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一線
『完了。』
李中南內心驚恐不已。
他不敢看蔡智，只能強裝鎮定地望向唐爽，「唐姐，這是何意？我就免費拿了幾個包子，不至於此吧？」
「繼續指路！」
唐爽昂著頭顱，目不斜視說道。
「是！」
她身後一捕快回道。
隨即在他的指引下，一干人繼續前行。
而李中南則被兩把大刀駕著脖子押在最後，自始至終蔡智都沒看他一眼，也沒有任何跟他說過一句話。
「濤哥，豪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這是得罪了誰？大清早的就給我整這一出！」李中南哭著臉問押解他的兩個捕快，他知道大概率是事敗了，但卻還抱有一些僥倖的心裡。
「老實點！」
兩個捕快一左一右，抓住他手臂往下就是一壓。
「咔嚓」
李中南痛得一陣齜牙咧嘴。
當下他就不敢多言了，只是他偷偷望了一眼唐爽身後的捕快。
若是猜得不錯，應該是昨夜這人撞見了他們埋屍，隨即稟報給了蔡智。
「怎麼辦？」
李中南思忖對策的同時，在腦海中搜尋著有關此人的記憶。
對方名字叫陳全，年齡二十五歲。早李昊幾年進入縣衙，一個二品武者，平日深得唐爽器重，並且跟李昊不是很對付。
起因是他認為唐爽對他有意思，而李昊則時常意淫唐爽，平時言語中對她多有褻瀆，為此兩人經常爭吵和打架。
這一點可以加以利用！
只要王蕾的屍體不被挖出，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就是這裡了。」
在陳全的指引下，眾人很快來到埋屍的荒宅前。
「清場！」
唐爽一聲令下，幾個捕快立即驅趕圍觀的群眾。
蔡智帶著其餘走進了荒宅內，等大門關上後他再回頭望向李中南，開口道：「認罪伏法，指出埋屍處，我留你一個全屍！
否則我必對你施以極刑，生剝了你的皮，對你一刀一刀的剔骨切肉！」
他的聲音很淡，但卻充滿了力量，犀利的眼神閃爍著殺意。
雖說王蕾並非他正妻只是一個平妻，但卻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即便放眼整個大乾皇朝，她的美也僅次於當今女皇。
昨晚他睡得早，不知王蕾一夜未歸。
起床時也不甚在意，因為她時常這般，但卻從沒有背叛過他。
早些年他意外得到一名「清塵珠」寶物，此物有許多比較奇妙的功能。其中一個就是，它靠近一女子時能準確測出她體內有幾道「陽氣」。
結果他剛到縣衙，卻是得知...若是事情是真，他發誓一定會讓這個叫「李昊」的小捕快悔不該當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中南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裝傻哭道：「蔡縣令，屬下的冤枉啊，屬下進衙門以來，一向兢兢業業，從不做過違法的事！
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我，請縣令大人還我一個公道啊。」
「你胡說！」
陳全立刻站出來，大叫道，「李昊，昨晚和我手下張山親眼所見，王蕾深夜去你家跟你私會，事後你卻是殺了她，並扛著她屍體出來埋在此地。
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狡辯？
縣令大人，你若不信，可叫來張山詢問！」
萬安縣共轄三十八坊，人口將近百萬，而縣衙的捕手不過三十人，這點「警力」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就設置了「從捕」一職。
每位捕手可帶三位從捕，共計有九十位之多！
萬安縣的從捕不登記在冊，平時衙門缺人手時再召喚，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兩銀子。但他們卻能做生意，有時比正式的捕手都要吃香。
張山就是陳全手下的一個從捕！
李中南聞言想都沒想，冷笑道：「縣令大人的二夫人賢惠之名，整個京都誰人不知？她怎麼可能深夜私會我，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
這不是給縣令大人...戴綠帽？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她是一個...蕩婦，即便縣令大人無能。
她就是想紅杏出牆，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我就一小捕快，長得也不甚英俊啊。
陳全，整個縣衙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唐捕頭，但她卻喜歡我。
因而你一直仇恨我，各種給我穿小鞋...你想害我便害我，何必這樣誣陷二夫人，何必毀了縣令大人的聲譽？」
「你胡說，唐頭喜歡的是我！」
陳全激動道。
李中南哈哈一笑，道：「陳全，你終於承認了，是你陷害的我！」
「刷刷刷...」
一道道懷疑的目光立即投射到陳全身上。
是啊。
即便王蕾要勾搭野男人，我不比李昊這小子強？
尤其是蔡智，此時更是冷冷望著陳全，「李昊所說，是真？」他打心底不相信王蕾會背叛他，更不願意接受他的死。
並且李昊說得對，以王蕾的姿色，只要勾一勾手指，京都多少「大人物」都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又如何看得上一個小捕快？
陳全嚇得一跪，哭道：「蔡大人，此事一查就知，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蒙蔽您啊。小的句句實屬實，真的親眼所見！」
也對，諒你也沒這膽....蔡智又看上李中南，開口道：「昨晚是否有女子前往你家和你私會，事後你殺了她拋屍如此？
大聲告訴我！
不是我妻王蕾，而是陳全看走眼了。」
李中南故作遲疑，道：「稟報蔡大人，昨晚確實有婦人來我家和我私會，此女確實也不是二夫人。但我沒有殺她，只是我家中的老狗突發死亡，我來此埋了它的屍體。
王全也沒不可能看走眼，二夫人如此之美，即便是當今女皇....
