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框架
過了一會，這個男人醒了，眼中先是茫然，然後意識到了自己還躺在林青鴻懷裡，趕緊站起身來。
林青鴻也跟著站了起來。
尷尬的氣氛圍繞在這片虛無。
「你知道你來的意義吧?」還是林青鴻率先開口，看眼前的人點頭，又繼續說:「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沒有名字。」這個男人眼睛黑白分明，墨黑的瞳孔流露出的清澈仿佛要具象化。
林青鴻覺得頭更暈了，她深呼吸，心裡暗想，不能派了個傻子來吧?
「那我先給你起個名字吧，我叫林青鴻，你就跟我姓吧，林……林野怎麼樣?山野的野。」
野人的野。林青鴻感覺自己像被放逐的野人一樣，哈哈，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呢。
「林野?很好聽。謝謝姐姐。」他看上去很喜歡這個名字，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只不過這個稱呼讓林青鴻覺得有點牙酸，但是在這樣的眼神下，她也沒有想糾正的念頭，不就是個稱呼嘛。
「那林野，你都會什麼呀?」林青鴻覺得自己像個幼師。
「我會的可多了，但是這裡長得跟我印象中不一樣，我的能力還不能用。得等你建立一個基本框架我才能細化。」雖然看著有點愚蠢，但是說起話來一道一道的，十分可信。
林青鴻只能在腦海里搜刮寥寥無幾的神話知識儲備，自己也是創世神，抄……借鑑一下應該也沒問題吧，「這裡要有光。」
隨著話音落下，柔和的光從四面八方傳來，照亮了這一塊地方，雖然林青鴻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光源。
然而這立竿見影的效果不由使得林青鴻興奮起來，下面是啥來著?完啦，就記住這一點兒!
她的眼珠向左向右向上向下，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轉了好幾圈，死活想不起上帝第二天創造了什麼。沒辦法，只能再想想盤古的故事了，但是我也不能一來就死呀。
「原來說有什麼就有什麼呀，我餓了，姐姐能搞點吃的嗎?」林野的話提醒了她，這不就是言出法隨嗎。那直接說不就得了。
「這個世界要有天空和大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黑線，慢慢的，黑線不斷擴張，變成黑條，然後是黑色的平面，並且不斷向兩人所在的地方逼近，速度極快，根本沒有逃避的時間。平面呼嘯而過，卻沒有帶來任何聲音，平靜的連他們兩的衣角都沒有牽動。
平面掠過去的地方分別清濁，抬頭看是瓦藍瓦藍的天空，俯下身去又是堅實厚重的土地，跟以前的世界沒什麼兩樣。
這就是創世嗎?林青鴻越發激動了。
任何一個人突然擁有這樣的能力都會狂喜，林青鴻也不例外，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這裡有一座金礦，一座鑽石礦!」音調越來越高，止不住的笑意從語調中流出，興奮感壓不住一點。
林野側頭看向她，莫名感受到一絲不靠譜，「眼前這個人真的可以嗎?」
地面不像林野，很給青鴻面子的慢慢隆起兩個鼓包，然後像打了高濃度生長激素一樣，越來越高，不過轉眼，鼓包投射下來的陰影就把剛才的光源蓋住了很大一部分。
林青鴻抬起頭，發現眼前的鼓包已經看不到頭了，或許此時應該把它叫做「山」更妥帖一些。
眼前兩座山表面跟周圍的大地呈現相同的土褐色，光禿禿的，看上去平平無奇，一點礦山的意味都沒有。
林青鴻不信邪，正準備自已動手一探究竟，卻不想旁邊的林野動作更快，像是能預知自己的行為一樣，一閃身就跑到了其中一座山面前，他手裡還沒有工具，只能上手挖，像一隻土撥鼠，配上他嚴肅的表情，有種奇怪的反差萌。
林青鴻隨即也走過去，跟著他一起奮鬥。
這座山沒有想像中難挖，表面附著的土極其鬆軟，並且十分乾燥，林青鴻鬼使神差的向自己剛刨出來的小洞大力呼氣，裡面的塵土立刻打著旋的飛出來。
林青鴻因為發力的原因向後撤了一步，所以被波及到的不多，只是林野就不太好了，一轉頭，整張臉全是土，像是剛用土敷了張面膜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青鴻爆發出來巨大的笑聲，在這個環境中顯得十分突兀，「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是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那個，沒事哈，我給你找水。」
林青鴻強忍住笑意，低下頭躲避林野那算得上幽怨的眼神，用眼神搜尋著水源。
「姐姐，這裡還沒有水。」林野想用手抹一下臉，卻發現手上也都是土，但是一碰就掉了，這才意識到，趕緊提醒林青鴻，順道拍掉手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林青鴻這才反應過來，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她低著頭，沉默著，四周的空氣沉悶起來。
「這裡要有河流。」林青鴻整理好情緒，開口下了新的指令。
兩人身後的大地慢慢分開，彼此分離至約莫十米寬，兩端向遠處延申，彎彎曲曲的，顯示出河床的雛形，然後地底多處地點開始湧出水，很快就灌滿了整條河流，在柔和的光暈下顯現出波光粼粼的淺藍色，看起來與原世無異。
