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軍訓合影
(1)
男生們感覺像是等了半個世紀，班上那些女生們還是沒有一個出現在操場上。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班上的女生仿佛是上了戰場，她們正擠在附近教學樓的衛生間裡爭分奪秒地梳著頭補著妝。女孩子們就是這樣，喜歡照相又生怕拍的不好，誰都想把自己拍的飄飄亮亮的。那個年代還沒有美顏P圖這麼一說，只能硬靠著底子，頂多化點妝。
陳田田大聲喊著:「誰有粉底借我用一下，還有眉筆。」
旁邊的女生正在嚷嚷:「姐妹們看著點啊，哎呀，誰又碰我一下，氣死我了，口紅都畫臉上去了。」
周圍的女生都笑著勸她:「口紅就別塗了，還不知道拍照老師技術咋樣，光線不好的話拍出來跟鬼一樣。你到邊上擦掉吧，給我們騰點地方。」
衛生間裡亂成一團，奈何鏡子太少，有的女生只好互相幫忙，事後還是不放心，非得去鏡子前照一照才感到滿意。
陳輝夏小宇他們四個等著無聊，就找到一處樹底下坐著聊天。
程曉東問陳輝:「輝哥，要到宋茜qq號了麼？」
陳輝在那裝腔作勢，故弄玄虛。
趙大軍忍不住錘了他一下:「你快說啊，有沒有弄到手。」
陳輝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這不小菜一碟麼，手到擒來的事。」
趙大軍接著又問:「那加上好友了吧，都聊些啥了？」
陳輝對趙大軍翻著白眼:「你著啥急啊，加什麼好友，你告訴我上哪兒加去，學校里有上網的地方麼？」
張大軍一拍腦袋，笑憨憨地說:「哎呀，我忘了咱軍訓不給出去啊。」
陳輝給氣的直搖頭，這趙大軍腦袋這麼不靈光，是怎麼考上江大的。
程曉東說:「回頭軍訓結束了趕緊加上，我聽說後面這幾年都是她帶著我們班，咱要跟她處好關係。以後找她辦點什麼事也都方便。」
「對，就是這個意思。」趙大軍跟著附和。
陳輝狡黠地笑著說:「不然呢，難道你們還想著點別的？」
趙大軍程曉東咧著嘴壞壞的笑著，趙大軍嘆口氣說:「宋茜真是個大美女，可惜啊，她是咱輔導員，好歹也是老師，否則我肯定去追她。」
「就憑你？」程曉東表示懷疑。
趙大軍不服，說:「我咋了，憑什麼說我不行？」
程曉東搖了搖頭，說:「不是你不行，在座各位沒有一個能配的上她。表面上看，宋茜溫柔體貼，其實她是外熱內冷型，再說她那個氣質修養，咱還得學個十年八年的才能入她法眼。」
陳輝趙大軍覺得程曉東分析的有幾分道理，瞬間認為程曉東才是真正的情場老手愛情專家，相比之下他倆就是小巫見大巫，於是對他那是頂禮又膜拜。其實他倆此時哪裡想的到，直到畢業時程曉東也沒談過戀愛，啥狗屁情感專家，這次他絕對是看走了眼。
夏小宇受不了他們這麼談論宋茜，就打斷他們:「你們把宋茜想成什麼人了，我們只要好好表現，壓根就不用麻煩她。」
「喲，小宇還捨不得了，還心疼上人家了。」三人一起把夏小宇摟住，讓他接著往下說。
「住手，你們幾個在幹嗎？」學生處主任碰巧路過，以為他們在打架。
陳輝鬆開手說「沒什麼老師，我們鬧著玩呢。」
王主任看著夏小宇，夏小宇說:「是這樣的老師。」
「你看看你們幾個像啥樣，衣衫不整，帽子是這麼戴的麼？」王主任拿手指著他們。
原來他們剛才休息的時候嫌天熱，就解開衣扣捲起了褲腳。帽子的戴法是夏小宇教的，就是將帽檐朝著天立起來，帽子後面塞進去後扣在頭上，看起來像《包青天》里的展護衛，這樣他們四個剛好是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了。沒想到王主任拿這個說事，這大學裡還管這麼嚴，四人也是哭笑不得。
「你們哪個班的，不軍訓了麼？」主任嚴聲厲問。
要說這裡面還數陳輝腦子轉的快，聽王主任這麼一問，他就知道不好，連忙搶著回答:「老師，您不認識我們了啊？」
王主任被反問的摸不著頭腦，搖了搖頭。
陳輝開始編造:「我們是數學系的，軍訓開營儀式那天，您和另外一個老師喊我們去幫著布置看台的。」
那天確實有學生上台幫忙的，不過那些人是另有其人，陳輝恰巧看到了就胡編亂造著。王主任記得有這麼回事，具體是哪些人他當時也沒當回事。
王主任猶豫了一會，大手一揮:「那你們先回去，一會我找你們導員說說，像什麼樣子。」
幾人一聽，來不及慶幸，趕緊鞋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2)
夏小宇他們跑了半圈等見不到主任了，才放心地回到了集合點。這時女生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都在往這邊走來。
