聲問道。
龍泉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你們先下去吧。」韓蕊伸手趕走了那些樂師，隨後自己也退了出去。
蕭煜這才發現，想出言挽留但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還真打算好好欣賞一下的。」蕭煜鬱悶的想道。
「我看你真是想好好吃飯了。」龍泉將一盤魚推到蕭煜近前，龍泉為人心細，自然看出蕭煜心事重重，不過他卻並未點破。
蕭煜也不說，埋頭吃飯，只聊一些閒話。
過了一會，雅間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看著一臉笑意的韓蕊，龍泉眉頭微皺：「韓老闆怎麼又來了。」
而蕭煜則是兩眼放光，想看看這位老闆娘還能帶來什麼節目。
韓蕊自然是擔心這兩位老主顧今天玩的不開心，解釋道：「看煜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我帶小女為煜公子獻唱一曲。」
隨後，一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蕭煜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雪白的臉龐美的不可方物，靈動的雙眸如同寶石一般鑲嵌著，淡雅的朱唇為這張臉畫上了點睛之筆。
身上棉白的紗衣更是襯托的整個人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小女韓瑤琴，為兩位公子獻唱。」那女子輕聲說道。
龍泉瞟了一眼看呆的蕭煜，憋著笑道：「有勞瑤琴姑娘了。」
韓瑤琴輕輕頷首，坐在一旁彈唱起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蕭煜聽著這歌聲，不由得如痴如醉，聲音穿透他的耳膜，像一隻巧手抓住了蕭煜的大腦，將他越帶越遠。
「蕭煜，蕭煜。」這意境被龍泉的呼喊聲打破，這時蕭煜才發現，剛剛那一曲已經唱罷。
「好，好，姑娘唱的真好。」蕭煜拍手叫好。
接著他還想說些讚美的話，但死活憋不出來。
「姑娘可否近前來。」蕭煜愣了半天，只憋出這一句。
「咳咳咳。」龍泉被結結實實嗆了一口，隨後甩給了蕭煜一個矜持一點的眼神。
韓瑤琴微微一愣，但還是走到桌前。
蕭煜也是自知冒犯，端起一杯酒道：「給姑娘賠罪了。」隨後一飲而盡。
韓蕊介紹道：「瑤琴是被人棄在我這樓前，被我撫養長大的。」
蕭煜在心裡暗贊道，這老闆娘好心腸。
突然，蕭煜感覺一股寒氣鋪面而來，並非是那種天寒地凍的感覺，而是那種直逼人肺腑的寒氣。
蕭煜被這寒氣壓的喘不過氣來，而龍泉也感受到這般，伸手握住蕭煜的手。
一股暖流從蕭煜的手心進入，流遍蕭煜的四肢百骸。
「這就是內力？」蕭煜心中疑惑道。
「瑤琴，你先退下。」韓蕊連忙把韓瑤琴拉到一旁。
接著解釋道：「瑤琴自幼就有這種怪病，渾身籠罩寒氣，甚是傷人，我尋遍了這鎮北城的醫生都沒辦法。」
蕭煜聽完，心頭微動，這種怪病他也是聞所未聞。
他盯著韓瑤琴那清冷的表情，因為這個病，恐怕她遭受了很多白眼吧。
蕭煜在心裡暗暗想著，說不定可以自己想個方子試試。
而韓瑤琴也是習慣了一般，默默的退到角落。
蕭煜見此情形，突然腦袋一熱，甩開龍泉的胳膊，大步走到韓瑤琴身旁。
「我對這古箏也有所了解，可否與姑娘合奏一曲。」蕭煜對著被他嚇了一跳的韓瑤琴溫聲道。
對方愣了愣，隨後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看著對方還是毫無波瀾的臉色，蕭煜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手中的古箏。
自己確實有所了解，但那是在初中時期了。
同時寒氣自韓瑤琴身上發出，如同針刺般攻擊著蕭煜的每個毛孔。
如同微創手術般的痛被蕭煜咬牙挺住。
「噔！」隨著蕭煜撥動古箏，一段嘔啞嘲哳的旋律從蕭煜手下發出。
比起賠笑的韓蕊，龍泉忍不住罵道：「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蕭煜正被寒氣頂的說不出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股溫熱的氣息自蕭煜胸腔衝出，如同一團火焰在蕭煜身體裡上下亂竄。
