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很快到了書堂。蓮花看見老梁和大鄭來了，和老梁打了招呼。老梁笑著促狹蓮花道：「你只和我打招呼，為什麼不和大鄭打招呼？」
蓮花笑著道：「他三天有兩天在村里，用不著打招呼。」
大鄭嘿嘿笑了。
王贇來了。
老梁叫王贇到會議室里。老梁笑著對王贇道：「王贇，我們沒有其他目的，就是向你了解一下當時你看見的情況。在山頂湖上向你了解，現場人太多不方便。」
王贇：「天上飄過來的時間，我和村里人看見的差不多一樣的。降下來停在樹上時開始我也有點害怕。我也就遠遠跑了躲了起來。看見你們來了，我才敢出來。」
老梁：「王贇，我有點不明白，繩子應該是被人割斷的。你有無看到有人到現場割繩子？」
王贇：「部長，這個很好理解。氣球是從其他地方飄來的。說不一定其他地方割了繩子，沒有抓住氣球，飄了過來，也有可能的。」
老梁被將了一軍，不知道下面如何進行下去。這時候，老梁接到公社來的電話，說氣球是西南方向飄來的，不要太認真了。老梁明白：公安機關已在偵查，心裡有了底，問了一會，就叫王贇回家了。
梅華發現自己的父親被叫到書堂大隊部，心裡沒有底。家陽陪同梅華坐在書堂廚房間鍋灶衝口，幫助蓮花嬸燒火。蓮花看見梅華緊張得一手緊緊抓住家陽的胳膊，知道她害怕，就勸說：「梅華，不要怕，沒有事的。」
沒有多久，梅華看見父親出來了，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與蓮花嬸打了一個招呼，父女倆離開。
通過這件事，老梁發現毛家村的民兵組織沒有戰鬥力，今天追氣球跑到山頂湖上的人員中沒有民兵隊長。有幾個年輕人還不是民兵，是和家陽一樣的毛家村新生代青年後生。經過進一步了解，當時民兵隊長就在村里，人家向他匯報這個情況後，他也沒有什麼態度，說一聲：「有人追跑去了。」就到自己的自留地里幹活了。原來，民兵隊長覺得追氣球沒有工分，年輕人是好奇心作怪，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柴米油鹽醬醋茶重要，所以沒有當回事。作為人武部長的老梁決定在毛家村整頓民兵隊伍組織。當天夜裡，在書堂樓上就召開了大隊黨支部會議。
老梁首先把發現氣球的事情說了一遍，指出毛家村民兵隊伍組織中存在問題，必須整頓。老梁是人武部長，他說要整頓大家自然沒有意見。老梁叫大家推薦民兵隊長人選。王春雲自然而然推薦了王家陽。
榮六的兒子今年要退伍回家。榮六的弟弟是副書記，希望這個位置空著等待侄子回來讓他上，說道：「是否再等等，家陽今年才十八歲，太年輕了。」
榮六見弟弟開了口，就明白弟弟的意思，也接口支持。
春雲豈不知道他兄弟倆的意圖？如果他們一家人都上來，又是副書記，又是民兵隊長，自己的大隊長就被架空了，所以堅決反對，說道：「剛才梁部長已經提出問題，不能再等了，等久了村里民兵隊伍就會出問題。」大隊部里其他支部委員都作壁上觀，既不同意也不提出反對意見。
老梁本來心屬王家陽，見大家僵在那裡不說話，就提自己的看法，老梁說道：「通過這次山頂湖白氣球事件，可以看出王家陽同志的幾個優點：一是膽子大，有不怕犧牲的精神；二是肯動腦筋，會幫助領導出主意。這個同志好好培養有出息的。十八歲的年齡正當歲，只要肯干，沒有關係的。這個年齡我開始當民兵隊長了。」老梁話不多，說話慢條斯理，句句中肯。
大鄭是炮筒子，說話不帶彎，說道：「既然部長同意了，我就沒有意見。但有句話我是要說的，聽說王家陽偷過樹，把鄰村的樹偷到宣陽鎮裡賣了，還把追趕的阿貴打了。希望王春雲同志要多提醒王家陽。」
王春雲一直對家陽有好感，主要是家陽和自己的女兒根珍是要好同學。家陽自幼喪失父母親，是爺爺奶奶一手養大的，自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根珍。根珍膽小怕事但能持家，家陽膽大幹事有勇有謀，私心裡希望兩人做個琴瑟之合。聽了大鄭的話語不舒服，但也沒有露出來。
榮六兄弟倆知道大鄭的話不作數，私底下還是感激大鄭。老梁是部長，又是公社黨委委員，說話有分量。既然老梁已經定了調，就不敢當面再反駁了。
王家陽即將成為毛家村新的民兵隊長，定了下來。大隊黨支部其他成員一致表示同意，榮六兄弟倆見大勢已去，也只好表示同意。王春雲輕輕舒了口氣。