一群男生們傻愣愣地看著她們，感嘆班上女生一個個跟換了人似的，怎麼變得這麼漂亮精緻，忍不住鼓掌歡迎。女孩子們倒也不矜持，大大方方地接受著男生的歡呼和掌聲，切，誰還不是個小美女呀！
十來天的暴曬，讓白白淨淨的丫頭蛋子變成了煤球蛋子。一開始誰心裡都不好受，有的女生還擔心白不回去了嚎啕大哭。這馬上要拍照了，誰不想給自己給大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否則多年以後翻起照片來，指著上面的黑妹說這個是誰誰誰，那個黑妹是誰誰誰，那會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畫面啊。。。。。。這一是不允許，另外還因為軍訓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否則她們都會穿上自己的長裙短褲，哪個不是風姿綽約，小鳥依人的模樣。
班長李莉等大家到齊之後讓大家按照軍訓的隊形排好了隊伍。這時宋茜也帶著教官和攝像老師走了過來。
攝像老師還沒站住就對著大夥說:「這平地不行，得去看台那找有台階的地方。」
教官開始喊著口令:「全體都有了，向右看齊，向右轉，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教官一邊喊著口令，一邊陪著大家向看台跑去。
跑了大半圈，大家就到了看台下面，攝影師連忙安排著隊形。
教官和宋茜站在第二排最中間，前面平地上還蹲著一排女生，從第三排女生開始，後面的都依次站在台階上，基本上還是按照軍訓的隊形。
「來來來，大家都看著鏡頭，第三排左邊第一個女生，你再往中間站點，誒，好，就這樣。宋老師，您稍微抬點頭，好，很好。」攝影師忙著在前面指揮著大家。
因為他撅著屁股的樣子十分搞笑，有的人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逗得大家也跟著哈哈大笑，攝影師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畫面瞬時沒了個樣子。
攝影師倒是很有耐心，接著在那編排:「來～，大家再來一次，就像剛才那樣，很快就好，來~，我說123，你們同時說茄子，好，就這樣，保持住，預備，1、2、3，茄子——。」
攝影師迅速按下快門，再再晚一點估計又要重新開始了。
「宋老師，你們班這麼早就拍照了啊。」王主任正在跑道上背著雙手溜達著，心裡有點納悶，他剛去數學系那邊幾個班問了，都說沒有剛才那四個人。
陳輝四人暗道不好，趕緊低著頭又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宋茜笑著喊道:「趕緊過來，王主任，一起拍一張。」
那四人心裡祈禱著別過來別過來，宋茜求求你，你別再喊了啊。
王主任故作姿態:「你們拍你們的，我就轉轉。」
「過來呀王主任。」
「哎呀，王主任不給咱們班面子。」
一些女生一點也不矜持，在那起鬨招喊著。
王主任故作為難:「那，就拍一張？」
「拍一張，拍一張，」攝影師也跟著邀請，「來，大家給王主任讓個地兒。」
於是第二排要有兩三個女生往後排調整一下，畢竟以王主任那體格最少得有兩個身位。
夏小宇四人原本是站在一起的，但此刻對於他們來說有點危險。於是趁著大家重新調整的間隙，四人也偷偷的換了地方分散開了。
這麼一折騰，夏小宇竟然就站在了楊依依的身後，楊依依也看見了，笑著指了指夏小宇的帽子。夏小宇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說話。
王主任跟攝影師寒暄完，就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多男少的隊伍，笑著對宋茜說:「宋老師，整齊有序，精神飽滿，你們班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王主任說著就往隊伍中走去，走著走著又停了下來，指著趙大軍說:「最後一排中間那個男生，把帽子戴好了，都快擋住下巴了。」
大家聽著好奇就都回過頭看著趙大軍，趙大軍忐忑了一會，只好伸手將帽子抬了上去，只見他瞪著眼睛，咧嘴露牙的笑著。王主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到宋茜的左邊站好，說:「宋老師，我們開始吧。」
宋茜笑著點頭示意:「開始吧。」
隨著攝影老師手中相機幾聲咔擦的快門聲，軍訓合影終於塵埃落定。
幾天之後，這張合影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張。