咳咳。
陳全肯定是有意陷害我！
此人為報私仇，竟然如此中傷二夫人，實在是可恨。
罪該萬死啊。」
「深夜你家狗死了，然後你不顧宵禁之令，來這裡把它屍體埋了？」
唐爽突然冷笑道。
雖說這小子說的條條是道，句句是理，但她更傾向於相信陳全。畢竟即便要陳全陷害他，亦不可能用這樣一勘就破的方式。
且這小子說他不英俊...其他女人她唐爽不知，但她自己卻覺得整個京都府沒幾個比他英俊的男子了。
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李中南道：「事實就是如此，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照我爺爺說的做的。」一時間他想不出啥理由，只能把這漏洞推到老頭身上。
蔡智問道：「你把狗屍埋在何處了？」
李中南看了一下，如實道：「就在前面七八米處！」
眾人聞言立刻往前走，唐爽一聲令下，兩個捕快拿配刀上前就挖起來。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李中南忐忑不已，內心不斷默念著。
他給自己剛剛的表現打滿分，但最後能不能活，卻是只能交給老天爺了。
半個時辰後。
一個捕快叫道：「挖到了。」
在場所有人立刻探出腦袋往深坑望。
李中南內心驚恐不已。
他不敢看蔡智，只能強裝鎮定地望向唐爽，「唐姐，這是何意？我就免費拿了幾個包子，不至於此吧？」
「繼續指路！」
唐爽昂著頭顱，目不斜視說道。
「是！」
她身後一捕快回道。
隨即在他的指引下，一干人繼續前行。
而李中南則被兩把大刀駕著脖子押在最後，自始至終蔡智都沒看他一眼，也沒有任何跟他說過一句話。
「濤哥，豪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這是得罪了誰？大清早的就給我整這一出！」李中南哭著臉問押解他的兩個捕快，他知道大概率是事敗了，但卻還抱有一些僥倖的心裡。
「老實點！」
兩個捕快一左一右，抓住他手臂往下就是一壓。
「咔嚓」
李中南痛得一陣齜牙咧嘴。
當下他就不敢多言了，只是他偷偷望了一眼唐爽身後的捕快。
若是猜得不錯，應該是昨夜這人撞見了他們埋屍，隨即稟報給了蔡智。
「怎麼辦？」
李中南思忖對策的同時，在腦海中搜尋著有關此人的記憶。
對方名字叫陳全，年齡二十五歲。早李昊幾年進入縣衙，一個二品武者，平日深得唐爽器重，並且跟李昊不是很對付。
起因是他認為唐爽對他有意思，而李昊則時常意淫唐爽，平時言語中對她多有褻瀆，為此兩人經常爭吵和打架。
這一點可以加以利用！
只要王蕾的屍體不被挖出，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就是這裡了。」
在陳全的指引下，眾人很快來到埋屍的荒宅前。
「清場！」
唐爽一聲令下，幾個捕快立即驅趕圍觀的群眾。
蔡智帶著其餘走進了荒宅內，等大門關上後他再回頭望向李中南，開口道：「認罪伏法，指出埋屍處，我留你一個全屍！
否則我必對你施以極刑，生剝了你的皮，對你一刀一刀的剔骨切肉！」
他的聲音很淡，但卻充滿了力量，犀利的眼神閃爍著殺意。
雖說王蕾並非他正妻只是一個平妻，但卻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即便放眼整個大乾皇朝，她的美也僅次於當今女皇。
昨晚他睡得早，不知王蕾一夜未歸。
起床時也不甚在意，因為她時常這般，但卻從沒有背叛過他。
早些年他意外得到一名「清塵珠」寶物，此物有許多比較奇妙的功能。其中一個就是，它靠近一女子時能準確測出她體內有幾道「陽氣」。
結果他剛到縣衙，卻是得知...若是事情是真，他發誓一定會讓這個叫「李昊」的小捕快悔不該當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中南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裝傻哭道：「蔡縣令，屬下的冤枉啊，屬下進衙門以來，一向兢兢業業，從不做過違法的事！
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我，請縣令大人還我一個公道啊。」
「你胡說！」
陳全立刻站出來，大叫道，「李昊，昨晚和我手下張山親眼所見，王蕾深夜去你家跟你私會，事後你卻是殺了她，並扛著她屍體出來埋在此地。