「這就是內力？」蕭煜想起了自己曾經跟老者練過的那些功法。
那團火焰越發的活躍起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過蕭煜四肢百骸。
不管他是什麼，總之身上的寒氣有所減弱。
蕭煜正準備加快彈琴速度，一陣靈動的簫聲加入了這段旋律，竟然生生把這噪音掰了回來，形成了稍微能入耳的合奏。
蕭煜順著簫聲看去，韓瑤琴美目輕閉，正及其專注的吹奏著一支玉蕭。
然而這唯美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隔壁大聲的吵鬧打斷了這段合唱。
蕭煜心中一怒，但面色未變。
龍泉慶幸道：「終於不用聽你那要命的古箏了。」
蕭煜走到龍泉這邊，嘿嘿一笑「韓姑娘的簫聲真是驚為天人。」
而對方也只是點了點頭，面色毫無變化。
「那個什麼蕭煜，一個紈絝子弟，害的我爹受罰，要我說就他那種東西，死了都活該。」隔壁的聲音又一次不合時宜的傳了進來。
只是這一次聽得更清楚。
韓蕊和龍泉臉色同步一黑。
龍泉起身準備去處理一下，而蕭煜則是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這次我去。」蕭煜對著疑惑的龍泉笑道。
隨後蕭煜打開雅間的門走了出去，龍泉還是有點不放心，也緊跟了出去。
而隔壁的雅間門口，蕭煜靠著門柱和一個喝的面紅耳赤的青年對峙著。
「蕭廣公子在這鎮北城中風評極佳，平日裡對百姓善待有加，跟軍方的那些人也交好。」龍泉喝了一口酒做停頓，又說道：「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對他本身接觸也不多。」
蕭煜聽完立刻點頭道：「我也想以後去幫幫大哥，不然他一個人做這些也太累了。」
龍泉笑道：「怎麼，我們蕭二公子也願意干正事了？少見少見。」
「總不能一輩子花天酒地......」
蕭煜話還沒說完，就被開門聲打斷。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樂師，還有一位美婦人走在前面。
「蕭公子今日不喜那些姑娘？你看看這一批樂師，這都是我們鏡湖居的頭牌。」那美婦人很是熟絡的坐在了蕭煜的身邊。
蕭煜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個多浪的少爺。
「韓老闆有心了。」龍泉點頭答謝道。
蕭煜身體稍微遠離了一下那個婦人，並且立刻開始搜索記憶里的情況。
「鏡湖居，鏡湖居......」蕭煜的腦海不斷波動著。
而那些姑娘也自顧自的彈唱起來，悠揚婉轉的歌聲迴蕩在雅間之中。
而蕭煜則是還在沉思當中。
此時他才明白，這鏡湖居並非他理解的那種，不過是個有姑娘賣唱的酒樓罷了。
而那韓老闆，就是這鏡湖居的大老闆——韓蕊。
此時的韓蕊正疑惑的猜測著蕭煜的想法。
她不知道這位貴客怎麼今日如此奇怪，最愛的樂師舞者看都不看一眼。
「煜公子這是？」韓蕊湊到龍泉耳邊小聲問道。
龍泉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你們先下去吧。」韓蕊伸手趕走了那些樂師，隨後自己也退了出去。
蕭煜這才發現，想出言挽留但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還真打算好好欣賞一下的。」蕭煜鬱悶的想道。
「我看你真是想好好吃飯了。」龍泉將一盤魚推到蕭煜近前，龍泉為人心細，自然看出蕭煜心事重重，不過他卻並未點破。
蕭煜也不說，埋頭吃飯，只聊一些閒話。
過了一會，雅間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看著一臉笑意的韓蕊，龍泉眉頭微皺：「韓老闆怎麼又來了。」
而蕭煜則是兩眼放光，想看看這位老闆娘還能帶來什麼節目。
韓蕊自然是擔心這兩位老主顧今天玩的不開心，解釋道：「看煜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我帶小女為煜公子獻唱一曲。」
隨後，一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蕭煜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雪白的臉龐美的不可方物，靈動的雙眸如同寶石一般鑲嵌著，淡雅的朱唇為這張臉畫上了點睛之筆。
