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謀求自保之策
榮國府從大周立國至今，已經有百年時間，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兇險之事，讓賈老太太記憶猶新。
雖然說如今賈珏是堂堂的冠軍侯，應該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的激進了。
但是萬一他就是靠著自己位高權重來硬生生和榮國府兌子，榮國府也是受不了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賈珏直接來硬的，把榮國府的男丁打個終身殘廢。
哪怕是最後證據確鑿，榮國府鬧到御前。
難道說永平帝真的會因此就把賈珏法辦嘛。
賈老太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榮國府的價值怎麼跟冠軍侯比啊，一個是永平帝自己的心腹之臣，一個是開國元勛，是以前太上皇的親信。
永平帝絕對會和稀泥，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搞不好罰酒三杯也就完事了。
哪怕說榮國府鬧得厲害，搞得永平帝不得不懲罰賈珏，那也無非就是爵降一等，官降一級，罰俸半年。
這對榮國府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懲罰，畢竟榮國府就靠著爵位過日子，而且府里後輩壓根就沒有建功立業的能力，不可能再把自家的爵位晉升上去。
但是對於賈珏來說，一個能夠蕩平匈奴的人，想立下點戰功很難嘛。
這邊永平帝剛剛處罰完，過個一年半載的，邊疆有戰事發生，賈珏這邊率軍出征刷一波軍功，馬上官復原職了，然後繼續跟榮國府兌子。
賈老太太一想這個畫面都覺得頭疼。
畢竟榮國府青黃不接，府里滿打滿算一共也就賈政、賈赦、賈璉、賈寶玉和賈蘭這五個嫡系。
按照這個玩法，用不了幾年，賈珏就能把榮國府玩廢了，而且自身還不會有什麼大損傷。
憑著賈珏之前的狠勁，賈老太太絲毫不懷疑賈珏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考慮到這一點，賈老太太思來想去，都覺得必須要想辦法拔高一下自家的地位，讓賈珏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就對榮國府下手。
不過指望府里這群只會吃喝玩樂的男人肯定是沒戲了，偌大一個榮國府，唯一有實權的官員居然是賈政這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這聽著實在是有點太過寒酸了。
賈老太太考慮了許久之後，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隨後賈老太太看向一旁的丫鬟鴛鴦說道。
「鴛鴦，你去榮禧堂一趟，把太太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奴婢遵命。」
鴛鴦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去了榮禧堂。
過了不久後，王夫人便來到了賈老太太所在的堂中。
王夫人到了近前行了一禮後說道。
「見過母親。」
賈老太太微微點頭後說道。
「坐吧，你們都出去吧，我跟太太商量點事情。」
「是。」
一群丫鬟隨即便都出去了，王夫人看向賈老太太好奇問道。
「母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賈老太太擺了擺手說道。
「沒出什麼事，我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元春入宮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王夫人點了點頭後有些感慨說道。
「陛下登基之後，元春便入宮做了女史。」
「不過看起來這一步棋是走錯了。」
「這三年來，元春一直都只是作為女官，並沒有納入後宮的希望。」
「母親，您怎麼會突然想起說這件事了。」
賈老太太隨即說道。
「有沒有可能，我們運作一下，讓元春成為嬪妃呢。」
王夫人猶豫了一下後，有些糾結說道。
「這個怕是不容易吧。」
「陛下對咱們開國元勛並不親近，後宮之中一位出身開國元勛的妃嬪都沒有。」
「我看陛下還是在提防咱們呢。」
賈老太太嘆了口氣後說道。
「是啊，我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
「但是也是實在沒有法子啊，指望家裡這群男人，估計是指望不上了，一個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文不成武不就的。」
「如果元春能成了陛下的嬪妃，最好再能為皇家誕下龍種，那咱們榮國府也能高枕無憂了。」
「從近處看，賈珏對咱們肯定是怨氣滿滿，英國公能不能成功說和，猶未可知。」
「一旦不能，這就是咱們的死對頭。」
「從長遠來說，以前咱們榮國府支持的是義忠親王，可惜他敗了。」
「以前是因為太上皇還在世，陛下有所顧忌。」
「所以並未大動干戈針對開國元勛。」
「可漠北決戰的意義太過重大，如今陛下的威信是空前的。」
「攜帶著這場大勝之勢，陛下肯定是要大刀闊斧來整頓朝局了。」
「如果接下來榮國府還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根本，那就太過危險了。」
「所以哪怕拼盡一切，咱們也得把元春送到後宮之中，如此榮國府才能有一個護身符啊。」
「我已經想過了，這件事情陛下那邊肯定沒戲。」
「但是直路走不通，我們還可以走彎路嘛。」
王夫人略一思索後說道。
「母親，您的意思是，從太上皇那裡入手嗎？」
賈老太太微微點頭後說道。
「沒錯，所謂長者賜，不可賜。」
「如果太上皇降旨，將元春納入陛下的後宮。」
「陛下肯定不會反對的。」
王夫人聽後詫異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咱們不就更得罪陛下了嘛。」
賈老太太很是無奈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這麼做，元春根本就難以進入後宮。」
「先讓元春進了後宮再說，剩下的時間，可以讓元春慢慢努力。」
「元春天生麗質，又極為聰慧。」
「只要她能夠讓陛下改變心意，那這盤棋也就算是徹底盤活了。」
「如果真是上天庇佑，讓元春再能為陛下誕下麟兒，那開國元勛一派都會幫著元春和孩子奪嫡的。」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冠軍侯算得了什麼，到時候咱們想給寶玉報仇，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賈老太太描繪了一番藍圖，徹底讓王夫人心動了。