散會後，王春雲想去王家陽家，把這個消息告知他。回到家裡發現王家陽躺在根珍的床上，臉朝下背朝天，背部風門穴處插著一根細長銀針。梅華、根珍倆在旁邊嘻嘻地笑。原來，根珍要跟梅華學習針灸技術，沒有模本。家陽正好因上午追氣球出汗脫了衣服，在山上尋找氣球遺失物時，受了風，有點感冒咳嗽。家陽聽說後，自願來做實驗。開始根珍不同意，怕自己造成他傷害。家陽說有梅華在你就放心了。根珍就按照梅華告訴的方法開始在家陽的背部風門穴處將銀針輕輕的捻進去。家陽背部有點酸脹，梅華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反應。
王春雲正好進來，見王家陽背上插著銀針，問怎麼回事？根珍說跟梅華學習針灸技術。王春雲說道：「囡，不能拿家陽做試驗啊。」王春雲有點擔心，問家陽有沒有關係？家陽說道：「叔，針已經插進去了，有關係也沒有辦法了。我真出了問題，把根珍送到我家抵帳就行了，以後就靠根珍養活。」大家都笑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根珍把銀針慢慢地捻了出來，問家陽如何？家陽說沒有事，除了背上有點酸脹以外沒有其他感覺。
梅華說：「這就對了。」
王春雲見沒有事，心才放了下來，很感動，為女兒學針灸技術王家陽竟敢把自己的身體給她做實驗。王春雲就把大隊部的決定告訴了家陽，對他們三個人說道：「要感謝老梁，全靠他，讓家陽當民兵隊長。老梁叫我通知家陽，後天就到宣陽鎮區公所接受全區民兵隊長訓練，時間半個月。家陽，被褥、米菜你自己帶去。」
梅華、根珍都為家陽高興。
爺爺、奶奶聽了孫子的話後，高興得一夜睡不著，認為孫子當了民兵隊長，是祖墳冒了青煙。家陽向爺爺要一斤曬乾菸葉，爺爺問孫子幹什麼。家陽說明了情況，爺爺高興地挑選了上好的菸葉給家陽。
王家陽拿了菸葉到王榮旗家，要求他幫助切菸絲。
王榮旗問：「你家不是有菸絲刀嗎？」
家陽說道：「我爺爺菸葉種得好，菸絲沒有你切得好。」
王榮旗是會計，也參加了民兵隊長選拔討論會議，知道家陽是拿來送人的。王榮旗把每一張菸葉仔細地用菜油刷了，再一張一張疊起來放到菸絲刀具空盒裡，細細切開來。
王榮旗把菸絲切好，分成兩包包好。家陽要付錢王榮旗。王榮旗不要，說道：「你這是好事，難得為你切菸絲。」
王家陽拿起切好的菸絲走了。一想到自己當民兵隊長才三天時間，就有機會參加全區民兵訓練，充滿了陽光，走路特別輕快。
蓮花笑著道：「他三天有兩天在村里，用不著打招呼。」
大鄭嘿嘿笑了。
王贇來了。
老梁叫王贇到會議室里。老梁笑著對王贇道：「王贇，我們沒有其他目的，就是向你了解一下當時你看見的情況。在山頂湖上向你了解，現場人太多不方便。」
王贇：「天上飄過來的時間，我和村里人看見的差不多一樣的。降下來停在樹上時開始我也有點害怕。我也就遠遠跑了躲了起來。看見你們來了，我才敢出來。」
老梁：「王贇，我有點不明白，繩子應該是被人割斷的。你有無看到有人到現場割繩子？」
王贇：「部長，這個很好理解。氣球是從其他地方飄來的。說不一定其他地方割了繩子，沒有抓住氣球，飄了過來，也有可能的。」
老梁被將了一軍，不知道下面如何進行下去。這時候，老梁接到公社來的電話，說氣球是西南方向飄來的，不要太認真了。老梁明白：公安機關已在偵查，心裡有了底，問了一會，就叫王贇回家了。
梅華發現自己的父親被叫到書堂大隊部，心裡沒有底。家陽陪同梅華坐在書堂廚房間鍋灶衝口，幫助蓮花嬸燒火。蓮花看見梅華緊張得一手緊緊抓住家陽的胳膊，知道她害怕，就勸說：「梅華，不要怕，沒有事的。」
沒有多久，梅華看見父親出來了，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與蓮花嬸打了一個招呼，父女倆離開。
通過這件事，老梁發現毛家村的民兵組織沒有戰鬥力，今天追氣球跑到山頂湖上的人員中沒有民兵隊長。有幾個年輕人還不是民兵，是和家陽一樣的毛家村新生代青年後生。經過進一步了解，當時民兵隊長就在村里，人家向他匯報這個情況後，他也沒有什麼態度，說一聲：「有人追跑去了。」就到自己的自留地里幹活了。原來，民兵隊長覺得追氣球沒有工分，年輕人是好奇心作怪，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柴米油鹽醬醋茶重要，所以沒有當回事。作為人武部長的老梁決定在毛家村整頓民兵隊伍組織。當天夜裡，在書堂樓上就召開了大隊黨支部會議。
老梁首先把發現氣球的事情說了一遍，指出毛家村民兵隊伍組織中存在問題，必須整頓。老梁是人武部長，他說要整頓大家自然沒有意見。老梁叫大家推薦民兵隊長人選。王春雲自然而然推薦了王家陽。
