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令人眼花繚亂的證據
羅萬星自信自己的屁股早已擦乾淨，論青山賊這件事他一點都不心虛，在羅森之事暫時揭過後，他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在此一同圍觀著，竟然沒有流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仿佛被污衊、屍骨未寒的那個只是個路人。
待到虞謙與黎大將印信取來，後者一手持著兩枚印信，一手抓著一副陳舊的牛皮紙，高舉著給眾人一一觀看。
「啊！這...這是...」
單看兩枚印信的紋路，眾人幾乎無法分辨孰真孰假。但在青山賊最為猖獗之時，他們膽敢公然潛入青雲城中，將青山賊行正義之舉的告示張貼在城中，每份告示上都加蓋了這枚印信，因此通過三方比對便能看出，真正的印信應當是缺了一角，後面用其他東西填補上，在「青山義軍」的右下角，軍字並非是一筆寫就，中間出現了錯行的跡象。
沒有見過這枚印信廬山真面目的葉長歌僅是看過一次這枚印章印出的樣子，便能幾乎百分之百還原！
就連許延年這樣的掛逼見了都得搖著頭感嘆命運不公！
然而就是這後天的殘缺讓兩枚印信間有了本質的差別！
這一差別並非當時的葉長歌想不到，而是整個計劃在許延年衝破必殺陣仗後便已經被徹底打破，若非葉長歌急中生智再立新篇，只怕他的心境就要大幅崩壞，從而被家族認定為無可救藥的廢物捨棄在一旁了！
葉長歌的手越攥越緊，但旋即他便無聲地笑了出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覺得他實在太過緊張了，一枚印信而已，真的什麼都證明不了！
與葉長歌抱有同樣想法的人立刻發出質疑，但南海棠仍是保持原有的風格，並沒做直接解釋，而是讓黎大與小梅一起，繼續將物證呈上來。
「這裡呢，是來自於青山賊賊首趙小山的秘藏，這些東西即便是青山賊中與趙小山關係再親近之人都無從知曉，但終究還是落到我的手中了！」
南海棠手中握著一沓書信，僅從信封上便可以看出，這些信之間存在不小的時間跨度，最久遠的那封信已經滿是褶皺，不知道被人翻來覆去地看過多少遍了。
所有人都沒有把這封信當做什麼重要的東西，唯獨閒來無事跺著腳看戲的羅萬星突然感覺頭皮要炸開了！
這些信的制式他一眼便知，均是出自他手，用秘密藥水寫就，配上獨特的顯色藥劑才能閱讀，讀後過不了一會顏色便會消失，從而再度變為一張白紙。
羅萬星本不應該感到出乎意料的，他本應自信於自己在豐京深造而來的種種手段，但在看到最後一封被一遍遍翻出褶的信封，他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與他所料的絲毫不差，當南海棠從信封中抽出信來，那上面寫著的，赫然是與羅萬星筆跡完全一致，上面內容與當年他親手書寫分毫不差的，對青山賊發號的施令！
隨著南海棠糯糯的聲音讀出信中的內容，所有人都像吃了一大坨一樣地望向羅萬星！
「羅會長，此時此刻你無從再抵賴了吧？這書信上可有你的親筆簽字，據我所知信上的筆跡也與你一般無二，如果你還想說些什麼，那不如到你府上走一遭，取些羅會長的墨寶來比較一二？」
南海棠說的不疾不徐，落在羅萬星耳中卻如同天降雷霆，心緒紛飛間他漸漸亂了方寸。
「你...你信口雌黃！你說你手中的那枚印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能偽造一枚難道不能偽造兩枚嗎！更何況，字跡這東西最好模仿，你南海棠說這是我的字跡那就是我的字跡？怎麼證明？」
對羅萬星的連翻質問南海棠依舊不回應，繼續招招手，讓黎大將早已就位的帳簿拿上來。
「要這麼說的話...羅會長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呀！
雲錦六年三月，羅萬星贈與我錢鈔萬貫，命我將蟻軍擴充至萬人規模。
雲錦七年元月，羅萬星命我攻占青雲山，並在通往黑石城的要道上埋伏，劫掠一切商隊。同年四月，我青山軍正式成立，當月截獲四家商行共計財貨四車，其中兩車貨物交割與星羅商行羅大。
雲錦八年四月，羅萬星命我對青虎商行下死手，作為報酬交與我軍鐵礦石十車，均制為刀劍弓弩填充軍備。」
南海棠杏眼望向羅萬星問道，「怎麼樣羅會長，還需要我把更詳細的讀出來嗎？」
羅萬星想要命羅雲上前搶過帳簿卻被黎大先聲奪人震懾住，只得退而求其次再度否認。
「呵呵，我早就知道羅會長會如此。那就繼續請認證，羅大！」
只見原本是三境武者，如今卻成了失去一臂一腿一眼淪為廢人的羅大拄著拐杖艱難地從拐角處走出，他見到羅萬星地一刻就突然歇斯底里起來，扔下拐杖，單腿著地，蹦著便要掐羅萬星的脖子。