王夫人當即點了點頭後說道。
「母親，還是您老謀深算。」
「既然這樣，您看接下來需要我怎麼做呢？」
雖然說如今賈珏是堂堂的冠軍侯，應該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的激進了。
但是萬一他就是靠著自己位高權重來硬生生和榮國府兌子，榮國府也是受不了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賈珏直接來硬的，把榮國府的男丁打個終身殘廢。
哪怕是最後證據確鑿，榮國府鬧到御前。
難道說永平帝真的會因此就把賈珏法辦嘛。
賈老太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榮國府的價值怎麼跟冠軍侯比啊，一個是永平帝自己的心腹之臣，一個是開國元勛，是以前太上皇的親信。
永平帝絕對會和稀泥，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搞不好罰酒三杯也就完事了。
哪怕說榮國府鬧得厲害，搞得永平帝不得不懲罰賈珏，那也無非就是爵降一等，官降一級，罰俸半年。
這對榮國府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懲罰，畢竟榮國府就靠著爵位過日子，而且府里後輩壓根就沒有建功立業的能力，不可能再把自家的爵位晉升上去。
但是對於賈珏來說，一個能夠蕩平匈奴的人，想立下點戰功很難嘛。
這邊永平帝剛剛處罰完，過個一年半載的，邊疆有戰事發生，賈珏這邊率軍出征刷一波軍功，馬上官復原職了，然後繼續跟榮國府兌子。
賈老太太一想這個畫面都覺得頭疼。
畢竟榮國府青黃不接，府里滿打滿算一共也就賈政、賈赦、賈璉、賈寶玉和賈蘭這五個嫡系。
按照這個玩法，用不了幾年，賈珏就能把榮國府玩廢了，而且自身還不會有什麼大損傷。
憑著賈珏之前的狠勁，賈老太太絲毫不懷疑賈珏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考慮到這一點，賈老太太思來想去，都覺得必須要想辦法拔高一下自家的地位，讓賈珏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就對榮國府下手。
不過指望府里這群只會吃喝玩樂的男人肯定是沒戲了，偌大一個榮國府，唯一有實權的官員居然是賈政這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這聽著實在是有點太過寒酸了。
賈老太太考慮了許久之後，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隨後賈老太太看向一旁的丫鬟鴛鴦說道。
「鴛鴦，你去榮禧堂一趟，把太太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奴婢遵命。」
鴛鴦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去了榮禧堂。
過了不久後，王夫人便來到了賈老太太所在的堂中。
王夫人到了近前行了一禮後說道。
「見過母親。」
賈老太太微微點頭後說道。
「坐吧，你們都出去吧，我跟太太商量點事情。」
「是。」
一群丫鬟隨即便都出去了，王夫人看向賈老太太好奇問道。
「母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賈老太太擺了擺手說道。
「沒出什麼事，我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元春入宮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王夫人點了點頭後有些感慨說道。
「陛下登基之後，元春便入宮做了女史。」
「不過看起來這一步棋是走錯了。」
「這三年來，元春一直都只是作為女官，並沒有納入後宮的希望。」
「母親，您怎麼會突然想起說這件事了。」
賈老太太隨即說道。
「有沒有可能，我們運作一下，讓元春成為嬪妃呢。」
王夫人猶豫了一下後，有些糾結說道。
「這個怕是不容易吧。」
「陛下對咱們開國元勛並不親近，後宮之中一位出身開國元勛的妃嬪都沒有。」
「我看陛下還是在提防咱們呢。」
賈老太太嘆了口氣後說道。
「是啊，我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
「但是也是實在沒有法子啊，指望家裡這群男人，估計是指望不上了，一個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文不成武不就的。」
「如果元春能成了陛下的嬪妃，最好再能為皇家誕下龍種，那咱們榮國府也能高枕無憂了。」
「從近處看，賈珏對咱們肯定是怨氣滿滿，英國公能不能成功說和，猶未可知。」
「一旦不能，這就是咱們的死對頭。」
「從長遠來說，以前咱們榮國府支持的是義忠親王，可惜他敗了。」
「以前是因為太上皇還在世，陛下有所顧忌。」
「所以並未大動干戈針對開國元勛。」
「可漠北決戰的意義太過重大，如今陛下的威信是空前的。」
「攜帶著這場大勝之勢，陛下肯定是要大刀闊斧來整頓朝局了。」
「如果接下來榮國府還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根本，那就太過危險了。」
「所以哪怕拼盡一切，咱們也得把元春送到後宮之中，如此榮國府才能有一個護身符啊。」
「我已經想過了，這件事情陛下那邊肯定沒戲。」
「但是直路走不通，我們還可以走彎路嘛。」
王夫人略一思索後說道。
「母親，您的意思是，從太上皇那裡入手嗎？」
賈老太太微微點頭後說道。
「沒錯，所謂長者賜，不可賜。」
「如果太上皇降旨，將元春納入陛下的後宮。」
「陛下肯定不會反對的。」
王夫人聽後詫異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咱們不就更得罪陛下了嘛。」
賈老太太很是無奈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這麼做，元春根本就難以進入後宮。」
「先讓元春進了後宮再說，剩下的時間，可以讓元春慢慢努力。」
「元春天生麗質，又極為聰慧。」
「只要她能夠讓陛下改變心意，那這盤棋也就算是徹底盤活了。」
「如果真是上天庇佑，讓元春再能為陛下誕下麟兒，那開國元勛一派都會幫著元春和孩子奪嫡的。」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冠軍侯算得了什麼，到時候咱們想給寶玉報仇，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賈老太太描繪了一番藍圖，徹底讓王夫人心動了。
王夫人當即點了點頭後說道。
「母親，還是您老謀深算。」
「既然這樣，您看接下來需要我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