身上棉白的紗衣更是襯托的整個人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小女韓瑤琴，為兩位公子獻唱。」那女子輕聲說道。
龍泉瞟了一眼看呆的蕭煜，憋著笑道：「有勞瑤琴姑娘了。」
韓瑤琴輕輕頷首，坐在一旁彈唱起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蕭煜聽著這歌聲，不由得如痴如醉，聲音穿透他的耳膜，像一隻巧手抓住了蕭煜的大腦，將他越帶越遠。
「蕭煜，蕭煜。」這意境被龍泉的呼喊聲打破，這時蕭煜才發現，剛剛那一曲已經唱罷。
「好，好，姑娘唱的真好。」蕭煜拍手叫好。
接著他還想說些讚美的話，但死活憋不出來。
「姑娘可否近前來。」蕭煜愣了半天，只憋出這一句。
「咳咳咳。」龍泉被結結實實嗆了一口，隨後甩給了蕭煜一個矜持一點的眼神。
韓瑤琴微微一愣，但還是走到桌前。
蕭煜也是自知冒犯，端起一杯酒道：「給姑娘賠罪了。」隨後一飲而盡。
韓蕊介紹道：「瑤琴是被人棄在我這樓前，被我撫養長大的。」
蕭煜在心裡暗贊道，這老闆娘好心腸。
突然，蕭煜感覺一股寒氣鋪面而來，並非是那種天寒地凍的感覺，而是那種直逼人肺腑的寒氣。
蕭煜被這寒氣壓的喘不過氣來，而龍泉也感受到這般，伸手握住蕭煜的手。
一股暖流從蕭煜的手心進入，流遍蕭煜的四肢百骸。
「這就是內力？」蕭煜心中疑惑道。
「瑤琴，你先退下。」韓蕊連忙把韓瑤琴拉到一旁。
接著解釋道：「瑤琴自幼就有這種怪病，渾身籠罩寒氣，甚是傷人，我尋遍了這鎮北城的醫生都沒辦法。」
蕭煜聽完，心頭微動，這種怪病他也是聞所未聞。
他盯著韓瑤琴那清冷的表情，因為這個病，恐怕她遭受了很多白眼吧。
蕭煜在心裡暗暗想著，說不定可以自己想個方子試試。
而韓瑤琴也是習慣了一般，默默的退到角落。
蕭煜見此情形，突然腦袋一熱，甩開龍泉的胳膊，大步走到韓瑤琴身旁。
「我對這古箏也有所了解，可否與姑娘合奏一曲。」蕭煜對著被他嚇了一跳的韓瑤琴溫聲道。
對方愣了愣，隨後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看著對方還是毫無波瀾的臉色，蕭煜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手中的古箏。
自己確實有所了解，但那是在初中時期了。
同時寒氣自韓瑤琴身上發出，如同針刺般攻擊著蕭煜的每個毛孔。
如同微創手術般的痛被蕭煜咬牙挺住。
「噔！」隨著蕭煜撥動古箏，一段嘔啞嘲哳的旋律從蕭煜手下發出。
比起賠笑的韓蕊，龍泉忍不住罵道：「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蕭煜正被寒氣頂的說不出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股溫熱的氣息自蕭煜胸腔衝出，如同一團火焰在蕭煜身體裡上下亂竄。
「這就是內力？」蕭煜想起了自己曾經跟老者練過的那些功法。
那團火焰越發的活躍起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過蕭煜四肢百骸。
不管他是什麼，總之身上的寒氣有所減弱。
蕭煜正準備加快彈琴速度，一陣靈動的簫聲加入了這段旋律，竟然生生把這噪音掰了回來，形成了稍微能入耳的合奏。
蕭煜順著簫聲看去，韓瑤琴美目輕閉，正及其專注的吹奏著一支玉蕭。
然而這唯美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隔壁大聲的吵鬧打斷了這段合唱。
蕭煜心中一怒，但面色未變。
龍泉慶幸道：「終於不用聽你那要命的古箏了。」
蕭煜走到龍泉這邊，嘿嘿一笑「韓姑娘的簫聲真是驚為天人。」
而對方也只是點了點頭，面色毫無變化。
「那個什麼蕭煜，一個紈絝子弟，害的我爹受罰，要我說就他那種東西，死了都活該。」隔壁的聲音又一次不合時宜的傳了進來。
只是這一次聽得更清楚。
韓蕊和龍泉臉色同步一黑。
龍泉起身準備去處理一下，而蕭煜則是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這次我去。」蕭煜對著疑惑的龍泉笑道。
隨後蕭煜打開雅間的門走了出去，龍泉還是有點不放心，也緊跟了出去。
而隔壁的雅間門口，蕭煜靠著門柱和一個喝的面紅耳赤的青年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