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第436章
「哎？小敏，你婆婆不幫你們帶孩子嗎？」
「呃……我們是自己帶的，我家那口子要自己帶，他喜歡孩子。」
「不累嗎？」
「還好吧，自己帶孩子挺有意思的，從那么小小一點點看著他一天一個樣的長大，非常有成就感。」
說起這個，羅敏一臉幸福的笑意，歡聲和笑語說是李言誠一手帶大，操的心最多，她這個當媽的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就在旁邊看。
沒生孩子之前還沒有什麼太深的感觸，生完孩子後，看著那小糰子一點點長大，從每天要睡二十個小時，只會哭開始，到會在床上翻身，再到能坐起來，然後會爬，會扶著東西自己站起來。
從只會啊啊哦哦的無意識發音開始，到能說出單音節的字，聽到孩子叫第一聲媽的時候，她激動的跟個孩子似的在家裡又跳又叫，心中的幸福感爆棚。
看著孩子學走路，看著孩子在胡同里交上朋友，跟他們一起玩，再看著孩子去託兒所，再上小學。
親身參與到孩子成長過程中的每一步，箇中滋味難以言表。
這年頭，家裡如果是雙職工，都是父母親給帶孩子。
家裡地方大，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每天還能見到孩子，而住不到一起的，像金智海家裡，邢立華的娘家媽把孩子帶到她那裡照顧，他們兩口子一個星期才能見孩子一次。
得虧後來孩子大點可以上託兒所的時候他們把孩子接過來了，要不然等孩子長大了怎麼可能跟他們親密。
就這樣，因為金智海的工作忙，經常要加班、值班、到下邊縣上出差，他又是個嚴父的形象，孩子跟他其實還真不是很親近。
想著自己家那倆雖然調皮，但卻十分可愛又懂事的孩子們，羅敏臉上的笑容顯得愈發幸福。
坐在她旁邊的這個女學員叫陳蓉，津市公安局過來的，跟羅敏年紀相仿，二人也住在同一宿舍，所以關係比較好。
陳蓉也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大的十一歲，小的九歲，她和她愛人都要上班，平日裡倆孩子是公公婆婆幫著照顧。
和其他家庭差不多，他們兩口子在家裡也是嚴父慈母的形象，兩個孩子跟他們的爸爸都不親近，因為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和老兩口的關係倒是不錯。
她愛人比她大三歲，看著年歲不大，但因為是家中老小，她公公婆婆可都馬上就七十了。
在家裡幫著照顧個孩子還行，其他的做不了。
她沒出來上學前，除了每天要上班，下班回到家裡的家務活啊，洗洗刷刷的都是她做。
而她愛人，跟這個年代大部分男人一樣，思想比較傳統，認為這管孩子，做家務，就是女人的活計，在家裡雖不至於油瓶倒了也不扶，可在家務活上也是很少搭手，在他的想法里男主外女主內嘛。
這種想法放在過去也不算錯，可現在終究跟過去不同了，以前的女人因為社會環境問題，多是在家裡操持，男人在外掙錢，所以才有了男主外女主內的說法。
現在很多女同志也有工作，也掙錢，在單位忙碌一天本就夠累，回到家裡照顧了小的，還要伺候老的，再做家務，委實是夠辛苦的。
不過這時候的人都是從過去過來的，受傳統思想的影響，雖然覺得這樣不對，但也很少有人去說什麼。
就拿陳蓉來說，這次放暑假剛回家那幾天，累的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她不在家，家裡那個髒那個亂啊。
放假在家的那段時間，她愛人和她婆婆話里話外都是想讓她退學回去上班，說什麼上這個學沒用處，人家局裡也不可能給她升職，就算升職，搞不好就是去農村派出所了等等等等……
陳蓉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丈夫和婆婆是什麼意思。
一方面是她不在家，家裡沒人收拾，老的小的都沒人照顧，第二就是她這次長訓班培訓完回去後是肯定要升職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長訓班培訓結束後並取得畢業證的，回到原單位後，行政級別最次都可以升一級。
她本身就已經是津市公安局法制處下屬科室的副科長，而她丈夫只是區府的一般職員，再升一級就是科長，女強男弱……
陳蓉有些羨慕的看了眼身旁已經收拾好準備離開教室的羅敏。