榮六的兒子今年要退伍回家。榮六的弟弟是副書記，希望這個位置空著等待侄子回來讓他上，說道：「是否再等等，家陽今年才十八歲，太年輕了。」
榮六見弟弟開了口，就明白弟弟的意思，也接口支持。
春雲豈不知道他兄弟倆的意圖？如果他們一家人都上來，又是副書記，又是民兵隊長，自己的大隊長就被架空了，所以堅決反對，說道：「剛才梁部長已經提出問題，不能再等了，等久了村里民兵隊伍就會出問題。」大隊部里其他支部委員都作壁上觀，既不同意也不提出反對意見。
老梁本來心屬王家陽，見大家僵在那裡不說話，就提自己的看法，老梁說道：「通過這次山頂湖白氣球事件，可以看出王家陽同志的幾個優點：一是膽子大，有不怕犧牲的精神；二是肯動腦筋，會幫助領導出主意。這個同志好好培養有出息的。十八歲的年齡正當歲，只要肯干，沒有關係的。這個年齡我開始當民兵隊長了。」老梁話不多，說話慢條斯理，句句中肯。
大鄭是炮筒子，說話不帶彎，說道：「既然部長同意了，我就沒有意見。但有句話我是要說的，聽說王家陽偷過樹，把鄰村的樹偷到宣陽鎮裡賣了，還把追趕的阿貴打了。希望王春雲同志要多提醒王家陽。」
王春雲一直對家陽有好感，主要是家陽和自己的女兒根珍是要好同學。家陽自幼喪失父母親，是爺爺奶奶一手養大的，自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根珍。根珍膽小怕事但能持家，家陽膽大幹事有勇有謀，私心裡希望兩人做個琴瑟之合。聽了大鄭的話語不舒服，但也沒有露出來。
榮六兄弟倆知道大鄭的話不作數，私底下還是感激大鄭。老梁是部長，又是公社黨委委員，說話有分量。既然老梁已經定了調，就不敢當面再反駁了。
王家陽即將成為毛家村新的民兵隊長，定了下來。大隊黨支部其他成員一致表示同意，榮六兄弟倆見大勢已去，也只好表示同意。王春雲輕輕舒了口氣。
散會後，王春雲想去王家陽家，把這個消息告知他。回到家裡發現王家陽躺在根珍的床上，臉朝下背朝天，背部風門穴處插著一根細長銀針。梅華、根珍倆在旁邊嘻嘻地笑。原來，根珍要跟梅華學習針灸技術，沒有模本。家陽正好因上午追氣球出汗脫了衣服，在山上尋找氣球遺失物時，受了風，有點感冒咳嗽。家陽聽說後，自願來做實驗。開始根珍不同意，怕自己造成他傷害。家陽說有梅華在你就放心了。根珍就按照梅華告訴的方法開始在家陽的背部風門穴處將銀針輕輕的捻進去。家陽背部有點酸脹，梅華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反應。
王春雲正好進來，見王家陽背上插著銀針，問怎麼回事？根珍說跟梅華學習針灸技術。王春雲說道：「囡，不能拿家陽做試驗啊。」王春雲有點擔心，問家陽有沒有關係？家陽說道：「叔，針已經插進去了，有關係也沒有辦法了。我真出了問題，把根珍送到我家抵帳就行了，以後就靠根珍養活。」大家都笑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根珍把銀針慢慢地捻了出來，問家陽如何？家陽說沒有事，除了背上有點酸脹以外沒有其他感覺。
梅華說：「這就對了。」
王春雲見沒有事，心才放了下來，很感動，為女兒學針灸技術王家陽竟敢把自己的身體給她做實驗。王春雲就把大隊部的決定告訴了家陽，對他們三個人說道：「要感謝老梁，全靠他，讓家陽當民兵隊長。老梁叫我通知家陽，後天就到宣陽鎮區公所接受全區民兵隊長訓練，時間半個月。家陽，被褥、米菜你自己帶去。」
梅華、根珍都為家陽高興。
爺爺、奶奶聽了孫子的話後，高興得一夜睡不著，認為孫子當了民兵隊長，是祖墳冒了青煙。家陽向爺爺要一斤曬乾菸葉，爺爺問孫子幹什麼。家陽說明了情況，爺爺高興地挑選了上好的菸葉給家陽。
王家陽拿了菸葉到王榮旗家，要求他幫助切菸絲。
王榮旗問：「你家不是有菸絲刀嗎？」
家陽說道：「我爺爺菸葉種得好，菸絲沒有你切得好。」
王榮旗是會計，也參加了民兵隊長選拔討論會議，知道家陽是拿來送人的。王榮旗把每一張菸葉仔細地用菜油刷了，再一張一張疊起來放到菸絲刀具空盒裡，細細切開來。
王榮旗把菸絲切好，分成兩包包好。家陽要付錢王榮旗。王榮旗不要，說道：「你這是好事，難得為你切菸絲。」
王家陽拿起切好的菸絲走了。一想到自己當民兵隊長才三天時間，就有機會參加全區民兵訓練，充滿了陽光，走路特別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