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戴因斯雷布的問題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不過這裡並不是聊天的最佳場合，以深淵教團的後手來看，這裡很快就會自毀了。」
戴因斯雷布看向中央的那個倒吊神像，還有那跪在前面的屍體，皺眉說：「他們居然都做到了這種地步嗎…空，你真的變了。」
「深淵教團在做什麼？」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似乎是以一種神秘的儀式來玷污七天神像，妄圖逆轉神像的力量來作為污染七神之力的基底。」
「那空怎麼說走就走，弄了這麼大陣仗就這樣放棄了？」
戴因斯雷布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神像手中那輪「黑日」，這才說道：「因為儀式才剛剛開始就你們被打斷了，對於深淵教團來說，這只是萬千次實驗中一次普通的嘗試罷了。」
能將七天神像這種東西都偷過來，又拿幾十條人命當祭品的實驗，怎麼看都和微不足道不沾邊吧？
「他們只是為了這種技術，實際上除了七天神像，還可以利用別的東西作為基底。而且深淵教團所需的那『世上第一顆紡織機的眼睛』也在你的幫助下被我先拿到了，所以這個基底很快就會報廢。」戴因斯雷布解釋了一句，「我們先出去吧，有什麼問題外面再說，跟我來。」
說罷，他率先走向了這大廳的某個角落。
艾文和熒對視一眼，艾文說道：「從他出現的方式來看，必定與深淵教團有關。不過從你哥哥剛才展現出來的態度，我們不必擔心這是他的陷阱，至少這個戴因斯雷布肯定和你哥哥不是一夥的。」
「嗯，我們先出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兩人意見統一後，便快速朝著戴因斯雷布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空和那魔物已經離開，這片秘境裡的紫色迷霧終於開始慢慢散去，離開秘境的傳送口就在大廳附近的某個隱秘房間。
當兩人再次出現在天空之下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那秘境裡的氛圍還是太過於壓抑了。
「這裡是…奧藏山背面的山腳麼…」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天空中還飄著一點細雨。戴因斯雷布環視四周，隨後說道：「抓緊時間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熒急忙問道：「你是在哪裡認識我哥哥，並且和他一起旅行的？！」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必須先確定這一次談話的規則。」戴因斯雷布豎起了自己的手指，「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我每回答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也要回答我的。」
「好，那你先回答熒的問題吧。」艾文說道。
「…五百年前，我在坎瑞亞認識了你的哥哥。」
「五百年前的坎瑞亞？」
對於五百年這個時間跨度，艾文已經不太會感到震驚了，畢竟他已經遇到了好幾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但坎瑞亞這個地名…他之前已經聽到過好幾次了。
「坎瑞亞是五百年前被天理所覆滅的國家，而我正是坎瑞亞末代的宮廷衛隊隊長。在坎瑞亞覆滅以後，我就一直流浪在這片大陸上。」
熒剛想繼續問什麼，戴因斯雷布就打斷了她的意圖：「該我問了。」
他看向艾文，嚴肅地問道：「艾文，空是否邀請你加入深淵教團了？」
艾文眉毛一挑，點頭道：「沒錯，但我並沒有答應，怎麼了？」
「果然如此，你的特殊性已經被他發現了麼…」戴因斯雷布沒有再說什麼，「你們問吧。」
特殊性？是指自己的體質嗎？
艾文沒有追問，只是將疑惑埋在心裡。
熒看向艾文，艾文對熒作了個請便的手勢，熒感激地對艾文點了點頭，接著問：「你知道我哥哥為什麼會加入深淵教團嗎？他為什麼要對抗天理？」
「這兩個問題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算同一個問題，不過你的『旅途』還沒有到達終點，所以即使我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只會重蹈過去的覆轍。」
艾文心中一動，重蹈覆轍？難不成以前有人做過同樣的事了？
「……！」
又是旅途和終點這兩個關鍵詞，熒似乎有些憤怒於戴因斯雷布和他哥哥的回答，但她只是握緊了拳頭，沒有吭聲。
「那這個問題不算，換我問吧。」
艾文見熒的臉色不太好，連忙說道：「戴因斯雷布，你知道要怎麼找到空嗎？」
聽到這個問題，戴因斯雷布也露出了一絲苦笑：「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一直追逐著他的步伐卻總是慢一步了吧。好了，該我問了…」
他頓了頓，這才問道：「你們想去天空島嗎？」
還沒等兩人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無論什麼理由都算，你們只需要回答想還是不想。」