雖然她不知道羅敏的丈夫在社會局究竟是做什麼的，但能隨便就開小車過來接送，肯定不會是司機。
「小敏，你愛人在你們局是做什麼的啊？我聽你說他還經常出差，一線處室的嗎？」
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後，陳蓉還是沒忍住的問道，公安局和社會局在很多地方都是在一起辦公的，津市的就在一個大院兒里，跟那邊的人整天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對那邊辦理的案件雖然不了解，但對各處室組成和職責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不是我們局的啊。」
「啊？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你愛人也在社會局工作嗎？」
「嗐，可能是之前我沒說清，我在市局，他在總部。」
總部？！
陳蓉挑了下眉頭。
能進總部上班，哪怕是最基礎的辦事員，都不是隨便能進去的，更何況還天天開小車。
領導？
不會吧，三十出頭的領導？
愣神間，二人已經跟著其他人走到了分岔路口，今晚不用上課，羅敏要回家，在這個路口向左轉去學校大門口，陳蓉要去食堂吃飯，向右轉。
就在二人剛準備道別的時候，陳蓉看到路口另一側的學院辦公樓下停了一輛黑色滬牌小轎車，因為是側停，也看不清車牌，可她還是開口問道。
「呃……小敏，那是不是你愛人開的車？」
她不說羅敏還真沒注意，看到那台車後，她咔吧咔吧大眼睛，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見狀，陳蓉也跟了上去。
走到車後一看，01-01001，還真是。
「還真是，他今天怎麼開進來了？」
羅敏轉頭看了圈四周，沒見到人，剛想跟身旁的陳蓉說讓她先去吃飯的時候，就看到李言誠從辦公樓樓梯間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她們學院的副院長。
「孫院長，不用送了，回頭你們這邊安排好了以後，跟我的秘書聯繫溝通一下具體時間就可以。」
看到妻子已經站在車旁了，李言誠先是沖這邊笑笑，然後轉身向身旁的孫副院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孫副院長伸手握了上去：「麻煩您了李秘書長，我們一定把時間安排好，不耽誤您的工作。」
李言誠剛才過來的時候學校還沒下課，剛好在門口碰到了從外邊回來的孫副院長。
這位孫副院長分管的就是教學工作，看到李言誠馬上就迎了過來。
本來他就準備這兩天見見這位副秘書長，商量一下下個月上課的事情，今天遇到了正好。
其實要說商量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上邊的命令既然已經下了，李言誠肯定要遵守，無非就是他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必須要學院這邊配合他的時間來安排上課時間。
跟孫副院長打完招呼，李言誠就走到車邊。
「小敏，上車，咱們走吧。」
「哦，好。」羅敏應了一聲後，跟孫副院長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看向陳蓉：「蓉蓉，你快去吃飯吧，我回家了。」
「好」
陳蓉有些愣愣的點了下頭，她的情緒還沒恢復過來呢。
剛才孫副院長對李言誠的稱呼她聽的一清二楚，秘書長。
對社會局總部的部門構成她不太清楚，畢竟社會局雖然一直存在，可總部是兩年前才從一個原本只負責協調的單位變成了現在的職能部門，所以，具體有哪些部門她不是很明白。
但她們公安系統的總部她可是知道的，能被稱為秘書長的部門只有一個，那就是辦公廳，而秘書長恰恰就是辦公廳的領導，還兼任總部的委員，妥妥的總部領導。
哪怕是副的也不得了。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最關鍵的還是年齡。
羅敏今年整三十這她知道，在她看來，那麼羅敏的愛人就算年齡大點，三五歲也了不得了，畢竟樣貌在那裡放著呢，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頭。