但是變故發生了。
河流周圍的土地實在是過於鬆散，像乾枯了很久的海綿，很快與水源進行混合，變成一片沼澤樣的泥沼。
缺口一旦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最開始清晰可見的邊界逐漸擴大，並且這個趨勢沒有減緩的意思。
「跑——」林青鴻拉了一下身邊目瞪口呆的林野，兩人連忙向著反方向跑去，「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水怎麼不在河道里呆著，全流出來了?」林青鴻百思不得其解。
林野一邊跑一邊向後看，後方的水依舊不停，繼續吞噬者周圍的土地。
突然福至心靈，「姐姐，這不是河流的問題，是這個環境根本就沒有水!」
沒有水，突然出現的區域性水源就會迅速向著周圍蔓延，因為土裡面的水含量是零，留不住這些水，只能跟著水一起遊動。所以就會像黃河那樣，水跟泥沙一起翻湧向前。
「那應該怎麼辦?」林青鴻現在不想要原理，只想要解決方法。
因為空氣中也沒有水，高強度的運動伴隨著劇烈的呼吸，乾燥的空氣進入肺內，讓整個胸腔干疼干疼的。
「不行你試試讓它停呢，說不準管用呢。」林野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瞎說一下。
萬一好使呢。
林青鴻覺得有道理，於是停下來，正視這個盜版黃河。她張開手臂，做了一個攔截的動作，然後開口說了一個「停」字。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水流像是突然凍住了，立刻停了下來，高於地面的部分也是這樣，完全忽視了重力的存在。
這個世界太聽話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兩個人長舒一口氣，劫後餘生之感遍布全身。等到確保安全，林青鴻才開始思考怎麼才能獲得正常的河流。
就常理而言，土壤具有保水性，可以貯藏水源，這也是河流不會裹挾很多土壤流失的原因。
難怪神話里說是盤古的軀體變成了大地，所以土壤里有著人體的所有元素，當然也包括含量最多的水。林青鴻如此想。
那應該怎麼說才能改變呢?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這個世界的土壤要適合各種植物生長。」林青鴻蹦出了這句話。
雖然她不知道各種元素的配比，但是地上能長草她還是知道的，不如就用這個指代好了。
腳下的土地也很給面子的開始變化，浮塵逐漸下落，與地面上的其他土混合，然後地面開始滲出微小的水珠，小顆粒的物質相互結合，變成比較大的團塊狀。
但其實肉眼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感覺顏色與最開始有所不同，好像變黑了。
林青鴻剁了跺腳，地上的實感更重了。她走到水浪面前，看見水位逐漸下降，周圍的土地開始變得潮濕但不至於到泥沼的地步。
她蹲下來捏了一塊土壤，跟原世界的觸感一模一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就目前而言，土地的改造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效。林青鴻微微放下心來，肺部的疼痛立刻見縫插針，密密麻麻的疼起來了。
行吧，空氣里也是沒水。
「這裡的空氣要適合各種動植物生長。」林青鴻故技重施，不過這次把動物加上了，不然世界認為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把這變成濃二氧化碳環境怎麼辦。她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濕潤的空氣進入肺內，兩個人下意識深呼吸，不一會，肺部乾燥就好多了。
林青鴻看著被泥水淹沒的礦山，覺得自己還是先把大環境搞好在貪財吧，不然不知道等會又搞出什麼差錯出來呢。
「這裡要有晝夜更替，白天有明亮的太陽，夜晚要有柔和的月亮。」
「這裡要有四季輪轉，春天溫暖，萬物復甦；夏天炎熱，生長茂盛；秋天涼爽，發育成熟；冬天寒冷，儲藏休眠。」
「這裡要有山川河流，各種地形面貌應有盡有。」
「這裡要有風雪雨露，大自然的水進行自由循環……」林青鴻依據記憶中原世有的東西進行複述，最起碼要能讓自己活下去。
旁邊的林野沒有這樣的能力，只能看著身旁的她，她的言語讓這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最開始的不信任感煙消雲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林青鴻周身好像有一層光輝覆蓋，林野一瞬間不敢直視，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煙消雲散。
發現了問題就解決。
林青鴻逐漸找到了創世的基本規律，從日月到山川，從雲霧到雨雪，整個世界的大框架才勉強與原世差不多，但是太安靜了，也太單調了。
遍地都是土褐色，一望無際。
林青鴻也跟著站了起來。
尷尬的氣氛圍繞在這片虛無。
「你知道你來的意義吧?」還是林青鴻率先開口，看眼前的人點頭，又繼續說:「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沒有名字。」這個男人眼睛黑白分明，墨黑的瞳孔流露出的清澈仿佛要具象化。
林青鴻覺得頭更暈了，她深呼吸，心裡暗想，不能派了個傻子來吧?