「哈哈！南會長想必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派了個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殘疾瘋子！你真當我羅某人好欺負不成！」
「嗯，就知道你還會不認，不過在場的各位不少人都見過羅大吧，他可是羅森的貼身護衛，即便是羅大變成這副鬼樣子，想必也不難辨認吧？但羅會長否認，那咱就繼續下一個環節！有請下一位證人！」
羅萬星仰天大笑道，「還有證人？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又請來了誰給你作證！」
正當羅萬星處在癲狂狀態之際，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羅雲突然貼近，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叔叔，南會長說的人證就是我！」
羅萬星只覺得眼前一黑，以為是幻聽地扭過頭去，卻見羅雲面無表情地鎖住前者的手臂，用力一提將他舉在半空中，當著所有人的面丟在南海棠面前。
「羅雲！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待你如親子，日後我星羅商行肯定是交與你手，你為何...」
先前還沒有表情的羅雲突然變地極為猙獰，他從人群中接過一個年僅四五歲的小男孩，高舉在空中質問道，「你說什麼待我如親子？口口聲聲告訴我羅森走了之後，你就剩我一個親人了，請問這是誰！」
羅萬星嘴巴張的至少能吞下去兩個雞蛋，他瞪大的眼眸中倒映的全是那個被高高舉起的孩童。
「這...這是誰？我不認識！」
羅雲臉上的猙獰化作憤怒，他攥緊男孩的衣衫，不顧其高聲哭鬧，繼續質問道，「你再說一句你不認識？既然既不認識，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羅萬星仍要嘴硬，「我不」兩字剛一出口，就駭然地看到羅雲的胳膊正繼續向下扭動，他連忙改口道，「我認識！認識！這是我兒子！」
此話一出，譁然聲此起彼伏。
「他才是你真正的兒子可對？你已經死掉的大兒子羅范和二兒子羅森都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先下黑手弄死我嬸子，羅范是被你設計死的，羅森是你放任養廢的！只有這個小娃娃你才真的關心！」
羅萬星震驚地什麼都沒說，但他的神情將他內心的驚駭全部出賣！
待到虞謙與黎大將印信取來，後者一手持著兩枚印信，一手抓著一副陳舊的牛皮紙，高舉著給眾人一一觀看。
「啊！這...這是...」
單看兩枚印信的紋路，眾人幾乎無法分辨孰真孰假。但在青山賊最為猖獗之時，他們膽敢公然潛入青雲城中，將青山賊行正義之舉的告示張貼在城中，每份告示上都加蓋了這枚印信，因此通過三方比對便能看出，真正的印信應當是缺了一角，後面用其他東西填補上，在「青山義軍」的右下角，軍字並非是一筆寫就，中間出現了錯行的跡象。
沒有見過這枚印信廬山真面目的葉長歌僅是看過一次這枚印章印出的樣子，便能幾乎百分之百還原！
就連許延年這樣的掛逼見了都得搖著頭感嘆命運不公！
然而就是這後天的殘缺讓兩枚印信間有了本質的差別！
這一差別並非當時的葉長歌想不到，而是整個計劃在許延年衝破必殺陣仗後便已經被徹底打破，若非葉長歌急中生智再立新篇，只怕他的心境就要大幅崩壞，從而被家族認定為無可救藥的廢物捨棄在一旁了！
葉長歌的手越攥越緊，但旋即他便無聲地笑了出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覺得他實在太過緊張了，一枚印信而已，真的什麼都證明不了！
與葉長歌抱有同樣想法的人立刻發出質疑，但南海棠仍是保持原有的風格，並沒做直接解釋，而是讓黎大與小梅一起，繼續將物證呈上來。
「這裡呢，是來自於青山賊賊首趙小山的秘藏，這些東西即便是青山賊中與趙小山關係再親近之人都無從知曉，但終究還是落到我的手中了！」
南海棠手中握著一沓書信，僅從信封上便可以看出，這些信之間存在不小的時間跨度，最久遠的那封信已經滿是褶皺，不知道被人翻來覆去地看過多少遍了。
所有人都沒有把這封信當做什麼重要的東西，唯獨閒來無事跺著腳看戲的羅萬星突然感覺頭皮要炸開了！
這些信的制式他一眼便知，均是出自他手，用秘密藥水寫就，配上獨特的顯色藥劑才能閱讀，讀後過不了一會顏色便會消失，從而再度變為一張白紙。