三十出頭就是總部辦公廳的秘書長，這……有點恐怖了吧？
這該不會是個幾代吧？
這是陳蓉能想到的最靠譜的答案了，否則，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那個人能年紀輕輕的就身居高位。
「陳蓉，站這兒發什麼呆呢，怎麼不吃飯去？」
「啊？哦，來了。」
……
另一邊，李言誠開著車載著妻子已經離開了學院。
「大誠，你剛才跟孫院長說什麼了，我聽他說什麼安排好時間，不耽誤你工作之類的話。」
「說我來你們學院給你們長訓班上課的事兒。」李言誠對妻子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將他要來這邊授課的事情講了出來。
「你說什麼？」聽到丈夫的話，羅敏是一臉的懵逼。
「給我們還要開中醫針灸方面的課嗎？」
自己男人一直都在編撰針灸方面的教材這她知道，在總院給來癌症病項目組培訓的學員上課她也知道。
可是她所上的政治學院裡的學員都是來自公安、法院、社會局、監委這些部門，給她們這些人上針灸課幹嗎？
難道以後政法幹部還要學針灸嗎？
嗯？不對！
還沒等李言誠解釋呢，她又緊跟著說道：「難道是上邊讓你把你那個特殊審訊方法教給我們嗎？不是說那個方法別人都學不會麼？」
進入到社會局工作後羅敏才知道，自己男人還掌握了那麼一手審訊犯人的方法。
提起特殊審訊方法，李言誠也有些撓頭。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想辦法教別人也學會這種方法，不管是有針灸基本功的，還是對中醫，對針灸一竅不通的都試驗過。
沒有一個人能學會，哪怕是那些中醫老專家們，連需要扎針的那幾個穴位都找不到。
就算李言誠給他們指出來，他們再扎針都沒有任何效果，有一次還差點把一個待審的犯人給扎死，從那次以後上邊再不敢讓隨便試驗了。
這項技能就成了他的專屬技能。
他也不願意這樣啊，多一個人學會，就可以多一個人來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他就可以少出一點差。
這年頭還沒有那遍布全國的高速路交通網，更沒有高鐵串聯起來的幾小時都市生活圈，出一次差哪怕是坐飛機，來回都得好幾天，更別提多數還是要坐那時速六十公里的火車了，出差一次的時間更長。
如果有人能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他求之不得，在家呆著不香麼。
不過他也知道，能用到這項技能也就是這些年，隨著法律的完善，隨著刑偵技術的發展，公安辦案往後會越來越重證據輕口供，尤其是到了幾十年以後，零口供辦理的案件也不少。
真到了那時候，需要他的地方肯定就會越來越少。
這個念頭在李言誠的腦海中就是那麼瞬間一過，他就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妻子說的話。
「教什麼特殊審訊方法啊，那玩意別人就學不會。」
「那你教啥？真的讓我們也要學中醫和針灸嗎？」
「怎麼可能，上邊讓我給你們教審訊。」
「呃……你不是說別人學不會嗎？」
坐在副駕駛位的羅敏側過身子呆呆的看著自己男人，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都快不夠用了。
「我的老婆啊，你男人做審訊工作十幾年了，親自參與審訊的犯罪分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個，你不會認為我只會用那種方法審訊吧？」
李言誠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抬起放在擋位杆上的右手揉了下妻子的腦袋。
「這麼多年下來我什麼樣的犯罪分子沒見過，說點不好聽的，他們屁股一撅我都能猜到他們要放什麼屁，這都是經驗。
現在長訓班培訓的都是年輕的政法幹部，欠缺的就是經驗。
我不單要到學院給你們上課，上邊要讓我編撰關於審訊工作的教材書。」
「啊？還讓你弄這個？你現在手頭工作夠多了，領導怎麼這樣用人啊？」聽到丈夫說還要再弄一種教材，羅敏的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她可知道，為了寫出那個關於針灸的教材，自己男人有多忙，這一個還沒完呢，又來一個。