艾文與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想。」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示意該輪到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熒出聲道：「所謂的旅途到底是指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戴因斯雷布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周圍的一條溪流旁，這條溪流順著河道一直向前奔騰，與其它幾處溪流匯聚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道寬廣壯觀的瀑布，將清澈的山泉傾倒到山崖底部。
「所謂旅途，就是你親自去經歷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然後尋找自己的答案。」他的嗓音依舊低沉，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回憶，「正如同當年我和你的哥哥一起旅行一般，我們如兩條小溪一般匯聚在了一起，但走得越遠，我們才發現曾經的答案根本不值一提，當我們到達了終點後…」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瀑布最下方的水潭，緩緩說道：「我選擇了留在源頭重新往回走，但他卻選擇了…從源頭直接跌落到深淵。」
看著熒若有所思的表情，艾文只覺得十分無奈。
這傢伙其實說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啊？誰不知道所謂旅途就是要自己親自去經歷呢？就算他不說，熒為了尋找空，也會跑遍整個世界吧。
但戴因斯雷布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頗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該我問問題了。艾文，熒，在你們看來，擁有神之眼算是一種幸運與恩惠嗎？」
「別的不說，至少神之眼帶給了人類強大的力量。」
艾文很老實地回答道：「至於其它的，如果你想說神之眼是束縛、是詛咒還是別的什麼，我現在無法判斷，因為我根本沒有神之眼。」
「我不知道。」
熒的回答更加乾脆，就好像是在敷衍一樣，但戴因斯雷布卻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笑容：「很好的答案，你們沒有讓我失望。」
艾文很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好了，時間差不多，再不走的話我就會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之前為了躲避他的目光，所以才晚到了一些。」
戴因斯雷布的身旁出現了一道裂縫，他看著兩人說道：「我們會再見面的，艾文，熒，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就如同在接替他一般，在他消失的下一刻，魈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終於出來了。」
戴因斯雷布看向中央的那個倒吊神像，還有那跪在前面的屍體，皺眉說：「他們居然都做到了這種地步嗎…空，你真的變了。」
「深淵教團在做什麼？」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似乎是以一種神秘的儀式來玷污七天神像，妄圖逆轉神像的力量來作為污染七神之力的基底。」
「那空怎麼說走就走，弄了這麼大陣仗就這樣放棄了？」
戴因斯雷布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神像手中那輪「黑日」，這才說道：「因為儀式才剛剛開始就你們被打斷了，對於深淵教團來說，這只是萬千次實驗中一次普通的嘗試罷了。」
能將七天神像這種東西都偷過來，又拿幾十條人命當祭品的實驗，怎麼看都和微不足道不沾邊吧？
「他們只是為了這種技術，實際上除了七天神像，還可以利用別的東西作為基底。而且深淵教團所需的那『世上第一顆紡織機的眼睛』也在你的幫助下被我先拿到了，所以這個基底很快就會報廢。」戴因斯雷布解釋了一句，「我們先出去吧，有什麼問題外面再說，跟我來。」
說罷，他率先走向了這大廳的某個角落。
艾文和熒對視一眼，艾文說道：「從他出現的方式來看，必定與深淵教團有關。不過從你哥哥剛才展現出來的態度，我們不必擔心這是他的陷阱，至少這個戴因斯雷布肯定和你哥哥不是一夥的。」
「嗯，我們先出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兩人意見統一後，便快速朝著戴因斯雷布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空和那魔物已經離開，這片秘境裡的紫色迷霧終於開始慢慢散去，離開秘境的傳送口就在大廳附近的某個隱秘房間。
當兩人再次出現在天空之下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那秘境裡的氛圍還是太過於壓抑了。
「這裡是…奧藏山背面的山腳麼…」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天空中還飄著一點細雨。戴因斯雷布環視四周，隨後說道：「抓緊時間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熒急忙問道：「你是在哪裡認識我哥哥，並且和他一起旅行的？！」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必須先確定這一次談話的規則。」戴因斯雷布豎起了自己的手指，「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我每回答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也要回答我的。」