「那我先給你起個名字吧，我叫林青鴻，你就跟我姓吧，林……林野怎麼樣?山野的野。」
野人的野。林青鴻感覺自己像被放逐的野人一樣，哈哈，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呢。
「林野?很好聽。謝謝姐姐。」他看上去很喜歡這個名字，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只不過這個稱呼讓林青鴻覺得有點牙酸，但是在這樣的眼神下，她也沒有想糾正的念頭，不就是個稱呼嘛。
「那林野，你都會什麼呀?」林青鴻覺得自己像個幼師。
「我會的可多了，但是這裡長得跟我印象中不一樣，我的能力還不能用。得等你建立一個基本框架我才能細化。」雖然看著有點愚蠢，但是說起話來一道一道的，十分可信。
林青鴻只能在腦海里搜刮寥寥無幾的神話知識儲備，自己也是創世神，抄……借鑑一下應該也沒問題吧，「這裡要有光。」
隨著話音落下，柔和的光從四面八方傳來，照亮了這一塊地方，雖然林青鴻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光源。
然而這立竿見影的效果不由使得林青鴻興奮起來，下面是啥來著?完啦，就記住這一點兒!
她的眼珠向左向右向上向下，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轉了好幾圈，死活想不起上帝第二天創造了什麼。沒辦法，只能再想想盤古的故事了，但是我也不能一來就死呀。
「原來說有什麼就有什麼呀，我餓了，姐姐能搞點吃的嗎?」林野的話提醒了她，這不就是言出法隨嗎。那直接說不就得了。
「這個世界要有天空和大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黑線，慢慢的，黑線不斷擴張，變成黑條，然後是黑色的平面，並且不斷向兩人所在的地方逼近，速度極快，根本沒有逃避的時間。平面呼嘯而過，卻沒有帶來任何聲音，平靜的連他們兩的衣角都沒有牽動。
平面掠過去的地方分別清濁，抬頭看是瓦藍瓦藍的天空，俯下身去又是堅實厚重的土地，跟以前的世界沒什麼兩樣。
這就是創世嗎?林青鴻越發激動了。
任何一個人突然擁有這樣的能力都會狂喜，林青鴻也不例外，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這裡有一座金礦，一座鑽石礦!」音調越來越高，止不住的笑意從語調中流出，興奮感壓不住一點。
林野側頭看向她，莫名感受到一絲不靠譜，「眼前這個人真的可以嗎?」
地面不像林野，很給青鴻面子的慢慢隆起兩個鼓包，然後像打了高濃度生長激素一樣，越來越高，不過轉眼，鼓包投射下來的陰影就把剛才的光源蓋住了很大一部分。
林青鴻抬起頭，發現眼前的鼓包已經看不到頭了，或許此時應該把它叫做「山」更妥帖一些。
眼前兩座山表面跟周圍的大地呈現相同的土褐色，光禿禿的，看上去平平無奇，一點礦山的意味都沒有。
林青鴻不信邪，正準備自已動手一探究竟，卻不想旁邊的林野動作更快，像是能預知自己的行為一樣，一閃身就跑到了其中一座山面前，他手裡還沒有工具，只能上手挖，像一隻土撥鼠，配上他嚴肅的表情，有種奇怪的反差萌。
林青鴻隨即也走過去，跟著他一起奮鬥。
這座山沒有想像中難挖，表面附著的土極其鬆軟，並且十分乾燥，林青鴻鬼使神差的向自己剛刨出來的小洞大力呼氣，裡面的塵土立刻打著旋的飛出來。
林青鴻因為發力的原因向後撤了一步，所以被波及到的不多，只是林野就不太好了，一轉頭，整張臉全是土，像是剛用土敷了張面膜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青鴻爆發出來巨大的笑聲，在這個環境中顯得十分突兀，「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是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那個，沒事哈，我給你找水。」
林青鴻強忍住笑意，低下頭躲避林野那算得上幽怨的眼神，用眼神搜尋著水源。
「姐姐，這裡還沒有水。」林野想用手抹一下臉，卻發現手上也都是土，但是一碰就掉了，這才意識到，趕緊提醒林青鴻，順道拍掉手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林青鴻這才反應過來，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她低著頭，沉默著，四周的空氣沉悶起來。
「這裡要有河流。」林青鴻整理好情緒，開口下了新的指令。
兩人身後的大地慢慢分開，彼此分離至約莫十米寬，兩端向遠處延申，彎彎曲曲的，顯示出河床的雛形，然後地底多處地點開始湧出水，很快就灌滿了整條河流，在柔和的光暈下顯現出波光粼粼的淺藍色，看起來與原世無異。
但是變故發生了。
河流周圍的土地實在是過於鬆散，像乾枯了很久的海綿，很快與水源進行混合，變成一片沼澤樣的泥沼。