(本章完)
「哎？小敏，你婆婆不幫你們帶孩子嗎？」
「呃……我們是自己帶的，我家那口子要自己帶，他喜歡孩子。」
「不累嗎？」
「還好吧，自己帶孩子挺有意思的，從那么小小一點點看著他一天一個樣的長大，非常有成就感。」
說起這個，羅敏一臉幸福的笑意，歡聲和笑語說是李言誠一手帶大，操的心最多，她這個當媽的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就在旁邊看。
沒生孩子之前還沒有什麼太深的感觸，生完孩子後，看著那小糰子一點點長大，從每天要睡二十個小時，只會哭開始，到會在床上翻身，再到能坐起來，然後會爬，會扶著東西自己站起來。
從只會啊啊哦哦的無意識發音開始，到能說出單音節的字，聽到孩子叫第一聲媽的時候，她激動的跟個孩子似的在家裡又跳又叫，心中的幸福感爆棚。
看著孩子學走路，看著孩子在胡同里交上朋友，跟他們一起玩，再看著孩子去託兒所，再上小學。
親身參與到孩子成長過程中的每一步，箇中滋味難以言表。
這年頭，家裡如果是雙職工，都是父母親給帶孩子。
家裡地方大，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每天還能見到孩子，而住不到一起的，像金智海家裡，邢立華的娘家媽把孩子帶到她那裡照顧，他們兩口子一個星期才能見孩子一次。
得虧後來孩子大點可以上託兒所的時候他們把孩子接過來了，要不然等孩子長大了怎麼可能跟他們親密。
就這樣，因為金智海的工作忙，經常要加班、值班、到下邊縣上出差，他又是個嚴父的形象，孩子跟他其實還真不是很親近。
想著自己家那倆雖然調皮，但卻十分可愛又懂事的孩子們，羅敏臉上的笑容顯得愈發幸福。
坐在她旁邊的這個女學員叫陳蓉，津市公安局過來的，跟羅敏年紀相仿，二人也住在同一宿舍，所以關係比較好。
陳蓉也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大的十一歲，小的九歲，她和她愛人都要上班，平日裡倆孩子是公公婆婆幫著照顧。
和其他家庭差不多，他們兩口子在家裡也是嚴父慈母的形象，兩個孩子跟他們的爸爸都不親近，因為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和老兩口的關係倒是不錯。
她愛人比她大三歲，看著年歲不大，但因為是家中老小，她公公婆婆可都馬上就七十了。
在家裡幫著照顧個孩子還行，其他的做不了。
她沒出來上學前，除了每天要上班，下班回到家裡的家務活啊，洗洗刷刷的都是她做。
而她愛人，跟這個年代大部分男人一樣，思想比較傳統，認為這管孩子，做家務，就是女人的活計，在家裡雖不至於油瓶倒了也不扶，可在家務活上也是很少搭手，在他的想法里男主外女主內嘛。
這種想法放在過去也不算錯，可現在終究跟過去不同了，以前的女人因為社會環境問題，多是在家裡操持，男人在外掙錢，所以才有了男主外女主內的說法。
現在很多女同志也有工作，也掙錢，在單位忙碌一天本就夠累，回到家裡照顧了小的，還要伺候老的，再做家務，委實是夠辛苦的。
不過這時候的人都是從過去過來的，受傳統思想的影響，雖然覺得這樣不對，但也很少有人去說什麼。
就拿陳蓉來說，這次放暑假剛回家那幾天，累的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她不在家，家裡那個髒那個亂啊。
放假在家的那段時間，她愛人和她婆婆話里話外都是想讓她退學回去上班，說什麼上這個學沒用處，人家局裡也不可能給她升職，就算升職，搞不好就是去農村派出所了等等等等……
陳蓉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丈夫和婆婆是什麼意思。
一方面是她不在家，家裡沒人收拾，老的小的都沒人照顧，第二就是她這次長訓班培訓完回去後是肯定要升職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長訓班培訓結束後並取得畢業證的，回到原單位後，行政級別最次都可以升一級。
她本身就已經是津市公安局法制處下屬科室的副科長，而她丈夫只是區府的一般職員，再升一級就是科長，女強男弱……
陳蓉有些羨慕的看了眼身旁已經收拾好準備離開教室的羅敏。
雖然她不知道羅敏的丈夫在社會局究竟是做什麼的，但能隨便就開小車過來接送，肯定不會是司機。
