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契約的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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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地區有一種特有的草,關於他得書名人們有著很多種叫法,但是在土城,人們一直管它叫做「水蓬」,這種植物得筋葉中存儲了大量的鹼性水,以及綠色素。

  雖說在乾旱地區,能夠存儲水的植物時常被人們加以利用和讚美。但是這水蓬是個例外,筋葉在他短暫的一生中都充滿了水。但是過高的鹼性讓這片土地上的一眾食草動物對他敬而遠之。

  時常城洋和嘎子在後山上都能在這草的旁邊看見渴死的小黃鼠(一種生命力相對脆弱的荒漠鼠)。待到秋後天氣轉涼,植物們完成了自己的一個輪迴後。水蓬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自己身體裡面的水分蒸發乾淨,然後從土地上脫落下來,接著秋風滾來滾去,將自己的種子灑滿荒野。

  可利用性屬實一般,所以西本的勞動人民對這東西,向來沒啥好感。

  從土牆上下來的那一刻,眼見水蓬草憑藉著他那超強的繁育能力早已將前進的小路占滿了,韶子龍從旁邊地裡面薅了一根又粗又長的向日葵的枝幹,宛若已將生死看淡的古代將軍一般,大喊了一聲後衝進了眼前這片還帶著些綠意的蓬草堆。

  韶子龍將手中的「長槍」掄的飛起,霎時間草堆外的城洋和嘎子就聽見呼呼的「長槍」劃破空氣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一片又一片的水蓬草被他挑到空中,進而落在小路的兩旁。他似乎那戰場上的常勝將軍一般,時而突進,時而後撤,時而跳躍,時而下蹲。

  在城洋看來,不嫌尷尬的話,此景頗有書中那趙子龍七進七出的感覺了,不過看嘎子的表情,他應該是還未讀到這一片吧。

  「子龍,想不到呀,你手底下這麼勤快呀,我還以為你跟城洋一樣不咋干農活呢」,看著面前如此賣力的韶子龍,嘎子悻悻的說。

  後來,嘎子和城洋也加入到了其中,透過秋日的陽光遠遠看去,三個毛頭小子飛快的揮舞著手中的棍子,打在身下的水蓬草上,伴隨著時不時的上下蹦躂,草堆中的飛蟲,螞蚱以及積攢了一下的灰塵被他們全部晃醒了,飄的頭頂到處都是。

  不大功夫會兒,三人就將通往土廟的小路徹底修繕好了。對看即將自己結拜之人,大家都發現對方的頭髮,臉龐,身上各處都被草葉的枝葉染成了淡綠色,還夾雜著一些灰塵和昆蟲的斷臂。

  看著看著,嘎子率先笑了出來,然後是城洋,韶子龍,不知他們是在笑自己玩伴的模樣,還是笑三人今日乾的'蠢事',西北的人,粗狂,沒有過多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情,而雄性之間的對視不是即將開戰,就是下一秒大家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在笑夠了對方後,韶子龍帶頭走在了前方——那條通往土地廟的小路上。他們一路踩著蓬草,仿佛那參加儀式的新郎踩在專門為他鋪的紅毯上一樣,興奮,緊張,抱著一顆敬畏之心,但始終無法描述。

  嘎子感覺這一條路就仿佛每次老師喊他去講台上,他從教室的最後一排,一直走到最前面一樣。心跳永遠在嗓子眼的位置,後背處被人加了鼓風機一般,汗液沒出息的出來,又隨著風順著頭頂的方向流走,身體更是在此刻輕飄如燕,可轉而又感覺腳底被誰綁了石頭。

  韶子龍,城洋更覺得這是一場隆重的儀式,故而他倆很是嚴肅,但是步伐相當迅速,使得走在後方嘎子不由自主的得加快行進的速度。

  來到那座臉上已經沒了模樣的土地像面前,城洋倒是破天荒的先跪了下去,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劉關張,還有一眾好漢結拜的時候,都是大哥先跪,或者說是能力較強者先跪。可韶子龍和嘎子哪裡會注意這些,二人還以為城洋中邪了呢,畢竟各種人類在神像面前中邪發瘋的怪談,村裡的老婦人可是沒少講給他們這些小孩子聽。

  緊接著,嘎子,韶子龍,也在城洋的左右兩側跪了下來,嘎子三下五除二的拿出了自己準備多日的貢品,恭恭敬敬的擺在了雕像面前一塊由青石堆砌而成的貢桌上。

  待到檀香燃起冒出一縷縷青煙,城洋從書包中將他那份寫在'宣紙'上的鍥約拿了出來,打開,輕輕的鋪在面前石桌的下方。

  韶子龍和嘎子不由得眼前一驚,紙上的字端莊大氣,尤其看到城洋寫的他們三人的名字,形容不出的親切與莊重撲面而來,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張死氣沉沉的紙張,而是一副懂人心境的古老捲軸一般。

  「來,將我們的手印印上去,再當著土地公的面燒了,鍥約就會生效的「,城洋拿出了自己削鉛筆的小刀,城陽一臉壞笑的看著面前的二人。

  「你笑啥,城洋,跟電視裡那海公公一樣笑的」,嘎子注意到了,立馬不解的問道。

  「啊?沒,,,沒啥,沒有笑啥」,城洋看被問及,連忙解釋道


  「啪——」韶子龍在城洋剛說完話的時,一把拿過小刀,以巡禮不及掩耳之勢在自己手上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重重的蓋在了「韶子龍「三字紙上,力度很重,將紙都戳了一個洞。

  「我也來——「嘎子看韶子龍如此豪爽,亦是一把了掠過小刀照著自己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不咋懂收力的他將傷口開的有點大,血流了半天才停,把韶子龍和城洋一時間嚇壞了。

  進而到了城洋,可是他卻遲遲的下不了手。城洋有點怕疼,尤其這種自己傷害自己的,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接受。本想著嘎子和子龍要是由於他就拿出提前準備的紅泥了。

  可誰知這兩人豪邁起來是真的迅速,旁邊的嘎子和韶子龍似乎看出了城洋的糾結。

  「城洋,你是不是怕疼」?韶子龍帶著一絲絲關心的問道,聽語氣應該是不強求城洋開刀口了。

  「沒有,子龍,我可不是怕疼,只是我,,,」

  「沒有你就來吧,哈哈哈」嘎子率先動了手,就聽見了城洋說自己不怕疼,緊接著一把拉過了城洋的手,在他左手的食指上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紅色道口,一時間血流不止。

  城洋瞬間感覺被人打了一悶棍一般,嘎子這個二百五,自從韶子龍出現後,老是時不時的對自己做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這一幕的樣子,韶子龍瞬間大笑了起來。

  「嘎子,就沖你這個樣子,今天城洋肯定得讓你排老三了,哈哈哈」韶子龍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蓬草上,看著眼前哭笑不得的城洋和一臉傻笑的嘎子。

  「老三就老三,反正城洋老大,你老二,我老三,這我都想好了」。這時嘎子才發現自己剛才有點衝動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是,城洋聰明,知道的多,成績那麼好,還肯跟我們玩,以後肯定有大出息,我也覺得他應該當老大「。說著,韶子龍迅速又跪在了二人的旁邊,眼神堅定的看著面前燃燒的檀香和雕像。

  城洋這才如釋重負,心想看來書里說的沒錯,臉上不覺得帶上了微笑。

  「今日,我歐陽誠」

  「我土城韶子龍」

  「我趙氏趙青憛」

  「在此結為異姓兄弟,願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黃天在上,望土地公做個見證」。

  說罷,三人對著土地公磕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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