羅萬星本不應該感到出乎意料的，他本應自信於自己在豐京深造而來的種種手段，但在看到最後一封被一遍遍翻出褶的信封，他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與他所料的絲毫不差，當南海棠從信封中抽出信來，那上面寫著的，赫然是與羅萬星筆跡完全一致，上面內容與當年他親手書寫分毫不差的，對青山賊發號的施令！
隨著南海棠糯糯的聲音讀出信中的內容，所有人都像吃了一大坨一樣地望向羅萬星！
「羅會長，此時此刻你無從再抵賴了吧？這書信上可有你的親筆簽字，據我所知信上的筆跡也與你一般無二，如果你還想說些什麼，那不如到你府上走一遭，取些羅會長的墨寶來比較一二？」
南海棠說的不疾不徐，落在羅萬星耳中卻如同天降雷霆，心緒紛飛間他漸漸亂了方寸。
「你...你信口雌黃！你說你手中的那枚印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能偽造一枚難道不能偽造兩枚嗎！更何況，字跡這東西最好模仿，你南海棠說這是我的字跡那就是我的字跡？怎麼證明？」
對羅萬星的連翻質問南海棠依舊不回應，繼續招招手，讓黎大將早已就位的帳簿拿上來。
「要這麼說的話...羅會長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呀！
雲錦六年三月，羅萬星贈與我錢鈔萬貫，命我將蟻軍擴充至萬人規模。
雲錦七年元月，羅萬星命我攻占青雲山，並在通往黑石城的要道上埋伏，劫掠一切商隊。同年四月，我青山軍正式成立，當月截獲四家商行共計財貨四車，其中兩車貨物交割與星羅商行羅大。
雲錦八年四月，羅萬星命我對青虎商行下死手，作為報酬交與我軍鐵礦石十車，均制為刀劍弓弩填充軍備。」
南海棠杏眼望向羅萬星問道，「怎麼樣羅會長，還需要我把更詳細的讀出來嗎？」
羅萬星想要命羅雲上前搶過帳簿卻被黎大先聲奪人震懾住，只得退而求其次再度否認。
「呵呵，我早就知道羅會長會如此。那就繼續請認證，羅大！」
只見原本是三境武者，如今卻成了失去一臂一腿一眼淪為廢人的羅大拄著拐杖艱難地從拐角處走出，他見到羅萬星地一刻就突然歇斯底里起來，扔下拐杖，單腿著地，蹦著便要掐羅萬星的脖子。
「哈哈！南會長想必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派了個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殘疾瘋子！你真當我羅某人好欺負不成！」
「嗯，就知道你還會不認，不過在場的各位不少人都見過羅大吧，他可是羅森的貼身護衛，即便是羅大變成這副鬼樣子，想必也不難辨認吧？但羅會長否認，那咱就繼續下一個環節！有請下一位證人！」
羅萬星仰天大笑道，「還有證人？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又請來了誰給你作證！」
正當羅萬星處在癲狂狀態之際，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羅雲突然貼近，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叔叔，南會長說的人證就是我！」
羅萬星只覺得眼前一黑，以為是幻聽地扭過頭去，卻見羅雲面無表情地鎖住前者的手臂，用力一提將他舉在半空中，當著所有人的面丟在南海棠面前。
「羅雲！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待你如親子，日後我星羅商行肯定是交與你手，你為何...」
先前還沒有表情的羅雲突然變地極為猙獰，他從人群中接過一個年僅四五歲的小男孩，高舉在空中質問道，「你說什麼待我如親子？口口聲聲告訴我羅森走了之後，你就剩我一個親人了，請問這是誰！」
羅萬星嘴巴張的至少能吞下去兩個雞蛋，他瞪大的眼眸中倒映的全是那個被高高舉起的孩童。
「這...這是誰？我不認識！」
羅雲臉上的猙獰化作憤怒，他攥緊男孩的衣衫，不顧其高聲哭鬧，繼續質問道，「你再說一句你不認識？既然既不認識，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羅萬星仍要嘴硬，「我不」兩字剛一出口，就駭然地看到羅雲的胳膊正繼續向下扭動，他連忙改口道，「我認識！認識！這是我兒子！」
此話一出，譁然聲此起彼伏。
「他才是你真正的兒子可對？你已經死掉的大兒子羅范和二兒子羅森都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先下黑手弄死我嬸子，羅范是被你設計死的，羅森是你放任養廢的！只有這個小娃娃你才真的關心！」
羅萬星震驚地什麼都沒說，但他的神情將他內心的驚駭全部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