「小敏，你愛人在你們局是做什麼的啊？我聽你說他還經常出差，一線處室的嗎？」
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後，陳蓉還是沒忍住的問道，公安局和社會局在很多地方都是在一起辦公的，津市的就在一個大院兒里，跟那邊的人整天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對那邊辦理的案件雖然不了解，但對各處室組成和職責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不是我們局的啊。」
「啊？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你愛人也在社會局工作嗎？」
「嗐，可能是之前我沒說清，我在市局，他在總部。」
總部？！
陳蓉挑了下眉頭。
能進總部上班，哪怕是最基礎的辦事員，都不是隨便能進去的，更何況還天天開小車。
領導？
不會吧，三十出頭的領導？
愣神間，二人已經跟著其他人走到了分岔路口，今晚不用上課，羅敏要回家，在這個路口向左轉去學校大門口，陳蓉要去食堂吃飯，向右轉。
就在二人剛準備道別的時候，陳蓉看到路口另一側的學院辦公樓下停了一輛黑色滬牌小轎車，因為是側停，也看不清車牌，可她還是開口問道。
「呃……小敏，那是不是你愛人開的車？」
她不說羅敏還真沒注意，看到那台車後，她咔吧咔吧大眼睛，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見狀，陳蓉也跟了上去。
走到車後一看，01-01001，還真是。
「還真是，他今天怎麼開進來了？」
羅敏轉頭看了圈四周，沒見到人，剛想跟身旁的陳蓉說讓她先去吃飯的時候，就看到李言誠從辦公樓樓梯間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她們學院的副院長。
「孫院長，不用送了，回頭你們這邊安排好了以後，跟我的秘書聯繫溝通一下具體時間就可以。」
看到妻子已經站在車旁了，李言誠先是沖這邊笑笑，然後轉身向身旁的孫副院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孫副院長伸手握了上去：「麻煩您了李秘書長，我們一定把時間安排好，不耽誤您的工作。」
李言誠剛才過來的時候學校還沒下課，剛好在門口碰到了從外邊回來的孫副院長。
這位孫副院長分管的就是教學工作，看到李言誠馬上就迎了過來。
本來他就準備這兩天見見這位副秘書長，商量一下下個月上課的事情，今天遇到了正好。
其實要說商量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上邊的命令既然已經下了，李言誠肯定要遵守，無非就是他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必須要學院這邊配合他的時間來安排上課時間。
跟孫副院長打完招呼，李言誠就走到車邊。
「小敏，上車，咱們走吧。」
「哦，好。」羅敏應了一聲後，跟孫副院長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看向陳蓉：「蓉蓉，你快去吃飯吧，我回家了。」
「好」
陳蓉有些愣愣的點了下頭，她的情緒還沒恢復過來呢。
剛才孫副院長對李言誠的稱呼她聽的一清二楚，秘書長。
對社會局總部的部門構成她不太清楚，畢竟社會局雖然一直存在，可總部是兩年前才從一個原本只負責協調的單位變成了現在的職能部門，所以，具體有哪些部門她不是很明白。
但她們公安系統的總部她可是知道的，能被稱為秘書長的部門只有一個，那就是辦公廳，而秘書長恰恰就是辦公廳的領導，還兼任總部的委員，妥妥的總部領導。
哪怕是副的也不得了。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最關鍵的還是年齡。
羅敏今年整三十這她知道，在她看來，那麼羅敏的愛人就算年齡大點，三五歲也了不得了，畢竟樣貌在那裡放著呢，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頭。
三十出頭就是總部辦公廳的秘書長，這……有點恐怖了吧？
這該不會是個幾代吧？