男生們感覺像是等了半個世紀，班上那些女生們還是沒有一個出現在操場上。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班上的女生仿佛是上了戰場，她們正擠在附近教學樓的衛生間裡爭分奪秒地梳著頭補著妝。女孩子們就是這樣，喜歡照相又生怕拍的不好，誰都想把自己拍的飄飄亮亮的。那個年代還沒有美顏P圖這麼一說，只能硬靠著底子，頂多化點妝。
陳田田大聲喊著:「誰有粉底借我用一下，還有眉筆。」
旁邊的女生正在嚷嚷:「姐妹們看著點啊，哎呀，誰又碰我一下，氣死我了，口紅都畫臉上去了。」
周圍的女生都笑著勸她:「口紅就別塗了，還不知道拍照老師技術咋樣，光線不好的話拍出來跟鬼一樣。你到邊上擦掉吧，給我們騰點地方。」
衛生間裡亂成一團，奈何鏡子太少，有的女生只好互相幫忙，事後還是不放心，非得去鏡子前照一照才感到滿意。
陳輝夏小宇他們四個等著無聊，就找到一處樹底下坐著聊天。
程曉東問陳輝:「輝哥，要到宋茜qq號了麼？」
陳輝在那裝腔作勢，故弄玄虛。
趙大軍忍不住錘了他一下:「你快說啊，有沒有弄到手。」
陳輝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這不小菜一碟麼，手到擒來的事。」
趙大軍接著又問:「那加上好友了吧，都聊些啥了？」
陳輝對趙大軍翻著白眼:「你著啥急啊，加什麼好友，你告訴我上哪兒加去，學校里有上網的地方麼？」
張大軍一拍腦袋，笑憨憨地說:「哎呀，我忘了咱軍訓不給出去啊。」
陳輝給氣的直搖頭，這趙大軍腦袋這麼不靈光，是怎麼考上江大的。
程曉東說:「回頭軍訓結束了趕緊加上，我聽說後面這幾年都是她帶著我們班，咱要跟她處好關係。以後找她辦點什麼事也都方便。」
「對，就是這個意思。」趙大軍跟著附和。
陳輝狡黠地笑著說:「不然呢，難道你們還想著點別的？」
趙大軍程曉東咧著嘴壞壞的笑著，趙大軍嘆口氣說:「宋茜真是個大美女，可惜啊，她是咱輔導員，好歹也是老師，否則我肯定去追她。」
「就憑你？」程曉東表示懷疑。
趙大軍不服，說:「我咋了，憑什麼說我不行？」
程曉東搖了搖頭，說:「不是你不行，在座各位沒有一個能配的上她。表面上看，宋茜溫柔體貼，其實她是外熱內冷型，再說她那個氣質修養，咱還得學個十年八年的才能入她法眼。」
陳輝趙大軍覺得程曉東分析的有幾分道理，瞬間認為程曉東才是真正的情場老手愛情專家，相比之下他倆就是小巫見大巫，於是對他那是頂禮又膜拜。其實他倆此時哪裡想的到，直到畢業時程曉東也沒談過戀愛，啥狗屁情感專家，這次他絕對是看走了眼。
夏小宇受不了他們這麼談論宋茜，就打斷他們:「你們把宋茜想成什麼人了，我們只要好好表現，壓根就不用麻煩她。」
「喲，小宇還捨不得了，還心疼上人家了。」三人一起把夏小宇摟住，讓他接著往下說。
「住手，你們幾個在幹嗎？」學生處主任碰巧路過，以為他們在打架。
陳輝鬆開手說「沒什麼老師，我們鬧著玩呢。」
王主任看著夏小宇，夏小宇說:「是這樣的老師。」
「你看看你們幾個像啥樣，衣衫不整，帽子是這麼戴的麼？」王主任拿手指著他們。
原來他們剛才休息的時候嫌天熱，就解開衣扣捲起了褲腳。帽子的戴法是夏小宇教的，就是將帽檐朝著天立起來，帽子後面塞進去後扣在頭上，看起來像《包青天》里的展護衛，這樣他們四個剛好是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了。沒想到王主任拿這個說事，這大學裡還管這麼嚴，四人也是哭笑不得。
「你們哪個班的，不軍訓了麼？」主任嚴聲厲問。
要說這裡面還數陳輝腦子轉的快，聽王主任這麼一問，他就知道不好，連忙搶著回答:「老師，您不認識我們了啊？」
王主任被反問的摸不著頭腦，搖了搖頭。
陳輝開始編造:「我們是數學系的，軍訓開營儀式那天，您和另外一個老師喊我們去幫著布置看台的。」
那天確實有學生上台幫忙的，不過那些人是另有其人，陳輝恰巧看到了就胡編亂造著。王主任記得有這麼回事，具體是哪些人他當時也沒當回事。
王主任猶豫了一會，大手一揮:「那你們先回去，一會我找你們導員說說，像什麼樣子。」
幾人一聽，來不及慶幸，趕緊鞋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2)
夏小宇他們跑了半圈等見不到主任了，才放心地回到了集合點。這時女生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都在往這邊走來。