「好，那你先回答熒的問題吧。」艾文說道。
「…五百年前，我在坎瑞亞認識了你的哥哥。」
「五百年前的坎瑞亞？」
對於五百年這個時間跨度，艾文已經不太會感到震驚了，畢竟他已經遇到了好幾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但坎瑞亞這個地名…他之前已經聽到過好幾次了。
「坎瑞亞是五百年前被天理所覆滅的國家，而我正是坎瑞亞末代的宮廷衛隊隊長。在坎瑞亞覆滅以後，我就一直流浪在這片大陸上。」
熒剛想繼續問什麼，戴因斯雷布就打斷了她的意圖：「該我問了。」
他看向艾文，嚴肅地問道：「艾文，空是否邀請你加入深淵教團了？」
艾文眉毛一挑，點頭道：「沒錯，但我並沒有答應，怎麼了？」
「果然如此，你的特殊性已經被他發現了麼…」戴因斯雷布沒有再說什麼，「你們問吧。」
特殊性？是指自己的體質嗎？
艾文沒有追問，只是將疑惑埋在心裡。
熒看向艾文，艾文對熒作了個請便的手勢，熒感激地對艾文點了點頭，接著問：「你知道我哥哥為什麼會加入深淵教團嗎？他為什麼要對抗天理？」
「這兩個問題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算同一個問題，不過你的『旅途』還沒有到達終點，所以即使我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只會重蹈過去的覆轍。」
艾文心中一動，重蹈覆轍？難不成以前有人做過同樣的事了？
「……！」
又是旅途和終點這兩個關鍵詞，熒似乎有些憤怒於戴因斯雷布和他哥哥的回答，但她只是握緊了拳頭，沒有吭聲。
「那這個問題不算，換我問吧。」
艾文見熒的臉色不太好，連忙說道：「戴因斯雷布，你知道要怎麼找到空嗎？」
聽到這個問題，戴因斯雷布也露出了一絲苦笑：「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一直追逐著他的步伐卻總是慢一步了吧。好了，該我問了…」
他頓了頓，這才問道：「你們想去天空島嗎？」
還沒等兩人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無論什麼理由都算，你們只需要回答想還是不想。」
艾文與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想。」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示意該輪到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熒出聲道：「所謂的旅途到底是指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戴因斯雷布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周圍的一條溪流旁，這條溪流順著河道一直向前奔騰，與其它幾處溪流匯聚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道寬廣壯觀的瀑布，將清澈的山泉傾倒到山崖底部。
「所謂旅途，就是你親自去經歷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然後尋找自己的答案。」他的嗓音依舊低沉，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回憶，「正如同當年我和你的哥哥一起旅行一般，我們如兩條小溪一般匯聚在了一起，但走得越遠，我們才發現曾經的答案根本不值一提，當我們到達了終點後…」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瀑布最下方的水潭，緩緩說道：「我選擇了留在源頭重新往回走，但他卻選擇了…從源頭直接跌落到深淵。」
看著熒若有所思的表情，艾文只覺得十分無奈。
這傢伙其實說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啊？誰不知道所謂旅途就是要自己親自去經歷呢？就算他不說，熒為了尋找空，也會跑遍整個世界吧。
但戴因斯雷布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頗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該我問問題了。艾文，熒，在你們看來，擁有神之眼算是一種幸運與恩惠嗎？」
「別的不說，至少神之眼帶給了人類強大的力量。」
艾文很老實地回答道：「至於其它的，如果你想說神之眼是束縛、是詛咒還是別的什麼，我現在無法判斷，因為我根本沒有神之眼。」
「我不知道。」
熒的回答更加乾脆，就好像是在敷衍一樣，但戴因斯雷布卻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笑容：「很好的答案，你們沒有讓我失望。」
艾文很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好了，時間差不多，再不走的話我就會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之前為了躲避他的目光，所以才晚到了一些。」
戴因斯雷布的身旁出現了一道裂縫，他看著兩人說道：「我們會再見面的，艾文，熒，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就如同在接替他一般，在他消失的下一刻，魈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