這是陳蓉能想到的最靠譜的答案了，否則，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那個人能年紀輕輕的就身居高位。
「陳蓉，站這兒發什麼呆呢，怎麼不吃飯去？」
「啊？哦，來了。」
……
另一邊，李言誠開著車載著妻子已經離開了學院。
「大誠，你剛才跟孫院長說什麼了，我聽他說什麼安排好時間，不耽誤你工作之類的話。」
「說我來你們學院給你們長訓班上課的事兒。」李言誠對妻子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將他要來這邊授課的事情講了出來。
「你說什麼？」聽到丈夫的話，羅敏是一臉的懵逼。
「給我們還要開中醫針灸方面的課嗎？」
自己男人一直都在編撰針灸方面的教材這她知道，在總院給來癌症病項目組培訓的學員上課她也知道。
可是她所上的政治學院裡的學員都是來自公安、法院、社會局、監委這些部門，給她們這些人上針灸課幹嗎？
難道以後政法幹部還要學針灸嗎？
嗯？不對！
還沒等李言誠解釋呢，她又緊跟著說道：「難道是上邊讓你把你那個特殊審訊方法教給我們嗎？不是說那個方法別人都學不會麼？」
進入到社會局工作後羅敏才知道，自己男人還掌握了那麼一手審訊犯人的方法。
提起特殊審訊方法，李言誠也有些撓頭。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想辦法教別人也學會這種方法，不管是有針灸基本功的，還是對中醫，對針灸一竅不通的都試驗過。
沒有一個人能學會，哪怕是那些中醫老專家們，連需要扎針的那幾個穴位都找不到。
就算李言誠給他們指出來，他們再扎針都沒有任何效果，有一次還差點把一個待審的犯人給扎死，從那次以後上邊再不敢讓隨便試驗了。
這項技能就成了他的專屬技能。
他也不願意這樣啊，多一個人學會，就可以多一個人來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他就可以少出一點差。
這年頭還沒有那遍布全國的高速路交通網，更沒有高鐵串聯起來的幾小時都市生活圈，出一次差哪怕是坐飛機，來回都得好幾天，更別提多數還是要坐那時速六十公里的火車了，出差一次的時間更長。
如果有人能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他求之不得，在家呆著不香麼。
不過他也知道，能用到這項技能也就是這些年，隨著法律的完善，隨著刑偵技術的發展，公安辦案往後會越來越重證據輕口供，尤其是到了幾十年以後，零口供辦理的案件也不少。
真到了那時候，需要他的地方肯定就會越來越少。
這個念頭在李言誠的腦海中就是那麼瞬間一過，他就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妻子說的話。
「教什麼特殊審訊方法啊，那玩意別人就學不會。」
「那你教啥？真的讓我們也要學中醫和針灸嗎？」
「怎麼可能，上邊讓我給你們教審訊。」
「呃……你不是說別人學不會嗎？」
坐在副駕駛位的羅敏側過身子呆呆的看著自己男人，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都快不夠用了。
「我的老婆啊，你男人做審訊工作十幾年了，親自參與審訊的犯罪分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個，你不會認為我只會用那種方法審訊吧？」
李言誠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抬起放在擋位杆上的右手揉了下妻子的腦袋。
「這麼多年下來我什麼樣的犯罪分子沒見過，說點不好聽的，他們屁股一撅我都能猜到他們要放什麼屁，這都是經驗。
現在長訓班培訓的都是年輕的政法幹部，欠缺的就是經驗。
我不單要到學院給你們上課，上邊要讓我編撰關於審訊工作的教材書。」
「啊？還讓你弄這個？你現在手頭工作夠多了，領導怎麼這樣用人啊？」聽到丈夫說還要再弄一種教材，羅敏的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她可知道，為了寫出那個關於針灸的教材，自己男人有多忙，這一個還沒完呢，又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