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狡辯？
縣令大人，你若不信，可叫來張山詢問！」
萬安縣共轄三十八坊，人口將近百萬，而縣衙的捕手不過三十人，這點「警力」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就設置了「從捕」一職。
每位捕手可帶三位從捕，共計有九十位之多！
萬安縣的從捕不登記在冊，平時衙門缺人手時再召喚，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兩銀子。但他們卻能做生意，有時比正式的捕手都要吃香。
張山就是陳全手下的一個從捕！
李中南聞言想都沒想，冷笑道：「縣令大人的二夫人賢惠之名，整個京都誰人不知？她怎麼可能深夜私會我，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
這不是給縣令大人...戴綠帽？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她是一個...蕩婦，即便縣令大人無能。
她就是想紅杏出牆，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我就一小捕快，長得也不甚英俊啊。
陳全，整個縣衙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唐捕頭，但她卻喜歡我。
因而你一直仇恨我，各種給我穿小鞋...你想害我便害我，何必這樣誣陷二夫人，何必毀了縣令大人的聲譽？」
「你胡說，唐頭喜歡的是我！」
陳全激動道。
李中南哈哈一笑，道：「陳全，你終於承認了，是你陷害的我！」
「刷刷刷...」
一道道懷疑的目光立即投射到陳全身上。
是啊。
即便王蕾要勾搭野男人，我不比李昊這小子強？
尤其是蔡智，此時更是冷冷望著陳全，「李昊所說，是真？」他打心底不相信王蕾會背叛他，更不願意接受他的死。
並且李昊說得對，以王蕾的姿色，只要勾一勾手指，京都多少「大人物」都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又如何看得上一個小捕快？
陳全嚇得一跪，哭道：「蔡大人，此事一查就知，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蒙蔽您啊。小的句句實屬實，真的親眼所見！」
也對，諒你也沒這膽....蔡智又看上李中南，開口道：「昨晚是否有女子前往你家和你私會，事後你殺了她拋屍如此？
大聲告訴我！
不是我妻王蕾，而是陳全看走眼了。」
李中南故作遲疑，道：「稟報蔡大人，昨晚確實有婦人來我家和我私會，此女確實也不是二夫人。但我沒有殺她，只是我家中的老狗突發死亡，我來此埋了它的屍體。
王全也沒不可能看走眼，二夫人如此之美，即便是當今女皇....
咳咳。
陳全肯定是有意陷害我！
此人為報私仇，竟然如此中傷二夫人，實在是可恨。
罪該萬死啊。」
「深夜你家狗死了，然後你不顧宵禁之令，來這裡把它屍體埋了？」
唐爽突然冷笑道。
雖說這小子說的條條是道，句句是理，但她更傾向於相信陳全。畢竟即便要陳全陷害他，亦不可能用這樣一勘就破的方式。
且這小子說他不英俊...其他女人她唐爽不知，但她自己卻覺得整個京都府沒幾個比他英俊的男子了。
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李中南道：「事實就是如此，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照我爺爺說的做的。」一時間他想不出啥理由，只能把這漏洞推到老頭身上。
蔡智問道：「你把狗屍埋在何處了？」
李中南看了一下，如實道：「就在前面七八米處！」
眾人聞言立刻往前走，唐爽一聲令下，兩個捕快拿配刀上前就挖起來。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李中南忐忑不已，內心不斷默念著。
他給自己剛剛的表現打滿分，但最後能不能活，卻是只能交給老天爺了。
半個時辰後。
一個捕快叫道：「挖到了。」
在場所有人立刻探出腦袋往深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