一群男生們傻愣愣地看著她們，感嘆班上女生一個個跟換了人似的，怎麼變得這麼漂亮精緻，忍不住鼓掌歡迎。女孩子們倒也不矜持，大大方方地接受著男生的歡呼和掌聲，切，誰還不是個小美女呀！
十來天的暴曬，讓白白淨淨的丫頭蛋子變成了煤球蛋子。一開始誰心裡都不好受，有的女生還擔心白不回去了嚎啕大哭。這馬上要拍照了，誰不想給自己給大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否則多年以後翻起照片來，指著上面的黑妹說這個是誰誰誰，那個黑妹是誰誰誰，那會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畫面啊。。。。。。這一是不允許，另外還因為軍訓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否則她們都會穿上自己的長裙短褲，哪個不是風姿綽約，小鳥依人的模樣。
班長李莉等大家到齊之後讓大家按照軍訓的隊形排好了隊伍。這時宋茜也帶著教官和攝像老師走了過來。
攝像老師還沒站住就對著大夥說:「這平地不行，得去看台那找有台階的地方。」
教官開始喊著口令:「全體都有了，向右看齊，向右轉，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教官一邊喊著口令，一邊陪著大家向看台跑去。
跑了大半圈，大家就到了看台下面，攝影師連忙安排著隊形。
教官和宋茜站在第二排最中間，前面平地上還蹲著一排女生，從第三排女生開始，後面的都依次站在台階上，基本上還是按照軍訓的隊形。
「來來來，大家都看著鏡頭，第三排左邊第一個女生，你再往中間站點，誒，好，就這樣。宋老師，您稍微抬點頭，好，很好。」攝影師忙著在前面指揮著大家。
因為他撅著屁股的樣子十分搞笑，有的人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逗得大家也跟著哈哈大笑，攝影師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畫面瞬時沒了個樣子。
攝影師倒是很有耐心，接著在那編排:「來～，大家再來一次，就像剛才那樣，很快就好，來~，我說123，你們同時說茄子，好，就這樣，保持住，預備，1、2、3，茄子——。」
攝影師迅速按下快門，再再晚一點估計又要重新開始了。
「宋老師，你們班這麼早就拍照了啊。」王主任正在跑道上背著雙手溜達著，心裡有點納悶，他剛去數學系那邊幾個班問了，都說沒有剛才那四個人。
陳輝四人暗道不好，趕緊低著頭又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宋茜笑著喊道:「趕緊過來，王主任，一起拍一張。」
那四人心裡祈禱著別過來別過來，宋茜求求你，你別再喊了啊。
王主任故作姿態:「你們拍你們的，我就轉轉。」
「過來呀王主任。」
「哎呀，王主任不給咱們班面子。」
一些女生一點也不矜持，在那起鬨招喊著。
王主任故作為難:「那，就拍一張？」
「拍一張，拍一張，」攝影師也跟著邀請，「來，大家給王主任讓個地兒。」
於是第二排要有兩三個女生往後排調整一下，畢竟以王主任那體格最少得有兩個身位。
夏小宇四人原本是站在一起的，但此刻對於他們來說有點危險。於是趁著大家重新調整的間隙，四人也偷偷的換了地方分散開了。
這麼一折騰，夏小宇竟然就站在了楊依依的身後，楊依依也看見了，笑著指了指夏小宇的帽子。夏小宇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說話。
王主任跟攝影師寒暄完，就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多男少的隊伍，笑著對宋茜說:「宋老師，整齊有序，精神飽滿，你們班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王主任說著就往隊伍中走去，走著走著又停了下來，指著趙大軍說:「最後一排中間那個男生，把帽子戴好了，都快擋住下巴了。」
大家聽著好奇就都回過頭看著趙大軍，趙大軍忐忑了一會，只好伸手將帽子抬了上去，只見他瞪著眼睛，咧嘴露牙的笑著。王主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到宋茜的左邊站好，說:「宋老師，我們開始吧。」
宋茜笑著點頭示意:「開始吧。」
隨著攝影老師手中相機幾聲咔擦的快門聲，軍訓合影終於塵埃落定。
幾天之後，這張合影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張。