缺口一旦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最開始清晰可見的邊界逐漸擴大，並且這個趨勢沒有減緩的意思。
「跑——」林青鴻拉了一下身邊目瞪口呆的林野，兩人連忙向著反方向跑去，「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水怎麼不在河道里呆著，全流出來了?」林青鴻百思不得其解。
林野一邊跑一邊向後看，後方的水依舊不停，繼續吞噬者周圍的土地。
突然福至心靈，「姐姐，這不是河流的問題，是這個環境根本就沒有水!」
沒有水，突然出現的區域性水源就會迅速向著周圍蔓延，因為土裡面的水含量是零，留不住這些水，只能跟著水一起遊動。所以就會像黃河那樣，水跟泥沙一起翻湧向前。
「那應該怎麼辦?」林青鴻現在不想要原理，只想要解決方法。
因為空氣中也沒有水，高強度的運動伴隨著劇烈的呼吸，乾燥的空氣進入肺內，讓整個胸腔干疼干疼的。
「不行你試試讓它停呢，說不準管用呢。」林野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瞎說一下。
萬一好使呢。
林青鴻覺得有道理，於是停下來，正視這個盜版黃河。她張開手臂，做了一個攔截的動作，然後開口說了一個「停」字。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水流像是突然凍住了，立刻停了下來，高於地面的部分也是這樣，完全忽視了重力的存在。
這個世界太聽話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兩個人長舒一口氣，劫後餘生之感遍布全身。等到確保安全，林青鴻才開始思考怎麼才能獲得正常的河流。
就常理而言，土壤具有保水性，可以貯藏水源，這也是河流不會裹挾很多土壤流失的原因。
難怪神話里說是盤古的軀體變成了大地，所以土壤里有著人體的所有元素，當然也包括含量最多的水。林青鴻如此想。
那應該怎麼說才能改變呢?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這個世界的土壤要適合各種植物生長。」林青鴻蹦出了這句話。
雖然她不知道各種元素的配比，但是地上能長草她還是知道的，不如就用這個指代好了。
腳下的土地也很給面子的開始變化，浮塵逐漸下落，與地面上的其他土混合，然後地面開始滲出微小的水珠，小顆粒的物質相互結合，變成比較大的團塊狀。
但其實肉眼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感覺顏色與最開始有所不同，好像變黑了。
林青鴻剁了跺腳，地上的實感更重了。她走到水浪面前，看見水位逐漸下降，周圍的土地開始變得潮濕但不至於到泥沼的地步。
她蹲下來捏了一塊土壤，跟原世界的觸感一模一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就目前而言，土地的改造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效。林青鴻微微放下心來，肺部的疼痛立刻見縫插針，密密麻麻的疼起來了。
行吧，空氣里也是沒水。
「這裡的空氣要適合各種動植物生長。」林青鴻故技重施，不過這次把動物加上了，不然世界認為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把這變成濃二氧化碳環境怎麼辦。她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濕潤的空氣進入肺內，兩個人下意識深呼吸，不一會，肺部乾燥就好多了。
林青鴻看著被泥水淹沒的礦山，覺得自己還是先把大環境搞好在貪財吧，不然不知道等會又搞出什麼差錯出來呢。
「這裡要有晝夜更替，白天有明亮的太陽，夜晚要有柔和的月亮。」
「這裡要有四季輪轉，春天溫暖，萬物復甦；夏天炎熱，生長茂盛；秋天涼爽，發育成熟；冬天寒冷，儲藏休眠。」
「這裡要有山川河流，各種地形面貌應有盡有。」
「這裡要有風雪雨露，大自然的水進行自由循環……」林青鴻依據記憶中原世有的東西進行複述，最起碼要能讓自己活下去。
旁邊的林野沒有這樣的能力，只能看著身旁的她，她的言語讓這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最開始的不信任感煙消雲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林青鴻周身好像有一層光輝覆蓋，林野一瞬間不敢直視，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煙消雲散。
發現了問題就解決。
林青鴻逐漸找到了創世的基本規律，從日月到山川，從雲霧到雨雪，整個世界的大框架才勉強與原世差不多，但是太安靜了，也太單調了。
遍地都是土褐色，一望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